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如果此時有什麽儀器能夠讀出千手柱間的腦內思考的話,大概能看到這樣的幾行字。

這是什麽?

打劫?

不確定,再看看。

這是什麽?

打劫?

不確定,再看看。

——如此循環。

然而對少年來說,話音落下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這不是再打他的臉麽!?

信誓旦旦的開口卻被忽視的少年惱羞成怒: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知道這時候,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千手柱間才趕緊擺了擺手。

“不,不是這樣的。”

他說話的時候,仍然一臉分茫然分震驚再加四分無措緊張的表情。

按理說,作為曾經改變了忍者世界格局的扛把子,他們也算的上是身經百戰了。

但別說死後。

就是生前,他們也沒見識過這事兒啊。

因為太過離奇,大腦甚至一時處理不過來。畢竟這對他們來說,那真是從懂事以來的頭一份。

所以人就這麽宕機了。

光是從接受信息到反應這個過程,都轉了好幾圈。

更不要說應對了。

但老實說,這個感覺……

其實也還挺新鮮的。

於是千手柱間很有探索精神的探頭問道:

“那要是不交給你的話,怎麽辦呢?”

雖然看起來像是抬杠,但千手柱間卻真的隻是好奇。

到底怎麽讓他們‘白來一趟’啊?

這個‘白來’的判定又是什麽?

難道這個忍者求生,還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隱藏玩兒法?

然而他這不合時宜的好奇在少年看來,就變成找茬了。

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出的少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是滿心滿腦的憤怒:

好你個大叔。

我看你們年紀不小了,想著給你們點麵子,放你們一馬,讓你們好歹不是墊底兒的成績回去。

結果你們給臉不要臉,還愚弄我。

這事兒沒法過去了!

他當場對著身後的兄弟們一揮手。

示意兄弟們一起上,給他們這些被時代淘汰的‘老東西’們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厲害。

雖然忍者世界並沒有說,年紀輕輕當上中忍的人就一定比年紀大了才當上中忍的人厲害。

不然也不會有大器晚成這樣的詞語存在了。

但絕大多數時候天賦這東西,確實是從小就能看出來的。

通常來說,隻要不要夭折,那年少成名的忍者們大多都會成為忍者接有名有姓的人物——比如過去的‘忍’,再比如最近的旗木卡卡西和赤砂之蠍。

當然再近一點說,其實還應該有宇智波止水……不過他曇花一現之後就成為了雨月小姐的私人助理,而不再忍界繼續出人頭地。

不然忍界新生代領頭人肯定有他一個位置。

……當然要說為他可惜,那倒也不至於就是了。

畢竟這可是雨月商店的核心崗位呢。

要是自己家的年輕人能年紀輕輕就擔任這樣的崗位,那真是祖墳上冒青煙,某種意義上的光宗耀祖……話扯遠了。

總之見個‘大叔’不給麵子,幾個年輕人當場就準備不講武德的發動偷襲。

然而……

“啊!”

“手!我的手!”

“怎……”

然而事情的發展嗎,卻跟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本來按照他們的幻想,應該是他們這些年紀輕輕就拿到中忍考試資格的未來‘新星’輕而易舉打的個大叔跪地求饒,讓他們意識到自己先前那愚弄自己這樣的強者行為是多麽的錯誤。

但別說行動了,還沒等他們腦補完那‘大快人心’的一幕。

自己人就以各種不同的姿勢潰敗了。

速度快到他們甚至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麽。

直到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還有整個世界都仿佛顛倒過去的視野,讓他們意識到,那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雖然聽到了兄弟們的悲鳴,但因為時間實在是太快了,為首的少年甚至沒能回過神來。

我兄弟呢?

我那同為精英,約定好要一起成為忍界舉足輕重的高層的兄弟們呢?

偏偏這個時候,又響起了千手柱間那充滿了好奇的聲音:

“所以啊,你們到底要怎麽做啊。”

他仍然以為這是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新玩法,甚至還在等這些人的後續。

畢竟這可是打劫誒。

怎麽能沒點殺手鐧呢?

說不定這其實也是什麽……流程?

“那個‘白來一趟’又是怎麽個玩兒法?”

他眨巴著眼睛等了很久都沒聽到少年的回答,隻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道:

“然後呢?”

“……什、什麽?”

見少年呆愣愣的樣子,千手柱間顯得比他還急。

“就是後續啊——你們這難道不是打劫麽?那後麵的殺招呢?”

他真的好急啊。

少年:“……”

我們要是還有殺招,那還至於傻乎乎站在這裏麽?

這不就是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敗了麽!

看少年傻乎乎說不出話的樣子,他轉頭看向少年的同伴。然後趕緊招呼摯友道:

“誒誒斑你手鬆一點啊,人家要說不出話來了。”

——準確說是人都已經翻白眼眼看就要厥過去了。

宇智波斑雖然覺得千手柱間麻煩,但到底也是‘第一次’經曆這些,多少也有點好奇。

於是就順勢鬆了鬆手,至少讓人能正常呼吸了。

“說吧。”

他冷冷的丟下一句。

同另外兩人相比,他那神凶悍的氣勢,就算是偽裝也壓不住,當場就讓少年的同伴嚇的話都不會說了。

“我、我……”

總之是我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話說不出來。

完了,一個兩個的都這麽傻乎乎的啊。

千手柱間滿臉的失望。

……好歹也是人生第一次被打劫啊。

他還以為怎麽也能體驗一個全流程呢。

怎麽就這麽沒了呢?

他甚至一臉不死心的開口:

“要不,我們放了你們,給你們準備時間再來一次?”

如果對方也是第一次的話,那準備不周到也正常嘛。

千手扉間聽不下去了——哪兒特地讓人來打劫自己的啊。

還‘再給你們個準備時間’呢。

這有什麽好準備的?

於是他開口了:

“就這些人的水平,你給他們一萬次的準備機會也不會有什麽不同的。”

膝蓋好痛。

“別這麽說嘛。”千手柱間搖了搖頭。“誰沒個不擅長的呢?萬一這些孩子就剛好不擅長戰鬥呢?”

如果說剛剛隻是戳人膝蓋的話,那這次千手柱間的話,就真是要把人肺管子都要戳破了。

說一個忍者‘不擅長戰鬥’,這不就跟給他們判死刑沒什麽區別麽?

殺人不過頭點地,哪兒有這麽反複把人按在地上摩擦的?

少年那本就不夠用的腦子現在更是幾乎宕機了。

人生這十幾年,他從沒有哪一刻向現在這麽後悔,想要穿越回不久之前,給那時候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薑還是老的辣沒聽說過麽!’

好端端的,你幹嘛去招惹人家啊——能拿到那麽多補給包的人,哪兒能真跟看起來一樣那麽憨厚全靠運氣啊!

但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穢土轉生人組花了一些時間又進行了幾次測試,最終確認這幾個‘劫匪’隻是單純的‘太菜’,而不是還藏著掖著不想跟他們說。

那幾人的身份,包括他們來時的雄心壯誌,還有看到他們‘個大叔卻拿了那麽多補給包’時起的貪念……

一連串的前一後果還有心路曆程,幾人都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通通說了出來。

穢土轉生人組:……其實倒也沒想聽這麽多。

但少年們哪兒見過這架勢。

看這人都一臉嚴肅似乎不相信的表情,趕忙說的更詳細更認真——生怕哪裏有遺漏招致對方的不滿。

現在已經不是這屆忍者求生能不能通過的了問題好麽。

而是說不好,搞不好命都要交代在這裏了。

在對死亡的恐懼中,他們說自然更詳細也更瑣碎。

聽起來自然也更讓人頭疼了。

“……這可真是。”

搞清楚一切的來龍去脈之後,千手柱間

臉上是藏不住的遺憾。

這可是難得的的體驗啊,就這麽虎頭蛇尾實在是太可惜了。

作為老牌強族的成員,也是年紀輕輕就闖出名號的忍者。

過去走在路上,別人躲都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單純的湊上來隻為了‘打劫’他們一下?

又不是腦子被打壞了。

“……閉嘴吧。”

一次就算了,念叨一路就太過分了。

“但這可是第一次啊,扉間你就不覺得遺憾麽?”

千手柱間繼續嘀嘀咕咕。

“說起來,這個‘杯麵’你吃過麽?”

半天沒等到弟弟和摯友的回應,千手柱間沒一會兒就轉換了話題。

“看說明是隻要把熱水衝進去就可以直接吃好吃又熱乎乎的湯麵耶。”

這個也是他生前沒有的,千手柱間非常好奇。

隻可惜他家門現在穢土轉生的身體嚐不出味兒來。

不然高低得試個幾杯。

——說的好像我跟你不是同時代似的。

終於忍不下去的千手扉間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往旁邊走。

誰願意聽誰聽吧,反正他是不準備繼續下去了。

而這些‘珍惜畫麵’,也全都通過海市蜃樓之術,清晰的展現在了旁觀的雨月麵前。

雨月也都震驚了。

“……這誰家的孩子啊,怎麽這麽虎。”

那是真的虎啊。

初代們也敢打劫……好吧,可能打劫的時候,他們確實並不知道這些人就是鼎鼎有名的初代火影。

但那再怎麽說也是比自己大得多的成年忍者啊。

連最基礎的追蹤調查都不進行,這真的好嗎?

“這基本功都不到位吧。”

雨月指著分開的現實中那幾個一臉萎靡,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的少年。

慘是真的慘,但活該……也是真的活該。

活該到連同情的心都提不起來的程度。

“說起來,角都呢?”

注意到這裏隻有海市蜃樓之術撐著卻沒了使用者,雨月不由轉頭四下張望了一下。

“角都大人的話,說是去迎接‘驚

喜’了。”

宇智波止水第一時間給出了回應。

“這麽快就到了?”

雨月驚訝的眨了眨眼。

——要知道他們來的時候,可是走了好一陣子的呢。

“畢竟大家都是忍者嘛。”

宇智波止水倒是覺得很正常。

都是忍者,又不需要放慢腳步去觀賞周圍的風景。

那趕路的效率當然快。

雨月回憶了一下自己曾經趴在止水身上體會過的‘人體快車’,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那種人體升降機的趕路方法,確實沒辦法以常理去判斷。

——至少正常人是不可能字麵意義上‘健步如飛’的翻山越嶺的。

“那我們也準備一下吧”

雨月說著,也準備起身去安排一下。

宇智波止水自然不會反駁她的意見,他一如既往如影子一般的跟在了少女身邊,一如過去的每一次。

外麵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但孤島上的人們卻對此都還毫無察覺——他們仍然緊張的進行著各自的行動。

當然,也不是真的沒人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異樣。

“你們有沒有覺得,太安靜了?”

山崖下的據點裏,海野伊魯卡緊張地左右張望著。

“什麽太安靜了?”

正在煮飯的隊友疑惑的看了過來。

“我是說,我們這一路幾乎都沒有遇到過人,不是很奇怪麽?”

海野伊魯卡雖然也有想象過自己大殺四方的畫麵,也想過諸如其他厲害的隊伍都去廝殺,結果雙雙被淘汰,最後讓自己所在的小隊撿了漏,當個前……之類的想法。

但這一路過於安靜的表現,還是讓他很不安。

總覺得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安靜還不好麽。”

煮飯的隊友敲了敲鍋壁,一臉‘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

“我可是聽說了,之前有過倒黴的隊伍上島之後啥都沒幹,就一路疲於奔命,別說撿物資包了,他們連休息的功夫都沒有,最後連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沒發揮出來就憋屈退場的。”

比起

激戰然後寡不敵眾的落敗,人們更不能接受的當然還是自己連發揮的機會都沒有就狼狽退場的這個結局。

前者還能說是‘惜敗’,後者,就隻能是氣到內傷了。

所以遇不到人還不好麽?

自己美滋滋撿物資包,美滋滋向著終點不斷進發。

多快樂啊。

“你就偷著笑吧——要是還不放心,等會兒惠比壽回來,你問他不就行了?”

“或許是吧。”

海野伊魯卡撓了撓頭。

比起剛上岸就淘汰,那還是順利一點好。

隻是。

他心底好像還是有那麽一點不安。

事情,真的隻是‘幸運’這麽簡單而已麽?

——當然不是。

甚至要讓惠比壽來說,這隻能用‘不幸到家’來形容了好麽。

原本惠比壽也跟他們的隊友一個想法,覺得這次這麽安靜全是因為他們幸運。

甚至還就‘萬一老虎獅子同歸於盡,他們搞不好就名揚四海了’的美好結局想入非非了好一會兒。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惠比壽四下搜索了一會兒,時間沒少花,但補給包卻沒找到幾個——不過因為他們這一路上本也沒什麽開銷,所以他倒也不著急。

可沒等他回頭,就見到了一堆行蹤可疑的人。

跟常見的參賽者不同,這些人看起來都像是上了年紀的中年人。

……至少也是十來歲的樣子。

這不對勁啊。

他怎麽不記得來時的船上有這些人?

難道是有人偷偷登島?

那也不對啊,島嶼周圍都有監視者的,這麽多人出現,總不能完全沒有人察覺到吧!

但緊接著,他就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

“好富啊。”

看著那些人身上丁零當啷帶著的一身東西,惠比壽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這是搶劫了補給船麽,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啊!

然而很快,惠比壽就無暇去眼饞那些人手上的物資裝備了。

因為撞到一起的那些人,自己打起來了。

——接下來展示在惠比壽麵前的,簡直是一場可以稱之為‘忍者基本功教科書’一樣的戰鬥。

沒有人用什麽忍術秘術血繼限界的。

大家都是用最基礎最基礎的這些招式和道具。

可偏偏那些人就是這些基礎到對惠比壽來說都已經有些‘落伍’的東西,卻生生打出了天崩地裂,世界坍塌的架勢。

那邊一個苦無劈裂地麵,這邊一個手裏劍削飛了石頭。

鋼線像鞭子一樣甩過,就是一排樹木齊刷刷的倒下。

那可真是恐怖他媽給恐怖開門——恐怖到家了。

甚至一度讓他對人生產生了質疑。

……我們真的都是忍者麽?

沒道理會差別這麽大吧?

也太誇張了。

然而更可怕的還是這些人在這般戰鬥之後說的話。

“舒服了,這下總算是活動筋骨了。”

——之前在月亮上的時候,最多隻能說是一句參與。

“沒錯,可算是痛快了。”

“那接下來,也該辦正事了。”

幾人說說笑笑的站在了原地,似乎在等著什麽。

很快,惠比壽的困惑得到了解答。

因為天空中很快傳來了雨月小姐的聲音。

“各位觀眾、各位參賽者,大家好。”

年輕女性的聲音響徹整個島嶼及周圍的‘觀景台’。

“首先請允許我對各位的到來表示由衷的歡迎——接著,我將公布本次‘月亮平安杯’紀念大賽的新規則。”

“此次忍者求生項目,我們邀請了一批神秘嘉賓到場,這些嘉賓將跟所有選手一起,分別組成‘紅/白’兩隊,進行前所未有的雙邊對抗賽。”

“此次比賽將不再是單純的某個人或者某個小隊的勝利,而是以某一方獲勝為最終結果!”

雨月的通知,當即讓周圍的人們都懵了人們都懵了。

——但也隻是懵了一會兒。

反應過來的觀眾們驚喜的議論、歡呼了起來。

他們萬萬沒想到還能遇到這種驚喜啊。

雨月商店的活動果然都超有趣啊!

還到處充滿

了驚喜——這個什麽對抗賽雖然過去沒聽說過也沒見過。

但想到忍者們那利索的動作和戰鬥,就覺得一定會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他們看的更專心了。

而島上的人們也在短暫的震驚之後,開始緊張了起來——主要就是緊張這個‘紅/白’分組。

先前也沒有準備,誰知道自己會分到什麽組,又遇到怎樣的隊友呢。

正在島上到處好奇的遊**的穢土轉生人組自然也聽到了這個廣播。

跟其他人一樣,他們也是一頭霧水——畢竟之前上來的時候,也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規則啊。

不過作為彩蛋,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反正對他們來說,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新鮮的。

既然都是新鮮的,那新鮮的到底是哪一個,倒也無所謂。

更何況這種兩邊對戰,似乎比一個個小隊行動,更有趣的樣子。

“不知道我們會是紅還是白啊。”

千手柱間滿臉期待。

“怎麽判定呢……是大家一起石頭剪刀布麽?”

然後贏的是一邊,輸了的就是另一邊?

“……肯定不可能是這種幼稚的辦法。”

宇智波斑瞥了他一眼。

先不說這個方法幼稚不幼稚,把這麽多人從四麵八方聚集到一起進行分組然後再開始對抗這個行為就非常不現實。

又不是小孩子在玩兒遊戲。

“但如果不是這樣,那要怎麽分啊。”

千手柱間是真的好奇。

“扉間,你有什麽更好的想法麽?”

千手扉間:“為什麽要問我?”

難道我看起來就像是會思考這種奇怪問題的人麽?

自從被穢土轉生之後,千手扉間感覺自己每天都一定會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這些事情加起來,可能比活著的時候一整輩子都多。

但惱怒歸惱怒,千手扉間心底卻並不討厭這些。

——哪怕眼前又發生了一件超出計劃之外,聽起來就會很麻煩的事情。

當然不討厭,也不代表他一定會喜歡並欣然接受就是了。

“當然

因為扉間你最聰明啊。”

大哥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千手扉間語塞。

這讓他怎麽反駁?

難道要說自己不聰明?

但很快,再次響起的廣播,就將他從尷尬中解放了出來。

雨月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麽接下來要進行的,是紅/白分組的分組儀式,還請各位掏出你們拿到的補給包。”

島上的人們紛紛掏出了自己從補給包中找到的材料。

接著,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都是統一外觀的補給包,突然之間就有了‘紅’、‘白’兩種不同的顏色。

並且隨著人們將它們拿出來,數量上占據優勢的一方,開始‘感染’旁邊的顏色,最終將所有忍具都染成一個顏色為止。

雨月的聲音,也隨著顏色變化的結束而再次響起。

“好,相信大家已經通過忍具顏色的變化,看到分組結果了。”

“紅色忍具的即為紅方,反之就是白方。”

雨月看著自己麵前的海市蜃樓之術繼續道。

“那麽,就請各位忍者開始愉快且刺激的紅/白競賽吧!”

雨月的聲音告一段落。

而島上的參賽者們的震驚,才剛過開始。

千手柱間看看左邊的弟弟,右看看右邊的摯友,幾次張嘴: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