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的東西,我怎麽能不在乎呢?
我負責?”
桀驁的男人陰惻惻地笑了笑。
這陰鷙狠辣的笑容太渾然天成,帶著濃濃的危險性。
嚇得江琯清本能後退兩步。
他就追上來。
清冷的月輝之下,高大的男人微微低著頭。
寬闊的肩膀像一座小山似的,將她牢牢困於他的掌控之中。
屬於男人的壓迫感很強,令她連呼吸都有些憋悶。
“嫂嫂想我怎樣負責呢?我若負責了,還需要你買這些東西嗎?”
“我不是來買東西的。”
江琯清終於意識到,他們倆的信息不對等。
急忙對他解釋。
可惜,他不信。
“我隻想知道,教壞嫂嫂的人到底是誰?”
桀驁男人身上散發著危險氣息,是真的動了怒。
他能忍下不再逗弄她,卻不能忍受背地裏有人這樣害她。
“哪裏來的什麽人?”
她被嚇得渾身發抖,自是不可能交代錦錦的存在。
若是讓葉寒崢知道,她與妓女結識。
如此敗壞門風的事情。
他非得把她關起來,甚至都有可能囚禁到死。
“我今天出門買商鋪,和保人走得有些著急。撞到了辛婆婆,當時她走得急,我放心不下。我就是過來看看她的情況,真的不是買什麽東西。而且……她到底是賣什麽的?”
江琯清隨便扯了個慌,深吸一口氣壯膽,沉聲反問道:
“幹嘛你們都一副,我是來買五石散的表情?”
應該不會啊!
錦錦是感激她的救命之恩,總不會介紹她來買毒-品。
隔壁大娘的表情也很奇怪。
她現在更好奇,辛婆婆到底是賣什麽的了。
桀驁男人抱臂站在她對麵,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一眼就能看穿她在說謊。
“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畢竟都會讓人上癮,越來越需要。”
“啊?”
姑娘還是懵懵嗒的表情,美目流盼,嬌憨可愛。
葉寒崢不由得看癡了。
“所以辛婆婆到底是賣什麽的?”
江琯清等了又等也得不到答案,好奇到不行。
“嫂嫂不會想知道的。回府吧。”
葉寒崢收回視線轉身,壓下到了喉嚨的調戲。
誰說她不想知道?
她已經越來越想好奇了。
於是她站在原地不動,看著高大的男人已經走出去三四步。
在他回頭的時候,鄭重的告訴他:
“你先回去吧。我照顧一下辛婆婆的生意!又不是五石散,有什麽不能買的?”
那是在葉寒崢的忍耐線上瘋狂橫跳。
桀驁男人額角的青筋都蹦了蹦。
“你敢!你敢找辛婆婆買東西,我今天就教你做女人!”
哎呀!
還威脅上她了?
“我本來就是個女人,我用你教啊?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嫂嫂!”
江琯清嬌俏地橫白他一眼,美目盼兮皆是風韻。
威懾力沒有,勾人的魅勁兒倒是十足。
葉寒崢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攥拳,大步就朝她走過去。
“你幹什麽?我是你嫂嫂,你還敢打我啊?”
江琯清被嚇得步步後退,努力發聲為自己壯膽。
“嫂嫂的日子真的過得這般辛苦嗎?”
在她脊背貼在冰冷的牆壁,男人雙手將她禁錮起來,以壁咚的姿勢詰問。
明明聽起來古井無波的聲音,卻帶著濃濃的危險。
江琯清望著他的黑瞳,用力吞了吞口水,努力忽視他的侵略,堅持己見道:
“就因為不苦,我才來找辛婆婆買東西啊!”
若不是有錢,她敢連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就隨便買買買嗎?
桀驁男人垂眸看著她不停闔動的櫻唇,黑瞳都變得混沌起來。
他真的好想吻下去,深深糾纏索取,解了兩個人的相思之苦。
可是……他不能。
理智一瞬間回籠,他立刻就克製住欲念。
他若隻想偷香竊玉尋一時之歡,也就不需要連環計鋪墊了。
她好不容易對他放下戒心,好不容易能一點點地接受他。
他不能輕易就被她蠱惑,露出那顆她還不想要的真心。
“辛婆婆是個寡婦。”
他重新梳理一下情緒,冷硬的聲音如金石擊玉的說道。
“我知道啊。”
江琯清點頭。
“她靠這門手藝獨自養活了一家人。”
“嗯。”
和錦錦說的一模一樣。
“這門生意就是……”
“是什麽?”
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就卡住呢?
也和錦錦一樣。
勾起她的好奇又不負責,簡直太欺負人了。
少女眸光帶著好奇和氣惱,嘟起的櫻唇都可以掛上油壺了。
“解決身體寂寞的。但是她出售的東西,適用於進門後才死了丈夫的婦人。像嫂嫂這種望門寡,還是姑娘家的女子,用不得!!!”
既然她要聽,那就給她聽吧。
實事求是沒有一個字是假話,更沒有一句調戲的話,總怪不得他不好好做個小叔吧?
身體寂寞?
姑娘家……用不得?!!!
江琯清用力眨巴眨巴眼睛,足足幾個呼吸才明白他話是什麽意思。
可是幾個呼吸以後,她就不會喘氣了。
我的天哪!
難怪錦錦問她年紀。
錦錦是無以為報,拿錢,肯定比不得葉家的經濟實力,恐怕江琯清看不上。
送物,她又沒有什麽貴重物品。
所以就把念頭打在別的地方。
送禮嘛!
總是要送得符合對方身份。
江琯清身上最明顯的標簽就是寡婦,是死了男人的女人。
無論封建教條對女人束縛如何。
就算是從小教育到大,也不能真的泯滅人體的本能。
於是錦錦就推薦她來找辛婆婆。
根本就不是什麽向前輩取經互相鼓勵。
分明就是讓前輩教教她,該如何讓後半生活得快樂。
天呐!
這誤會可太大了。
最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
小叔居然誤會她來買快樂武器?
這臉已經丟出大寧王朝,這輩子都被想找回來了。
“我、我我我、我……我用不用的了,幹小叔什麽事?反正又不是跟男人在一起,你管我是不是姑娘家了?”
她又羞又氣好半天才找回舌頭的功能,狠狠瞪了多事的葉寒崢一眼,推開她就朝外麵的馬車跑。
既然不能解釋,那就隻能把罪名坐實。
丟臉就可一次丟,反正也沒第二張臉可丟了。
葉寒崢望著她狂奔逃離的背影挑挑眉,低聲喃喃自語笑道:
“我的東西,你讓我怎麽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