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別走！
“你要幹什麽？”顧老惱怒的大吼道。
“王小濤，你是看出什麽了嗎？”剛剛見識完王小濤撿寶鼻煙壺的本事，楚曼文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一種擔心，畢竟以那件鼻煙壺的情況，別說是他，就算是店裏的大師傅顧老，都不一定能夠看得出來。
王小濤點點頭：“這東西，壓根就不是什麽象牙微雕，也不是你們所想的猛獁象牙微雕，它就是一件象牙果添加化學原料的仿製品。”
得到神眼一族先祖留下全部傳承的他，早在看到這樣一件看似是猛獁象牙微雕的東西時，腦海中就已經響起了神眼天瞳能力的鑒定聲。
同時還有這件看似是猛獁象牙微雕的東西，從開始製作，到被眼前這位六十來歲的老太太，拿到珍寶坊變賣之間，所發生的全部過程。
憑借鑒定的結果，和所看到的一切畫麵，王小濤很清楚，這壓根就不是什麽猛獁象牙微雕的東西，而是像他所說的一樣，是象牙果添加化學原料後，所特殊製作的仿製品。
“什麽象牙果添加化學原料的仿製品？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老夫怎麽就從來沒有聽聞過？”顧老一連三聲厲聲質問。
“顧老，這種手段，早在清末時期，就開始有人使用了，現在都21世紀了，你居然還沒聽說過，那就隻能是你的孤陋寡聞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犯我一尺，我回人一丈。
既然這個顧老頭說話針鋒相對又難聽，王小濤也用不著客氣。
“你……”
珍寶坊是山城當地有名的古玩店，能夠在這裏做鑒寶的大師傅，顧老的實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在山城當地的圈子裏，同樣也有著很高的地位。
以往在圈子裏，向來都隻有他教育別人的份，何曾像現在這樣，被人回懟過，一時之間，竟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什麽我？不懂的話，就要不恥下問！”
“我現在來給你好好普及普及，象牙果的成分，與亞洲象牙非常接近，真假難辨，隻有專業的鑒寶師傅，通過專業的設備，才能檢查出來，所以經常會有人，用象牙果人造象牙，來冒充亞洲象牙。”
“不過對比起猛獁象牙的價格，亞洲象牙明顯低了許多，所有就有人開始想辦法，用象牙果仿製猛獁象牙，最終還真就被他們找到了方法。將象牙果放在密封的容器裏麵，然後在容器內注滿一種特殊的化學藥水，如此浸泡三天，就能夠改變象牙果的成分，使其達到與猛獁象牙無比接近的程度。”
王小濤一句接著一句，擲地有聲。
“說得天花亂墜，你倒是拿出真正有力的證據？”
顧老的嘴巴依舊很硬，不肯承認，但心裏其實已經有些心虛了。
“想要分辨究竟是真是假，其實很簡單，這種象牙果添加化學原料的手段，雖然做到了，與真正猛獁象牙，看似無異的地步，但這並不能改變，仿製品的硬度。所以想要知道這件東西，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象牙微雕，隻需要用這東西，在玻璃上劃一下就能夠知道真假，就咱們這櫃台的普通玻璃就可以。”
王小濤所說的這個辦法，簡單又實用。
正常情況下，普通象牙的硬度，在五個點左右，而猛獁象牙的硬度，則能夠達到七個點所有，但是用象牙果添加化學原料後，那就隻有一個多點。
最普通的玻璃，都有三個點左右，所以若是這件看似似乎猛獁象牙的微雕，劃在玻璃上，都能被劃壞的話，那一定是贗品無疑。
“原來這東西是猛獁象牙微雕！”
“這種精湛雕工的普通象牙微雕，能賣二十萬，若材質換成是猛獁象牙的話，至少兩百萬。”
“不行，絕對不能讓你們這麽做實驗，萬一壞了怎麽辦？既然你們懷疑是贗品，我不賣還不行嗎！”
老太太大喊大叫的聲音中，慌忙收起東西，就要離開。
此時，一切的情況，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若不是贗品，老太太絕對不會，如此匆忙的慌亂離開。
“小濤，謝謝你。”
楚曼文十分感激的道了聲謝謝，然後盯著王小濤，全神貫注的打量了起來，一動不動。
雖然她和王小濤，都是在坡子街做古玩生意的，兩家店的規模，也都互在伯仲之間，但是因為之前王小濤的一些名聲，兩人之間雖然見過麵，但是卻從來沒有任何交集。
今天王小濤在坡子街撿寶，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觸，如果說撿寶的鼻煙壺是意外，那麽現在認出作假的猛獁象牙微雕，怎麽解釋？
這還是她認知當中的，那位一無是處，隻是被人坑騙買了一對破爛的那個破爛王嗎？
作假猛獁象牙微雕的方法，連店裏的大師父顧老都不知道，居然就能被他如數家珍。
是傳言有誤？
還是有什麽其它的原因？
“楚老板客氣了。”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王小濤點頭：“當然。”
“象牙果浸泡裝滿藥水的密封容器內，來改變象牙果成分的手段，你是怎麽知道的？是林傑教給你的嗎？”
楚曼文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和那狗日的沒一點關係，我能在一年的時間內，敗光全部家業，全靠那孫子所賜。這筆賬，我會和他慢慢算，加注在我身上的，早晚我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吃一塹長一智，我都連著吃了一年的塹了，難道還不該長點經驗嗎？”
王小濤冷冷的道。
“別誤會，我沒這個意思。”
楚曼文慌忙解釋道。
“我明白，你就是覺得，除了林傑，實在想不出，我還能從什麽其它的地方，學習到這些鑒寶知識。”
“一開始，我確實是這麽想的，但是再想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林傑在鑒寶方麵，是有點眼力，算得上是後起之秀，可他那眼力比起顧老就差了不少，連顧老都不了解的東西，他絕對沒可能知道的！”
楚曼文說完，盯著王小濤，更加認真的打量了起來。
“楚老板，你能不能別這麽看著我？”
王小濤被看得有些臉紅。
“怎麽，被美女看還不樂意了嗎？”
“不是，就是被你這個看著，我心慌。”
“按照醫學的角度，一個男人被女人盯著看心慌的話，那就是心中有雜念，心跳加速。說的更直白點，就是你身體現在的雄性荷爾蒙，在緊張之下，分泌旺盛。”
“楚老板，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王小濤臉更紅了，慌亂的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
作為山城當地最美老板娘的楚曼文，留給他人的印象，那就是高高在上，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女神。
可現在看來，女神似乎和那些傳言，有些不大相符。
“別走！”
楚曼文著急的大喊聲中，竟是顧不上男女有別，一把拉住了王小濤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