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扔垃圾啊
李賀猛地咽了咽口水,明明,明明就隻是一個嬌弱的少女,為何會有這麽強大的氣勢!
“我,我們是奉命來搜府,懷疑你們偷了孩子藏在府上。”
顧朦音抽出一根青色的綢帶雙手一繞將滿頭的青絲紮在腦後,她一步一步的朝李賀他們走去。
李賀嚇得連連後退,“你,你,要幹什麽!”
顧朦音清淺的勾起唇角,眼底冷意迸裂,“扔垃圾啊。”
“啊!”
“啊!”
慘叫聲響徹了整個院落,眾人就看見一個個禁軍被人向布袋似得從院子裏扔了出來。
被壓在最
王捕頭聞訊趕來,驚詫的瞪著顧朦音。
“你們,你們這是違抗命令,把她給我拿下。”
“住手。”
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眾人回頭,就見一身官袍的京兆尹李大人闊步走來。
王捕頭一眾見了紛紛上前行禮。
“大人,您怎麽過來了。”
李大人看了眼被疊羅漢似得仍在邊上的禁軍眼角抽了抽,“本官隻是讓你來搜府,不是讓你來傷人的,王捕頭,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王捕頭也很無奈,本來他是想好好溝通的,誰知道禁軍一來就粗暴行事,他怕落人口實說他包庇,就隻能跟著搜了。
“是,是卑職辦事不利。”
李大人擰著眉頭,轉眼看向周身還散發著冷氣的顧朦音身上。
昨晚幾乎沒睡,好不容易天快亮了能眯一會兒卻被人吵醒,顧朦音的怒氣可沒那麽快消散。
“本官聽說貴府的大小姐跟二公子深夜在大街上,行蹤鬼祟,還有禁軍看見你們偷盜了孩子,可有此事?”
“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昨天晚上我們是到蔡府去了,也是從蔡府出來的,蔡大人可以證明,怎麽就偷孩子了,李賀這分明就是在汙蔑我們。”顧文闕被驚醒後知曉實情的原委就匆匆趕來。
顧建成黑著臉道:“李大人,你就單憑禁軍的幾句話就下了搜查令,是不是也太草率了?”
這事要是別人說的,李大人肯定不會就這麽信了,但禁軍報的官就不一樣了,他不得不重視。
“被偷的孩子生辰八字給我。”
“什麽?”李大人沒反應過來。
顧朦音眉宇間冷意更甚,“昨天被偷的孩子,把他們的生辰八字給我。”
顧文彬跟顧朦音時間最長,一下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李大人,大小姐是要那些被偷孩子的八字,她能把人找出來。”說完,他回頭看向顧朦音,“大小姐是不是這個意思?”
顧朦音淡淡的嗯了聲。
“這連惠靈大師都算不出來,難道你一個姑娘家能算不出來不成?”
看八字算行蹤這事也不是沒有過,但必須是道行極高的得道高人才做得到,李大人不信顧朦音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有這樣的能耐。
“李大人有所不知,大小姐可是天門山三清觀六指道長的關門弟子,其道術之厲害可不是尋常人可比擬的。”
三清觀李大人是知道的,但他不覺得顧朦音能比惠靈大師厲害。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快點。”
顧明岸不知想到什麽,眼睛一亮,“大人,你且信大小姐一回,大小姐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李大人依舊不信,但也想知道顧朦音要耍什麽花招。
那些家屬來報案時衙門也會登記孩子的八字,李大人當即讓人回去取。
“再要一件他們的貼身衣物和他們血親的半個茶杯的血水。”
李大人也應允了。
小半個時辰後,八字跟貼身衣物都送了過來。
“現在東西拿來了,姑娘要如何?”
顧朦音將對應的八字用血水寫在了衣物上。
之後將衣物一字擺開放在桌上,她閉上眼,將手輕輕的放在衣物上,嘴裏默念著咒語。
頃刻間,眾人的衣袂無風自動,疾風在三件衣物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漩渦越來越快後一下從衣物上脫離朝天空飛去。
顧朦音收手,從身上拿出黃紙撕成了紙人,飛向天空。
三個紙人朝著一個方向飛去,很快就出了顧府。
“追。”顧朦音話音未落,人已經追了過去。
紙人穿過了繁華的街道,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破廟裏。
李大人他們剛帶著人趕到破廟外就聽見裏麵傳來孩子的哭聲。
“進去看看。”
官差衝進破廟,果然在破敗的神像裏麵找到了三個滿臉惶恐的孩子。
官差將孩子抱了出來。
幾個孩子看見這麽多人被嚇得哇哇大哭。
顧朦音站在一旁,將紙人收回。
“快去聯係今日報案的人,讓他們來看看這幾個是不是他們的孩子。”
“是。”
李大人再看向顧朦音時,眼神已經沒了之前的輕蔑,“剛才是本官冒失了,還請顧大小姐勿怪。”
顧朦音掀了掀眼皮,“現在大人知道我們顧家是被人汙蔑的了,汙蔑我們的人,大人不會輕易放過吧?”
李大人訕笑道:“大小姐放心,本官一定會查明真相,還大小姐一個清白。”
孩子找到了,李大人還有很多事要辦,很快就帶著官差離開了破廟。
“太姑奶奶,我們也回去吧。”顧文闕看顧朦音還站著不動就上前招呼了聲。
顧朦音點點頭,剛才他們是一路小跑過來的,現在隻能走回去。
他們剛走到街道上,身後就傳來馬車的聲音。
朱紅色的馬車在兩人跟前停下。
一隻修長素白的手指掀開了車簾,露出了一張好看的如同鬼父雕琢般的俊顏。
晏臨淵劍眉輕蹙,聲線卻清淺淡漠,“顧大小姐這麽早。”
“柏寧,怎麽是你。”顧朦音眼睛一亮,她就說剛才心跳怎麽就莫名的加快了,原來是她的真命天子來了。
“正巧路過。”
“那你送我一程?”
“好,上車。”
“車廂不大,你小子就坐外頭吧。”顧朦音利索的上了馬車,直接把車門關上了隔絕了顧文闕八卦的眼神。
顧文闕隻能跟車夫坐一塊兒,他側目瞧了眼車夫,感覺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