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柳下惠和香妃

鄧宏遠開了自己房間的門,等玲子進去後,就立馬把門給反鎖上了。

玲子心裏有點慌:“你鎖門幹嘛?我跟你說兩句話就走。”

“行,玲子,你說什麽我都聽。”

鄧宏遠一把抱住了玲子,嘴就往玲子嘴上拱。

玲子用力掙脫,衝到門口,迅速打開了門,結果鄧宏遠速度更快,上前一把就把門給推上了。

玲子這時才真正感覺到害怕了:“你再這樣我喊人了啊。”

鄧宏遠楞在原地,他以為玲子願意跟他到房間裏來就是願意跟他發生關係。

“你喊什麽人啊?我又沒把你怎麽樣。”

玲子抹了把嘴上沾到的口水,有點惡心:“鄧宏遠,我還沒答應跟做你女朋友呢?”

“玲子,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麽?你就答應當我女朋友吧?我肯定對你一心一意的好。”

鄧宏遠說著又要貼上來,他的手還按著門,玲子根本沒力氣拉開。

“你別碰我!”玲子尖叫一聲,鄧宏遠被她嚇到了,定在原地。

“你就這麽討厭我?”鄧宏遠心裏有些不舒服,如果真沒那個意思,幹嘛跟他來?

而且他為了追玲子,付出了多少?幾乎所有的生活費都搭在了她身上。

玲子也算有心眼,知道在這種地方,如果鄧宏遠要用強,吃虧的還是她。

於是穩了穩神:“鄧宏遠,你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我就算是要答應,你也不能馬上就動手動腳啊?你當我是什麽人了?”

鄧宏遠聞言感覺他還有機會,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這不是太喜歡你了麽?那你不喜歡就算了,我是對你太有感覺了,我對別的女孩可沒有這樣啊。”

他越解釋,玲子覺得越惡心:“你讓我想想吧,明天給你個答複,行了你鬆手,我要回去睡覺了。”

鄧宏遠猶豫了一會兒,就在玲子心跳加速,手伸到兜裏準備摸手機的時候,他終於鬆手了。

玲子拉開房門就跑了,鄧宏遠也沒去追,他看著玲子進了她們那個房間,心裏也品出味兒來了。

這丫頭片子不就是想拖著自己麽?自己又花錢又花時間,結果隻是考慮考慮。

鄧宏遠心裏知道八成是沒戲了,但玲子不願意,他也不會真的用強,為了個女人搭上自己一輩子,這種事不值。

另一邊玲子回了屋,把房門反鎖,她的兩個室友立馬過來問她都說什麽了?

玲子就把剛才的事說了,說完拍拍胸口:“幸好我沒進裏麵去,要不然就吃大虧了,嚇死我了。”

一個女孩說:“啊?這麽惡心啊?上來就要親你?”

另一個女孩又說:“那你到底怎麽想的?其實我感覺鄧宏遠也還不錯,他要想攔你,就你倆這身高差你能跑出來?”

玲子聞言嘟了嘟嘴:“我量他也不敢,平時感覺他挺熱情的,但是這麽急色?我就算是答應了給他當女朋友,也不可能馬上就跟他睡覺吧?”

先前說惡心的那個女孩撇撇嘴:“男人都一樣,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們說的喜歡是喜歡身體,根本就不是愛情,玲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玲子覺得她說的很對,剛剛鄧宏遠急哄哄的樣子,真的挺減分的。

“哎,所以世上根本沒有‘柳下惠’。”

“也不一定,除非那個男的對你沒意思,不喜歡你,那肯定坐懷不亂。”

……

柳下惠坐懷不亂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無從考證。

但安然相擁著睡到天亮的何樹跟夏苗,真的沒有越過男女之間的那條線。

何樹不是不喜歡夏苗,也不是對夏苗沒有欲望,而是他怕傷害了夏苗。

欲望其實並不難忍耐,隻要心裏對對方的責任和愛到達了一定程度,欲望其實很好克製。

就像是有些人暗戀了別人一輩子,看著對方結婚生子,也隻能默默忍受心中的痛楚,做到不打擾,這也是一種愛的表現。

人都是有占有欲的,但真愛會超越所有,包括占有和忍耐。

他們才剛剛踏入校園,對未來的方向都還沒有確定,這個時候,他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傷夏苗。

因為何樹很早就懂得了一個道理,人生最不能確定的,就是不確定的未來。

他能確定他很喜歡夏苗,但他不能確定夏苗以後會不會跟他在一起。

而他也不清楚自己未來會是什麽樣子,能不能給夏苗一個優質的生活,所以他也不能做會讓夏苗以後後悔的事情。

天亮後,何樹睜開了眼睛,夏苗還跟樹袋熊似的抱著他睡。

看看窗外的亮度,時間應該也不早了,何樹輕輕叫醒夏苗,夏苗又在他懷裏膩歪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幾點了啊?”

夏苗揉了揉眼睛,清醒後,發現自己就這樣被何樹抱著睡了一夜,又往他懷裏貼了貼。

“何樹,被你抱著好舒服啊。”

“嗯…”何樹不知是哭是笑,夏苗舒服,他很不舒服。

“起來吧。”

“好。”夏苗先起來,在何樹腦門上親了一口。

何樹也要坐起來,但被夏苗壓了一晚上的胳膊疼的抬不起來了。

“你胳膊被我壓麻了啊?”

夏苗急忙幫何樹揉胳膊活血,何樹忍著疼慢慢的活動,終於緩和了一點。

“哎?外麵下雪了?”

夏苗跑到窗前,看著整個遊樂場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我們運氣真好,如果是今天來恐怕就玩不到了。”

何樹也跟著到窗前看看,雪已經停了,應該是昨天後半夜下的。

“下雪了,也不方便去哪裏玩了,要不一會兒就回學校吧?”

“嗯。”

兩人洗漱過後,何樹看了看他洗的那些衣服,靠近聞了一下,還是感覺有點味道。

賓館沒有洗衣液,用小塊的香皂洗得不徹底。

“收起來吧,拿回學校再洗一遍。”

何樹隻能點頭,用夏苗昨天買新衣服的包裝袋將半幹的衣服裝了進去。

離開了遊樂場,兩人去坐回市內的公交車,夏苗怕何樹會冷,就把自己的圍巾給何樹圍上。

圍巾上麵有夏苗的體溫和香氣,其實這一點很讓何樹疑惑。

他學生理知識的時候,知道女生並沒有比男生多出什麽產生香氣的器官。

有些關於基因和汗腺的說法,也沒有足夠的科學證明,所以為什麽夏苗身上香香的?

還有他媽媽,記憶中媽媽的身上也永遠是香香的,就算是出了汗也不會難聞。

“夏苗,你擦了什麽香水嗎?”

何樹還是忍不住問出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他,但去問別人又不合適。

“沒有啊。”夏苗抬起袖子聞了聞身上:“我身上有怪味嗎?”

“不是怪味,是香味。”

夏苗忍不住笑:“體香?嘿嘿,悄悄告訴你,我其實是像香妃娘娘那種體質的人。”

“香妃娘娘?是誰?”

“香妃娘娘是皇帝的妃子啊,她身上香的能在夏天引來無數蝴蝶圍著她翩翩起舞。”

何樹驚訝道:“真的嗎?哪個朝代的?我回去查查資料。”

夏苗見何樹當真了,哈哈笑得直不起腰:“何樹,你好可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