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殺特殺
奇妙的體驗，有趣的感受，如此接近的體會所謂的靈魂，就讓白無界分外的愉快。
但可惜這個依附白無界的「靈魂」，便似乎沒有多做停留的打算，而是直接的離開了他的精神世界。
白無界放下了手中隻餘下刀柄的武器，看著麵前的廢墟和灰燼，又看著一臉敵意的盯著自己的禰豆子，在新生的朝陽下一動不動。
“喂！你在看著對吧？”
白無界便對著四麵八方，對著所有人，甚至是遠處那些旁觀震驚的三觀崩塌的普通人笑道
“你的手腳至此已經被完全斬斷，還有，你渴望的解藥，現在就在我的手中。”
他指的無疑就是禰豆子，與太陽之下安然無恙的鬼，無慘渴望的「解藥」。
話已至此，就根本不需要在說什麽。沒有了手腳的無慘，此刻留給他的選擇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該死！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無限城內的無慘，雙眼飆血般的看著太陽下安然無恙的禰豆子，猩紅的雙眼中隻有深深的渴望和貪婪……
千年的等待，一直在不斷製造自己根本不想製造的同類……而終於在現在等到了一個可以再太陽下自由行走的個體！
她距離自己，就是那麽的近，就隻有一步之遙。
可是……
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就是那麽的恐怖，僅僅隻是看著他無慘身上的傷疤就隱隱作痛。
獎勵是那麽的誘人，追逐千年的野望，可以重新窺見天日的歡喜……然而那夢想卻距離自己有這一條火焰之路。
無慘知道自己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但……他終究是沒有這份勇氣，也沒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覺悟。
總會有機會的，總還會有可以的方法的，無慘這麽對自己勸誡著，隨後便選擇重新縮回了無限城內。
自然，白無界沒有等來鬼舞辻無慘，不過這本身到也在預料之中了。
他沒有等來鬼，卻是等來了人。
在他肆虐的這段時間內，大使館區的大批大批的憲兵隊終於還是趕到了，他們將白無界團團圍住，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他。
為首的一個大腹便便的家夥，便拿著大喇叭對白無界說著一些不知所謂的廢話
但就已經沒有了過去那麽的強硬，而是開始有了招降的意思，似乎就是要白無界為他們效力，似是就要比他的大官做做。
“你們很幸運，我的心情很好，因為我就看到了我未來的一個樂趣！”白無界笑道
“但可惜我殺人與心情的好壞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因為白無界鬧事的地方過於敏感，因為他殺了數個國家的大使，更因為他順手弄死了一個皇太子。
包圍白無界的憲兵，便有很多很多。
但是那又如何呢？
足夠多的螞蟻也並非不能咬死大象，隻是這裏的這些東西卻根本無法與團結凶狠的行軍蟻相比，而白無界，也不是一個吃草的畜生。
總是喜歡將自己類比成大象這樣除了噸位一無是處的畜生的事白無界可不喜歡幹……但眼前的這些東西，就是連螻蟻也不如的雜碎罷了。
“我的心情很好，所以我就給你們一個表演取悅我的機會。”
白無界饒有興致的看著那憲兵，攤開手猶如飯後散步一樣緩緩走來，悠悠道……
“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來博我一笑，攻擊我也好，逗樂我也罷，來吧，就努力的取悅我吧。”
憲兵們麵麵相覷，這瘋狂般的發言本該讓作為軍人的他們嗤之以鼻。
可是，他們的手卻在發抖，他們的心更在恐懼！
因為他們的「本能」就在告訴他們，這個怪物就是他們無法敵對的東西吔！
“啊啊啊！！”
一個憲兵尖叫著拋下手中的槍轉身逃跑，而似乎潰逃就要從它開始發生。但誰都沒曾想到，白無界屈指一彈，那個逃兵的腦袋直接炸開！
“Next！”白無界淡淡
因為逃跑，就是無法取悅他的表演啊！
而這恐怖的一幕，自是更多的憲兵那繃緊的精神完全炸裂，有的憲兵發瘋了一樣的扣動扳機，而有的小兵則更加的「理智」。
尤其是那子彈根本奈何不了白無界後，「聰明」的他們就想好了自己的辦法。
他們便毫不猶豫的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同袍扣動扳機，在他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尖叫著殺死對方。
白無界看著那混亂的一切，心情不錯的他，似是就露出了一點笑容。
然後——
“極速子彈拳！！”
猶如暴風驟雨般的拳頭便落在了那些憲兵之中，猶如雨點一般的拳頭夾雜電流推動的轟鳴，便輕易的將這些東西撕成碎片。
血肉肆意而死亡遍地，而那些子彈更是都沒有接近白無界身邊的資格。
憲兵們慘叫著，尖嘯著，然後就隻有極少數「聰明」的東西，猶如潰敗的狗一樣四散奔逃。
屠殺一群螻蟻，這樣的事情就沒有什麽好說的。
因為那很無趣，因為那很輕易，因為這屠戮的行為就不過是白無界做過的不知多少中的一次罷了。
九十九萬伏特的力量，他此刻便已經感覺體內的電流推動的力量到達了一個極限。
自然而然的成長，也有可能是剛才觀摩的「學習」……力量不過是順理成章的回到了一個低穀的極限罷了。
但是磁場轉動，此刻的力量便還沒有完成突破。但白無界就不著急，隻是在心情愉快的，哼著歌的，在血肉橫飛與焦臭味中橫行霸道。
直至將這些雜碎屠殺的四散而逃，而殺的興起的白無界，便衝向了那個所謂的皇居。
幹掉了一個皇太子，還剩下一個老不死的皇上。
當然了，白無界是仁慈的，白無界也是個不喜歡做無謂殺戮的人。
他就會殺光那個所謂皇家九成的人，留下那個孤寡的老皇上被他控製。
在這個皇權被賦予所謂神聖色彩的國家，控製這樣的一個領袖，就能為白無界帶來更多的便利。
這樣的事情或許其實很早前就該做了，隻是更多的興趣讓他沒有去行這樣的便利之事。
至於控製了皇帝，又會鑽出來一堆所謂的官員和將軍要「清君側」或者「獨行暴走」什麽的。
那便無所謂，把那些敢於反叛，敢於幹擾白無界想法的東西殺盡就好了。
不尊命令者，殺！
陽奉陰違者，殺！
看不順眼者，殺！
當那主導通緝他的警視廳的高官一家正在其樂融融享用早餐的時候，白無界便殺進了他的家中……
在那警視廳的官員不可置信的舉槍反抗中捏碎了他的腦袋。
腦漿和血漿混合著他們的慘叫，在那一家人驚恐的目光中白無界笑著馬不停蹄的殺向了下一個地方。
某處正在商議著要如何對付白無界的一群所謂的「貴族」的聚會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討，吹捧，**，認為白無界隻會一個微不足道的武者的時候——
白無界便又突然殺出，在那群料亭內聚會的所謂「大人物」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狂笑著一個個砸碎他們的腦袋……
“饒了我，我給你很多很多錢！我還可以給你比個大官做！”
“我，我可以給送許多的美人！如果你不滿意，我的妻子，我的女兒也可以獻給你！”
“啊啊啊！”
麵對那一個個在一分鍾前還談笑風生打算隨便掐死白無界的小醜們的哀嚎好求饒聲中，白無界狂笑的便隻給他們一個回答。
NO
不
いいえ
你沒有對付過我？不行，得死！
你對我有用？不定，得死！
你暗戀我？不行，得死！
殺殺殺！！
高效的殺戮，血流如注的屠殺便在很短時間內完成。
而白無界就這樣，馬不停蹄的殺去了又一個大人物的家裏。
所謂統治的複雜也說不上有多困難，當年可以殺盡這些麻煩的時候，他們便隻能給你提供便利了。
白無界就也懶得區分是誰要對付他了，總之是這個國家的大人物。資本家也好，政治家也罷，貴族也好，軍人也罷。
躺地上的時候都隻有一個叫屍體的名字。
很快，白無界便殺到了那所謂的首相官邸。
那重兵把守者首相官邸，而通往那裏的道理上甚至還有幾輛似模似樣的戰車般的東西。
而渾身浴血的白無界，便拖拽著長長的血漬之路，從道路的盡頭一步步悠閑的走來。
但他們是強者嗎？不！看著緩步走來的白無界，他們滿頭冷汗，他們手震心痛，他們他媽的屎忽都在縮緊啊！
開火！開火！！
為首的軍官歇斯底裏的尖叫著，他們以虛張聲勢來撐起自己的膽氣，去驅逐這無比的恐懼。
然而麵對的白無界，卻隻是用這一招便將所有擋路的東西全部清除掉。
“九十五萬伏特力量·白家風斬刀！”
癲狂，悲鳴，血濺，卷起的大地在電弧和無形的恐怖力量之下變成了無數把銳利的刀鋒，在刹那間將擋路的所有人，戰車，什麽東西也好全部變成了沒有名字的屍體！
“所以，你們就這樣？你們這個國家，你們這些所謂的暴力，就隻有這種卑微可笑的程度嗎？”
白無界踐踏著屍山血海，在無數的悲鳴和恐懼之下走過這屍骸，走入了那官邸之內。
而很快，他便見到了那個臉色慘白縮成一團的所謂首相
“你，你到底為什麽要做這些事！”
首相的臉色煞白，但或許是身份還是什麽東西給他的唯一勇氣讓他大著膽子質問道
“就算是我們冤枉了你，可你已經殺夠了這麽多人。你知道你這麽做會造成什麽嗎？你在引發戰爭，你在——”
他似乎就想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是想要道德綁架白無界，讓他停下這瘋狂的行徑。
但不是因為道德，隻是因為他是弱者，隻是因為他做不到什麽而已。
“聒噪。”
白無界一掌風把他攔腰斬斷，看著這個匍匐在地哀嚎爬行的東西，白無界狂笑道……
“你問我為什麽？因為我能，因為我可以做到，以為你你買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讓我不開心。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媽的把弄出問題的東西搞定了！”
“你當我是什麽人？與你們這些小醜浪費時間，就是我對你們最大的慈悲和寬容了。”
白無界便不是在說笑，若是換做他以前……對於這種不知所謂不知死活的國家，他一般是連同城市一起抹去的。
當然，不是說他現在就變成好人了，隻不過是現在的力量想要毀掉這城市，就太麻煩了一些。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不知道你們這個世界到底他媽的是不是真的有天堂地獄，但你很明顯就不會獨自一人的過去啊。”
說罷，白無界大笑著破窗而出，在首相恐懼而死不瞑目的雙眼中，走向了皇居的所在。
菊關通往皇居的道路上，在無數人膽戰心驚的恐懼中……在滿地的屍骸碎骨之下，流淌著一個狂人愉快的笑聲。
我是怕麻煩的人，既麻煩必要找上我，那我就隻好把帶來麻煩的東西全都毀掉了！
殺！！
“諸位，我們鬼殺隊延續數百年的使命，終於即將在我們這一代畫上句號了。”
鬼殺隊總部，雖然病痛加身卻仍然掩蓋不住歡喜的產屋敷耀哉看著下方的柱們，大聲的宣布著……
“我們已經清理了所有的上弦，現在就隻有無慘一人了！”
前往清理上弦之二童磨的隊伍獲得了理所當然的成功，畢竟是幾乎所有柱的集體斬首行動。
固然童磨的能力十分的棘手，可在大量好手的圍攻之下他華麗的能力顯然救不了他。
不過就算如此，圍攻的柱任有數人留下了永久性的創傷甚至是殘疾，有的甚至不得不冒險切除一部分的肺部——
但這都算不上什麽！無論是傷者還是其他幸運的柱，他們現在隻有即將完成大事的興奮與期待。
“但是話說回來，那個家夥居然能一力殺死上弦之一和上弦之三……”
不死川實彌的表情有些古怪，既是敵視，又是敬佩……
他無疑是很討厭也很敵視這個對主公出言不遜，又把他們所有柱拉起來暴打一頓的白無界。
但他又切實了完成了鬼殺隊數百年都沒有完成的偉業，通過那特別的情報來源，在不到一個月之內將六個上弦一網打盡。
產屋敷耀哉有些沉默，在這件事裏，炭治郎的存在是被他有意隱瞞了起來……
不是為了搶奪功勞之類的屁事兒，純粹是因為炭治郎和禰豆子現在都在珠世那裏接受檢查和治療，而不出意外，炭治郎大概是不會再回到鬼殺隊了。
隻剩下了無慘一個，而已那個狡猾又惜命的鬼王的行事作風……
他就算是趴在自己的無限城裏苟活幾百年都是極有可能的。
想要將無慘釣出來的方法隻有兩個，禰豆子，與藍色彼岸花。
產屋敷耀哉就是相信此坑哪怕他把自己當做誘餌，無慘都會堅決選擇縮在無限城裏不動彈。
後者就連產屋敷家找尋了數百年都沒有結果，而至於前者……
聽說珠世研發的變人藥也終於是進入了研究的尾聲，或許禰豆子就此會變回普通人，那麽能釣出無慘的東西，便似乎隻剩下一個了。
“主公，但我覺得我們或許也應該對這個白無界多做提防。”
蛇柱伊黑小芭內輕聲的說道，他便拿出了幾分不同的報紙，而上麵刊登的內容都是近期來的殺人事件。
第一天的標題，是野蠻卑劣的清國食人魔正在東京肆虐。
第二天的標題，是不可明說的殺人狂魔正在流竄作案。
第三天的標題，是要求市民緊閉門窗夜晚不要外出。
第四天的標題，是嚴厲譴責清國野蠻行徑。
第五條的標題，是宣布裕仁皇太子和諸國大使館不幸死與爆炸事故。
第六天的標題，是明治皇上因病閉門不出。
第七天的標題，是宣布東京都內一家鋼鐵工廠產量又破新高。
這些標題單個拿出來沒有問題，可連續起來看，便可以隨便推測出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個叫白無界的家夥，在東京肆虐了七天左右，徹底的成為了知名整個霓虹的超級罪犯……
但七天之後卻又從一個無法無天的罪犯，殺成了無人敢於招惹的「座上賓」……
蛇柱就敢相信這個白無界現在八九成就在皇居或者某個大官的宅子裏……
說不定還是把那一家老小全都圖圖了然後才搬進了清淨的房子。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家夥比無慘還要可怕。”蛇柱沉聲道
不要誤會，蛇柱也對那些滿腦肥腸的大官，信奉天皇血脈的蠢貨，還有吹捧戰爭和崛起的白癡很喜歡不上來。
在鬼殺隊混的就沒有幾個是能有愛國情懷這種奢侈的東西……
他們大部分的精力都得投入到對鬼的追殺和對自身技藝的鑽研之上。
白無界屠殺了那麽多的軍官和官吏蛇柱不在乎，他更在乎的是白無界到底想幹些什麽！
“鬼殺隊隻管殺鬼，不管殺人。”產屋敷耀哉歎了口氣道
或許人殺人在這個世界就是一件司空見慣理所當然之事，無慘雖是鬼，但他殺人的數量還不及一些厲害的人，動輒數萬數十萬生命的逝去，無慘吃到撐死也吃不了這麽多。
但是人殺人就是一件常見的事情，鬼殺隊不會，也沒能力去管。
“如果說他僅以人類的身份肆無忌憚，我們便沒有出手的可能。”產屋敷耀哉幽幽道
“但……如果萬一他踏入了一條不歸路，那麽我們……”
“就決不能放任第二個無慘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