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結婚三年還是處一頓操作猛如虎

夜色撩人。

空氣中揮灑著炙熱的氣息。

屋內大**,薑晚醉眼迷離緊緊抱著男人。

他寸頭短發,五官俊朗,撩起的衣襟下精壯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小麥色的八塊腹肌快灼傷她的眼。

耳畔傳來男人粗重的氣息,體內仿佛有團火在燃燒。

薑晚臉色微紅渾身炙熱,身體下意識的朝他貼去。

她覺得很羞恥,卻又如此美好。

身下的男人實在是太欲,她低笑一聲手臂不自禁勾住他的脖頸。

她抿了抿幹涸的唇吻上喉結,一雙手解開他領口的扣子。

就在她閉上眼吻上去的瞬間,身下男人的目光變的鋒利。

他有力的大手抓住薑晚的肩膀,低沉怒斥聲傳來:“你幹什麽?”

她被狠狠的推開,重重摔在了地上。

俊朗眉頭緊皺帶著羞恥之色,胸口起伏喘息,快速係上被她扯開的綠色軍裝。

一雙眸子寒星四射瞪著她,滿眼的鄙視。

“薑晚,想不到你為了不離婚,趁我睡著做這種事。”

怒斥聲刺激著她的大腦,睡意退去的薑晚痛的睜開眼。

低矮仄小的房子,黑黢黢的老式磚瓦房映入眼簾。

房間的玻璃貼著掉色的喜字,掛著蛛網的燈泡忽明忽暗滋滋作響。

她詫異,這是什麽地方?

薑晚本是頂級服裝設計師,她剛剛斬獲國內大獎,正和俊美男模在酒吧慶祝。

多喝了幾杯還以為是醉後的一場豔遇,誰知道睜開眼竟然在這裏?

黢黑牆壁上歪斜的掛曆赫然印著1988年,各種記憶好似電影般朝著她大腦輸送。

她穿越了,而且還來到了八零年代。

原主跟她同名也叫薑晚,是個沒上過學的文盲。

不僅粗俗不堪,好吃懶做不要臉,還是整個家屬院避之不及的鬼見愁。

三年前嫁給了眼前這個男人高天闊,之後被帶到了軍區家屬院。

新婚當天他就去了部隊,至今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

所以,她結婚三年都還是個處。

晚看向牆壁上開裂的鏡子,鏡中自己臉上膩著三尺厚的粉。

慘白的臉上頂著兩個紅臉蛋,滿嘴口紅宛如女鬼。

身上的花襯衣土掉渣,打扮和審美實在是太辣眼睛。

別說是高天闊了,薑晚自己把自己嚇一跳。

高天闊臉頰微紅將臉扭到一邊,目光從她身上挪開:“把衣服穿好!”

薑晚這才發現自己胸前敞開春光乍現,剛才太激動衣服都脫了一半。

兩人穿好了衣服,尷尬的場麵讓空氣凝固。

薑晚悄悄的掃向高天闊,身高最少185,大長腿襯托的他高挑健碩。

板寸發型帶著軍人硬朗,看著她的時候滿滿的壓迫感。

高天闊是軍區的連長,人長的帥氣還是一等一的神槍手,年年都是軍中模範。

隻因當年他出去執行任務時出了意外,快餓死的時候薑晚的爸媽給他兩個饅頭。

結果原主看上他英俊帥氣,要死要活非要嫁給他,高天闊為了報恩才娶了薑晚為妻。

本以為她隻是任性,誰能想到這薑晚竟然是個粗魯不堪的文盲。

她為了讓他回家謊稱自己割腕自殺,發現被騙的高天闊怒提離婚。

原主哭鬧無用幹脆一頓操作猛如虎,趁著他睡著‘精心打扮’生撲上去要生米煮成熟飯。

高天闊是個負責的男人,兩人若是睡了自然就不會再提離婚。

他緊握拳頭下定決心,說什麽都要跟這個女人離婚。

看著薑晚捂著腰,冷著臉:“剛才對不起,你沒事吧?”

他可是軍營中硬漢,剛才太憤怒了所以才會將她推下床。

此時又擔心剛剛自己力氣太大,把她給摔傷了。

如此優秀的男人娶了原主,確實是挺憋屈的。

隻是他不知道,如今的身體裏已經換人了。

薑晚習慣性的回了一句:“沒事,剛才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

高天闊目光疑惑,她忽然改了脾氣主動道歉?

就算是如此,他也鐵了心不過了。

“我已經上交了離婚報告,等離婚申請批了就送你回老家。”

他看著不動聲色的薑晚,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她會如何回答。

高天闊一心想跟原主離婚,既然如此幹脆隨了他的意思。

“好!”薑晚回答的很冷靜。

高天闊詫異的目光一怔,她竟然答應了?

之前提離婚她都撒潑打滾撞牆要死要活。

不是要上吊自殺,就是將屋裏麵的東西砸的稀巴爛。

跳著腳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沒狼心狗肺沒良心。

薑晚忽然話鋒一轉:“但是我有條件!”

高天闊目光深沉,果然沒有這麽容易。

難怪如此冷靜,定然是又想繼續糾纏所以才會假裝答應他。

“離婚前我需要暫時住在這裏。”

薑晚剛剛來到這裏,在這個米麵油都需要票的年代不知該如何生存。

雖然不願意承認,目前她隻能依靠眼前這個男人。

就算是要搬走,也是需要時間。

高天闊的離婚申請已經送上去,最多一個星期就能批下來。

反正平日裏他都住在軍營裏麵,家屬院的房子讓她住一段時間也無妨。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莫要到時候反悔!”

他丟下這句話後去了柴房。

家中就隻有一個房間,平日裏高天闊回來都是睡在柴房裏。

折疊床放下來就是他睡覺的地方,這是有多嫌棄同住一個屋簷。

他也很少回來,頂多就是給原主送飯。

薑晚看著漆黑的房子還有身上糟心的衣服,滿地狼藉家徒四壁。

她深吸一口氣,真想閉上眼睡過去算了。

翌日,清晨。

高天闊起床很早,在軍營生活習慣早起鍛煉。

薑晚正在院子內晾曬衣服,身上穿著白色的確良襯衣。

頭發微微攏在耳後,簡單梳頭了個馬尾。

她隻找到這件看起來還算是順眼的衣服,其它的實在沒眼看。

原主身材勻稱,其實長的並不醜。

臉上恐怖的妝容清洗幹淨,看起來眉清目秀。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竟還透著一絲嫻靜。

高天闊目光微微一怔,以為自己看錯了。

眼前之人竟和平日裏的濃妝豔抹截然不同,恍如兩人。

薑晚曬完了床單走進屋內,看著他一直盯著自己看。

畢竟每次原主見到老公,她會把自己化成猴屁股一般。

他推開房間門,昨天打砸過後的屋子被收拾幹淨,雖沒幾樣家具但是最起碼整潔。

忽然的改變讓高天闊一時愣住,她將手中的洗衣盆放下。

“你的軍裝我縫好了!”

床頭上整齊疊著軍裝,領口的扣子被重新縫上。

高天闊最在意就是自己軍人的身份,每天晚上軍裝都會疊的整整齊齊。

昨晚扣子扯掉之後他本想回軍營再縫,沒有想到薑晚給他縫好了。

他看著縫補整齊的扣子不禁詫異,要知道從前的她懶得油瓶子倒了都不扶。

薑晚是服裝設計師,針線活對她輕而易舉,也算是對他的一點補償。

她還要在這裏繼續住下去,家中又髒又臭實在是難以忍受。

床單和枕頭上散發著難聞的味道,既然要暫住這裏,不論奢華最起碼幹淨整潔。

天氣太熱,忙了一晚上的她深吸了一口氣。

汗珠子順著臉頰滴落下來,和發絲凝結在一起。

薑晚端起搪瓷杯子猛灌涼開水,舔了舔了唇角的水漬,手輕輕擦拭著白皙的脖頸。

微敞開的扣子隱約看到鎖骨,高天闊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趕緊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