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約作廢

訂婚前一夜,薑妙被她的親生母親送到了陌生男人**。

……

清晨,酒店套房內一片狼藉。

隨即,便傳來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啪——!

薑妙捂著火辣辣的右臉,耳朵甚至傳出一陣陣的耳鳴聲。

顧月荷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瞪著薑妙,恨不得將她撕碎。

“不知廉恥的東西,還不快把衣服穿上。”

薑妙看著暴跳如雷的母親,隻覺手腳冰冷。

昨晚她接到一個電話,稱母親顧月荷喝醉了,讓她去接人。

顧月荷雖然年近四旬,卻仍舊喜歡打扮和交際。

聞言,薑妙絲毫沒有懷疑。

來到酒店,被帶到一個房間,有人送來一杯水,讓她稍等。

喝下那杯水,她便覺察到身體開始發熱,意識逐漸模糊。

她隻知道自己跑出了那個房間,意識混亂不清時,闖進了一個空房間。

後來……那個男人進來了。

再後麵的記憶完全是模糊的。

一直到今天早上被顧月荷找到,一記耳光給打醒。

此時,薑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中了別人的算計了。

而算計她的,竟然是她的親生母親!

忍著心中屈辱,薑妙哆嗦著胡亂穿上衣服。

而此刻,顧月荷仍舊在喋喋不休:“我怎麽會生出你這樣下賤的女兒,如果讓盛家知道你婚前失身,你知道會給我們家帶來什麽樣的麻煩嗎,你把我們家的臉都丟盡了?”

聞言,薑妙再也無法忍耐。

“嗬,臉?你們還要臉,親生女兒都能送到別人**,你們早就沒臉了。”

“臭丫頭,你怎麽跟我說話的,是我讓你跟野男人鬼混的?你自己不自愛,反倒怪我?你為什麽就不能像嫣嫣一樣讓我省點心?”

薑妙身上疼得已經麻木。

她這個親生的永遠都比不上那個養女。

顧月荷七竅生煙,巴掌如雨點劈裏啪啦落在薑妙身上。

打著打著,便捂著心髒喘不上氣,似要昏倒。

薑妙顧不得其他,撿起地上的包倒出藥給顧月荷喂下,隨後匆匆扶著她離開。

事發突發,以至於薑妙沒能看見床頭茶幾上那枚泛冷光的鑽石袖扣。

酒店門前停車一輛黑色轎車。

車上薑一城看著薑妙出來。

“薑妙婚前失身,她和嘉樹的婚事不可能了。”

薑嫣嫣抱住薑一城胳膊,撒嬌:“爸爸你對我真好,可……要是她懷疑你怎麽辦?”

昨晚的一切都是薑一城安排的,今早也是他故意引導顧月荷去捉奸。

這樣,就算薑妙懷疑也隻是懷疑顧月荷,不是他。

“要是她能長點腦子,早就發現,你是我的親女兒,不是養女,她就是個蠢貨。”

薑嫣嫣死死盯著薑妙消失的方向,眼底閃著惡毒的寒光。

隻是讓薑妙失身這還遠遠不夠,她要徹底毀了薑妙,讓她爛成泥再也爬不起來。

不然,她怎麽能放心!

……

第二天,訂婚儀式還有十分鍾就要舉行。

外麵高朋滿座,可化妝間裏卻氣氛詭異。

啪~~

薑妙臉上重重挨了一下,她身上的禮服被撕爛,脖子鎖骨上的痕跡一覽無餘。

昨天的事終究是被發現了。

盛夫人惡狠狠道:“我們盛家絕對不可能要這種不知廉恥,人盡可夫的**。”

薑妙死死咬著唇,一言不發。

這愈發讓人覺得她是在默認。

難道讓她說,是她的親生母親,將她送給了一個陌生男人?

她看向盛嘉樹,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厭惡和鄙夷。

薑一城低三下四道歉。

忽然盛家管家衝進來,慌張道:“不好了嫣嫣小姐被……被九爺綁架了……”

“九爺今天是盛二少訂婚,要想……嫣嫣小姐活著回來,就要……要二少爺拿……拿他的未婚妻去換!”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薑妙隻覺一股陰森的寒意從腳底升起。

……

夜幕下,一道閃電劈開夜空,大雨如注。

幾十個黑衣人手執黑傘,猶如石像一般,任大雨衝刷,不動如山。

盛嘉樹跪在唯一坐著的男人腳邊。

“九爺,薑妙是我未婚妻,我還沒碰過她,她很幹淨,我用她來換嫣嫣。”

他的一隻腿已經被打斷,此刻在大雨中強忍疼痛,顯得十分狼狽。

如落水狗一般。

薑妙躺在地上,側目看著盛嘉樹,感覺前所未有的陌生。

猛烈的藥性在體內流竄,雨水打濕薄裙,如第二層皮膚貼在身上,完美的曲線暴露在空氣中。

可她隻覺得寒意刺骨。

這是她的未婚夫,她愛了五年的男人。

卻和她父母,聯手按著她的頭給她灌下藥,將她送給另一個男人。

她最愛,最親的人,親手將她推進萬劫不複。

薑妙不甘心:“盛嘉樹,我是你未婚妻!”

盛嘉樹不敢看她。

“對不起,妙妙……你……”

“嫣嫣是你妹妹,她身體本來就好,我不能不管她。”

薑妙質問:“那我呢?我做錯了什麽,我就該死嗎?你忘了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了嗎?”

盛嘉樹咬牙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昨天的事嗎,今天的訂婚本來就不會有,盛家不會讓一個訂婚前還跟野男人鬼混的女人進家門,你騙了我,我們扯平了。”

薑妙唇角揚起,絕美的臉龐露出諷刺的冷笑。

她好像一切都明白了。

果然,她的親媽設計她失身,還是為了給薑嫣嫣讓路。

她4歲被拐賣,薑家領養了薑嫣嫣。

五年前,薑家將她找回。

盛家老家主與她外婆私交甚篤,為了補償她,開口將她與孫子盛嘉樹定親。

卻沒想到,盛嘉樹一心隻撲在了青梅竹馬的薑嫣身上。

既然如此,當時又為何要同意跟她訂婚?

“真有意思,這麽漂亮的未婚妻都舍得拱手相送,盛先生可真是好人。”

清冷慵懶的嗓音,透著幾分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