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鼬當然是沒有參與出題。
之所以會產生這種巧合，是因為數學也好物理也好本都是忍者生涯中必備的知識儲備。
不管是計算戰鬥中的軌跡，還是情報密碼，都要了解這些——霧隱村隻是把它們最精簡化了。
去掉無意義的包裝，隻留下了最核心的部分。
——要是連這些都解析不了。
那也不用參加後麵的考試了。
當然，對忍者們來說是痛苦麵具，對觀眾來說就是喜聞樂見了。
看著忍者們抓耳撓腮的一幕，觀眾們紛紛送上笑聲和鼓勵。
“加油啊！”
“看好你們！”
“啊，這跟考試時的我一模一樣啊。”
不過再怎麽說也都是精挑細選出的精英下忍，還不至於一整個小隊都被這點小問題難住。
冷靜下來找到關鍵後，考生們紛紛找到了答案，開始了行動。
然後，新一輪的痛苦麵具開始了。
“兔子！？讓我們保護兔子！？”
“我的媽，這不是冰麽……冰怎麽保護啊。”
“我就草了，魚！？？？這意思是說我們要先得找到魚才能開始？等等啊，我們那兒有容器裝魚啊。”
考生們再次感受到了這次中忍考試籌備組對自己的惡意。
你管這叫任務目標？
想到先前考官說的‘若是任務目標受傷或者損毀，無論是否能準時登船，都視作失敗’的話，考生們眼淚都要掉下來。
如果我有罪，請用忍術或者讓影來製裁我們。
殺人不過頭點地，大不了來世再來當英雄。
但你讓我保護冰/魚/兔子……這可就太過分了啊。
負責這場考試的監考人正好還沒走，注意到考生們在各處發出的抱怨，他搖了搖頭站到了高處，然後用風遁擴大了自己的聲音。
“你們是不是以為這是我們在難為你們？”
他也沒有客氣，上來就直搗主題。
“……難道不是麽？”
有人不服氣。
我們可是忍者啊，保護重要人物、麵對窮凶極惡的匪徒浪客。
那都是刀口舔血的活，你讓我們搞這些東西算什麽？
“當然不是。”
監考忍者厲聲道。
“忍者的工作包羅萬象，這不僅代表遇到的事情多，也代表我們忍者需要隨時隨地做好萬全的準備，無論任何工作，都要確保萬無一失。”
“雇主會因為個人原因提出各種需求，他們要麽是走投無路，要麽是出於對忍者的實力的信賴，才會選擇把工作交給我們。”
“而作為接受了任務的忍者，回應雇主的要求，保質保量的完成工作，就是我們的使命——不管雇主的要求運送冰塊還是保護兔子，亦或者是尋找指定的珍惜魚類或者植物，都必須要有相應的應對方法。”
“選擇做忍者這一行，就要對工作負責。”
“不管雇主是誰，亦或者提了什麽要求。”
監考忍者環視四周。
“若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那就趁早退出忍者的工作吧。”
“……也省的出了事給自己忍村丟人。”
他慢吞吞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話音落下，萬籟俱靜。
在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
甚至許多先前還在抱怨的考生們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他們看到這些離譜的‘任務目標’之後就光顧著生氣，覺得被愚弄了。卻沒想到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中，還包含了這些含義。
……是他們把忍者的工作想的太理所當然了。
因為沒有了戰爭，這些年來他們這些下忍做的最多的就是找東西、護送商品還有給雨月商店打雜的活。
他們大多都憋著一股氣，覺得自己苦練了這麽久的身手，應該用在更關鍵、更拉風的地方。
卻忘了忍者的任務，是根據雇主的需求來的這個根本。
他們真的是非常愧疚……看來，我們的修行還是不夠啊。
不僅考生們動容，聽到監考忍者的話，觀眾們紛紛露出了感動的表情。
怎麽說呢，他們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過委托忍者的經曆。
就算有，大多也沒想太多，無非就是我出錢，你出力的這麽個關係。
沒想到忍者們竟然會如此看重自己
的委托。
為了能完成委托，平日裏竟然會這麽努力的修行……
這份努力、這份重視……真的是十分暖心啊。
“是我太小看忍者們了。”
“沒想到他們還會想這麽多這麽細啊。”
監考忍者的話，直接將氛圍和內容全都升華了。
忍者們反思，觀眾們感動。
一箭雙雕。
——當然這話術肯定不是一根筋到底的傳統忍者能說出來的。
真正的大功臣，幫忙擬定了話術的雨月暗地裏一笑，深藏功與名。
要有節目效果，當然少不了‘迫害’，但就算是迫害，也不能那麽明目張膽不是？
真讓人滿肚子埋怨，那後麵過程就精彩不到哪兒去。
所以他們不僅要迫害，還得給這個‘迫害’一個光明正大的解釋。
也就是所謂的‘話術的藝術’。
迫害（x）
考驗（√）
其實不隻是考生們，就連負責監考的忍者自己自己聽了都感動了。
原來他們那些艱苦的訓練中，還包含了這些內容啊。
他原本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讓雨月小姐這一總結，就清晰明了了。
而正是因為連自己都感動了，他這個話說的也就格外有感染力。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想要說服別人，就先得說服自己’吧。
短暫的感悟之後，有考生站了起來。
“你幹嘛？”
見同伴小心翼翼的抱起籠子裏的兔子，有人忍不住投以困惑的眼神。
“當然是要把它保護起來，直到帶上船啊。”
“那籠子……”
“籠子多危險啊，萬一我們閃避不及籠子甩出去了，那兔子不就要完蛋了？”
聽到他的話，同伴愣了一下然後才點了點頭——
怎麽說呢……
好像，也有道理？
一旦接受了設定，人就會潛意識的自己完善。
於是他的同伴不僅沒有斥責自己的隊友，反而轉身又拎起了籠子。
“你拎籠子幹什麽？別告訴我你還準備把兔子放進去啊。”
率先抱起兔子的人警惕的看著他。
“當然不是。”
那人搖了搖頭，然後隨便找了塊石頭塞了進去。
“我這是為了當誘餌混淆視線。”
他嚴肅的道。
“畢竟養的兔子被關在籠子裏是常識啊，這樣一來隻要我們拎著籠子，人們就會下意識的認為兔子在籠子裏，這樣一來這個籠子不就是完美的誘餌了麽！”
太有理有據、太令人信服了！
於是他當即得到了隊友們的稱讚：
“還是你腦子轉的快啊！太有道理了！”
“嘿嘿，也沒什麽……總之，那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吧！誰知道這個考核什麽時候結束呢？”
其他小隊的情況也差不多。
有用帶子捆起冰塊的，也有想盡辦法去下海撈魚的。
總之，幾乎所有小隊都開始了行動。
隻有宇智波鼬的小隊懵逼了。
怎麽說呢，他們之前看到‘貴’字的時候，就考慮到自己可能要麵對非常珍貴的東西了。但當他們帶著自己費勁千辛萬苦才解開的數學題的答案找到目標物品時，還是愣住了。
“這是雨月小姐的畫像？？？”
看著打開的包裹裏的東西，三人蒙了。
真要說起來，一幅畫像肯定說不上有多珍貴。
但考慮到畫像中的人……那確實是很貴很貴了。
“是吧……”
心子有點夢遊的聲音傳了過來。
隻從雨月商店現在的規模和銷售額（雖然她並不知道具體）來看，這可真的是非常‘昂貴’的存在了。
就在心子和天麻發愣的時候，宇智波鼬突然刷拉一下把畫像又包了起來。
“你幹什麽啊。”
差點被包袱布碰到的天麻皺了皺眉。
“這裏太潮了，繼續暴露在空氣裏，畫會出事的。”
雖然以人們的認知中，忍者都是些打打殺殺的粗人。
但因為工作涉及到方方麵麵，再加上委托人中不乏貴族豪門，所以他們或許可以不了解藝術，但對藝術品的保養知識，還是有的。
聽到宇智波鼬這麽
說，天麻和心子也是表情一凜，隱隱有著後怕的情緒。
幸好宇智波鼬反應過來了，要不然他們發呆的這點時間，畫像真的遭受到不可逆的損傷，他們就完蛋了。
這可不僅僅隻是中忍考試要告一段落。
而是他們作為忍者，都失了職。
“那我們現在……”
“當心！”
幾乎是他們說話的同時，他們身處的這處廢宅就突然震動起來，短暫的震動之後，房子稀裏嘩啦的坍塌了下去。
宇智波鼬眼疾手快把畫像抱起來飛身闖了出去。
天麻和心子在後麵打掩護，護送著他往外衝，防止掉落的碎石斷木傷害到他和他護送的‘寶物’。
他們自己可以出事，但任務目標可萬萬不行。
其實不隻是宇智波鼬小隊，廢墟中的考生們或多或少都遇到了各種麻煩。
正如監考忍者說的，這裏雖然是廢墟，但險象叢生。
天災、人禍、比比皆是。
要是想著拿到任務目標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就萬事大吉，那就大錯特錯了。
“哇哦……這地方可真危險。”
作為忍村們的重要合作夥伴。
無數人眼中的大財神。
雨月當然有自己的VVVIP觀眾席
雖然廢墟很危險，但雨月所在的高處卻經過幾次考察，確定十分安全——再加上她身邊還有宇智波止水的陪伴。
盡管宇智波止水已經很多年沒有‘像個忍者’一樣活躍在一線了，但反過來也可以說，現在根本沒人知道宇智波止水的實力已經強悍到什麽地步了。
隻是從上次中忍考試的出色表現來看，一個‘上忍’肯定是跑不了的。
至於比一般的上忍強多少……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搭好的棚子下，雨月拎著望遠鏡看著遠處正雞飛狗跳的考生們。跟考生們的危機四伏不同，雨月所在的棚子下不僅幹淨整潔，還放著椰子汁和椰奶凍等特色零食。
跟廢墟相比，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們怎麽找到這種地方的。”
雨月放下望遠鏡，揉了揉眼睛。
一會兒震動一會
兒下雨一會浪濤拍岸，一會兒又房子倒塌牆地麵塌陷的。
真虧的他們能找到這樣的地方。
“其實還好。”
作為忍者，宇智波止水知道許多比這危險的多的地方。
這些在雨月看來匪夷所思的情況，對他來說卻不算意外。
“許多古代遺跡或者廢墟比這裏更危險。”
“陷阱之類的我倒是能理解……”
雨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她倒是想說從科學的角度來說一個廢墟不會出現這麽多問題。
但考慮到這是查克拉能做一切的忍者世界，她又不敢開口了——畢竟查克拉也好忍術也好，這些東西，它都不歸科學管啊。
“那有什麽問題呢？”
卷發少年歪了歪頭。
問題多了去了了。
隻是考慮到兩人的認知從一開始就不一樣，雨月選擇換個話題。
這解釋不清的。
“忍者們的工作還真是五花八門啊。”
雖然她幫忙擬定了話術，但這些奇奇怪怪的任務目標可真不是她的手筆。
這些都是霧隱村自己擬定的。
“是啊……不過護送物品還不是最難的。”
“這還不難？”
看著眼前人仰馬翻的考生們，雨月驚了。
“那我們來個簡單的安全問答吧。”
“安全問答？”
“嗯，雖然雨月小姐大概率不會遇到這些問題，不過該有的理論知識也是有的。”
宇智波止水說著，指向一個正在逃跑的隊伍。
他們觸發了廢墟中的一處陷阱。
“要是雨月小姐在路上遇到這種突然襲擊，要怎麽做？”
雨月：？
這什麽問題？
“當然是下車跑啊。”
不然呢？留在車上當靶子？
然而她卻看到宇智波止水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麽？”
“當然不是。”
宇智波止水輕聲地道。
“不知道外麵究竟有多少人和陷阱的情況下離開車輛，反而更加危險——車好歹
一層保護，但車外很有可能就是滿天的忍術和忍具。”
雨月：“抱歉打擾一下，但如果是這種情況，那我就算在車裏也活不下來吧。”
——你這個說法不就好像是車外有炸彈，下車是直接被炸死，車上是被間接炸死麽？
宇智波止水搖了搖頭。
“不，您能活下來的。”
“護送的忍者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您，您在車上不要動就夠了。”
他一字一句說的認真，看向雨月的眼睛裏也是滿滿的肯定。
雨月聰明的大腦也有那麽一瞬間的停頓，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老老實實待在車上的。”
“還有。”
聽到宇智波止水的聲音，雨月眯起眼睛。
“還有？”
“嗯。”少年抓住了雨月的手。
“無論發生什麽事，或者對方有什麽要求，隻要能保住命，請您一定務必全都答應下來——哪怕是說出村子或者宇智波的秘密都沒關係。”
連宇智波都拿來說了，可見少年的認真。
“但是……”
雨月當然不覺得自己是能麵對酷刑而不張嘴的英雄。
但止水作為一個宇智波，主動說可以泄露宇智波的秘密，這真的好麽？
“沒什麽但是，雨月小姐要做的，就隻是優先保住自己的性命，除此之外的所有一切，都不重要。”
“錢也好，秘密也要，都可以拋棄。”
“為了村子、為了家族保守秘密甚至犧牲生命，是我們這些忍者的責任，而不是雨月小姐的。”
宇智波止水當然可以為了村子和家族犧牲自己。
他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雨月小姐不同。
她跟他們不一樣，她對村子、對家族，都沒有責任。
反倒是村子和忍族，都在借著她的力量發展。
更進一步說，甚至可以說雨月小姐就是‘希望’。
村子也好，忍村也好，都是跟在她身上找尋一條跟過去截然不同的全新出路。
這條路他們過去不曾有過，如果不是有雨月小姐在，今後恐怕
也難以探尋到。
雨月：“……”
這越說越誇張了。
她歎了口氣：
“聽你這麽說，我覺得我還是不出門好點了。”
都說道要靠透露忍村和忍者的秘密保命了……
宇智波止水趕忙搖頭。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讓雨月小姐能隨心所欲的行動，就是我們的責任啊。”
“我這麽說，也隻是未雨綢繆……”
他說著說著，自己突然就搖起頭來。
“不，應該說雨月小姐隻要記住，活下來……然後一切交給我就好。”
這次中忍考試的初賽，徹底讓考生們知道了什麽是來自世界的惡意。
短短的兩天時間裏，他們經曆了包括但不限於：地震、海嘯、泥石流的自然災害。
還有各種陷阱機關以及意外。
死物組的人，比如拿著冰和拿著畫像的。
冰會融化、畫會被水汽侵蝕。
兔子和魚畢竟是活物，他們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待在一個地方任由人類怎麽行動都沒反應。
而且他們還需要吃喝，搞不好還可能生病。
本就不穩定的小隊狀況更是雪上加霜。
“這魚我怎麽覺得要翻肚皮啊……”
“快別說了，3我現在隻希望它能挺過去，要我減壽三年都行。”
“我們的兔子……”
“六道仙人在上，可千萬別讓我們的兔子跟隔壁小隊的魚一樣啊。”
“你有病吧！你祈禱就祈禱，幹嘛還要帶上我們的魚！？”
“六道仙人在上，你可千萬不要聽他們的祈禱啊！”
一番祈禱下來。
信六道仙人的和不信六道仙人的都沉默了。
啊這。
先不說六道仙人到底管不管這個，你們這個祈禱方法和內容就不對吧？
當然也有理智一點的。
“這時候找六道仙人祈禱有什麽用啊。”
一個霧隱村的考生翻了個白眼。
“就是，臨陣抱佛腳，怎麽可能成功。”
另外一個忍者聽罷點頭附和。
“他們這種，就是祈禱都沒找對人的。”
先前的忍者有開口了。
他對著自己自己的任務目標——一朵被精心收納起來的搖曳的小火苗，認真的拍了拍三下手，鞠躬發出了自己的祈禱。
“宇智波在上！我的火苗可千萬不能滅啊！”
後麵附和的忍者：“……”
行吧。
有理智，但不多。
但話說回來，對著火苗向以火遁擅長的宇智波祈禱……
好像似乎或許，也有那麽點道理？
旁聽者認真思考了兩秒之後，也對著自己的花鞠躬祈禱：
“拜托了！千手柱間大人，請一定保佑這朵花不會開敗了啊！”
——既然火向宇智波祈禱，那花花草草的，當然要向以木遁聞名世界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間大人祈禱啦！
玩兒火的宇智波，玩兒木頭的千手……這誰不知道啊。
這叫什麽？
這就是專業對口啊。
這不比向六道仙人祈禱來的靠譜？
因為不需要互相競爭，所以考生們彼此之間並沒有拉開多少距離。
相反彼此之間離的近一點，萬一出什麽事還能互相搭把手幫一把——比起淘汰別人，他們現在更擔心的是自己的任務目標出問題然後自己出局。
多個人幫一把——比如拜托會醫療忍術的考生給自己的目標看看病。
或者會風遁的忍者幫忙防止冰融化什麽的。
總之是多個人，利遠遠大於弊。
所以這些人的話不僅他們自己聽到了。
周圍耳力好的也都一並聽到了。
隊伍裏有宇智波的天麻和心子更是直接看向了隊伍中的宇智波。
兩人表情複雜，似乎在思考什麽。
宇智波鼬：“祈禱是沒有用的。”
別說向宇智波祈禱了，就是傳說中的宇智波斑來了，火苗保存不當的話，該滅還是要滅。
最多就是宇智波斑來了能再給你放一場‘大火’。
——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比起現在祈禱
，倒不如吸取教訓，回去之後再把基礎打的更結實點，以後再遇到了才好知道如何應對。”
一句話，打消了心子和天麻心裏的那點小打算。
說實話他們也想向二代大人祈禱一下，祈禱他們的畫像不要出問題了。
什麽？為什麽要向二代祈禱？
那當然是二代是出了名的聰明還多才多藝啊。
開發個禁術跟喝水吃飯一樣容易，想必想到一個妥善保存畫像的方法，也就是分分鍾的事兒吧。
就這樣挨過了兩天，黑暗散去，光明從遠方而來。
人們看著往這邊緩緩駛近的船的輪廓，幾乎都要喜極而泣。
天哪，終於不用提心吊膽了。
媽耶，這護送任務，簡直不是人幹的——原來中忍上忍們的工作都這麽苦的麽？
每天都要麵對這樣的刁難。
（中忍上忍：？）
但還沒等他們都爬起來歡呼，異常的震動就從腳下傳來。
已經幾次經曆這種感覺的考生們立刻認識到，這是又地震了。
他們熟門熟路的開始到處跑，尋找安全的藏身地，準備等待地震過去。
嗨，了不起就是再塌幾幢廢墟，然後地上陷下去幾個口子嘛，問題不大。
開始的時候，已經習慣這個待遇的人們並沒有意識到問題。
但隨著震動不斷加強，而不是向他們習慣的那樣逐漸消失。
人們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地麵！地麵裂開了！”
有人注意到地麵裂開的巨大裂隙。
那裂隙不僅裂開，還在不斷擴大，下方則是深不見底的溝壑若是就此掉下去，那就算是忍者搞不好也要屍骨無存了。
但這還不算完。
“不是裂開！是我們要掉下去了！”
看著不斷裂開的裂隙還有瘋狂向下掉落的地麵的殘垣斷壁以及石頭樹木。
終於有人意識到了他們現在麵臨的真正危機。
他們所在的這一塊廢墟，正在整個往海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