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們這次住的臨時的心跳小屋都沒有安裝攝像頭,而且他和薄聿京現在也算有革命友誼了,阮星遇就更自在了,也沒去洗手間,直接就在房間裏把衣服都脫了。
其實這才是男生們住一起正常會有的樣子。太害羞太避著人,換個衣服都要躲起來,反而有點欲蓋彌彰那味。
現在他和薄聿京都熟了,友情的小船是時候往前劃一劃了。
薄聿京的目光也不像以前那樣躲閃,就那麽靜默地在後麵看著阮星遇的背影。
他很白,真的是白到看一眼你就知道他身上粉的絕不隻是頭發那種。後背像一塊白玉,背溝蜿蜒,兩條腿又直又長,他抬起一隻腳扯褲腿,露出極性感的男性線條,把褲子也脫了以後,整個人就隻穿著白色的**,配上那一頭蓬鬆柔軟的粉紅,那個畫麵真是震撼人心的漂亮。
阮星遇現在有一種灑脫張揚的氣勢。
光看他身條都能感受到他的蓬勃。
他比剛認識的時候更愛笑了,更不拘小節,自由不羈。剛才冒雨跑回來,他此刻顯然還特別興奮。
薄聿京壓下心頭悸動,從衣櫃裏拿出他剛掛上的衣服。
阮星遇發現自己和薄聿京相比,真的是個糙漢子。
他的衣服都在行李箱裏塞著。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薄聿京。
他發現薄聿京拿出來的那套和他身上那套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就是褲子顏色更深一點。
薄聿京的衣服都很類似,素淨的顏色,低調的款式,再貴的衣服也幾乎看不到任何LOGO,如果不是和他一起住,估計都會以為他幾天沒換衣服。
他想起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說有錢的男人都喜歡穿固定的顏色和款式,因為這樣就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思考每天穿什麽上。
不知道薄聿京是不是這樣。
不過薄聿京的衣服,看起來都很貴。襯衫一點皺痕都看不出來。
外頭有人敲了下門,薄聿京過去開門,隻拉開了一條縫。
攝像老師說:“這個衣服……”
是薄聿京給裴煬的那件外套。
“都濕了,要不要我弄幹淨了再給你們?”攝像老師還挺不好意思。
薄聿京說:“給我吧。”
他把那衣服接過來就又把門關上了,攝像老師透過門縫隱約看到阮星遇在扣褲子。
薄聿京直接把那件外套丟在了玄關處的衣架上。
阮星遇已經把衣服換好了,跑去洗手間吹頭發。
薄聿京就在外頭把襯衫解開了。
阮星遇顯然有點皮過頭,吹著頭發就從洗手間探出頭來。
今天房間開了大燈,阮星遇這回看的清晰。
他隻想感慨一句。
臥槽。
他一直覺得薄聿京是勁瘦型的,高高瘦瘦的,很白,但他這種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整體看著瘦,沒先到大腿肌肉那麽結實,寬肩窄腰,後背微微躬起,緊實的腰腹,鯊魚肌分明,黑色**襯得皮膚更加白皙。
我的天,這身材,好到爆!
側麵看,鼓鼓的,色到爆!
阮星遇忍不住開玩笑:“哇哦。”
以前住宿舍,男性之間這樣玩笑兩句不要太尋常,害羞或者裝沒看見才不符合他的個性。
他卻不知道這對薄聿京刺激有多大。
隻是被阮星遇那麽看一眼,他就瞬間要爆炸。
平和淡然的人夫,突然變得像吃了烈藥一樣。
易燃易爆炸。
“別亂看。”他說。
阮星遇笑著退回去。
薄聿京聽見吹風機在洗手間裏嗡嗡的響,自己的腦子也跟著嗡嗡地響,他套上褲子襯衫,眉頭的青筋都在跳,腦子發茫,扭頭就往洗手間走。
阮星遇正在吹頭發,扭頭看向他。
吹風機把他那一頭粉毛吹的簌簌地抖。
薄聿京走到他身邊站定。
阮星遇還衝著鏡子裏的他笑眯眯的。
他發現了,阮星遇就是天生的浪**妖孽,越是察覺他有點不好意思,越是想要逗他。
阮星遇就是覺得純情的薄聿京很有意思。
逗他一下,發現他耳朵都紅透了,一張臉卻一本正經,清冷的單眼皮,高挺的鼻子,分明的下頜線,反差萌。
他就覺得更有意思。
他不知道以後會為此付出了十分慘痛的代價。
今日惹的火,來日都要上萬倍上億倍的補償。
薄聿京按著他薄薄的肚皮,盯著有些失去神智的他,問:“寶寶怎麽不騷了?”
洗手間的窗戶開著,外頭大雨嘩嘩啦啦地下,把窗外的薔薇花都打的不成樣子,紅色花瓣貼在模糊的玻璃上,殘敗殷紅,水痕順著玻璃往下流。薄聿京忽然伸手拿過阮星遇手裏的吹風機,開到最大檔,對著他的頭發吹。
阮星遇嚇了一跳,熱風吹著他的脖頸和耳朵,他笑著躲了一下,薄聿京就笑了。
像是在跟他開玩笑。
但他的眼睛很紅,一點笑意都沒有。
可惜阮星遇沒注意到,晃了晃頭發:“我吹好了,你吹吧。”
薄聿京垂下眼,看著阮星遇笑著跑出去。
對麵房間裏,裴煬換衣服比外頭急促的雨滴還要快。
他頭發都沒吹,就從他房間衝出來了。
“啪啪啪”拍了幾下對麵的房門。
阮星遇跑過來開門。
裴煬看了他一眼,又往裏頭看,看見薄聿京正扣著袖口的扣子從洗手間出來。
極度的紳士禁欲模樣。
“我能用一年你們房間的吹風機麽?我們房間的吹風機好像壞了。”裴煬說。
阮星遇勾手讓他進來。
裴煬就進了他們洗手間,進去的時候往床邊看了一眼,看到阮星遇搭在椅子上的濕衣服。
還有薄聿京的那一身,搭在另一個椅子上。
這情形深深刺痛了他。
啊啊啊啊啊。
他的腦補停不下來。
薄聿京這個披著羊皮的狼,這個偽君子,說不定比他還要好色,不知道他剛才是怎麽看阮星遇的。
看吧看吧,看到受不了最好讓阮星遇看出來,看看會不會被阮星遇一腳踹出三裏地!
他狠狠地揉亂自己頭發。
到了飯點了,節目組給他們送來了外賣。吃了午飯以後,他們就開始看這一季的《紅藍信號》。
節目組在客廳裏鋪了毯子,為了營造氛圍,還把窗簾都拉上了,給他們放的投影。
“我隨便坐了啊。”齊橙橙說著就在地毯上盤腿坐下了。
阮星遇就跟著他一起坐在了地毯上。
裴煬立馬挪到他另一側坐下。
他本來還想跟阮星遇保持點距離的。
誰叫薄聿京挑釁他!
那他就不客氣了。
其實這樣也挺好,大家態度都明確了,誰也不用尷尬,他也不用憋著藏著了。
各拚各的本事唄。
嗬。
薄聿京就在他們後邊的沙發上坐下了。
戀綜就是粉紅泡泡多,很容易讓人看得姨母笑,裴煬還故意湊到阮星遇身邊咬耳朵說悄悄話。他可是情場高手,嘴跟抹了蜜一樣,逗得阮星遇一直笑。
薄聿京在後麵看得一張臉沒一點表情,陰暗麵汩汩地往上湧,直到阮星遇忽然後仰,後背靠到了他的膝蓋上。
薄聿京一下就什麽都忘了,膝蓋微微用力,抵著阮星遇單薄的背。
窗外有雨聲傳過來,室內光線忽明忽暗,齊橙橙他們偶爾討論一下劇情,聲音混雜在節目的人聲裏,還有兩架攝像機對著他們拍,薄聿京的眼睛微微垂下,眼前就隻有那一團融融的粉,陰暗麵退去,全變成了這樣的粉紅色。
他真的骨子裏就不安分。越是這樣攝像機拍著的時候,他心中隱秘的欲,望越是炙烈,恨不能用膝蓋把阮星遇的皮肉頂出一個凹陷來,又怕把阮星遇頂跑,他就後仰靠在了沙發上。
看完節目,也差不多到六點鍾了。
外頭還在下雨,節目組給了他們三把傘。
裴煬依舊很主動,撐開傘喊:“小魚兒。”
阮星遇:“叫星哥。”
裴煬立馬躬身說:“星哥好。”
逗得齊橙橙他們都在笑。
裴煬這次穿了霍瑛給他的一件薄毛衣,藍色的,阮星遇則穿了件棒球服,他們倆依舊是色彩最亮眼的兩個。
薄聿京走的還是高知人夫範兒,穿了個黑色長大衣,裏頭是白襯衫。他背上出了一層薄汗,被冷風一吹,領口的熱氣瞬間就消散了。
他跟在裴煬和阮星遇後麵,有點無法承受這種起起落落的情緒。
他沒有應對這種起伏的經驗。他從前二十多年都過得太安穩。
他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可他的欲,望和醋意卻在不斷推著他往上走。沈斯言也在他前頭,目光似在看阮星遇,又似沒有,他覺得自己現在有點草木皆兵。
他們步行前往心動小屋,和心動嘉賓們一起共進晚餐。
這一季的心動嘉賓目前也就隻有六個。
心動嘉賓們都很帥,但跟他們六個沒法比。
素人再好看,也很容易被明星豔壓,不是人人都是翟星辰。
他們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又玩了點6 VS 6的PK小遊戲。
遊戲都是智力類遊戲,畢竟要給他們節目宣傳引流,所以薄聿京,霍瑛和沈斯言大放異彩。
裴煬:可惡。
早知道他當年就好好讀書,他現在真的有點妒忌薄聿京的腦子。
而且薄聿京好會裝啊,在節目上表現的那叫一個溫和紳士。
但薄聿京其實也不好受。
愛一個人,不能說,隻能暗戀,原來怎麽都是不好受的。
看著他和別人太親近,不好受,看到阮星遇眼睛冒光地看著自己,也不好受。
世上有幾個人能受得了自己喜歡的人,用那種亮的眼神看著自己啊。
他都想親親他的眼珠子。
阮星遇真的把他當朋友了,全身心地信賴他,而且隨著他們之間越來越熟,阮星遇開始愛開他的玩笑了,他話有多,人又活潑,還喜歡cue他。
他的心就那麽被阮星遇提著一上一下。
他完全被阮星遇操控了。
錄完節目他們回到心跳小屋,發現鄭子墨來了。
她還帶了個美女過來。
阮星遇一看就立馬迎了上去。
張巴黎看到這一群帥哥,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個了。
“這位是張巴黎,我新戲的導演。”阮星遇介紹。
裴煬一聽立馬問:“你這麽快就接新戲了,你上一部拍完了?”
“來之前就殺青了。”阮星遇說。
裴煬:“……這麽快?”
阮星遇:“本來也是小短劇小角色。”
他們別墅裏到處都是人,薄聿京讓他們去房間裏聊。
張巴黎是專門來找阮星遇簽約的。
“我從京州飛到南州,結果你們已經來南城了,我又馬不停蹄自己開車到南城,這誠意夠足了吧,咱們得趕緊把片約簽了,我這兒也好放心。”
鄭子墨說:“我跟她說等一天我們就回京州了,她偏等不了。”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漲片酬,我怕到時候我們都請不起了,這兩天有接到新本子吧?”
鄭子墨說:“倆。”
張巴黎:“快給我簽,檔期都給我!”
阮星遇笑:“這個劇我肯定接。”
他也不是第一次簽片約了,合同就隻大概看了一下。張巴黎給他的片酬並不高,友情價,不過和以前的合同相比,有一條是第一次寫在他的合同裏,那就是合同裏有注明,他必須是絕對的男一。
這是他第一部 男主戲!
阮星遇刷刷刷簽上他的大名,龍飛鳳舞。
張巴黎說:“果然紅能養人,你怎麽越來越好看了。”
鄭子墨說:“約都簽了,不用再彩虹屁了。”
張巴黎:“我說真的!”
阮星遇酷酷地捋了下頭發:“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是真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最近氣運逆天!
張巴黎又說:“你們節目組其他幾個人有想要拍戲的麽?”
鄭子墨問:“你看上了哪個?”
“我覺得都不錯啊,尤其是薄聿京,霍瑛,都挺適合演陸政啊,裴煬雖然氣質不太符合,可他名氣大啊,長的又那麽帥,痞帥男學生好像也不錯。投資我們已經拉到兩千萬了,相關演員也找個七七八八了,如今就差演陸政的還沒找好了。”張巴黎說。
鄭子墨說:“我喜歡薄聿京,他和星遇的CP還上熱搜了呢。”
張巴黎:“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把我嗑的啊。”
看得出導演是真的喜歡耽美了。
不過薄聿京一看就很貴。
裴煬更貴。
霍瑛應該不會很貴,不過他好像誌不在演戲,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高材生。
秋老師發了信息過來,張巴黎看了一眼,索性打了個視頻過去。
秋老師害羞地隻露出半張臉。
秋老師就說:“我最近把星遇以前的作品全都看了一遍……”
阮星遇:“……”
救命,一堆黑曆史!
鄭子墨也說:“他以前拍的劇都一般般啦。”
秋老師笑著說:“我把他最近的那個綜藝也看了。他們節目有個人,我覺得好適合演陸政啊。”
“誰啊?”張巴黎問。
鄭子墨說:“薄聿京對不對?”
秋老師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就是他,和星遇一組那個。”
阮星遇:“……”
鄭子墨兀自說:“我也覺得他們倆很有CP感,不過薄聿京我們應該請不動。”
“他肯定不拍電視劇的。”阮星遇說。
張巴黎卻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你要覺得合適,我們可以試著問問看啊,萬一他願意呢!”
阮星遇不想打擊她。
別說薄聿京不會演戲了,就是願意演,他也不可能下海演尺度這麽大的劇啊。
他這人都不一定會看這種戲。
他長了個成人片都沒看過的樣子啊!
鄭子墨說:“不過他也是宋瑋的朋友,有這層關係,估計也不會和星遇一起演戲吧?”
誰知道張巴黎說:“你這麽一說,他跟阮星遇的關係,不就跟戲裏倆主角一樣麽?咱要的就是這種尷尬關係啊!”
阮星遇:“……”
好像……有道理。
他和薄聿京演這個,至少那種尷尬的感覺,都不需要演技吧?
那親吻呢,**呢?
他和薄聿京?
對不起,我褻瀆了男神!
張巴黎笑:“我也是開玩笑啦,薄聿京我知道他背景,應該請不動。但是不著急,還有時間,我們盡量找個和你CP感比較足的男演員。”
時間本來就已經比較晚了,都十一點半了,張巴黎和鄭子墨怕打擾到他們休息,又稍微聊了幾分鍾就要走。阮星遇去送他們,張巴黎一邊走一邊說:“我等會回去把我們麵試的幾個帥哥都發給你看看,畢竟要跟你配戲嘛,希望你也能給點參考意見。”
阮星遇開玩笑說:“我最大的要求就是要帥。我初吻當然要找個大帥哥啊。”
在客廳沙發上相對無言窩著的裴煬和薄聿京:“……”
裴煬立馬坐起來。
阮星遇這才看到他們倆在沙發上坐著。
裴煬問:“兩位美女要走了?”
鄭子墨和張巴黎笑了笑:“打擾你們休息了。”
阮星遇他們一起走到外麵,又站在外麵說了會話。
等到送走了鄭子墨和張巴黎他才回來。
裴煬已經站起來了,笑著說:“什麽戲,還初吻都獻出去了,真初吻假初吻。”
阮星遇笑:“我新戲很炸裂,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薄聿京從沙發上起來,往房間走。
初吻,多誘人的字眼。
對愛慕者來說,這像是沙漠裏的一**甜的草莓汁。從此以後都不敢細看阮星遇紅潤的嘴唇,會抑製不住想象它的柔軟和甜美。
“我也好久沒接到新本子了。”裴煬說,“什麽戲啊,給我瞅瞅。”
薄聿京眸子一黯。
阮星遇說:“你經紀人肯定不讓你接,尺度很大。”
裴煬:你這麽說我更感興趣了。
“可以看看嘛,我一向樂意為藝術獻身。”
阮星遇就笑。
當他是嘴貧。
薄聿京正好見沈斯言從霍瑛和齊橙橙房間出來。
薄聿京要開門的時候忽然停住,回頭問:“你們房間吹風機壞了,給前台打電話了麽?”
裴煬咧開的嘴角就抿起來了。
沈斯言一怔,說:“吹風機壞了?沒有啊。”
裴煬說:“我那時候按了沒反應。”
“是麽?”沈斯言也不確定了。
薄聿京推門就進去了。
裴煬不笑了,眉眼都有點淩厲了。
那他一定要加入到這個戲裏來,友情出演不要錢他也要去。
這是他身為演員的優勢啊,薄聿京這總沒辦法和他搶了吧!
“你來我們房間,給我聊聊你們這個戲,好的話我不演也可以投資啊。”
“你還能投資啊?”這下阮星遇來興趣了。
他們這個劇什麽都好,就是投資不行,拉了千把萬,但在娛樂圈這點錢依舊屬於草台班子。
“我都投資好幾部劇了。”
阮星遇就去裴煬他們房間去了。
裴煬這回有樣學樣,也把他們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薄聿京額頭青筋都在跳。
阮星遇一直在裴煬他們房間呆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見房間裏沒開燈,他以為薄聿京已經睡下了。開了玄關處的頂燈才發現薄聿京在床沿坐著,已經換上了睡衣,睡衣沒係好,就隻係了一顆扣子,隱隱露著緊實的肌肉線條。
見他回來,薄聿京才起身,把房間的大燈打開了。
阮星遇說:“我以為你睡了。”
薄聿京說:“聊這麽久。”
阮星遇說:“嗯,跟裴哥聊了一下新戲的事。”
薄聿京問:“你說新戲很炸裂?”
阮星遇就笑了,裴煬聽了《春夜》的劇情簡介都驚呆了,何況薄聿京。
他就問薄聿京:“你想看麽?”
薄聿京問:“你們劇本其他人能看麽?”
“這個是有原著小說的,你可以上網看看原著小說。”
他給薄聿京說了小說名字和作者,就壞笑著去洗漱了。
薄聿京沒有看過這種小說。
他連成人動作片都是上中學的時候跟著張偉他們一起看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簡直像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阮星遇洗完澡出來,見薄聿京已經在**坐著了,手機也沒在看了。
他促狹地笑著問:“看了麽,怎麽樣?”
薄聿京問:“你接的哪個角色,葉淩?”
阮星遇點點頭:“對。”
小薄同學有沒有嚇到?!
薄聿京在床頭燈溫潤的光裏,眼睛有些茫然的看他。
但那種茫然不是發呆的茫然,是湧動著男性,衝動的茫然,阮星遇就穿了個很寬鬆的背心,頂著一頭粉。
“這小說尺度不小,但很好看。”薄聿京說。
阮星遇有點意外。
薄聿京問:“陸政誰演?”
“導演說還在麵試呢。”
“裴煬演不了吧?”
阮星遇笑:“導演應該是想找新人。他最好不要演,想象不出來我和他搭戲會怎麽樣。”
薄聿京“嗯”了一聲。
阮星遇又說:“導演還想找你演呢。”
說完自己就先笑了。
薄聿京說:“可以試試。”
“是不是,我也跟她說……”阮星遇看向薄聿京,“啊?”
薄聿京的手放在被子上,睡衣鬆散,露著大片精壯胸膛。
“我要跟你拍,你會排斥麽?”薄聿京問。
阮星遇說:“我既然都決定演了,跟誰演,我都沒問題啊,我工作和私生活分的很清楚,很有搞事業的覺悟,而且如果你都不排斥,我排斥什麽。我們要是合作是我沾光。不過……”
阮星遇說著忽然爬上他的床,笑著看他。
他的眼神那樣亮,笑容狡黠,眼尾天生的魅惑豔麗。
薄聿京一時都忘了呼吸。
阮星遇靠的更近,快要親上他的嘴唇。
他的眼睛便再也看不到其他,隻有那個還留有初吻的嘴唇。
剛洗完澡,水汽浸潤過,濕紅的花朵一樣。
他聞到了他口齒裏香甜的氣息,他的牙膏用的是草莓味的。他的初吻或許也是。
阮星遇問:“你確定能演,吻戲很多哦。”
他擺明了又是要調戲他。
阮星遇似乎一直都把他當直男看,當朋友看。
他早就感覺出來了。
所以他才如此信任他,毫不提防他。
你該看看我另一麵的。
你早該察覺的,你早該看透我,或許你就不會這樣折磨我。如今你哪裏都逃不掉,就跟我溺死在這澎湃的愛欲裏吧。
他終於徹底摒棄所有枷鎖,為了得到他什麽都能做。
“還是算了,”他垂下眼說,“我不像裴煬,不管是戲裏還是生活裏,吻戲經驗都很多。我演不好,隻會拖你後腿。”
他徹底黑化掉了。
果然,阮星遇露出得逞的笑,從他**爬起來,笑著說:“薄哥好純情啊,哈哈哈哈哈哈。你這樣我真的會想跟你合作哦。”
還在不知死活地逗他。
那很好啊。
他所求的就是這個結果。
薄聿京輕笑,幾縷頭發垂下來搭在眉毛上。
手背筋骨畢現,手腕上醜陋的蠍子仿佛已經蘇醒了,要咬人。
總有一天,他雙手捧著阮星遇的頭,這醜陋的蠍子會貼著阮星遇白嫩溫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