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厲害
大家都看得出來,池景行今天晚上的興致很不錯。
他從前其實很少當著外人的麵和某個女人關係這麽親密,他曾經帶上一起的女人不少,無論是當紅女星還是超模千金,池景行大多時候都淡淡的,更多是配合,而非主動。
可今日對沈玥如……
幾個公子哥互相對了對眼神。
看來池景行對沈玥如也有點意思?
果然就和上一輩的人說的一樣,池氏和沈氏,真的要聯姻了?
溫函斂下思考的神色,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推了推程牧的肩。
“今天咱就不回去了唄?我打個電話在樓上的酒店定幾個套房,咱們今兒不醉不歸,順便送池少洞房去?”
最後一句話,溫函又忍不住調笑起來。
程牧挑眉看了池景行一眼。
他擺擺手,“我要回去了,不然第二天去民政局,你們當我司機?”
溫函哈哈大笑,“不是吧?時家那個小姐這麽大脾氣?不回家就離婚?”
有人也調侃道,“程公子以後的快樂日子到頭嘍。”
程牧卻不以為意,站起身來。隨著池景行擺了擺手。
“我回去了,”說完,他又回過頭來看向一旁的祝鳶,“祝小姐,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祝鳶點頭,“開車注意安全。”
原本是很平常的一段對話,但是卻讓沈玥如微微皺了皺眉。
圈子裏誰不知道,和池景行關係最緊密的,隻有程家那個看起來清心寡欲、不怎麽參與商戰的程牧。
程牧即便對她們這些千金小姐都很少主動打招呼,卻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祝鳶顯得很熱絡。
隻有一個原因,就是祝鳶和池景行關係匪淺,才讓程牧和她也走得比較近。
想到這裏,沈玥如的心裏有些不滿。
原本池景行今天帶了個女人來就已經很拂她的麵子了,但是看池景行對自己的態度,她又覺得可能他和祝鳶之間也不算什麽。
但是又因為程牧和祝鳶的相處模式……
她覺得祝鳶這個女人不簡單。
大家一起玩兒了一會兒之後,溫函走過來對著池景行說,“套房都準備好了,大家要是玩累了就上去休息。”
池景行站起身來,回頭看了沈玥如一眼。
“沈小姐,一起?”
周圍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的眼神都很精彩。
隻有祝鳶沒怎麽表情變化,似乎是有點尷尬,有一點無措。
沈玥如勾了勾唇,站起身來,很自然地就挽上了池景行的胳膊。
她挑眉道,“走啊。”
溫函笑著將房卡拿了一張,遞給池景行。
“頂樓,01號總統套房,池少慢慢休息。”
最後四個字,溫函放緩了說話的速度,顯得很意味深長。
等池景行和沈玥如離開包房之後,溫函想了想,又走上去,站在祝鳶的麵前。
“祝小姐應該沒自己開車吧?我也給你開了一間房,要不將就著住一晚上?”
祝鳶站起身,接過溫函遞過來的房卡,笑了笑。
“謝謝溫少爺。”
和他擦身而過的瞬間,溫函忽然輕笑一聲。
“祝小姐果然很沉得住氣,”他扭頭看著她,“池少和沈小姐待在一起,你就一點兒也不生氣?”
祝鳶想了想,說,“生氣啊,可是我有什麽辦法?溫少爺能幫我把池少叫出來嗎?”
溫函被她這句話噎了噎。
祝鳶了然地笑了笑。
“連溫少爺都不敢的事,我又哪裏有這個本事。”
溫函上下打量著祝鳶的神情。
隻見她微微一笑,把房卡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謝謝溫少爺的招待,我先上去休息了。”
祝鳶走遠後,溫函看著她的背影,沉思了良久。
能留在池景行身邊超過一個月的人,除了曾經的蘇梨,祝鳶是唯一一個。
他的腦海裏冒出了和方才的沈玥如一樣的想法。
祝鳶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
銀色質地的房卡在房門上發出“叮”的一聲。
大門打開,池景行微微後退了一步,讓沈玥如先進。
沈玥如笑了笑,抬腳邁了進去,轉過身來,像是在邀約著他一樣,微微一笑。
“池少,請。”
池景行卻垂眸笑了笑。
“沈大小姐家教森嚴,我可不敢,”他的臉上仍然帶著淡淡的笑意,語氣卻有些涼,“要是沈老爺子找上門來,我家老頭子可能就要大義滅親了。”
沈玥如的臉色白了白。
“所以池少是什麽意思?剛才當著那麽多人麵,逗我玩?”
“沈玥如。”池景行忽然開口叫她的名字。
他的聲線很好聽,此刻喝了些烈酒,喉間有些啞,低沉的嗓音顯得更加性感。
他掀起眼皮,似笑非笑。
“沈池兩家一向交好,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和尋常逢場作戲一樣兒戲,這樣對你,或者對我的家庭,都不好交代,不是嗎?”
他笑了笑,說,“沈小姐也不是能隨便玩玩兒的人,剛才的話都是大家娛樂之餘的玩笑話,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沈玥如頓了頓,撩了撩頭發,雙手環胸,抱住自己的手肘。
“我明白,我也不過是試探你而已。”
池景行又笑了,“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通過沈小姐的試探?”
沈玥如的目光深深地看向他,“池少是個很有教養的紳士。”
池景行挑眉,“很榮幸。”
他後退一步,關上房門。
“沈小姐,祝你好夢。”
……
祝鳶洗完澡後,發現自己有些睡不著。
她比較認床,一個人住在酒店裏麵……還是有些害怕。
這裏距離市中心比較遠,夜幕之下是漫天璀璨的星辰,祝鳶趴在陽台上看了一會兒,披上了外套,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方才上樓的時候,看見樓下有一個很大的露天泳池。
她想躺在那裏的椅子上看會兒星星。
卻沒想到,剛下樓,就看見了剛才包房裏的幾個千金小姐正坐在露天泳池旁邊的沙發椅上聊天。
“都到這份兒上了池少都沒碰你?”其中一個說,“他該不會真像賽琳娜說的那樣,那方麵不太行吧?”
“我也聽說過,”另一個壓低聲音,“賽琳娜說她跟了池少一個月,池少連她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沒碰過……”
祝鳶停下步子,餘光之中,正好看見不遠處的角落,還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黑影。
她垂眸想了想,走了出去,音量不大,也不算小,在靜謐的黑夜裏,很清晰。
“池少厲害得很。”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