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比試七律詩
太和殿上。
火藥味瞬間膨脹。
蘇心巧冷笑一聲,“看是看到了,本宮不想理下流無恥之徒!”
“沒錯,兩國邦交、文比,大魏若是隻能作些**詞句,那這文比三場也沒有必要進行了。”
她話語一落,東吳使者就盛氣淩人的大叫了起來。
楚河一臉不屑道:“虧你們東吳還是以史書文明的國度,對不過孤就對不過,這點承認的氣量都沒有,文人雅量真是被你們讀進了狗肚子裏去。”
“好好好!本宮今日就看看,大魏太子到底能作出何種詩句!”
蘇心巧氣得咬牙切齒,她是東吳皇帝最寵溺的掌上明珠,被無數人追捧,什麽時候受過昨日那種**的字句。
在眾目睽睽之下,蘇心巧冷冷道:“今日本宮與你比試七律詩,大魏太子殿下請把!”
“七律?”
當蘇心巧說出要比作七律詩的時候,大魏群臣全都變了臉色。
如果說詩詞歌賦,是大魏國的短板,那麽押韻嚴格、前後對仗的七律詩就更是少之又少,自大魏建國三百年以來,就沒幾個大儒能作出七律詩來。
魏帝坐在龍椅上看著楚河的背影,他臉上充滿了憂慮,大魏文弱武衰,若不是有著無數關隘險阻,早就被東吳和西遼吞沒了。
他下意識看向三皇子和丞相,二人見到魏帝的目光後都神色發白,窘迫的垂下頭去。
“怎麽,你有一炷香的時間思考!要是你做不出來,這場比鬥可就是你們大魏輸了!”
蘇心巧揚起高傲的下巴,七律極難,對方如果還想用**詩爛詞湊數,那麽也隻是在所有人麵前丟臉。
“給我一炷香時間?”
聞言,楚河嗤笑一聲:“孤有一炷香時間,那你豈不是有兩炷香時間了?”
“什麽意思?”蘇心巧當即眯起一雙狹長的美眸。
然而楚河卻不在乎,擺手道:“算了,你是女的,孤就讓讓你。”
說完,他不理會他人,而是轉臉看向魏帝,道:“父皇,兒臣中午沒吃飽,現在有點餓了,能不能吩咐禦膳房做一碗龍須麵來,我一邊吃,一邊給東吳公主時間思考七律,免得一會兒臣作出詩句後,她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聽到這話,太和殿上滿朝皆驚,殿下他是瘋了嗎?他不會作詩拖延時間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想一個人用完整炷香的時間,他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大魏割讓城池才甘心嗎?
蘇心巧更是“哈哈”笑了兩聲,當場道:“拿筆來,本宮現在就寫下七律,等你一個時辰!但如果你到時間寫不出來,本宮就算哀求父皇,也要你大魏太子還本宮一個辱人之罪!”
“那孤要是作出來了呢,你當如何?”楚河輕笑一聲。
看著他那玩世不恭的模樣,魏帝當即開口道:“太子,作不出詩,就給人道歉,不可意氣用事。”
大魏國力日衰,真得罪不起東吳這樣的強敵。
霎時間,朝堂內無數大臣像是得到了信號一樣,紛紛開起口來。
“太子殿下,你用**聯調戲心巧公主在先,現在不要再為我大魏豎立強敵了。”
“皇兄,父皇既然開口,臣弟希望你相忍為國,向公主認錯。”
“太子……”
“皇兄……”
“……”
聽著滿朝一麵倒的呼聲,就連父皇魏帝楚辰都對蘇心巧服軟,楚河瞬間覺得自己不需要拖延了。
他沒有回答任何話,而是邁腿往前走出一步,朗聲起來!
“七律!
孤登高!
大魏·楚河著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一句落下,滿朝皆寂,無數人瞪圓眼珠子看向楚河,心中隻有一個聲音!
好詩!
緊接著,就見他一字一步,走下龍道道!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聲落,魏帝楚辰猛一下從龍椅上站立起來,他雙眼爆發奪目光芒,看著已經走到大殿門口的楚河,大吼道:“好!好!好!”
“好一首七律!好一首孤登高!大魏·楚河著!朕生了一個好太子!”
直到此刻,殿內所有人才從這首七律的詩韻中回過神來,無不震驚的看向殿門的楚河,這真的是太子所著的七律?
怎麽可能?
他不是不學無術的嗎?
然而下一秒,楚河並沒有轉身,但聲音卻傳入了大殿。
他背著所有人道:“父皇,七律兒臣已經作完了,如果蘇心巧那個廢人、文盲還能說得出話的話,您再叫兒臣回來認錯賠罪!”
楚河說完就走,隻給眾人留下一道囂張背影,這首前世杜牧的七律之最,他拿出來就不可能怕輸。
“咕~噗!”
蘇心巧直接吐血,抬手捂著嘴臉就衝出了大殿,一眾東吳使臣反應過來後,立馬也追了出去。
見到他們狼狽至極的模樣,魏帝暢快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好!好!好!”
這些年,他當皇帝大魏受過了不知多少壓迫,今日他終於有了前所未有的釋放暢快。
“退潮!”魏帝吼了一大聲後,直接走出太和殿。
群臣這才反應過來,山呼:“恭送陛下!”
隨後,一些原本就擁嫡的老臣,紛紛對視一眼,然後也跟出大殿,讓殿外的太監帶著前往太子東宮。
剛才的七律實在太震撼他們了,簡直是千古絕句!
讓他們迫切的想弄清楚,這到底是太子自己所著,還是身後有高人指點,押題押中了東吳公主。
……
太子東宮。
楚河回來後,就舒服的躺在了薑水煙的懷裏,吃著她撥好的葡萄。
薑水煙眼波流轉,看著楚河唇紅齒白,麵如冠玉的英俊麵容,實在也想不出那首震撼人心的七律“孤登高”竟會是太子殿下所著。
如果不是對方一回來,就躺在她懷裏要吃她剝的葡萄紈絝做派,她都會以為眼前之人,隻是和太子長得相似,根本不是太子本人。
“美人,你心不在焉的服侍,是不是想孤好好懲罰你呀?”楚河壞笑的捏起麵前的柔軟。
薑水煙俏臉緋紅,幾乎滴血,糯糯道:“太子,不要……停!”
“嘿嘿,你是不要,還是要孤不要停?”
楚河剛壞笑著說完,馬上就聽到遠處傳來的冷哼,忙抬頭,就見一身龍袍的父皇正站在他的東宮門口,身後跟著一群年邁的大臣。
而負責通報的太監早匍匐跪地,不敢抬頭。
他眼底出現一絲了然,皇帝和這些人此時到來,多半是來試探自己了。
還好自己回來就拉薑水煙演荒誕,沒有露出馬腳。
想著,楚河忙起身作揖道:“兒臣不知父皇駕臨,有失遠迎,請父皇恕罪!”
“奴婢,拜見陛下!”薑水煙慌張整理衣衫叩拜道。
而魏帝身後的群臣,也跟著作揖道:“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逆子!”
魏帝慍怒了一聲,但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火氣,就昂首走入了東宮之中。
楚河則是讓一眾老臣平身後,就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