第62章 難不成是找男妓
“你還知道回來?我當是你已經找到下家了。”
還未進府門,便聽到燕玄燁幽幽道。
“去哪兒了?”燕玄燁的眸光中閃著寒光,蹙著眉,嗅了嗅,似乎是嗅到了謝晚凝身上不同尋常的味道。
謝晚凝暗罵:這家夥真是個狗鼻子,每次都單純隻靠聞,就能知道她幹了什麽。
那是不是這也意味著,他可能知道自己見過鬱仲尋了?隻是在等自己坦白?又或者根本沒猜出來,隻是詐自己?
正焦急思索間,燕玄燁突然探頭在她的脖頸處猛吸一口氣,驚得她連連後退,然後緊急朝兩邊望了望。
這還是在府外呢!來來往往的都是人!
真是不害臊!
然而,這還沒完,下一秒,燕玄燁又爆出驚天動地的雷人話語,“你去妓院了?去妓院幹嘛?應當不是找女人,難不成是找男妓?”
說到最後一句,燕玄燁差點激動地跳起來,恨恨的,下一秒就想把朝秦暮楚的謝晚凝“就地正法”!
路過的人一聽到侯夫人要去找男妓,紛紛駐足,人越聚越多,謝晚凝一急,直接一腳踩在燕玄燁金貴的鞋麵上,然後迅速跑進府中。
璟朝民風開放,女子找男妓本不是什麽稀罕事兒,隻是謝晚凝可是燕侯夫人啊!
燕侯如此暴虐的性子,燕侯夫人竟然敢公然找男妓挑釁!
真可謂是個勇敢的奇女子……
謝晚凝前腳進府,燕玄燁後腳也跟了上去。
“你還沒把話說清楚!本侯已經不止一次跟你講過,讓你離別的男人遠一些,你拿本侯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燕玄燁是真的氣急了,用了八分的力氣拽住謝晚凝的胳膊。
謝晚凝吃痛,皺著眉,被迫停下腳步,摸著自己的肩膀,一臉的痛楚。
燕玄燁自知做錯了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趕忙鬆開手,弱弱地補道:“你總是背著我偷偷見別的男人……”
本來見了鬱仲尋和謝淵那一家子心情就夠糟糕的了,回到家還有個愛吃飛醋的狗男人。
在某一個瞬間,她甚至什麽都不想管了,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待著。
“煩死了,煩死了!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對別的男人沒有任何想法,你就是不相信,要不你把天下的男人都殺光算了,這樣就能以絕後患!”
燕玄燁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小聲道:“那倒也不必。”
一旁的攬清,漫音和小玲呆若木雞。
不是,侯爺現在的脾氣已經這麽好了嗎?
任由夫人這麽發脾氣,怒吼,侯爺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這要是換作別人,腦袋早就搬家了。
謝晚凝也是後知後覺:她剛剛在幹嘛?她居然朝燕玄燁發火了?
而且自己的脖子還在!
下意識縮了縮,又像個鵪鶉一樣了。
用燕玄燁的話來說,就是慫得要命。
沒辦法,小命要緊嘛。
“外麵的男人惹你生氣了?”燕玄燁最終隻能得出一個這樣的結論,比較他自問可沒招惹謝晚凝。
嗯,一定不是他的錯。
“沒有。”謝晚凝這時已經恢複了理智,弱弱道。
“胡說!那剛剛的脾氣是為哪般?”眼神不自在地閃躲了下,音量變小,“你去的是哪家妓院?我去會會他們。”
燕玄燁說著,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活動活動脖子,發出“哢嚓”一聲。
謝晚凝的身子下意識顫了顫。
“我沒去妓院。”她真沒去。
“那你身上怎麽有那麽濃重的劣質脂粉味?”
謝晚凝聞言,低頭在自己的衣袖上嗅了嗅,還真是!
一定是鬱仲尋那廝!
他本就是妓院的常客,剛剛又靠自己這麽近……這才沾染上了。
燕玄燁見謝晚凝眼神閃躲,眸光閃過一絲精光,徐徐道:“不是見男妓,那是誰?”
“舊情人鬱仲尋?”燕玄燁突然道。
謝晚凝慌亂抬眸,剛想下意識反駁,就看到燕玄燁眼神堅定,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盯得她毛骨悚然。
“我發誓真的是偶遇,我隻是想早點回來而已,這才從西市抄了近道……”謝晚凝弱弱解釋道。
燕玄燁好似又恢複到了從前的模樣,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邪傲,“是嘛,那就是鬱仲尋惹夫人不快了?”
“為夫定要替夫人報仇,夫人可會心疼?”
謝晚凝甩甩頭,眼神堅定,“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今日之事,本來燕玄燁不出手,她自己也要出手的。
原本念及著鬱老太醫的知遇之情,她並不打算真的對鬱仲尋怎麽樣,可沒想到他卻一而再,再而三來招惹她。
更別說,今天他居然朝自己起了殺心。
謝晚凝的眸光閃了閃,眉宇間閃過一絲狠厲。
——
西市最大的妓院。
一樓大廳吵吵嚷嚷,穿著各式各樣輕薄紗裙的女子穿梭在其中,這個坐在客人的大腿上吃水果,那個躺在客人的懷中被喂酒。
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粉霧,昏昏沉沉,每個人的臉色都帶著八分癡倦,嘴角掛著**笑。
像是著了魔一般。
而二樓的雅室倒是相對安靜些,隻是,房外安靜,房內卻未可知。
二樓的雅室專供一些肯多掏銀子的貴客。
鬱仲尋便是其中一位。
從謝晚凝那吃了癟以後,他一口氣堵在喉嚨處,不上不下,惹得他渾身不快,轉頭就來了妓院。
妓院的老鴇早就認識他,不需要他多言語,就給他安排了上好的包房和上好的姑娘,這給了他的心理極大的滿足感。
看吧,總有人為他癡迷,願意匍匐在他的麵前,可憐地哀求他。
今日來得不巧,頭牌去揚州學曲藝去了,老鴇隻安排了容貌第二的青蓮姑娘來。
這姑娘,他倒是第一次沾染,也新鮮得緊。
說來也巧,這姑娘的眉眼居然與謝晚凝有幾分相似,舉手抬眸間透露出楚楚可憐的姿態。
特別是垂頭之時,那側顏簡直能和謝晚凝達到八分像!
鬱仲尋眯了眯眼,看著眼前的女子蹲在地上,為自己褪去腳上的靴子時,恍惚間又想起了從前的謝晚凝。
那時的她,雖然不讓自己碰她的身子,說是要留給新婚之夜,但是卻對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
可是現在……
鬱仲尋突然發狠似的狠狠掐住青蓮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青蓮吃痛,輕蹙眉頭,眼裏蓄著淚花,柔情綿意緩緩道了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