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您好，請問您需要幫助麽。”
“是的，請往這邊。”
“稍後會有人帶您去辦理的。”
“就是這樣——好，可以休息一下了。”
見負責自己的‘教官’點了頭，年輕的桃地再不斬揉了揉臉。
雖然他帶著麵罩，其實看不清表情。但這個‘表情管理’的項目卻是所有霧隱村忍者都要學習的。
跟帶沒帶麵罩沒關係。
這也就成了桃地再不斬最近壓力的由來。
老實說，作為霧隱村的忍者，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接待的工作。
更沒想過自己還要因為‘表情凶惡’而進行表情管理的進修。
這都什麽事啊。
他忍不住疲憊的坐在一邊的陰影裏歎氣。
天氣很好。
是在霧隱村裏很難看到的碧藍晴空。
吹過的風也不冷不熱，聞不到一點硝煙或者血腥的氣息。
一切都和平安詳的讓他感到不適。
當然不是說桃地再不斬有多熱愛殺戮，隻是一直生活在腥風血雨的世界裏，猛地讓他停下來，到了一個左看右看都跟殺戮扯不上一點關係的世界裏。
他感到無所適從。
……當然，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還是，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要接受‘接待’的培訓。
就像人們無數遍說過的一樣。
有著‘血霧裏’這樣名聲的霧隱村，跟其他忍村是完全不同的。
本著不能被人發現的原則選擇的‘村址’從一開始就不具備觀光的功能。
就算真的有人能找來這裏，霧隱村也不存在能讓人溫情的參觀的地方。
以‘培養殺戮機器’為目標的地方，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那樣的功能。
自然也沒有需要特地‘接待’這個職位。
但現在，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客流，霧隱村的忍者們全都進行了緊急培訓。
不說到時候一定所有人都去做接待。
但至少不能需要人頂上的時候出了岔子，讓客人不滿。
對別的忍村的人來說中忍考試隻是錦上添花的事，但對霧
隱村來說，卻是真正的生死一線。
這次機會抓不住，那可能今後‘五大忍村’就要變成‘四足鼎立’了。
這是霧隱村無論都不能接受的結果。
所以就算全村都對此頗有微詞，四代水影和霧隱村的高層們還是頂著壓力，安排了這個全村大培訓。
無論原本是什麽身份擅長什麽的東西。
此時此刻，都必須得掌握接人待物的基本禮節。
所以霧隱村的忍者。
不管是鼎鼎大名的‘霧隱七人眾’（雖然已經不足七個了），還是那些以‘無聲暗殺術’聞名於世的霧隱村暗部忍者們。
全都在村子的安排下分成了不同批次，老老實實的接受了來自雨月商店和砂隱村的接待指導。
畢竟現在找遍全世界，也不會有比他們兩個更擅長中忍考試接待的人了。
雖然被砂隱村的人指導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但看著砂隱村忍者做的示範，霧隱村忍者們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這些人竟然可以連續幾個小時都維持笑容！
這誰看了不服？
那可是幾個小時啊，而且還不是一天，而是隻要出於在崗狀態，他們就可以一直保持這樣恰到好處的笑容。
你就說恐怖不恐怖吧！
砂隱村忍者們連續幾年接待遊客鍛煉出來‘微笑服務’，讓霧隱村人折服。
笑多累啊。
一個小時都覺得臉要僵了，這些人竟然可以笑幾個小時。
並且在此期間，還可以不厭其煩的一遍遍說著相同的內容和相似的事。
這對本就連娛樂項目都少的霧隱村人們更是歎為觀止。
‘被砂隱村指導’的那點不甘，也在這個過程中不知不覺被磨平了。
畢竟他們是真的做不到。
也沒想到忍者（自己）有朝一日還會做這樣的工作。
盡管仍然有不少霧隱村的忍者抱著老舊的想法，覺得這樣‘不忍者’，認為這是‘違背了祖宗的決定’。
但大多數霧隱村的普通忍者還是選擇了接受。
畢竟沒有人指導的話，他們是真的不會。
也不知道怎
麽才是‘正確接待客人的方法’。
反正怎麽都是要搞，那就學唄。
而且……
重新找回笑容，也是件好事吧。
沒錯。
對很多霧隱村的人來說。
‘笑容’是一個對他們來說，已經陌生了的詞匯。
並不是說他們天生就多冷酷。
隻是接連不斷的忍界大戰。
再加上霧隱村嚴酷的規定和生活，讓他們逐漸遺忘了這件事。
生活不就是那個樣子麽，有什麽值得笑的呢？
當然，嘴角向上勾起這件事還是做得到的。
隻是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稱呼這個弧度為‘微笑’。
——這也就是‘表情管理’這個項目的由來。
“給您。”
就在桃地再不斬發呆的時候，一瓶果汁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而他的第一反應，卻並不是道謝。
而是警惕——
因為直到少年出聲前，他都沒有注意到少年的到來。
這是何等的隱匿技巧。
……話說回來。
桃地再不斬看向麵前派送果汁的少年。
漆黑的頭發和眼睛，本應是給人陰沉印象的配色，在少年身上卻顯得那麽溫和。
再加上雌雄莫辨的漂亮容貌。
這應該是……少年吧？
“這位哥哥？”
注意到麵前的大哥哥隻是看著自己而沒有動靜，遞出果汁的少年不由歪了歪頭。
“是訓練太累不舒服麽？”
“……沒有。”
回答的桃地再不斬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沒禮貌的盯著對方看。
這樣明顯的愣神，對忍者來說簡直是無法原諒的失誤。
但比起反思自己的錯誤，他現在首先要做的還是……
“抱歉。”
他生澀的道了歉。
沒錯，霧隱村的人，也不擅長道歉。
畢竟過去他們也沒什麽道歉的機會。
‘封閉’、‘冷酷’、‘血霧裏’——或許對別人來說，這些都隻是用來形容霧隱村的詞匯。
但對霧隱村的人來說，無論哪一個，都是他們親身經曆過的‘慘案’。
不會給犯錯的人留機會。
失敗就隻有死路一條。
成為忍者的通路就是跟自己曾經的同伴自相殘殺。
他們又能對誰說‘抱歉’呢？
桃地再不斬這個生硬的態度或許會讓其他人不滿，但少年隻是爽朗一笑：
“沒關係。”
他再自然不過的說出了那個對霧隱村來說，再陌生不過的詞匯。
‘沒關係’。
桃地再不斬愣住了。
“累的話，就多休息一會兒吧。”
對麵的少年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雖然不用打打殺殺，但接待客人也從來都不是個輕鬆的活呢。
少年沒有讀心術，自然無法理解對麵之人此時五味陳雜的心理。
隻是把果汁交到他的手裏，然後準備走向下一個人。
“等等。”
桃地再不斬突然回過神來。
“那個……你……叫什麽名字？”
並不是對少年有什麽想法，也不認為自己今後會跟少年有多麽深切頻繁的接觸。
此時的桃地再不斬，隻是突然想要知道少年的名字。
想知道這個自然的對自己說‘沒關係’的少年是誰。
“我叫白。”
少年回了一下頭，笑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接著頭也不回的走向下一個學員，繼續分發慰問品。
剛剛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隻是一個不足為提的小小插曲。
少年一個個送完了慰問品。
而站在遠處看著霧隱村忍者們培訓的雨月卻是搖了搖頭。
“怎麽了？”
宇智波止水看向雨月。
“隻是沒想到霧隱村的忍者們竟然需要從表情管理開始學起。”
雖然忍者過去幹的都是打打殺殺的活。
但再怎麽說平時也都是服務性質（……）的工作，雨月怎麽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竟然有人連‘微笑迎客’都做不到。
明明不管是止水還是砂隱村的忍者，都沒有過這方麵的問題啊。
就算是帶著麵罩的卡卡西，也沒有再這方麵讓人為難過。
沒想到會在幾年後，在霧隱村這裏出了問題。
“這就是忍者啊。”
聽到雨月的疑問，宇智波止水先是一愣。
然後竟然有了幾分恍惚。
因為那一瞬間，他竟然也跟雨月小姐有了同樣的想法。
‘怎麽會有人需要從表情管理開始學習呢’。
微笑待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但宇智波止水卻清楚地知道，‘這些在忍者的世界中，並不是那麽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忍者的世界裏，不乏無論什麽時候都能笑著麵對明天的人。
但也有很多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失去微笑的能力的人。
甚至還有人因為無法接受這一切而變成行屍走肉般的樣子。
但沒有人會覺得意外，因為這都是忍者生活的一部分。
是他們每個月，每一天，都會經曆的事情。
……所以當宇智波止水發現自己竟然會產生跟雨月相同的想法時候才會愣神。
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呢？
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已經開始習慣於現在經曆的一切了呢？
老實說，雖然宇智波止水從小就一直渴望和平，並下定決心，如果是為了保護大家的話，就算是犧牲生命也沒關係。
但他其實也不知道‘和平’究竟是怎樣的世界。
和平世界裏的‘每一天’，又應該有怎樣的模樣。
因為不知道，沒見過。
書裏找不到，長輩們也沒有答案。
但現在……
“……止水？”
發現自己的金牌助理久久沒有說話，雨月不由轉到他麵前揮了揮手。
“你還好麽？”
“抱歉。”
卷發少年低頭道歉，但同時心裏卻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感到了溫暖。
“隻是在走神。”
聽他這麽一說，雨月更驚訝了。
這事如果發生在其他人身上都還挺正常的。
但發生在隨時隨地都可以一心三用的之水身上……那
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人非聖賢嘛，走神也正常。
“回過神的話，我們就走吧。”
“好的。”
少年先是下意識的點頭，然後才又問道。
“我們去哪裏？”
“去看看中忍考試的考場的選址。”
別的做的再多，也都是支線任務。
真正想把一切關卡都走通，那還得是舉辦一場精彩的中忍考試。
對霧隱村來說，一個比較尷尬的事情就是，他們雖然取得了中忍考試的舉辦權。
但霧隱村卻並不像木葉和建立了外城的砂隱村那樣適合迎接巨量的遊客。
一方麵是霧隱村為了隱蔽，建村地點是真的選了個隱蔽的窮鄉僻壤。
另一方麵也是像前麵說的。
霧隱村從來沒有考慮過遊客的事情，所以村子從一開始就不具備這個功能。
村子周圍也不像砂隱村那邊是大片沙漠平地，隨便砂忍村的人怎麽折騰都沒事。
霧隱村的外圍都是普通人難以越過的嶙峋山峰。
先不說霧隱村的人們是否都同意讓一直以神秘著稱的霧隱村迎來遊客。
隻說霧隱村這個地形……就不允許他們這麽做。
所以霧隱村的人隻能硬著頭皮跟雨月說明了情況，然後另選地址。
老實說，這樣做多少有點違背‘中忍考試’舉辦地必須是忍村的規矩。
但過去霧隱村建立的時候，可還沒有說大家一起舉辦中忍考試的事兒。
硬條件不允許，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老實說這確實有點超出了雨月的預計，也把雨月原本的想法徹底打亂了。
畢竟她之前是真的考慮考察完霧隱村，然後根據霧隱村的情況看能不能打造出另外一個圍繞霧隱村展開的‘忍村特色遊’來著。
結果沒想到別說‘忍村特色遊’了，進去忍村都是個老大難。
忍者們無所謂有沒有路——反正他們大多數時候也不會規矩的走在路上。
但遊客不行啊。
總不能真的就讓忍者們一次次用蹦極似的方法把遊客們抱進去吧？
不說客人能不能接受，霧隱村人手也不足啊。
都去當人肉交通工具了，那其他的活呢？
看著麵前移開視線，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自己的霧隱村忍者們，雨月捏了捏鼻梁。
還好，中忍考試還沒有真的開始，現在知道這個消息，到也不算晚。
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雨月還是冷靜下來轉而思考其他的方案。
——總不能真的讓霧隱村為了中忍考試把自己的忍村和忍村周圍的防禦機製——山峰們全都拆了吧？
那也太蠻橫了。
雨月來是準備跟霧隱村打好關係的，可不是準備順便結個仇。
而且……
她看向霧隱村提供的地圖。
中忍考試另選地皮也有好處。
那就是因為不涉及忍村原本的地形和建築，所以他們完全可以從零開始自己造一個符合自己需求的旅遊度假……不是，中忍考試賽場。
按照慣例，雨月是不會幹涉中忍考試題目的，所以具體霧隱村要對忍者搞什麽項目，她是不管的。
她隻是提出了一些度假村必須有的條件。
比如交通方便（最好可以船直達），還要有可以供人散步、遊玩、衝浪的安全的海灘。
——所謂安全，就是霧隱村要保證這個地方不會有凶狠的海洋動物。
比如鯊魚或者有毒的海葵水母之類的。
不然水上項目可沒法準備了。
海釣、潛水、遊泳還有衝浪。
海邊要是沒有這些項目，那可就真是開發了個寂寞。
霧隱村的人雖然不是很明白雨月到底想搞什麽項目，但這些也不算太難。
畢竟實在是沒有合適的話，他們還可以根據需求現場施工嘛。
推平海邊的懸崖，修出合適的形狀再鋪上沙子，那不就是沙灘？
至於船可以直達還有安全的問題也好說。
“我們直接開辟一個新航道就好了嘛。”
四代水影難得能說的這麽有底氣，所以他不僅說，還繼續追問道。
“雨月小姐對這個還有沒有別的要求？比如航道要多寬，放幾個港口之類的。”
快，多提點意見。
難得遇到這麽個他們擅長的領域，四代水影真是迫不及待要證明自己、證明霧隱村的力量了！
雨月：“等下，這真的來得及麽？”
你知道開墾航道要多麻煩麽？
“肯定來得及。”這次回答的是四代水影旁邊的霧隱村高層。
隻見對方摸了摸胡子，然後信心十足的道：
“我們修改一下舉辦地的外形就行了。”
……修改島的外形可還行。
忍者們還真總是在一些意外的地方，讓人意識到他們是‘遠超越普通人的存在’呢。
修改地形的事情到他們口中，就像普通建個房子似的簡單。
——事實上，這種可以靠蠻力，靠大力出奇跡來解決的工作。對忍者們來說確實不是難事。
至少比設計一個大叫都滿意的中忍考試，或者讓貴族老爺們感到滿意要來的簡單。
畢竟貴族老爺們，尤其是水之國的貴族老爺們，是真的出了名的難伺候。
霧隱村費力辦事但不討好都已經是日常了。
至於安全，那就更好辦了。
倒時候霧隱村先出十幾二十人把附近的海犁上一遍。
保證不會留下一隻有殺傷力的海洋生物。
然後再搞點封印術把這片海域保護起來。
……雖然這樣成本其實不低，但比起中忍考試能帶來的收益，那還是非常劃算的支出了。
畢竟又不是一年到頭每天都投入這麽多。
隻是中忍考試前後一段時間而已，他們燒的起。
再怎麽說包票都打出去了，總不能在這時候掉了鏈子。
不過既然霧隱村的人都說到這裏了，那雨月也幹脆不客氣了。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幹脆搞個海上樂園吧。”
她雙手在桌子上一拍，兩眼閃閃發光。
“海上……樂園？”
“沒錯！”
——既然忍者們說修改地形不是問題，又都是從零開始。
那為什麽不直接搞個海上樂園呢？
集旅遊、娛樂、餐飲、住宿為一體……還怕肥羊，不，各地的
尊貴客人們不來？
先前也說過，對忍者們來說，從零開始發揮，比修修改改要更簡單。
於是雨月也幹脆大手筆了起來。
現在這個階段，要噱頭有噱頭，要人手有人手。
經費……因為一些人‘大公無私’的讚助，他們也充足的狠。
這可真又是一次一次天時地利人和啊。
“這……真的行得通麽？”
霧隱村的高層們看完雨月的新計劃，不由麵麵相覷。
對一向守舊保守的霧隱村人來說。
雨月小姐的這個計劃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
他們倒不是不能造，隻是真的值得他們這麽大手筆的投資這麽多人力物力麽？
要知道這可是水之國還有霧隱村。
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搞這麽大個工程。
真的會有人願意來麽？
“問題不大。”
雨月一口應了下來。
不過考慮到忍者們確實從來沒見過這些，她也理解他們的顧慮。所以並沒有強硬的表示‘說了你們也不會。’
隻是道：
“到時候準備個試運營就好了。”
看其他人一臉不解的樣子，她隨口解釋了幾句：
“就是我們就先建造一部分，然後讓小白……不，讓幸運兒們先來試營業一下。”
反正不管怎麽樣霧隱村都是要為中忍考試而建這個新區域的，那也可以先建出一部分試營業一下嘛。
除了能讓霧隱村的忍者們安心、讓小白……哦，是個別被選中的貴客來體驗一下，提提意見之外，‘試運營’本身也是一種宣傳。
要知道不管哪個世界，新奇、罕見都隻能說是‘受歡迎’的前提。
真正能讓這個事物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吸引力，就一定要加一個‘限製’。
越是需要資格、不能隨便就到手的東西，就越是讓人好奇、渴望的抓耳撓腮。
就好比抽獎。
人們真的不知道中獎率低麽？
當然不可能。
人們隻是被獎品、還有‘萬一能中獎呢’的幻想所**。
‘成為萬種挑一的幸運兒’，哪怕隻是想象一下，都會讓人心潮澎湃。
要的就是這種‘我有你沒有’的快樂。
通過抽選的方式來選擇參與‘試運營’的幸運兒，中獎的固然高興。
沒有中獎和隻是聽說有這麽一回事的人，也自然會對這個‘抽獎’產生興趣。
這時候，就不需要她再奔走宣傳了，她隻要準備一些精美的宣傳冊讓人們知道這個‘獎品’有多誘人，不就自然而然的把廣告打出去了？
在這個缺乏娛樂的世界，一個新消息都會讓人津津有味的討論好幾次。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專門為了娛樂而然建立的‘海上樂園’呢？
再加上正式營業的時候還會疊加中忍考試這個流量大殺器，雨月完全不用擔心會沒有話題度。
至於關鍵的那個‘精美的宣傳冊’嘛……
那當然是交給老外包對象，小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