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第一次動了惻隱之心

蕭野一臉委屈的看著宋南溪,見她一臉嚴肅冷漠的樣子,隻好閉上了嘴巴。

宋懷濯和宋懷渝兄弟兩個看向宋南溪臉色一陣複雜,他們想跟宋南溪說話,但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宋懷濯剛剛是親眼看到宋南溪輕鬆把黑龍踹倒在地的,而且她的出招都是下了死手的,這樣的打法他見識過,他們在戰場上都是這樣的打法。

他以前覺得宋南溪應該隻是剛剛加入F.G的成員,可今天看到她的出手,之前所有的猜測全部都被否定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妹妹了解的一點都不夠,知道她心裏還有氣,宋懷濯想著隻能等到她氣消了再說了。

幾個F.G的成員見到宋南溪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麵色嚴肅的站直了身體,就在門口站成了一排。

宋南溪隻是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麽,其他的跟蕭野他們一起來的也沒有見過宋南溪,並不知道她的身份。

看到那些F.G的正式成員在門口站隊,雖然一臉好奇,但也走了過去,站在了他們旁邊。

“你們站在這裏做什麽?”之前被宋懷濯救了的那個女孩兒看到這一幕好奇的問道。

F.G的成員見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宋南溪的方向,沒有說話。

宋南溪在他們心裏可都是神一樣的存在,剛剛蕭野說的那番話顯然讓她生氣了,以前在F.G的時候他們可沒少被宋南溪練,這會兒看到她下意識的就心裏發怵。

生怕宋南溪讓他們做什麽不可完成的恐怖任務,那不是找罪受嗎?

“泄密的人知道是誰了嗎?”宋南溪看著那幾人淡淡問道。

“那個……我們馬上去調查。”那幾個F.G的成員聽到宋南溪的話後急忙轉身去調查了。

幾人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害怕又被宋南溪叫住。

宋懷濯自然也看到了那幾個人似乎很害怕宋南溪,隻當是他們被她剛才在拳賽台上的表現震驚到了。

那些跟蕭野和宋懷渝一起來的人也都被他們帶走安排了,這個時候包廂裏隻剩下了宋南溪和蕭野以及宋懷濯和宋懷渝還有那個女孩兒。

女孩兒聽到宋懷渝是宋懷濯的弟弟,就積極的在一旁照顧他。

宋懷濯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朝宋南溪的方向走了過去,話語中帶著關心,但是語氣卻有些責備:“以後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最好還是通知我,就算剛剛你打贏了黑龍,但這個地方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要是你受了傷該怎麽辦?”

宋南溪本來本來也沒打算理會宋懷濯,聽到他這麽說,隻覺得有些好笑:“我受的傷還少嗎?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還有我做什麽事情都跟你和你們宋家沒有任何關係。”

宋懷濯聽到後,眉頭皺了皺,臉色一陣複雜。

還不等他在說什麽,一旁的女孩兒有些看不下去了,幫宋懷濯對宋南溪說道:“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他這是關心你聽不出來嗎?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宋南溪將目光移到了她身上,冷哼一聲:“你是什麽人,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

“你……”女孩兒被宋南溪氣的臉頰通紅。

但她剛剛也見識到了宋南溪打黑龍的場麵,不敢在她麵前再說什麽,隻好又去照顧宋懷渝了。

與此同時,江慕被辛巫讓人抬了出去之後,給他檢查了傷口。

發現他的腿上又是槍傷又是骨折的,“嘖”了一聲,一臉同情:“你說你招惹她幹啥,弄得自己一身的傷?”

江慕:“……”

明明是宋南溪自己找上門的?

他心裏有苦說不出,就聽到辛巫繼續道:“我早提醒過你,不讓你碰華國的市場,要不是我今天來,你這條命估計都沒了。”

“幹爹,對不起。”江慕看到辛巫臉上的神色越發的嚴肅,低著頭一臉認真的道。

這些年,江慕的一切都是辛巫教他的。

當年他被養父母買到黑市,是辛巫發現並救了他,還交給他生存的本事,對他來說,辛巫的重要性超過一切。

所以一般私下沒人的時候,他都會喊辛巫一聲幹爹。

辛巫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我猜她肯定還不會放棄,到時候她要是送你去警局你就安心進去,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

辛巫還是了解宋南溪的,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她們了。

雖然有些無奈,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他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宋南溪站在對立麵,更何況當年要不是她,自己也早就死了。

辛巫一貫會偽裝,當年宋南溪遇到他的時候他就是現在這幅打扮,一副單純無辜的樣子偏過了所以F.G的人。

辛巫當時被自己的好幾個對家逼得走投無路,全身好幾處地方都中了彈,最嚴重的是在腹部,白色襯衣被鮮血染紅了,宋南溪遇到他的時候他就躺在街邊角落處。

就在他失血過多,已經接近休克的時候,宋南溪碰巧帶著F.G的人執行任務碰到了他。

看到辛巫的打扮,宋南溪就以為他是留學的大學生,於是隨手就把他救了。

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辛巫為了躲避仇家,都用宋南溪和F.G的掩護自己的身份。

當時條件有限,再加上他受的傷實在太重了,也就隻有宋南溪能做得了這個手術。

再加上他失血過多,好巧不巧的血庫了沒有了他的血型,隻有宋南溪跟他的血型一樣,最後還是宋南溪給他輸了血。

輸完了血,又給他堅持做完了手術,宋南溪也終於支撐不住昏倒在了他的病床旁邊。

辛巫那個時候陰毒狠辣的手段早就在金三角傳遍了,他那個時候想著利用完宋南溪之後,順便把她解決了。

可當他看到救她的人是一個比他還要小很多的少女時,第一次一向堅硬的心髒顫動了一下。

他站在病床邊,看著昏睡中的少女的臉龐,安逸又純淨,帶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倔強,這樣的人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第一次動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