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櫥櫃起事
可是讓凶犯萬萬沒想到的是,原本嚇得哭哭啼啼說害怕的江蘇覓,卻在他的匕首拿開一瞬發瘋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去推他。
江琯清也是趁著這個機會,拔出頭上鋒利的金簪就朝他眼睛紮去。
最為要命的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例無虛發的錦衣衛葉同知搶過下屬手中的弓箭。
“嗖!”
“啊!”
凶犯胸口中箭,鮮血如雨噴了姐妹倆滿身。
他是到死都沒想到,就是這麽短的時間內,明明他看著所有人的表情。
這三個人的默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分明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的。
姐妹倆自然是雙胞胎的心有靈犀。
至於葉寒崢……單純是他了解從小看到大的嫂嫂。
江琯清怕死,更怕丟了名節。
怎可能允許自己被男人劫持離去呢?
所以在換人質的空檔,她是一定要鬧幺蛾子的。
唯一沒想到的是,江琯清為了活命和清白,明明怕血怕到肝膽俱顫,居然敢用金簪去紮凶犯的眼睛。
雖然……根本沒命中。
總之這場戲的變化太快,眨眼間就完成了。
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錦衣衛就上前將死亡凶徒帶走。
讓堂倌去醫館喊了郎中,等將江蘇覓的傷口包紮好,外麵的天都黑透了。
“成親在即,你怎麽能讓自己受傷呢?”
看著妹妹胳膊上纏著一大圈紗布,幾乎都快把纖細的胳膊包沒了,江琯清就覺得無比的愧疚。
女子身上怎麽可以有疤痕?
還是這麽大一條。
她現在都不敢去看薛遠輝的眼睛,生怕他當場就說退婚。
“那也不能看著你沒命啊!”
江蘇覓回擊的聲音有力,一如既往的要強不吃虧。
可是這簡短的話語裏,卻是對姐姐濃濃的在乎。
江琯清捏著手帕背過身去,不停擦著掉下來的眼淚。
“先送你回太傅府吧。”
薛遠輝的聲音帶著不滿,說完便率先邁步離開了。
“大姐,二哥,我先回去了!”
江蘇覓也站起身,疼得柳眉一直蹙著,也不想在外多耽擱了。
江琯清目送她們倆離去,擔憂地問小叔:
“這門親事不會就這樣黃了吧?”
那她就成了真的喪門星,僅僅隻是見一麵,就毀了妹妹的姻緣。
若薛遠輝真的退了婚,妹妹的名節也就毀了,還有哪個好人家願意娶她做正妻呢?
“安陽侯府和太傅府是聯姻,兩家互利互惠,其中的門道多著呢!別說江蘇覓隻是胳膊受傷,就是缺了一隻胳膊,安陽侯府也不會退親的。”
葉寒崢如實相告。
江琯清才算鬆了一口氣。
“我隻是沒想到,江蘇覓居然會主動救嫂嫂。”
“是啊!我也沒想到,覓覓會毫不猶豫撲向匕首。”
明明從小到大,隻有她被妹妹欺負的份兒。
……
月朗星稀,滿室清暉。
江琯清猛然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身在櫃櫥之中。
狹窄逼仄的木板之內,飄**著一水的霜白素衣,輕歌曼舞好不風流。
她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何會在櫥櫃中,耳聽得哢嚓一聲,一件件衣裙就被射斷掉落。
輕柔的布料落在身上,不僅沒有產生疼痛感,反倒是因為來回的摩挲,讓她的皮膚都發出微微的刺癢。
最後一件霜白衣裙落下,便出現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
因為太過高大,他隻能身體前傾勉強站住。
雙臂猶如厚實的城牆那般,將柔弱嬌小的她堵在懷中。
葉寒崢明明衣冠整齊,卻帶著專屬於男人的蓬勃張力。
桀驁睥睨的氣場既可以震懾敵人,也可以讓女子產生天然的安全感。
江琯清看著小叔陰鷙霸氣的黑瞳,被壓製得服服帖帖,甚至連推開他逃跑的勇氣都沒了。
隻是說一些軟糯根本沒有威懾力的話,抗拒道:
“你不要這樣!院裏住著那麽多奴婢,要是被她們看到了怎麽辦?”
葉寒崢勾起一側唇角,根本就不給她細想,如今她的抗拒隻是害怕別人看見,而非她不願意和他親熱。
他猛然靠近她的耳畔,細碎火熱的吻就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上。
江琯清雙手緊緊抓著掉落的衣裙,又驚又怕的無法推拒。
隻能驚訝無措看著男人散落的墨發,絲絲縷縷下方透出白淨的肌膚,甚至就連上麵若有似無的紋路,都可以清楚可見。
這男人長得真是好看,好看到就是隨意一瞥,都能攝人心魄。
她被這驚鴻一瞥吸引住,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寢衣都已經滑落在肩膀下方。
明明應該覺得微寒,卻因為櫥櫃的空間狹小,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而改變。
她不僅不覺得冷,反倒是熱得香汗淋漓,不知不覺已經無助攀上他的肩膀。
掌心下是專屬於男人,細嫩卻又帶著肌肉力量的觸感。
心跳如鼓之中,她大口呼吸猶如溺水的魚兒一般無措。
“哢嚓!”
突然有個莽撞的身影從窗口飛入,雖看不清來人是誰,卻可借著月光依稀分辨是個男人。
手裏還拿著匕首。
江琯清嚇得猶如驚弓之鳥,想要喊叫卻說什麽都開不了口。
然而她的驚恐並沒有喚起葉寒崢的防備。
桀驁男人微微擰了擰濃黑的眉頭,隻是不滿情到深處被人打擾雅興。
隨手將櫥櫃的門板關閉,便繼續手上的動作。
他滾燙的大手貼著她的山巒移動,激起她全身敏感的細胞顫栗。
她又怕來人會殺掉他們,又害怕來人會將他們叔嫂亂來的事情公諸於眾。
然而越是緊張的情況之下,身體的感覺就越是強烈。
隨著葉寒崢的一意孤行,她很快就化作一灘春水。
他強而有力的胳膊,緊緊抱著她纖細的柳腰。
明明光線微弱,她卻可以看到細密的汗珠,反射著淡淡的清暉,順著他肌肉結實的胳膊滴下。
輕薄霜白的衣裙被風拍打得來回飄**,嶄新的櫥櫃發出猶如陳年日久即將支離破碎的搖曳聲。
她的唾液分泌得過量,想要喊叫卻出不來聲音。
隻能嗚嗚咽咽地哼唧,將櫥櫃外的危險化解成,櫥櫃內的春夜炙熱。
很快就忘記了一切,隻能跟隨他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