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也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

宇智波鼬就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觀察自己。

不是正常的‘看過來’,而是藏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若有若無的凝視。

尤其很多時候他感受到的時候,都是在正常人絕對不會出現的地方或者位置。

別的姑且不論。

——正常人再怎麽也不會在貼近地麵的位置去凝視別人吧?

那種高度,如果不是專門藏起來然後趴在地麵上去看的話,是絕對做不到的。

除此之外,還有窗口、樹梢甚至鏡子……

那種全方位的觀察,就像是身上爬了蠕蟲一樣讓人渾身不適。

視線來的方向是一方麵。

出現的時間和頻率也是他覺得對方是變態的主要原因。

不管是他在吃飯、在訓練還是在睡覺……甚至在衛生間都能感覺到那個若有若無的視線。

尤其當他獨處的時候。

就好像專門在盯著他等他落單一樣。

為了防止是自己冤枉人,誤把來竊取資料的間諜當變態,宇智波鼬還特地賣過幾次破綻。

比如把文件放在明麵上,亦或者是把製作用的圖紙、零件‘不小心’忘在哪裏。

但這些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所以那人的目標,隻能是自己。

而且還是讓人惡心的偷窺。

——這不是變態,是什麽!

若事情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出現這種事情,他肯定第一時間會選擇關係好的朋友或者長輩去傾訴,去尋求幫助。

但事情發生在宇智波鼬身上,他隻會比過去更加沉默。

不僅不會尋求幫助,還會試圖在不影響其他人的前提下,自行解決。

於是,小小的少年就頂著這份厭惡和煩躁,試圖抓捕這個神出鬼沒的‘變態’。隻是對方太過狡猾且隱蔽,宇智波鼬的幾次行動,全都撲了個空。

對方就像是泥鰍一樣,在宇智波鼬行動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宇智波鼬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麽未知的忍術秘術,還是個人能力。

隻能一邊思考,一邊繼續跟這個‘看不見的變態’對峙。

而能一邊偷窺一邊在宇智波鼬麵前神不知鬼不覺的撤離的……當然就隻有大家的老朋友黑絕啦。

自從把宇智波鼬視為‘備胎’之後,黑絕就把越來越多的精力都放在觀察這個年少有為的宇智波上。

越是端詳,他就越是覺得滿意。

小小年紀就如此沉穩內斂,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料子啊。

相比之下,強行揠苗助長起來,還總是自以為是自我行動的宇智波帶土,那真是要被對比到垃圾桶裏去了。

當年的宇智波帶土可沒有發現自己在偷窺的本事,當然也沒有這般沉得住氣,都成這樣了還能按部就班行動,而不是無頭蒼蠅一樣亂來。

黑絕很滿意。

覺得他跟備胎……不,跟宇智波鼬之間,就差一個接觸的機會了。

一個像當年引誘因陀羅,趁虛而入讓他跟大筒木羽衣還有阿修羅反目的那種機會。

而這個機會,也很快就‘送’到了他的眼前。

起因也很簡單。

就是一起‘實習’的學生們,對宇智波們的‘孤立’。

其實要說‘孤立’也不準確。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幾個年輕的宇智波,幾乎都有在雨月商店打工的經曆。

其他人是‘初次實習’,對他們來說,這應該叫做‘二進宮’。

本質上就不一樣。

這對於自古以來都以各種方式抱團(不管是忍族還是忍村)的忍者們來說,這就是天大的不同。

你跟我們不是一掛的,沒法跟你們好了.jpg

就好像不是同一批入學或者入職的人,天然就有了隔閡。尤其現在彼此之間還存在競爭關係。

這個問題,你明白我明白,宇智波們也摸了摸鼻子認了。

——誰讓他們確實算是‘搶跑’了呢?

不過宇智波們也不會因此而慣著其他人。

不理我們,就不理我們唄。

本來也不是多親近的關係,那就手上見真章吧。

雨月商店的工作獎勵,我們是絕不會讓出去的!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

,表麵上看起來,雨月商店的實習生門簡單分成了兩個勢力。

一個是宇智波,一個是除了宇智波之外的其他人。

但其他人明白,黑絕這個從來沒有在正常職場工作生活過的人不知道啊。

在他看來,這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是老天都站在他這邊,助力他成功啊!

宇智波被孤立,這不就跟當年因陀羅被阿修羅一派的人排斥一樣麽!

因為你優秀、因為你不近人情,就排斥你孤立你。

妥妥的就是因陀羅第二了不是?

他可太熟了。

黑絕當場就行動了。

這次不等宇智波鼬找他,他就主動現身在少年麵前。

“真是可憐啊。”

宇智波鼬緩緩打出個問號。

他長這麽大,還沒有人對他,或者說對一個宇智波說‘可憐’。他一瞬間甚至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不然怎麽會無緣無故就跑上來跟人說‘可憐’呢?

然而宇智波鼬的沉默,卻被黑絕誤認為是‘沒想到被說中了心思,十分難看’。

有因陀羅這個成功案例在前,黑絕感覺自己分析的非常正確。

畢竟宇智波自古都是這個性子。

要麵子,讓他們跟人示弱比要了他們的命都難。

現在被人提出來,他肯定不能接受啊。

但話還是要說的,這時候就是攻破防線的最佳時機了。

“真可憐,因為優秀就被排斥。”

“忍者這個生物,總是這樣……永遠都不能接受別人比自己更優秀的這個事實。”

不顧宇智波鼬,黑絕還在自說自話。

“但你不用擔心,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

說完別人的不是,自然就輪到自己表忠心了。

“或許你現在還沒發相信,但今後你一定能了解。”

沒等宇智波鼬的攻擊砸到臉上,黑絕就幾個起落閃現到了另外的位置。

“我跟他們不同,如果是我,是絕對不會因為你的優秀而排斥你的。”

因為我要靠你優秀的能力來收集尾獸啊。

黑絕說

的真情實感,但宇智波鼬卻是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信。

不僅如此,他甚至更堅定了對方是個變態的想法。

“……我還會來找你的。”

見宇智波鼬沒有反應,黑絕也不氣餒。

他相信自己的話一定已經給對方造成了極大地衝擊,隻是因為他是個宇智波,所以臉上沒有顯現出來罷了。

等自己離開,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一定會反複回味、思考自己的話的。

“到那時,你就明白了。”

黑絕消失了,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然而他的話卻讓宇智波鼬少見的皺起了一張臉。

這當然不是說他被觸動了。

而是他很生氣。

這不僅是個變態,還是個針對小孩子的變態。

不然怎麽會用這種誘騙的語氣來跟自己說話?

比起遇到變態的憤怒,或許是被當成無知的孩子的怒火更大一些。

不然他怎麽不拿這話去跟父親大人說呢?

如果說是尋求宇智波的‘強者’,那身為族長的父親大人不是更強麽?

宇智波鼬閉了閉眼。

不行,不能這麽孩子氣的憤怒。

他首先得搞清楚這個家夥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冷靜下來的宇智波鼬,下定了決心。

無論對方是什麽身份,什麽目的。

他都一定會搞清楚……然後把人抓出來!

少年下定了決心。

而後來,也確實如黑絕所說的。

他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時不時就出來刷刷存在感。

而且出現的次數也比過去更多。

工作的時候,獨自一人下班時,甚至被角都批評之後。

——角都批評他的原因也很單純,因為他覺得宇智波鼬最近有些心不在焉。

本來一直保持的每天百分之三百的工作效率,現在隻有每天百分之二百五六了……這怎麽行!?

你可是精英啊,是宇智波的精英。

怎麽能不進反退呢!

你的目標是百分之四百和百分之五百啊!

角都不能眼看著宇智波鼬這麽個

冉冉升起的新星就此墮落,自然就找了上來。

——畢竟宇智波鼬每偷一點懶,損失的都是角都的分成。

這怎麽能行。

雖然事出有因,但從來都是‘別人家的孩子’、‘不用擔心的天才’的宇智波鼬聽到角都的話,還是感到了羞愧。

因為自己的事而耽誤了工作,真是太不應該了。

但這話誰都能說,唯獨黑絕沒資格開口。

什麽叫‘他們一點不體諒你?’

如果沒有你,一切都不會出現好麽。

但畢竟決定要把這個變態連同背後的黑惡勢力一並揪出來。

宇智波鼬還是艱難的表演了一個‘被質疑後動搖了’的少年的形象。

同時他心裏也在淺淺的歎息。

——表演這個形象,可真難啊。

比學什麽忍術秘術的都難太多了。

好在有弟弟的言談舉止作為參考,不然宇智波鼬覺得自己可能還真演不出來。

隻是一想到佐助這些表情動作都是出在自己教學的過程中……

少年身上的憂鬱又重了幾分。

這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的陰鬱,也讓他這‘動搖’顯得更加真實。

仿佛真的因為排斥和訓斥等原因產生了各種負麵情緒。

這就讓黑絕更自信了。

——果然隻要我出馬,就沒有忽悠不了的宇智波!

從因陀羅到宇智波斑,再到這個小宇智波。

宇智波鼬所有的猶豫遲疑,全都被他在過往被他忽悠的宇智波們身上找到了對照。

他甚至完全沒有考慮過有第二或者第三種可能。

就一門心思的繼續忽悠了下去。

每隔一陣子,就跟‘知心大哥哥’一樣跑來喂喂毒雞湯,給對方進行一下‘自己以為’的洗腦。

當然他聰明的沒有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

隻是似是而非的說一些‘這個世界真是太爛了’、‘如果是自己絕對不會這樣’雲雲的話。

目的就是先讓宇智波鼬對這個世界失望。

隻要他產生了‘錯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個世界’的想法,就是黑絕輸出自己‘創造新世界、達

成新夢想’的理念的時候了。

強大如宇智波斑,最後不也是被自己這招忽悠成了?

然而麵對他這一係列毒雞湯,宇智波鼬的內心卻是一片冷漠。

先不說他本就完全沒有這個想法,就算退一萬步說,他真的產生了類似的想法或者空虛感,那這家夥說的話也太幹燥直白了。

一丁點**力都沒有。

就像一片又幹又澀的麵包片。

並不是不能吃,但如果不是不吃會死的程度,確實是難以下咽。

說了半天支持,結果一點實質性的東西都沒有。

你怎麽支持?

會提供什麽幫助,還是能找到什麽人來解決問題?

天天張口閉口就是‘站在一邊’,那也沒見你真的給出什麽能解決問題的方案,或者一個切實可行且對你好的解決辦法啊。

宇智波鼬不指望他能跟雨月小姐一樣,說解決就解決。

實在解決不了砸錢也能解決。

但好歹態度也該有啊。

有時候宇智波鼬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會忍不住皺眉。

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意義何在。

他再怎麽有耐心。

也受不了整天跟一個變態兜圈子。

一句話都說不到點上的那種。

終於,他選擇了主動出擊:

“要我做什麽?”

你找我,總不會真的就隻是在我身上鍛煉一下話術吧。

黑絕:“……”

宇智波鼬的直球打的黑絕一懵。

他坑蒙拐騙慣了。

從來都是引誘對方,讓對方‘以為’這個想法是自己的,然後就對著這個被他誘哄出來的想法去行動。

畢竟比起被人說服,隻有當人自己說服自己的時候,才更堅定也更有執行力。

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宇智波不按理出牌。

根本沒給他進一步洗腦、**對方產生自己想要的方向的想法的機會。

——按照黑絕原本的想法,他是準備花一至兩年的時間,慢慢讓對方產生‘現在這個地方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要創造一個能夠讓我、讓其他天才盡情呼吸釋放的世界’

的想法來著。

見黑絕卡殼沉默,宇智波鼬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太急躁了。

哪兒有沒見幾次就圖窮匕見說自己計劃的。

所以他換了個方法:

“或者你有沒有什麽計劃?方案做了麽?讓我看看,我不喜歡無所事事的感覺。”

黑絕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計劃……計劃他當然是有,就是要拯救被封印在孤獨寒冷的月球的母親。

但方案就……

什麽方案?

這東西還能要方案的?

總不能說他就準備靠著忽悠忍者們掩埋秘密,然後再忽悠有寫輪眼的宇智波搞無限月讀把親媽拉出來就完事吧?

黑絕麻了。

他過去遇到的忍者,基本都是有自己想法、或者已經有一定目標的。

哪怕沒有具體的目標,性格也大多多疑或者對自己極為有自信——而這樣的人的特點,就是他不會求助於別人。

而是自己行動。

至於方案和目的……那當然也都是由他自己製定啦。

這種事,怎麽可能交給別人?

如果讓別人來搞,那就不是他自己的原定目標了。

身為金字塔尖端的人,當然不可能給別人的理想去付出一輩子的心血。

給我自己的夢想打工都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問其他人想要什麽?

所以這次黑絕也理所當然的如此判斷。

而萬萬沒想到麵前這個‘宇智波’雖然是天才,卻一點沒有天才的包袱,不僅罕見的沒有驕傲自滿的情緒,還很善於配合其他人的工作,去完成其他人的目的。

更沒想到他因為長期給雨月商店打工,早就形成了‘要方案’、‘按計劃執行’的工作習慣。

——比起漫無目的的亂搞,有一個明確的目的,一個可以按部就班完成的計劃……這對強迫症來說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黑絕臉上沒了笑容。

宇智波鼬臉上沒了耐心。

“這個、這個……”

黑絕汗如雨下(如果他有的話)。

狡猾如他,如果給他足夠多的時間,他當然是能想出一個完善且圓滑的答案的

再怎麽說也是忽悠忍者忽悠了一千年的人,這點功底還是有的。

但此時此刻,卻是突然事件。

既沒有給他準備時間,也沒有給他組織語言和邏輯的機會。

宇智波鼬見狀,對黑絕的評價又降低了幾分。

果然,不管實力如何。

變態就是變態,不能有所指望。

無奈之下,少年隻好再降低標準。

“你不是說站在我這邊,會支持我麽?”

我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總該能說個一二三了吧?

哪怕是騙子,也得能說得出讓人心動的騙術啊。

黑絕這次確實是冷靜了一些。

隻是一貫口頭忽悠慣了的他還沒改過以前的習慣,張口就是:

“當然,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所以無論你做什麽,我都都支持。”

對過去難以交心,總是孤獨的忍者們來說‘我支持你’,是一句非常讓人心動的話。

——誰不希望世界上有人支持、理解自己呢?

更何況黑絕(自認為),自己還是很有能力的。

一個忍者想要實現某種目的,就一定會需要自己的能力。

自己隻要他吩咐什麽就去做什麽,就能夠得到對方百分百的信賴了。

反正他的真正目的是以千年為單位來執行的,他不介意為了爭取對方的信任而多花幾個月甚至一兩年的時間。

因為這對存活了千年的他來說,真的是非常、非常短暫的一瞬。

然而這話對於生活在和平時代,並且日子一直蒸蒸日上的人來說,就未免太過空泛了。

你說支持,我總得知道你能提供什麽來支持我吧?

具體呢?

因為身處和平世界,所以並沒有一個具體且明確執念的宇智波鼬……歎氣了。

這真是他見過最差的騙子了。

這屆騙子,不行。

難怪他要以自己為目標。

恐怕也是明白,如果對手是父親大人這樣成名已久的忍者,一定隻會失敗吧。

而黑絕卻沒有注意到少年心中對自己這不爭氣的行為的歎息,仍然在繼續道:

“你可是年紀輕輕就擁有了寫輪眼的天才,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事情,對你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你隻要決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支持你、陪著你的。”

考慮到對方是個孩子,他還特地放柔了一點聲音。

宇智波鼬:“……”

太難了。

跟這種腦子不好使,騙人都不知道怎麽騙的變態周旋真的是太難了。

宇智波鼬覺得自己陷入了人生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這神出鬼沒的能力讓他抓不住人,害怕打草驚蛇之後他由明轉暗難以捕捉,宇智波鼬肯定當場就翻臉動手了。

萬一這家夥,騙自己不成,卻騙別人……甚至找上佐助怎麽辦?

佐助那孩子年紀小又善良,對人沒有防人之心,真出於同情或者想交朋友的想法,被騙了怎麽辦?

隻是想象一下那樣的畫麵,宇智波鼬就覺得一股寒氣順著骨子往上爬。

不,不行。

不能讓他對其他人下手,尤其不能讓他有機會對佐助下手。

少年看向麵前黑漆漆,不露真容的變態,再次沉住氣冷靜了下來。

他一邊想著什麽時候給家裏寫信,讓父親和母親大人多關注一些佐助,不要讓他被什麽奇怪的東西纏上。

一邊努力安慰自己。

不就是跟一個變態周旋麽,反正就目前來看,對方隻要對自己還有所圖,就一定不會動手。

這樣一來,他就有充足的時間去觀察去鑽研。

……遲早有一天,能找到對方的破綻一舉將對方解決。

此時的宇智波帶土還不知道黑絕已經有了想把自己替換掉的心思。

也不知道黑絕已經專門去接觸另一個宇智波了。

他隻當對方又自己行動,探聽情報去了。

這種情況自從宇智波帶土和黑絕開始爭吵之後,就變得越來越多。

宇智波帶土做自己的,黑絕做黑絕的。

他甚至有些想不清自己上次跟黑絕一起共同行動,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似乎,還是襲擊木葉對戰自己的老師

,還有宇智波族長的那一次?

其實宇智波帶土也不是真沒發現黑絕對自己的冷漠。

隻是因為整個‘曉’組織成員對自己的態度都差不多是這樣,所以黑絕的行為就顯得不那麽特殊。

畢竟不管是小南還是長門,平時也對他沒什麽好臉色。

共同行動的次數更是在砂隱村中忍考試之後,幾乎等於‘零’。

宇智波帶土當然委屈不滿。

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他也不可能死乞白賴的去求著他們跟自己一起行動。(當然事實是就算他求了也不一定有用。)

所以慢慢的,他也就沒有了跟其他人分享情報、或者谘詢意見的習慣。

因此當他得知雨月帶著商店的人去挖掘一個可能是千年前留下的遺跡的消息的時候,他也沒有告訴別人。

畢竟這也沒什麽可說的。

一個遺跡而已,這忍者世界別的可能不多,但遺跡或者古墓廢墟什麽的,那是真到處都是。

別的不說,這一千年來,光是毀在忍者手上的文明或者城市,就成百上千了。

就算是千年前的遺跡又如何呢?

跟他們收集尾獸、顛覆世界的目的又沒有關係。

所以宇智波帶土輕易地就把這個情報忘到了腦後。

而沉浸在**(忽悠)宇智波鼬的行動中的黑絕,也就這麽錯過了這個消息。

結果就是,雨月帶著一群人,沒有任何阻礙的,無痛的找到了這個遺跡。

並且發現了一個極大地、對這個世界來說,都是顛覆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