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愛侄如子曹夫人

最終顧偃開還是答應了老顧,去曹宅走一趟。

而此時的曹府,曹夫人正在跟曹彬說話。

“老爺,你真不去給象兒交代交代,他明天就要當主審了,這個案子可不好判啊,他本來就把遼國得罪的夠嗆,以他的狗脾氣,肯定不會向著遼國。

我真怕遼國人來陰的,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真要是出點什麽事情,我可不答應,到時別怪我這個一品誥命鬧上金鑾殿,看誰難堪。

可是要是判了顧家那個王八蛋,無疑是自絕與勳貴啊,雖說咱們家現在不經常出頭露麵,但是勳貴將門同氣連枝,將來再有出征打仗什麽的,誰還支持他,兩難啊,老爺。”

曹斌拉住曹夫人的手,說道:“夫人呐,稍安勿躁,首先你要相信象兒,這小子有能力解決這個事情,再說了,就是解決不了,不還有我這個大伯的嗎?

我也是為他好,現在他可是文官,要是事事都是我出麵給他解決了,一是他不能得到鍛煉,二是當今聖上也不滿意啊,你想想為什麽晉王府會賜給他呢?

聖上不過是兩層意思,一是說明他很看重象兒,要大用了,另外一層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讓象兒分家別過,跟咱們曹家保持一定的距離,要不然他用起來,也不放心啊。

我現在不怕象兒解決不了,是怕他把事情搞大,就是怕他不知收斂,捅出更大的簍子,他現在最需要的是穩,但是這隻能靠他自己悟…”

曹夫人說道:“怕跟我們家有聯係,趙二怕不是腦子壞掉了吧,誰不知道象兒從小養在我們家,想離間,也是癡心妄想。

老爺他們的算計,那是他們的算計,但是誰傷害到象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象兒跟我的親兒子一樣,又沒爹沒媽的,我不疼他誰疼她。”

曹彬說道:“放心吧夫人,象兒是我的親侄子,我還能不管他,誰敢欺負他,就是跟我曹彬過不去,那就是欺負我揮不動龍雀寶刀了。

我的侄子隻能是我欺負,別人誰都不好使。”

曹夫人被曹彬逗笑了,說道:“你也不行。”

“好好好,我也不行。”

窗外的月兒,都被這狗糧喂的飽飽的,鑽進雲裏,死活都不願意出來,看來是被酸的斷了腰。

盛家葳蕤軒,書房。

盛長柏站在一旁,看著盛宏。

說道:“父親,孩兒有一事相求,還請父親允準。”

盛宏說道:“長柏,你說說看,為父盡力。”

盛長柏說道:“聽說父親與那樞密都承旨曹龍象大人有舊,他接任而來顧二哥案子的主審官,孩兒想請父親能不能從中協助一把。”

盛宏說道:“長柏,你的心情,為父理解,但是這件事恐怕為父幫不上忙,雖說我跟曹大人有舊,但是並未有深交,不便說這句話。

其二,這等大事,他肯定有自己的主張,而且事涉邦交,肯定是謹慎萬分,豈容別人說三道四的,況且寧遠侯府也不會坐視不理的,你就放心吧。

如果你真的想幫忙,齊國公府或許有辦法,你可以問問齊衡。”

盛長柏施禮說道:“孩兒知道了,先告退了。”

盛宏說道:“你去吧。”

這時大娘子王若弗,走了進來,說道:“老爺,柏哥兒找您做什麽啊,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

盛宏說道:“你這個柏哥兒啊,讓我去找樞密都承旨曹龍象大人,給顧廷燁求情,這事水太深,我不好摻乎,所以就沒有答應,但是他們有同窗之情,也能理解,我便讓他去找齊衡說道說道。”

王若弗說道:“這個柏哥兒,不知道老爺好不容易才來一趟葳蕤軒,淨拿外人的事情來煩您,不過他啊,也是實誠,重情義,老爺可不要怪罪他。”

盛宏笑了笑說道:“娘子,何出此言呐,是,前幾天是有點不愉快,但是都過去了,不是嗎?”

王若弗問道:“你們說的個曹龍象,可是那個殺了遼國幾百萬人的辣手人屠?”

盛宏說道:“嗬嗬,以訛傳訛,哪有什麽幾百萬,十幾萬還是有的,不過兩國交兵哪有不死人的。

不過這個曹龍象可不簡單,他大伯可是韓國公、樞密院樞密使,他的大娘子是柴郡主,前朝世宗的女兒,太祖的繼女,就是當今也要給幾分薄麵。

他自己是殿試第九,起步就是六品,現在已經是從五品,而且貼了從四品的右諫議大夫,他今年才20歲,平步青雲啊,我之不如啊。”

王若弗想了想,說道:“哦,我記得了,好像之前那個韓國公大娘子,給他侄子尋親,問過我們家女兒,後來沒有音訊了,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盛宏說道:“還有這事,不過倒是有可能,韓國公夫婦對他比對親兒子還親呢,上次出征,聽說是國公嫡子給他當親衛。

可惜了啊,那個柴郡主好像是他擂台上贏回去的,不過要是能給曹家結親,多好的事啊,不說這個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各種家務事,盛宏聽得又是煩躁不已。

曹宅門口。

寧遠侯看著大門,高門上掛著禦賜的牌匾,也顯得氣勢恢宏。

門子一看來人氣勢不一般,就趕緊進去通報了。

曹龍象正在陪著柴郡主,在花園逛著,一聽是寧遠侯顧偃開來訪,雖然不喜歡劇情裏的這個顧侯爺,但上門是客,就說道:“請顧候前廳就坐,我這就過去。”

又對著柴郡主說道:“娘子,我去去就回。”

柴郡主說道:“官人自去就是,正好我也逛累了,歇歇腳。”

到前廳,顧偃開已經在那等著了。

“顧候來訪,蓬蓽生輝啊,曹某有失遠迎,實在抱歉,還望海涵一二啊。”

顧偃開趕緊回禮,說道:“顧某冒昧來訪,請曹大人見諒,但是犬子犯下滔天罪行,不得不來,希望曹大人能手下留情。”

吆喝!有點小傲嬌啊,你個老渣男,看在顧二前豬腳的份上,給你臉了。

這是手下留情的事嗎?

當即說道:“顧候,折煞下官了,隻不過這個案子,聖上也在關注,我也不好徇私枉法,就是免了死罪,活罪也難逃,顧候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顧偃開有點驚詫的說道:“曹大人,莫非需要小兒償命不成?還請曹大人明示。”

曹龍象說道:“令公子當街殺人,眾目睽睽,想要脫罪很難,但是念在他仗義出手,心存善念,我可以按照過失殺人論處。

但是畢竟事涉遼人,可大可小,若是遼使一味的鬧騰,真到了禦前,恐怕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顧偃開說道:“多謝曹大人相告,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規避呢?”

曹龍象說道:“辦法不是沒有,就是不知道顧候是不是舍得?”

“曹大人,請講。”

“安排貴公子從軍,罰金之後,再安排貴公子從軍,想必遼人也說不出什麽來,但是這隻是我一廂情願,不敢一定能成呢。”

顧偃開思索再三,鄭重的說道:“寧遠侯府也是行伍出身,從軍就從軍吧,一切勞煩曹大人了,盡人事聽天命,若是不成,也隻能怪他命薄。

一切按照曹大人的意思辦即可,顧某在此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