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完犢子了
還別說，許大茂這個計謀，雖然陰險，但卻是一個好辦法。
大媽仔細琢磨，越想越不對勁。
背後一身冷汗。
雖說大媽是個文盲，但年紀也不小了，多少還是明白一些事情的。
於是，她趕緊離開了公社辦公室，往豬欄方向跑去。
豬欄這邊，許多年跟李百萬聊得很不錯。
價格就是按照兩毛七分錢來購買，對外的報價就是兩毛六分五厘錢。
沒錯，李百萬比馮國強要的更狠一些。
但這些對許多年而言，沒有關係。
反正都是兩毛七分錢的價格，至於對外是多少錢，他才不會在乎呢。
兩人都商定了，準備喊人拿大杆秤來開始過稱了。
結果，大媽跑過來了。
拉著李百萬到一旁嘀咕了起來，一邊說話，一邊瞅著許多年的眼神，像是看壞蛋一樣。
後者的耳朵動了動，馬上就聽懂了，眼神的陰冷一閃即逝。
特麽的，許大茂這混蛋，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那麽會惹是生非，怎麽沒被人弄死呢？
對麵的李百萬神情恢複了冷淡，走了過來，眼神微微警惕地看著許多年道：
“韓同誌，能不能讓我再看看您的工作證？”
雖然心底不太相信，但李百萬前麵確實沒有看到許多年完整的工作證。
許多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輕聲道：
“李社長，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前麵我不是給您看過我的工作證麽？現在又要再看一次，我不是很理解，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前麵您給我看的工作證，我沒有看全，我想再看一遍。”
“是麽？那要不要到我們單位坐一坐呢？”
突然之間，許多年的麵色便冷了下來，眼神犀利地看著對方：
“李社長，如果您對我的身份有什麽懷疑，您可以現在就去喊公安過來，沒必要在這裏跟我兜圈子。”
“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麽突然間再次檢查我的工作證，但您寧願相信別人，也不願意相信我，那我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韓立雖然不是什麽領導，可也不是嚇大的，真要是去了我們單位，我怕您也隻能呆在單位裏學習一周的保密條例才可以離開了。”
嘶！
什麽鬼？
如此嚴重的威脅麽？
盡管李百萬不是很相信許多年說的話，但是萬一呢？
何況，許多年說的也沒錯，他之前就已經看過工作證了，再次檢查，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
李百萬沒話說了，正進退兩難的時候，又聽許多年繼續道：
“李社長，您這豬，還賣麽？”
前者遲疑了一下，還是覺得回扣更香一些。
當即咬咬牙，打了個哈哈，便安排別人去拿大杆秤開始過稱了。
而他李百萬的媳婦，看到這一幕，則是急得不行。
又要上前去拉李百萬到一旁繼續勸說，畢竟這樣太冒險了。
“婦人之仁，這件事你就別摻和了，快回去吧。”
他媳婦沒辦法，隻好懨懨地離開了。
很快，村民們拿了石頭和大杆秤過來，開始進行稱重。
操作方法都很簡單，許多年也很有經驗了。
不多時，兩頭大肥豬的重量也已經新鮮出爐了，一頭是兩百二十七斤，另一頭稍微重一些，達到了兩百三十九斤。
根據這個重量和兩毛七分錢的價格，許多年需要支付一百二十五元八毛兩分錢。
而李百萬則是可以拿到兩塊三毛三分錢的回扣，還有許多年給予的兩塊錢和一包大前門的禮物。
可以說，這一波，李百萬賺得比馮國強都要多。
沒辦法，誰讓人家李百萬要價更狠呢？
此外，人家李百萬的名字，都已經注定了這家夥，未來肯定非同凡響了。
完成了交易，許多年便帶著兩頭大肥豬離開了村子。
故技重施，找了個沒人的路段，直接把兩頭大肥豬收進空間裏，然後離開。
隻不過，他走了一段路之後，便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剛才離開之前，他就確認過了，許大茂還沒有離開村子。
這小子跟一個寡婦看對眼了，寡婦說她家下水道堵住了，希望許大茂可以幫幫忙疏通一下。
所以，許大茂怎麽地也要等一個小時之後才離開吧？
然而，許多年並沒有等太久。
大概大半個小時的時間，許大茂便狼狽地提著電影放映機的箱子，鬼鬼祟祟地離開了村子。
許多年埋伏的這條路，是村子通往城裏唯一的一條路，所以肯定可以守得到許大茂。
眼看許大茂來了，許多年靜悄悄地等著，隨即從後麵包抄了上去。
一個大麻袋套了上去，對著許大茂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誰特麽偷襲勞資？”
“哎喲，你給我等著，疼死我了……”
被套著麻袋的許大茂，蜷縮在馬路上，痛苦哀嚎。
而許多年則是默不吭聲，衝著對方肉多的地方，就是用力攻擊。
以前沒什麽機會，現在這麽好的機會，許多年可不會浪費了。
所以，幹他丫的！
打了一頓，出了一口氣。
突然，許多年的目光落在旁邊的箱子上，然後嘴角微微翹起，一腳踹了上去。
裝著放映機的箱子，瞬間滾了七八米遠。
有這個距離，如此劇烈的震顫，裏麵的放映機，估計也壞了吧？
眾所周知，這個時代的電影放映機都是膠片放映機，而許大茂手裏的這台則是長江200型16毫米流動式放映機。
這台放映機可是從一九五年開始，由南京電影機械廠建成，並且在隨後幾年內暢銷全國。
很多單位購置的電影放映機都是這家工廠生產的。
搞掂完這一切，許多年便跑步離開了現場。
等許大茂痛苦地從麻袋中出來，朝四周一看，鬼影子都看不到。
“龜兒子，有本事你出來呀，就知道從背後搞偷襲，哎喲，疼死我了。”
色厲內荏地喊了一句，沒想到扯動了傷口，疼得許大茂很想哭。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被踢飛好幾米遠的電影放映機，頓時哀嚎一聲。
顧不得身上的痛苦了，他趕緊跑過去，打開放映機的箱子。
都不需要檢查，裏麵已經壞了不少零件。
幾乎是瞬間，許大茂全身力氣就被抽幹了。
臉色也被嚇得慘白無比：
完蛋了！
這台電影放映機已經被摔成這樣了，肯定要被領導罵慘了。
搞不好，他恐怕要被撤職，到時候不知道被安排到什麽崗位呢。
“是哪個龜孫子幹的？別讓我找到你，讓我找到你，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回過神來之後，許大茂淒厲地高呼了一聲。
可惜，這地方沒人來，他注定是白呼喊了。
逃離了作案現場的許多年，心裏也順氣了不少。
來到四合院這麽久了，每次都是被這幫禽獸欺負，他最多也就是罵回去，再不濟就是給了賈家幾巴掌。
講真的，他這算是合格的鄰居了。
本來，他也是老實人，願意跟鄰居們和平共處。
可這些鄰居嘛，各有各的算計。
但要是人人都像閻埠貴這樣，算得上真小人，倒也罷了。
可許大茂這種人就明顯不是，他是偽君子，自私自利，報複心強，嫉妒心更強。
如若不是許多年結婚那天，來了那麽多領導震懾，恐怕許多年婚後的生活，隻會更加熱鬧。
今兒揍了許大茂，踢壞了對方手裏的軋鋼廠電影放映機，夠這小子喝一壺的了。
順氣的許多年，都是吹著口哨回的九十五號四合院。
“三叔，你車後座綁著的是什麽呀？”
還沒進到院子，在大門口玩耍的許曉蔓便拋下自己的小夥伴，衝上來，好奇地看著她三叔自行車後座了。
“小孩子不要瞎打聽大人的事，快去玩吧。”
“我不，我跟三叔回家。”
既然三叔是大包小包地回家，那肯定是有吃的吧？
所以還玩什麽呀？
看到許曉蔓變成自己的跟屁蟲，許多年也是莞爾。
不遠處的閻解娣等小屁孩們，一個個都眼巴巴地看著，然後也不玩泥沙了，也跟在了後麵。
走進院子裏，閻大媽她們在閑聊，秦淮茹三妯娌也在老許家門口坐著聊天。
見是許多年，秦淮茹第一個迎了上來。
“阿年哥，你今天回來那麽早呀？”
許多年每頓飯都在家裏吃，就跟按時上下班一樣，秦淮茹自然是不知道許多年今天請假了。
“也就早個幾分鍾而已。”許多年衝她點點頭，視線越過她，看向周紅梅，簡單問詢了後者幾句身體問題。
周紅梅心情很不錯，笑嗬嗬地應了句沒什麽事了。
盡管還沒領到奶票，但最近幾天，周紅梅心情都挺好的。
有新鮮蔬菜、水果吃，加上吃過中藥了，自然是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媽，這是從南方那邊運過來的香蕉，您嚐嚐。”
聽罷，許多年當即把自行車手把裏吊著的一個小布袋遞了過去。
供銷社那邊就有得賣水果，但基本上每天上午很快就被賣幹淨了。
而許多年則是之前中秋節日前後搶來的香蕉，因為在那段時間，從南方的廣東海南等地運來了不少這些熱帶水果。
對於北方人來說，香蕉等熱帶水果，還是較為奢侈的。
不過，對於許多年而言，隻要能搶到，那就是賺到了。
空間裏收的熱帶水果很少，大部分都是大梨子、蘋果這些北方水果。
饒是如此，接下來的冬天，家裏肯定是不缺水果了。
周紅梅等人都驚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了那個袋子。
打開來之後，裏麵赫然靜靜躺著兩根黃燦燦的香蕉，撲鼻的香味直接鑽了進來。
太誘人了。
品相極好的香蕉，光是看著就不忍心吃了。
旁邊的許曉倩等三小隻，頓時眼巴巴地看著，小臉上寫滿了想吃這兩個字。
對麵的閻大媽和穿堂屋那邊的王大娘等人，紛紛笑讚著許多年是個孝順的孩子。
鄰居們對許多年的財力已經沒什麽好質疑的，畢竟每月一百零三元的工資，別說吃水果了，天天吃水果和肉，都還能剩下不少錢呢。
要知道，許多年家裏就倆人，可勁兒造，也造不了多少錢啊。
一斤豬肉三毛錢，每天吃一斤豬肉，一個月也才九塊錢。
就算是每天兩斤豬肉，一個月總共才十八塊錢。
麵粉一毛八分錢一斤，大米是一毛三分六厘錢，就算許多年和秦淮茹兩人每月平均吃掉二十五斤麵粉和二十五斤大米，一個月總共花銷也才七塊九毛錢。
其他上麵的支出，撐死了不會超過二十元。
所以，許多年和秦淮茹兩人真的是放開了吃，一百零三塊錢，還能剩下來一大半呢。
因此，見到許多年購買這些熱帶水果，大家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至於說恨或者其他，那倒是沒有。
在四合院裏頭，許多年還算大方的了。
之前有一次，許多年還讓秦淮茹拿出一個桂香村糕點分給院子裏的孩子呢，不過後麵是交給周紅梅來分了。
僅僅隻是這一次，就比院子裏的其他人要好。
周紅梅是比較疼愛孫兒的，當即便拿出一根香蕉，讓範招娣去廚房拿菜刀切著分了。
許多年搖搖頭，沒說什麽。
既然給了他老母親，對方怎麽分，是她自己的事兒了。
但她得保證她自己必須有吃的才行，要不然，許多年可不答應。
這也是許多年為什麽隻給兩根香蕉的原因。
多了連帶著胡美鳳和範招娣兩人都有，少了，周紅梅肯定會分開一半給孫子孫女，那麽她自己的攝入量就會變少。
兩根香蕉剛剛好，既可以保證周紅梅自己身體對新鮮水果的需求，也可以讓她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任何有不利於她心情的事兒，許多年都會盡量去避免。
帶著秦淮茹走過穿堂屋，回到自己家，許多年把東西提了進去。
秦淮茹也幫著提了點東西，但她很好奇，回屋關上門窗後，就開始詢問了。
“瓶子裏麵裝的是牛奶，還有一個小罐子，裏麵裝的是蜂蜜，家裏的蜂蜜不是沒了嘛，我順便買了……”
許多年指了指秦淮茹手裏的袋子，簡單說道。
後者可驚訝壞了，旋即十分感動地說道，“阿年哥，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傻媳婦，我不對你好，難道對其他女人好啊？”
“你敢！”秦淮茹聞言，頓時跺腳威脅道。
可是這威脅在許多年看來，更像是撒嬌，**力滿滿。
兩人鬧了一會兒，許多年這才打開他自己提回來的袋子，裏麵裝的赫然是糧食和肉。
看到這麽多吃的喝的，秦淮茹已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家裏明明還有不少糧食，廚房都快放不下了，可她的阿年哥，還是一個勁兒地從外麵往家裏搬糧食。
提著糧食走進廚房，許多年皺眉了一下，又來到客房看了看。
接著又想起了再有半個多月，客房也要堆滿大白菜，不由歎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家裏分了小兩層，地方肯定是夠用了，沒想到，還是失策啊。
家，永遠都不會有夠用的一天。
因為隻要空****的，總會想著把它給填滿，心裏才會有安全感。
現在這個時代，物質太過匱乏了，誰家都沒有餘糧。
但誰家都想要把家裏的米缸裝滿，而且保證它一直都是滿的。
把糧食歸攏了一下，吃飯的時候，許多年突然對秦淮茹說道：
“小茹，要不我們挖個地下室吧？”
“為什麽呀？地下室用來放大白菜麽？四合院不是有個菜窖麽？”
秦淮茹詫異地詢問，就算家裏放不下，但公共菜窖肯定沒問題啊。
現在冬天還沒到，鄰居們也沒有儲藏大白菜，所以，菜窖裏麵都是空的。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霜降很快就到了。
霜降過後，大白菜就會陸續上市，到時候就要開始搶購大白菜了。
不過，大白菜最便宜的時候，還得是十一月初，也就是霜降過後立冬之前的日子。
隻要趕在立冬之前，把大白菜拉回家就可以了。
有些人喜歡早一點把大白菜拉回家，這樣省事兒，也不用擔心天氣突然變冷，把大白菜給凍壞了。
可更多人掐著時間，看著市場的大白菜的多寡，才決定什麽時候去搶購。
既要保證能搶購到大白菜，又要趕在天氣降溫之前將大白菜拉回家，這個時機的把握，可太難了。
太早把大白菜拉回家，其實特別容易老幫子，所以拉回去之後，趁著有太陽時，還得拿出來晾曬一下。
總之，伺候這些大白菜，從十一月份開始，家家戶戶的大媽小媳婦和小姑娘們，每天都需要忙活的事兒了。
畢竟那些大白菜可是一家人一個冬天的口糧呢，可不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對於秦淮茹的傻問題，許多年耐心地解釋道：
“挖個地下室呢，是為了方便我們自己，比如以後吃肉了，直接在地下室裏麵煮好了，吃完再上來……”
地下室可能會存在通風的問題，這一點，對於許多年這個設計師而言，怎麽可能會是問題呢？
“除了這些，地下室還可以儲藏一些肉類、糧食等等，反正好處多多。”
地麵的空間都不夠用了，可不得想辦法再拓展一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