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沒等宇智波鼬戒備起來，就見那些人齊刷刷的對著他鞠了一躬。
“大師！您來了！”
？？？
宇智波鼬瞪大了眼睛，然而那些孩子們卻自顧自的繼續著自己的歡迎：
“大師！沒想到竟然能跟你一起入學！真是太高興了！”
“大師！能不能請你教教我那招——誒呦。”
一個男孩兒眼冒金光的想要求教，卻被旁邊的女孩兒錘了腦殼。
“蠢貨！你怎麽能上來就這麽說呢！萬一大師覺得我們心不誠怎麽辦！”
沒錯，這些人之所以搞這麽大的陣仗，就是他們想要讓宇智波鼬指點他們糖稀方麵的技巧。
‘糖稀大賽’雖然已經過去，然而大賽上發生的事情，還有各種精妙絕倫的表演仍然讓人津津樂道。
展現出來**的技術更是讓孩子們眼饞不已。
原本他們以為自己能弄出個圖形或者立體造型就已經很厲害了。
怎麽能想到還能這麽酷炫呢？
這當然的得學。
怎麽能不學呢？
尤其雨月商店還特別特別準備了一個【排行榜】。
其實就是雨月見糖稀的熱度還沒下去，幹脆在店旁邊支了個牌子。
上麵寫了‘糖稀英雄榜’。
比，都可以比。
既然大家本身就很喜歡，那她又憑什麽不在這上麵加把火，給他們一個奮鬥目標呢？
沒有人不喜歡被承認。
尤其在自己喜歡、擅長的方向上。
所以在跟其他人商量之後，雨月商店‘糖稀英雄榜’就此誕生。
以幹淨程度和造型難度來評分，每周更新一次，排名前三的人分別可以獲得‘一周糖稀供應券’、‘三日糖稀供應券’以及‘一日糖稀供應券’。
當然一周和三日也不是說無限給，而是每天限量一次，大概嬰兒拳頭那麽大的一團。
硬要說的話，這也就是省了他們一周三天一天買糖稀的錢。如果想要來點大製作，他們可能還得自己再添點錢進去。
但就算這樣也夠孩子們歡呼了，白嫖的快樂從來就是這麽直白幹
脆。
再說了，這隻是白拿糖稀的問題麽？
當然不是，這是榮耀的象征。
重點是全村的人都能看到自己技術的榮耀。
這不比自己到處吹噓強多了？
隻要名字放在上麵，就是實力證明的鐵證。
低調中透露著強者的氣息，還不經意的就曬了別人一臉。
這種拉風的感覺大人都會沉迷，小孩子又怎麽能拒絕！
於是一聽說糖稀界大名鼎鼎的宇智波鼬要跟自己一起入學，他們甚至興奮地前一晚都沒睡得著覺。
今天更是天還沒亮，就聚集到一起開始商議怎麽才能給宇智波鼬大師一個‘終身難忘’的歡迎儀式，好讓對方能夠感受到自己等人的心意，然後將‘密不外傳’的必殺技傳授給自己。
是的，孩子們都相信，最早教授糖稀技藝的宇智波鼬，一定還有自己隱藏起來的‘殺手鐧’。
隻要學得一星半點，他們就能在村裏超神。
這樣一來他們一定能超越鄰居的小花隔壁街道太郎，成為萬眾矚目的孩子王。
“首先要有震撼性。”
“還得有禮貌。”
“氣勢！最重要的是氣勢！”
有人提議這個，有人提議那個。
當然也不會少了反對的。
不過因為大家目標明確且高度一致，最終一番麵紅脖子粗的爭執之後，達成了初步共識。
以此為前提，他們擬定了三四種不同的歡迎式，最終在幾次投票選擇之後，選擇了現在的這一套。
孩子們都穿的跟宇智波鼬常穿的衣服差不多款式（為了致敬），整齊的列成兩隊（為了氣勢），最後就是鞠躬和統一口號。（禮貌和氣勢）
排練了幾次之後，終於達到了這個令他們滿意，但讓宇智波鼬不知所措的歡迎式。
宇智波族人雖然經常被形容為感情極端，但大多數時候表現出來的卻都是內斂克製的樣子。
‘喜歡’、‘愛’這樣的詞語，是不會被他們放在嘴邊的。
一句‘很棒’，就已經是很高級的誇獎了。
對宇智波鼬來說，雨月小姐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團建’就已經是極
致了。
萬萬沒想到還會有今天這樣一幕。
於是他一時竟然失去了反應的能力，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孩子們自己又鬧起來，他才終於像是從受驚狀態緩過來的貓一樣。鬆了口氣，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同學們’拘謹的道：
“如果是課餘時間的話。”
說道指導這事兒，宇智波鼬也算是老手了。再加上在雨月商店打工是他人生中第一份工作，他對‘指導’這個工作其實還挺有感情的。
所以他並不排斥在課餘時間教大家更多的糖稀技巧。
“好的大師，沒問題大師！”
“我們絕不會耽誤您上課學習！”
“我們會安排好時間，大師你隻要能抽空來指點一下就好！就是能多幾次的話……哎呦你怎麽又打我！”
開頭嘴最快的少年又挨了一記。這次不僅是一個人，而是很多個拳頭落在了他身上。
少女趕忙露出笑容：
“鼬大師，他瞎說的，您隻要找空閑的時間就行。次數多少都無所謂，您肯指導我們就很開心了！”
少女擠出花一樣燦爛的笑容，同時，又有數隻手伸過來，默契的把少年拽到後麵擋住。
這種口無遮攔的人，還是不要讓他出現在鼬大師麵前了。
“大家都是同學，不影響課業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問我的。”
梳著低馬尾的少年斟酌了一下語言，試圖緩和氣氛，他覺得自己說的中規中矩，然而迎接他的又是新一輪的吹捧。
“不愧是鼬大師！心胸就是寬闊！”
“太感動了！”
“真大方！人太好了！”
孩子們學著從大人們那裏聽到的話語浮誇的吹捧著。
他們不見得全都明白這些誇獎到底是什麽意思，但管它呢麽隻要是誇人的話就夠了。
誰不喜歡被誇呢？
把鼬大師誇爽了，他們也好得到更多指導嘛。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想，看不下去宇智波鼬這麽風光的孩子也有。
隻不過他們勢單力薄，完全不敢在這種時候跳出來唱反調。
其實除了羨慕對方的風光受歡迎之外，孩子
們跟宇智波鼬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真要說有什麽反感，那也是在家裏聽家長們說的多了，繼承下來了罷了。
因此要真說起來，與其說他們是‘討厭’宇智波鼬，倒不如說是跟著家長一起‘不喜歡’宇智波。
但這份‘討厭’，卻也沒有到可以讓他們不管不顧跟大多數人抵抗的程度。
所以也就隻能躲在邊邊角角，小聲抱怨幾句而已。
第一天的上學，就這樣平安無事（？）的結束了。
回到家中，宇智波美琴就像所有第一天送孩子上學的家長一樣，問起在學校發生的事情。
宇智波鼬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畫麵。
但最終他隻是斟酌的開口：
“同學們……都挺熱情的。”
“熱情……麽？”
這真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形容詞。尤其還發生在宇智波身上。
“嗯。”
宇智波鼬嚴肅的點了點頭。
“很熱情……母親大人，放學後我可以晚點回來麽？”
想到對同學們的承諾，他主動問道。
“不會耽誤訓練的。”
“可以哦。”
宇智波美琴彎下腰，輕輕摸了摸兒子的頭。
“去跟同學們一起玩兒吧。”
原本對他要求嚴格，是因為戰爭，因為村子裏的氣氛不對。
但現在一切都有好轉，自然就不需要那樣嚴苛的要求了。
宇智波美琴發自內心的喜歡現在村子裏的氣氛。
不僅原本村子裏若有似無的對立感幾乎消失，就連宇智波內部緊繃的情緒也不知不覺消散了。
現在甚至還有很多住在附近的人選擇來宇智波街到買奶茶。
雖然看得出大家還很拘謹。
但跟過去涇渭分明的樣子，還是好太多了。
“……不是去玩兒。”
宇智波鼬小小的解釋了一下，然後眯起眼享受的接受了母親的愛撫。
“是、是。”
宇智波美琴笑眯眯地應道。
“我們鼬有事耽誤，一定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吧？”
鼬沒有說話，
但也沒有否定她的猜測。
可見他心裏確實是把這件事當成‘重要的事’來看待了。
宇智波美琴作為母親，當然能意識到這點，於是她笑著打趣道：
“需要帶點心去麽？”
少年的臉微微泛紅，罕見的提高了聲音。
“母親大人！”
而另一邊，跟宇智波鼬入學差不多同時的，還有一件大事。
那就是四代火影的競爭幾乎到了白熱化。
其實更早些時候就應該有決斷的，隻不過村裏一直事情多，再加上雨月的糖稀大賽以及後續一係列影響打斷了原本木葉高層們的計劃，就到了今天。
一直到今天，兩邊的競爭者都是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波風水門是戰爭英雄，‘三忍’的大蛇丸也是啊，而且早在四代沒成名之前，他就已經聞名於世了。
大蛇丸一手開發了火遍大江南北的‘英雄蛋’？但三代風影的接待和談判卻是波風水門主持的啊。
跟忍村之間的合作難道就不重要了麽？
再說了，英雄蛋的策劃和創意，也不是大蛇丸的啊？
你要這麽說，那雨月小姐是不是也能列入火影備選了？
——這麽說那就沒意思了。
於是大家默契的繞開了這些，繼續開始一件件的撕扯。
你說他123，我就列456。
連帶著整個忍村都充滿了對這件事的討論。
本就經常有為了買盲盒和糖稀而滯留的人在的雨月商店更是就地成了一個八卦集散地。
什麽小道消息，什麽我二大爺的伯娘的兒媳婦的姐姐的消息等等層出不窮。
一會兒說已經內定大蛇丸了。
一會兒又變成其實波風水門早就已經秘密接任了，隻是沒有公布。
甚至還有說自來也回來就是為了加入四代火影的競爭的。
總之，什麽猜測都有。
不過對雨月來說，要做的就隻有一件事。
“加大宣傳。”
“什麽？”
“對產品的宣傳——尤其是英雄蛋還有波風水門的人偶的展示——我記得蠍又做了幾個送來對吧？”
“把這些拿到火之國國都去展示，對了，記得一定要多拚幾個漂亮的背景，怎麽震撼怎麽精致怎麽來。”
雨月下達了新的指示。
“還有英雄蛋，火之國的商人們可以讓他們多提些貨，強調一下‘隱藏款’是多麽珍貴多麽稀有。”
“這是……”
宇智波止水一邊點頭，一邊挑起眉來。
他能隱約能察覺到這些指令一定有它的用意，但要說具體是為了什麽，他卻很難說出來。
“總得送人一份大禮嘛。”
通過鋪貨潛移默化鋪墊了那麽久，也是時候引爆了。
而且不僅僅隻是在木葉村。
她要在整個火之國，讓下到平民上到貴族的人們耳熟‘波風水門’這個名字。
不知道‘波風水門’到底是誰都沒關係，隻要把他跟‘英雄’這樣極正麵的詞語聯係到一起。
這樣一來，人們就算不知道波風水門究竟做了什麽事。但隻要他們能耳熟、能留下印象，並且在關鍵的時刻第一個想到。
‘啊，這是在說那個英雄。’
這樣不管是要民調選擇，還是中高層決定，‘波風水門’都絕對是他們最熟悉的那個。
隻要能在做決定的時候稍稍的受到一些影響，就足夠了。
好剛就要用在刃上。
重要的節點做關鍵的事，不僅可以事半功倍。
還能起到一擊必殺的作用。
——當然要是這還不夠的話，她也有其他手段。
什麽競選口號、人工宣傳……甚至可以搞類似於搞點聯動活動之類的。
比如投票的抽獎機會或者代金券。
拉人頭的事兒，那都不算是事兒，都可以搞。
“大禮……說是送給水門大人麽？”
宇智波止水試著順著雨月的思路去思考，似乎覺得明了一些。
在他看來，雨月小姐和水門大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水門大人和玖辛奈大人也一直都提供了很多幫助，那麽雨月小姐投桃報李的在這個時候用‘大禮’來回饋，也是說得通的。
不如說這個時候幫一把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止。”
雨月看向宇智波止水，看著少年幹淨秀氣的臉上那疑惑的樣子，不由手一癢，抬手摸了摸他柔軟的卷發。
自己這個首席助理確實好用，但在這種撕頭花的方麵還是嫩了點。
“這個就當做是留給你的思考題吧，看除了水門先生之外，還有誰能是收禮人——什麽時候想通了都可以跟我說。”
波風水門當然是收禮人。
但也隻是之一。
雨月心底冷笑一聲。
主要目標，那當然還是團藏那老東西啊。
敢給她上眼藥？
那就別怪她給他送份‘期望落空’的大禮給他了。
說到底四代火影的選拔就是拚業績和人氣。
就算沒業績雨月也能送業績把人碰上去，更不要說對方本來就是有真才實學和功績在身的人了。
至於人氣。
這個雨月還是敢拍胸脯說，全木葉都不會有比自己更懂怎麽造勢推銷的人的。
雖然對不起大蛇丸。
但比起‘被團藏支持的大蛇丸’上位，那當然還是波風水門上位對自己更有利。
雨月一直很清楚自己跟忍村合作的症結和麵對的困境的。其實麵對商業上的對手和陷阱，她自己其實也有一套熟練地處理方法，可以讓她從容的一個個碾過去。
但在這裏，她不是忍者。
天然就跟忍者有著隔閡。
她可以雇傭忍者，可以跟忍者親密無間的合作。
但她是沒有辦法直接成為‘一家人’的。
這就導致她隻能影響忍者們的決策，卻沒辦法直接指定忍者們的決策。
因此，一個好的、能跟自己互利互惠的合作人，就顯得無比重要。
——而在她跟團藏已經確定談崩了的前提下，波風水門就幾乎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所以雨月會在幫助他上位這件事上，不遺餘力的提供幫助。
因為這就等於在保護自己的利益。
她這樣想著，又摸了把宇智波止水手蓬鬆卷發。
啊，手感真的好好。
“止水你用的什麽洗發水？”
她也想用了。
然而被問道的少年歪了歪頭：
“……不是用肥皂一起就夠了麽？”
雨月：……
雖然是自己最心水的得力幹將，但這種天生麗質的凡爾賽說法真是太討厭了。
可惡，等她找到可以抗衡的技術了再來對線！
天生麗質的水平終究是有限的。
但技術的潛力！是無限的！
……或者她應該先去問問藥師野乃宇小姐，或者……大蛇丸？
傍晚，書桌前。
自來也遭遇了入行【作家】以來最大的職業危機。
他的大綱被斃了。
“故事太俗。”
“情節太老。”
“隻有戰鬥還有點意思，但戰鬥是重要組成部分又不是全部，比重還需要再調整。”
“反派怎麽能這麽單調？你們忍者平時遇到的敵人難道就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麽？”
“你再好好想想。”
‘你再好好想想’幾個字，就像是錘子一樣砸到自來也腦仁上。
作為一個出道就暢銷的作者，自來也從來都是順風順水，自己想到哪兒就寫到哪兒的。
他哪兒知道什麽是技術什麽是老套？
寫作這種事，不是隻要把情節和故事寫出來就算完了麽？
自來也實在搞不懂這到底有什麽區別，或者說怎麽才是‘抓住讀者眼球’、‘讓人欲罷不能’的。
在他看來，自己寫的都挺好的。
《堅強毅力忍傳》的暢銷，不就證明了這點麽？
到底哪裏不對呢。
他揉了揉還沒完全消腫的臉，然後疼的齜牙咧嘴。
因為藥師野乃宇幫他進行了第二次治療，他現在想用重傷沒辦法寫作當理由拒絕都不行。
但藥師野乃宇的治療也隻是把那些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也很嚴重）的傷都治好了。
像是臉上身上那些青一塊紫一塊但實際上不影響行動的，就都還保留了下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總覺得這些被留下來的傷口，比預想中還要痛的多。
反正在這裏坐著也寫不出
東西來。
自來也放下筆。
準備出去走走。
沒有備戰時的木葉村氣氛祥和——甚至比自來也想象中的，還要好一點。
本來他還以為村子會因為不久之前才畫上句號的戰爭而更加低迷、緊張的。
戰爭帶來的傷口總不是那麽好愈合的。
哪怕是對早就已經習慣了戰爭的他們來說也是如此。
再怎麽說，忍者也是人啊。
會哭會笑會傷心，受了傷會流血、也會因為心中難以愈合的傷口而無法走出來的人啊。
但現在看起來，都還不錯嘛。
盡管自來也對村子的感情沒有那麽深刻，但畢竟是自己出身的地方，沒有人人不希望自己的出生、成長的地方好的。
“自來也大人，請不要再這樣的地方讓我們為難啊。”
就在自來也看著遠處發呆的時候，一個男性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
“……富嶽啊。”
自來也頭也沒回，就分辨出了對方的身份。
“你怎麽……”
“美琴說讓我們在巡邏的時候多注意下。”宇智波富嶽嚴謹的臉上浮現絲絲為難的神情，“希望自來也大人不要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要是過去，宇智波富嶽肯定不會對‘三忍’之一的自來也說出這樣的話來。無論是出於對對方的尊重，還是考慮到宇智波和村子的關係。
他都不會直白的說出如此不禮貌的話。
——當然，過去美琴也不會對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是了。
想到自己妻子帶著恐怖笑容對自己的叮囑，宇智波富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同‘三忍’相比，還是恐怖微笑著的美琴更可怕一些。
“所以，還請您不要待在這樣的地方了。”
什麽地方？
自來也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又習慣性的來到了通往浴場的方向。
——雖然兩邊距離還很遠，但遠眺一下的話，也不是不能看到浴場的建築。
但話又說回來。
“這也太嚴格了吧？”
“還遠的很啊？”
“這也是木葉廣大女性的
共同訴求，還請您理解。”
美琴、玖辛奈還有身為孤兒院院長的藥師野乃宇，以及雨月商店店長的雨月小姐共同的要求。
這數量足以代表‘廣大女性同胞’了。
宇智波富嶽看向對方。
希望他不要讓自己為難，回去不好交代。
——這木葉真是越來越魔幻了。
自來也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再反駁。
而是向後退了兩步，示意自己不會再靠近了。
宇智波富嶽見狀，感激的點了點頭：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
“真是……”
發現宇智波富嶽沒有離開，而是繼續默默的注視著自己，自來也摸了摸頭，乖巧轉身離開。
為難不為難的……
他們兩人在去浴池的方向僵持著，總不是個事兒。
讓老頭子知道了，又得是一頓念叨。
他都這麽大的人了，還整天被老師抓著念也不是個事兒。
自來也看著木葉四處升起炊煙的景色，腳尖一點，又換了個方向。
——算了，去看看學生在幹什麽吧。
之前把自己打成那個樣子，玖辛奈應該也消氣了吧？
真是。
明明那孩子沒有跟隨綱手學習過啊。
怎麽就把綱手那套學了個十成十呢？
久違的想起記憶裏的那個人，自來也又是歎息，又是懷念。
——不知道早早就消失在戰場上的她，現在又如何了呢？
“靜音，你在做什麽？”
因為突然的寒顫，綱手決定提前結束今天的早點回去休息。
而她走出酒館卻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左右張望一翻之後，才在一家店鋪門前看到靜音人整背對著自己，在一家店門口忙著什麽。
“靜音？”
不知道她在做什麽，甚至專心到沒有聽到自己的呼喚。
綱手不由起了好奇心，探頭看了過去。
“啊，綱手大人。”
終於回過神來的靜音羞澀的縮了縮脖子。
扭捏的藏了藏手裏的獎券。
“這是在幹什麽？”
綱手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責備對方，她反而來了興趣。
想知道到底是什麽能引得她這般魂不守舍。
“就是……那個……英雄蛋……”
靜音的聲音越來越小。
顯然是為了自己都這麽大了還一不小心沉迷於這種玩具似的小東西而感到羞赧。雖然購買者中有不少同齡人，甚至很多人比靜音還要大的多。
但少女還是覺得自己作為忍者卻沉迷這些東西……多少有點幼稚了。
——當然，這也就是她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在木葉有多火爆，才會這麽想。
不過話又說回來。
靜音舔了舔嘴唇。
這種‘自己培養英雄’的感覺真的好棒哦。
看著它一點點成型成長，整個人都會格外有成就感。
所以靜音才會湊了一組之後又忍不住來買新版了。
她還專門為此買了‘夢想包’，隻可惜最近一直在跟著綱手大人到處跑，都沒什麽時間靜下心去拚。
先前她看到有人用夢想包給自己的‘英雄蛋’拚了一整套的布景，真的非常好看。
海邊的樣子栩栩如生，就連浪花都被他拚出來了。
等哪天她們能安頓下來，她也要去拚個山川大海！
別人有的，自己家的崽兒怎麽能沒有！
“就是你之前買了很多的那個？”
“對，但不完全一樣。”
提到自己擅長的領域，靜音也顧不得羞澀，立刻興高采烈地給綱手大人解釋了起來。
從一代講到二代，從相同處講到不同處，滔滔不絕。
“——總之，這次的除了跟上次不同有不同的衣服顏色款式，還有隱藏限定款！”
“哦。”
綱手不感興趣的應了聲。
就算換衣服怎麽樣？不還是那種澆澆水的玩意兒麽。
大概也就隻有靜音這樣的小孩子會喜歡了吧。
“聽說隱藏款的波風水門大人，是萬裏……不，十萬裏挑一的幸運兒才能得到的超稀有珍品呢。”
“這樣啊……”
綱手臉上浮現了感興趣的神情。
她對養英雄蛋這種小兒科的玩意兒其實不感興趣——英雄什麽的，說說就算了。
想當的，都是傻子。
她在意的，是‘萬裏挑一的幸運兒’還有‘超稀有珍品’這兩個詞。
這不就跟賭一樣麽？
賭的就是一個眼力和幸運。
她笑了。
難得靜音有這麽喜歡的東西，再加上……
“正巧光是老幾樣的東西已經玩兒的有點煩了。”
綱手擠開靜音，站到了攤位前。
豪氣十足的把一疊錢拍到了桌子上道：
“給我先來五十個！”
看我當場開出來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