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愛羅,你渴麽?”
“要不要吃點對嗓子好的藥?”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我聽說睡眠對嗓子有好處誒。”
一大早就被哥哥姐姐包圍的我愛羅局促的發出聲音:
“不我很……”
“不!你不要開口!你要保護自己的嗓子!”
我愛羅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哥哥的聲音打斷了。
黑發男孩兒緊張地繞著弟弟轉了兩圈,也不知道在警惕焦慮什麽。
總之就是緊張、非常緊張。
但也不奇怪,畢竟配音選拔賽近在咫尺了。
這時候作為家裏唯一的參賽者。
我愛羅的待遇堪比大熊貓。
一切都以他為準。
不僅飲食清淡健康,還把家裏各種有棱角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
理由也很充分:
‘萬一碰傷影響了狀態怎麽辦!’
雖然胳膊腿的磕磕碰碰正常來說跟嗓子都扯不上關係。
但那也是身體的一部分,萬一呢?
因為家裏太過緊張,我愛羅心裏熨帖的同時,也有點難為情。
太誇張了。
這真的太誇張了。
因為家裏實在是講不通了,他隻得選擇向舅舅求助。
舅舅再怎麽說也是醫療忍者出身。
應該會理智一些吧。
然而麵對外甥期待的眼神,夜叉丸卻隻是掏出眼鏡(從哪拿出來的?),然後又變魔術似的搬出厚厚一疊,大概有幾十厘米高的資料。
“這是我這段時間調查的,跟聲帶還有聲音變化有關的情報。”
他一臉嚴肅的看向自己姐姐一家。
“希望大家可以認真閱讀並做好筆記,充分理解並記錄。”
“好的舅舅!”
“沒問題舅舅!”
兩個小的立刻積極響應。
接著加瑠羅也拿起一張開始查閱。
隻有羅砂愣了愣,然後遲疑的指了指自己:
“……我也要麽?”
羅砂本來隻是覺得自己作為一家之主,這麽興師動眾是不是不太好。
誰料話音剛落下,就接收到了來自全家人(除了小兒子)之外的死亡凝視。
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你怎麽能這麽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表情。
“這可是我愛羅的大事啊!”
“沒錯,這說不定就是決定我愛羅一輩子的前途的大事,怎麽能這麽不以為然呢?”
“爸爸太過分了!”
然後就是來自全家的口誅筆伐。
“也不至於……”
“不!很至於!”
我愛羅才開口,手鞠就一口否決了。
“要是這次被選上,說不定這就是你今後的工作了啊。”
“等到《忍者少女》動畫化的時候,也有機會去配音啊!”
——那可是《忍者少女》。
忍者少女啊!你們懂得吧!
我弟弟加入了我最喜歡的作品的製作組!這感覺跟隻能眼巴巴等著節目開播,完全不一樣啊!
所以我愛羅,必須通過!
一向不善言辭的羅砂隻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親愛的妻子。
雖然有時候會覺得家裏的自己很多餘,但一直以來都是妻子幫助自己協調的,這次也一定……
一定……
嗯?
然而這次加瑠羅並沒有回應他的求助,反而也微微蹙眉,一臉的不讚同。
“親愛的,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大家都在齊心協力的時候,你怎麽能置身事外呢?”
她說著,搖了搖頭。
“這幾天家裏恐怕都會很忙……你還是去辦公室住吧,等下我就幫你打包行李。”
羅砂:???
我這不就問了一句麽,也沒說我不做啊?
怎麽就要把我趕去辦公室了???
然而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羅砂隻能拎著自己的行李,空虛的住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隨著配音選拔賽的到來,類似的事情還在其他很多地方出現。
畢竟可是最熱門的作品還有新穎的‘動畫’。
光是這兩件事,就足以人們拚盡全力去爭搶了。
更何況後麵還有個《忍者少女》吊著。
一連兩部。
這怎麽可能有人想錯過?
就算是賭上這條命,也一定要入選!
而雨月這邊,則是罕見的發起了呆。
天很藍,空氣也很好,隻是……
“來,這是雨月小姐的水果茶。”
隨著少年的聲音,一杯跟現代奶茶店的水果茶相差無幾的杯子出現在了雨月麵前。
“啊,謝謝。”
雨月接過插好吸管的杯子吸了兩口,才找回了注意力。
“真是沒想到啊。”
她發出一聲長歎。
聽到她聲音的少年則是發出了慵懶的鼻音:
“嗯?”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會被人追著要錢要人。”
明明平時這都是她幹的活啊。
果然伸手要錢這活,無論哪個世界都是最優先學會的啊。
雖說以她現在的資產來說,這筆額外投資隻能算是九牛一毛啦。
“畢竟是去往月亮的冒險嘛,還是謹慎一點的好。”現在可沒人知道月亮上到底是什麽樣子。
也沒人知道月亮上的居民又是否還願意跟他們這些斷了幾百年聯係的人交流。
“我知道,就是覺得他們學的太快了。”
明明不久之前就連項目策劃案是什麽都不知道呢。
現在都已經學會做計劃找老板要錢了……
老板搖頭.jpg
當然搖頭歸搖頭,安全方麵的問題她是不會忽視的。
因此她甚至專門請了知曉相關信息的忍村的準影級的人來當這個保鏢。
並且因為不確定這三個遺跡到底哪個才是真正通向月球的通道,她還大手筆的幹脆給三個組都進行了同樣的高配置。
除了每隊的各種保命物資之外,還確保每隊都有一名醫療忍者和一名準影級的強者做保鏢。
這樣一來哪怕不能順利登月,至少原路返回還是沒問題的。
——因為配備的物資和人員遠超過卑留呼的預想。
甚至還把他驚到了。
搞的他後麵就私下問雨月小姐‘準備這麽多難道
是想打個第四次忍界大戰統一全忍者。’
不然你看看這些物資、這醫療忍者和保鏢。
別說是正麵擊退了……這要是謀劃好了,閃擊各村的影都足夠了好吧。
一度問的雨月哭笑不得。
她這麽做當然不是為了打仗,打仗那多虧啊。
她又不靠發戰爭財致富。
再說了,忍者各個都是人才,打打殺殺的那是對資源的極大浪費。
尤其還是這種科研型的人才,那少一個她都犯心絞痛的。
“總之,我能幫的也就到這裏了。”
雨月聳了聳肩,翻開麵前下一份文件。
“希望他們一切順利吧。”
人手和資源到位了,卑留呼這邊沒有耽擱,直接就分組準備出發了。
除了卑留呼自己帶的隊之外,另外兩邊的帶隊忍者也都是經驗相當豐富且擅長封印術的忍者。
無論哪個去到了月球上,都一定能夠取得相當數量的情報回來的。
“準備好了麽?”
“隨時OK!”
說話自帶rap效果的奇拉比比了個OK的手勢。
——為了表示自己的重視和參與,雲隱村直接派出了身為雷影搭檔兼八尾人柱力的奇拉比來參與,並且直接加入到了身為半個負責人的卑留呼的隊伍。
話說回來。
“這次參與進來的,聽說是你主動申請的?”
卑留呼看著左顧右盼,對一切都很新鮮的奇拉比。
年輕的忍者姑且不論,他們這些打過三次忍界大戰的忍者,尤其是身為最上層的上忍,其實對彼此都不陌生。
甚至大多都曾在戰場上打過照麵。
“是啊。”
奇拉比隨口回答,眼睛卻還停留在那些奇奇怪怪的儀器和裝備上。
“這可是上月亮的機會。”
那多有意思呢。
“我以為你會更想去參加配音選拔賽,找機會當個主唱呢。”
八尾人柱力喜歡rap這件事,卑留呼也是有所耳聞的。
所以在看到奇拉比的時候,他是真挺驚訝的。
“我是挺想的。”
奇拉比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卑留呼的同時還擺了個poss。
“但是上月亮上去唱不是感覺更酷麽?”
“在這裏唱,記住的隻有在場的人。但上了月亮,那不管是這裏的人們還是月球上的居民,都會記得我了。”
卑留呼:“……”
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都不已經不是反駁的問題了。
“卑留呼隊長,一切準備就緒了!”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負責準備的忍者們已經完成了各自的工作。
接下來,就隻等一個激活了。
“好的,辛苦了。”
卑留呼說著,招呼另外三名跟自己一起去的隊員。
“來這裏,我們需要給這幾個地方灌輸查克拉。”
他指著台子上的幾個點。
“我倒數三個數,大家就一起輸入。”
“三”
“二”
“一”
隨著卑留呼倒計時的結束,刺目的光芒籠罩了台子,等光芒散去的時候,人們就再看不到幾人的身影了。
“……這是,成了?”
留在原地監控的人們愣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遲疑的開口。
“不知道……現在也隻能祈禱,是一切順利吧。”
畢竟他們這代,不,算上他們之前的好幾代,都沒有人去過月球啊。
所以他們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祈禱,然後……
等待,並心懷期望了。
配音選拔賽的當天是個大晴天。
天還沒亮,場館周圍就熱鬧了起來。
新建的道路上,到處都是早早起來準備去會場的遊客們。
因為參與者的數量超預計,負責的三個忍村又緊急調了一批人手來負責引導和維持秩序,這才沒有出亂子。
天還沒亮就被叫來的忍者連哈欠都顧不上打一個。
明明是還很涼爽的清晨,他卻已經是一身汗:
“怎麽會人這麽多啊。”
中小忍村出身的他甚至恍惚有種全世界的人都湧過來的錯覺。
光他自己都見了幾百人了。
而這才隻是一條通道,幾個通道要是都算上,那豈不是得好幾千?
“聽說場館是五萬人標準建造的。”
跟他接班的同事一邊說一邊遞了一瓶水。
“但據說實際上最多可以容納六到七萬呢。”
“六到七萬……啊。”
是我太小瞧這個人數了。
幾千一萬對他們來說都很多了。
六到七萬這…這幾乎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數字了。
“難以想象對吧?我開始也不敢相信呢。”
對於中小忍村來說,這是個就算數遍全村的人都湊不出來的數呢。
尤其親眼見到這麽多人的時候,那更是……
“喂!你們兩個!”
兩人還想說點什麽,就被身後傳來的嗬斥聲嚇得一激靈。
“都忙成什麽樣子了,還在偷懶!”
年輕但地位更高的忍者皺眉看著兩個人。
“現在正是考驗我們的時候,決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真在誰那裏出了問題,你們背後的忍村都不會饒了你們的!”
因為是三個忍村的合作,所以獎懲權都還在各自的村子那裏。
不過這並不代表平日裏就可以放鬆了。
相反,要是被其他忍村抓住‘丟人’的事兒,回去之後隻會罰的更重。
因此在其中工作的忍者們反而更加兢兢業業。
不說懲罰不懲罰的問題。
光是這個臉,他們就丟不起啊。
“是!對不起!這就去工作了!”
於是沒等人說完,兩人就一個立正道歉然後分頭跑去。
留下剛剛開口的年輕忍者搖了搖頭,接著去往下一個地點進行巡察。
像他這樣的巡察崗還有很多,並且都是一些年輕力壯且實力出眾的忍者。
因為除了查看其他人是否有在認真工作之外,他們還兼職了處理各種突發事件的工作。
一旦有漏崗或者突發事件,他們就會頂上去立刻處理。
所以這其實是相當高強度和壓力的全能崗位。
忍者們就這樣不斷的迎接著一批批客人,直到大部分觀眾都已經就座,才終於能鬆了口
氣。
盡管現在才隻是一般人正常的上班時間,但這些工作中的忍者們,卻最少都已經忙碌了四個小時以上了。
隻是辛苦歸辛苦,成就感,那也是滿滿地。
尤其不僅隻是普通客人,就連那些來自大國,平時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一次的大貴族們也都來了,更是覺得再累個三天都值了。
畢竟跟五大忍村的人不同,他們這種中小忍村的忍者,是真的一輩子可能就隻有這麽一次參與如此大規模的行動、還見到這麽多貴人的機會了。
所以他們都很珍惜。
看到三個中小忍村聯合起來的活動竟然搞的如此之妙還有如此多的人,不少人,包括五大忍村的高層都十分感慨。
——這麽大的活動,高層們是不可能不來參加的。
不說給自己國家的參賽者打氣,哪怕隻是來露露臉、增加一下曝光,那也是好的。
同時他們心裏也有一點點,小小的遺憾和羨慕。
這麽大的活動,這麽多的人……
要是自己忍村那多好啊。
“要是在我們忍村,肯定會更多人、更熱鬧吧。”
聽著一個忍村的高層的感歎,雨月忍不住看過去並打了個問號。
之所以能來這麽多人,除了活動確實吸引人之外,當然也是因為這個地方位於交通樞紐,人們不管從哪裏來,都近啊。
老實說,換成其他五大人村之一的話,可能真不會有這麽多人……或者說就算有,那也絕大多數都是當地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是真·四麵八方來客。
不過就算有這種感覺,雨月也不會沒眼力到大庭廣眾之下駁了人家的麵子。
這些人可都是自己今天、且今後也將繼續產生合作的對象呢。
他們願意想就繼續想吧。
她在心底聳聳肩,又寒暄了幾句之後就撤離到了後台。
她也就是出來看看,後麵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她呢。
“這可真是……難以想象啊。”
看台上,一行特別的觀眾群體也走了上來。
雖然各個都健步如飛,一口氣爬上好幾層都不費勁兒的,但他們滿頭的白發和皺紋卻暴露了他們的年齡。
這一群特別的遊客,全都是些‘老年人’。
再具體一些,就是這些人全都是‘老年忍者’,並且曾經都還在忍村擔任過相當高的職務。
“老頭子別看了,都擋後麵孩子們的路了。”
見老人還在興奮的四下張望,他身後的老婦人趕緊拽了拽他的手臂。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被叫到的老人搖了搖頭,趕緊順著過道走到同伴身邊坐下。
“琵琶湖,你去過這麽大的活動麽?”
“我有沒有去過,你會不清楚麽?”
被喚做琵琶湖的老婦人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他們老夫老妻的,隻要不出任務,做什麽都是一起去的,哪有他不知道的道理?
“也對啊。”
老人——也就是曾經的三代火影笑著摸了摸後腦勺,接著又轉頭看向旁邊的兩人。
“那海老藏大人、千代大人呢,你們才參加過麽?”
“之前去海上樂園的時候,大概也有這麽多吧。”
同樣滿臉褶子的老人摸了摸下巴。
“但當時沒有這樣的場地,所以人們沒有都聚集在一起。”
“你們還去海上樂園了!?”
三代火影大驚。
“這怎麽能不叫上我們一起,我們不是一起釣魚遊玩的同伴麽!”
聽到丈夫發出的不靠譜聲音,猿飛琵琶湖趕緊在對方的腰上擰了個一百八十度。
“人家姐弟倆的事情,跟你又有什麽關係了?”
就算是‘釣友’,也不代表事事都要湊到一起啊。
“誒誒琵琶湖,你輕點啊!”
果然,三代火影不再關注‘他們旅行竟然不叫自己’的事兒,轉而向妻子求饒了。
沒錯,眼前這個平均年齡超過五十的團體,就是退休之後聚集到一起的‘釣友群體’——也就是所謂的‘忍界夕陽紅旅行團’。
不用打仗,繼承人也都很給力的把忍村的日子過的蒸蒸日上,這些退下來的忍界高層們,自然也就閑了下來。
時間長了,他們也就趁著各村互相拜訪的時候產生了聯係。
雖然這麽說可能
有些黑色幽默。
但跟同村的年輕忍者們相比,他們跟其他村子的同輩人,反而可能更了解一些。
畢竟是同時代的人,經曆的事情也基本相同。
聊起來也會更有話題,不至於每次跟人開口都得是‘想當年’。
比起一方回憶過去。
當然是‘你還記得XXX’這種,更能挑起聊天的欲望啊。
然後這一來二去的,大家發現彼此現在的生活都相當的空xu……閑,自然就湊到一起,開始到處玩兒了。
雖然他們退休了,但身體也隻是同巔峰比稍微差了一點。
再加上手頭也都不缺錢,那還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甚至因為身強力壯,還有人專門搞了幾套沉重的拍照設備來到處拍照留念呢。
這不說話間,帶著照相設備的人就架上了。
“我們村也有參賽者,到時候多幫我們村的孩子多拍幾張。”
見他架上相機,千代立刻就湊了上去。
“拍帥一點。”
同樣一臉褶子的老人聞言一皺眉,接著對著她擺了擺手。
“我這是為了照我們村的孩子才帶的,你想要自己去拍啊。”
“哈,我拍就我拍。”
說話間千代手指一動,那剛架好的照相機就像是被誰牽引著一樣向旁邊移動。
“你竟然用傀儡絲搶我相機!?”
要不要臉啊!
“有本事自己背來啊!”
“一套不就夠了麽。”
千代說話間就已經把照相機拉到自己麵前了,同時還手腳麻利的擺脫了來自相機主人的幾招攻擊。
“行了,讓我看看。”
她的身體雖然因為上了年紀縮水不少,但架不住當傀儡師的花活多。
她當場就搞出以傀儡團在地上給自己當腳凳,迫不及待的把眼睛湊到了相機後。
“讓我看看,我們可愛的我愛羅在哪裏呢……”
與其跟這群老菜幫子們浪費時間,當然是看年輕可愛的小孩子們更養眼啊。
於是千代就操作著照相機,在場上四處尋找了起來。
“
你給我下來!這是我的相機!我要拍我們村的人呢!”
這可是第一次啊!
怎麽就能錯過!
相機主人氣急敗壞的抓著千代。
“所以說你這個不……怎麽了?”
畢竟是老資曆,幾乎是千代表情變化的同時就注意到了。
“喂,千代,你看到了什麽?”
“……哎呀。”
被叫了幾遍的千代眨了眨眼。
然後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誒誒,人真是不服老不行啊,眼睛都花啦!”
她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眼花。
她怎麽會覺得自己看到了‘那個人’呢?
那個早就應該已經葬身於曆史之中的人。
“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麽?”
相機主人終於搶回了相機,但當他也順著千代剛剛看的方向看去的時候,除了看台上來來往往的遊客,還有在會場下方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員之外,並沒有看到任何值得千代露出那樣見了鬼似的表情的存在。
那人眯了眯眼。
自己,不會又被這個老家夥的演技騙了吧?
他收回視線,重新開始擺弄相機,準備找個好位置和角度,第一時間拍攝自己村子的好孩子。
——而就在他收回視線的同時,對麵看台上兩個全身都藏在兜帽之中的人,也終於越過人群,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