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柳暗花明
江南區。
三星首爾醫院,一號特級病房裏。
“敏雅歐尼,oppa他怎麽樣了?”允兒站在樸敏雅旁邊問道。
樸敏雅頓了頓腳步,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小聲道:“比第一天好一些,不過依舊處於深度昏迷中!”
允兒搖頭歎息道:“oppa還真是…命運也太坎坷了!”
“是啊,我以為我的人生已經夠苦了,沒想到他比我還慘!”
通過幾天的接觸,樸敏雅發現身邊的這個女孩,看似甜美的外表之下,有著一顆善良而敏感的心。
“還行,比那幾個蠢貨要強一些!”
看著允兒拿起毛巾,在臉盆裏打濕之後,小心翼翼替李佑擦著臉與手臂,樸敏雅心裏如是評價道。
還是那張蒼白的臉龐,呼吸機也罩在口鼻上,還有旁邊的顯示屏上,心電圖曲線依舊非常微弱。
允兒和樸敏雅各自坐在床兩邊的椅子上,就這麽看著如同熟睡的李佑,都知趣的沒有再開口說話。
過了半晌,允兒感覺到包裏手機在震動,便站起來走進了洗手間裏,然後接通了電話。
是忙內徐賢打來的。
“允兒歐尼你在幾樓?”徐賢直接了當的問道:“我也在首爾三星醫院!”
允兒聽後苦笑道:“不方便告訴你,有人不想你們見他!”
“為什麽啊?”徐賢滿心不解。
允兒歎了口氣,小聲解釋道:“如果…我是說如果,oppa真的醒不過來,不止那個女人,包括我們、包括小水晶、包括TARA,全部都要跟著倒黴!”
“因為我們都是幫凶啊,李佑oppa現在的遭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們的指責與不信任!”
“小賢你好好想一想吧!”
“三星集團在國內的影響力,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李會長不想你們再見oppa,她的命令我不敢違背!”
徐賢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
“現在oppa還在昏迷中,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你還是先回去吧,順便告訴她們幾個跟小水晶,都不要過來找oppa了,我不敢保證李會長會不會遷怒你們!”
沉默了半晌,徐賢哽咽著道:“我知道了,歐尼再見!”
“嗯,再見!”
掛斷了通話,允兒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這才走出洗手間。
徐賢滿心失落的走出住院部,剛來到停車場就看到泰妍她們一行人,正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忙內,見到oppa了嗎?”
徐賢麵無表情的搖搖頭。
“那你幹嘛出來啊?我們一起去找他!”泰妍說完,拉起徐賢就要往回走。
徐賢一動不動。
兩個人就這麽僵住了。
“回去吧,我們是見不到oppa的!”徐賢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為什麽?醫護人員不讓見嗎?你沒有告訴他們嗎?”傑西卡問道。
徐賢苦笑著道:“是三星電子的李允馨會長,除了允兒歐尼外,不讓我們任何人去見oppa,誰都不可以!”
眾人紛紛沉默下來。
如果是院方的醫護人員,她們或許還能通融一二。
可惜對方乃是李允馨,三星電子的大Boss,韓國三大女強人之一,三星集團的小公主。
“一點都不能通融嗎?”泰妍含淚問道,此刻她心裏充滿了悔恨。
徐賢再度搖搖頭。
“那…我們回去吧,以後有機會再來看李佑oppa!”秀英弱弱的說道。
家世不凡的她,最清楚三星集團的恐怖,一聽是李允馨的命令,她就氣餒了。
女孩們沒辦法,隻能驅車返回宿舍。
病房裏。
允兒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樸敏雅,說道:“歐尼,吃個蘋果吧!”
“謝謝!”樸敏雅接過蘋果卻沒有吃,而是放在了旁邊的果盤上。
允兒咬了咬嘴唇,然後低下了頭。
十八點半近在咫尺。
樸敏雅突然站起來,走到客廳裏將電視機打開,調到MBC電視台。
另一邊。
YOYA大廈一樓大餐廳裏,早就已經坐滿了應邀而來的記者們,一個個拿著麥克風、扛著攝像機,滿臉期待的交流著。
十八點二十五分,一身黑色OL裝的李允馨,在保鏢和助手的陪同下,準時走進大餐廳裏,徑直上了發言台。
隻見她抬了抬手,底下那群議論不休的記者們,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不愧是三星電子的會長,手裏掌握著十幾萬人都命運,氣場實在太強大了。
“諸位晚上好,本人三星電子的李允馨,是這場記者會的發起者,也是李佑的姑姑,比母親還要親的姑姑!”
李允馨先奪人聲,強勢的宣告了自己的身份,比母親還要親的姑姑?
好家夥,這是要爆猛料啊!
“八月初的時候,我受喬布斯前輩之邀,前往蘋果公司參觀與學習,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沒想到短短二十多天裏,竟然發生了那麽多事,若非敏雅及時打電話通知,估計至今我仍然蒙在鼓裏!”
“關於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家暴事件’,我特意花了幾天時間去調查,沒想到結果還真令人震驚啊!”
李允馨滿臉嘲諷的說道。
“先跟你們說說我和阿佑認識的經過吧,最初認識他是零五年的九月,在紐約曼哈頓的希爾頓酒店裏!”
李允馨說著,自嘲一笑道:“嗬嗬,那段時間我正為情所困,差點就走上絕路,急病亂投醫之下,閨密帶我找到了阿佑!”
“阿佑確實是我的侄子,他的祖父李健誠xi,跟我的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隻不過一直住在全州,因此才不為眾人所知!”
“或許你們不知道,早在零五年九月份時,阿佑就和李慧珠見過一次,隻是那次見麵,並沒有上演我最期待的母子相認戲碼,反而鬧得非常不愉快!”
“諸位都知道阿佑的身世,我在這裏就不多說了,你們都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獨自在歐美地區流浪幾年,期間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磨難,根本就無法計算清楚!”
台下的記者們紛紛點頭。
“那次不愉快的見麵,我至今仍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