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殺人者顧廷燁

估計曹龍象自己都不知道,已經活成了別人家的孩子,但是這並不重要,這兩天正忙著搬家呢。

晉王府變成曹宅了,門楣之上的匾額上書曹宅,邊上還有幾行小字,寫著某年某月某日禦賜宅邸雲雲。

在這個世界,所有的房子都是有規製的,不是你想建成什麽樣,就什麽樣的,也不敢隨意稱呼,像是能把自己家稱為府的,隻有王侯貴族和執宰一類的級別,逾製可能就犯罪了,成為被別人攻擊的黑點。

晉王府占地有一百多畝,打造的時候工匠也盡心盡力,稱為汴梁第一豪宅也不為過。

以嚴格的中軸對稱構成三路多進四合院落,布局規整,端方有序。亭台樓閣,飛簷青瓦,盤結交錯,曲折回旋,精致雅韻又不失大氣磅礴。

隻見走過二門的小穿堂,上了抄手遊廊,眼前便豁然開朗,處處皆是雕梁畫棟,珍花異草,另有曲水小溪經廊下蜿蜒而過,從花木深處瀉入一方奇石環繞的小池,如若仙境一般。

這王府中花園子雖然隻有二三十畝,但花木扶疏,曲徑通幽,一路繞樹穿花,又過了一處薔薇架,總算是到了檀香梅那裏,立時就有一陣撲鼻的幽香迎麵而來。

曹龍象能住進這麽高級別的宅子,也是沾了牌匾上的禦賜二字的光,他的東西不多,都沒有郡主的東西一半多,搬家搬起來還是很快的。

但是畢竟在曹家住了十幾年,東西也不少,收拾起來感覺每一件都挺好的,放到後世不說價值連城,好幾個爽總是有的。

這個不能放棄,那個不能放棄的,最後都收拾了起來,這讓柴郡主感到非常的開心,畢竟念舊長情的男人,也渣不到哪去。

雖然陰差陽錯,但是沒想到上錯了花轎,嫁對了郎。

嗬嗬,要是讓她知道,她男人奉旨納妾,她會怎麽想,難道這都是皇帝逼的嗎?

不過這都是後話,這幾天,曹龍象的日子過的叫一個逍遙,白天也就是整理整理情報,沒事就去樞密院點點卯,聽聽副都承旨的龔總匯報。

到了晚上,技能用的飛起,幸虧沒有熟練度,要不然現在技能都是神級的,這女人要是鐵了心,男的都得跪,尤其是曹龍象這種喜歡旁門左道的。

浪的再歡,在絕對實力麵前,也抬不起頭。

有種不想回家的感覺,可是看著麵板上個位數金幣,出去碰碰機緣吧,萬一碰到劇情人物,說不定能撈一票。

要讓自己跑上門去舔,倒是有點不至於了,也沒有什麽理由不是,再加上現在時機也不對,畢竟娶的是郡主,才結婚不到一個月,你就要納妾。

皇室就不要尊嚴了?

穩穩吧,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肯定是對的。

坐在馬車上,突然聽見前麵一陣喧嘩,掀開窗簾一看,似乎是幾個外族人在鬧事,楊七郎就要上前製止,被曹龍象叫住了。

突然一個年輕人大喊一聲衝了上去,還沒說上幾句幾個人就打成一團,不過敢出手的功夫都不太差,幾個外族人一起上都沒有打贏他。

隻見一個外族人惱羞成怒,拔出彎刀,直接懟向年輕人的腰子,隻見那年輕人電光火石之間,一個轉身,翻手搭上出刀人的手腕,幹脆的空手奪白刃。

抬手一揮,正好劃過外族人的喉嚨,他一手捂著喉嚨,鮮血順著指縫往外滋滋噴著,一隻手指著那個年輕人,說不出話,嘴裏也冒著血沫。

然後轟然倒地,氣絕身亡,血流一地,其餘幾個人不願意了,趕緊都拔出刀,把年輕人團團圍住。

周圍的吃瓜群眾開始往外跑,喊著‘殺人啦,殺人啦’!

這時一隊差人進入現場,是汴梁巡檢,很快就控製住局麵,帶著人和屍體走向治所,還有留下洗地的,真是專業。

曹龍象說道:“回去吧,熱鬧看不成了,麻煩事要來了。”

可別小看了汴梁巡檢,這可是侍衛親軍司擔任統帥的,可以上達天聽,要不然你以為盛家那個老二在酒樓吃飯吐槽幾句,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了。

不出意外,意外就來了。

趕到家,熱茶還沒有吃上一盞,楊元禮就跑上門了。

一見麵就說道:“曹大人,不好了,鬧起來了。”

曹龍象倒上一杯茶,說道:“楊大人,稍安勿躁,來來來,喝杯茶,慢慢說,什麽不好了,什麽鬧起來了。”

楊元禮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說道:“曹大人,遼國使團的人被人當街打殺了,幸存者被關押在巡檢衙門,現在耶律休不依不饒,說要是不給個交代,就要自己動手報仇了。”

曹龍象慢斯條理的喝著茶,沒有啃聲。

楊元禮著急的說道:“哎吆,我的曹大人,您倒是給句話,怎麽辦啊?”

曹龍象說道:“能怎麽辦,遼國使節到了大宋,就要遵守大宋的律法,按照律法辦事,該怎麽判,就怎麽判,這有什麽難的?”

楊元禮說道:“曹大人呐,你是不知道,殺人的是誰?”

曹龍象怎麽會不知道,畢竟在現場看親眼看到了,不過並沒有插手,準備等著看看那個寧遠侯顧偃開打算怎麽辦?

但是還是問道:“是誰?”

楊元禮看著曹龍象,一字一頓的說道:“殺人者顧廷燁,寧遠侯的二公子,寧遠侯已經傳了三代,侯府同汴梁很多勳貴都有交情,尤其是齊國公府更是姻親關係,走動頻繁。

而齊國公府的大娘子更是平寧郡主,同宮裏交情頗深,再說了侯府的兩任大娘子是東昌侯府秦家嫡女,不好惹啊。”

曹龍象哈哈一笑說道:“這又有什麽?你是怕鴻臚寺夾在當中難受,遼國不好得罪,寧遠侯更不好得罪,夾板氣不好受。

不過你急什麽?寧遠侯不比我們更著急嗎?宮內可有風聲傳了出來?”

楊元禮仔細想了一下,說道:“也是奇怪了,宮內好像不知道一樣,什麽風聲都沒有,而且諸位相公們,好像也沒有什麽話傳下來,不應該啊。”

曹龍象又說道:“這種打架鬥毆致人死亡,最後是不是要汴梁府管啊,現在的汴梁府是誰管事?”

楊元禮又不是傻子,一琢磨,就說道:“汴梁府尹秦王?他可是聖上的親弟弟,立儲呼聲最高,嘶,這事?”

說著,又看了看曹龍象。

起身就是一禮,說道:“多謝曹大人的救命之恩啊。”

曹龍象虛扶了一下,說道:“楊大人,不必多禮,你現在就做一件事,盡量安撫好耶律休,如果他要鬧事,隨他去,咱們大宋的律法可是不講情麵的,明白嗎?

至於如何審案判案的事情,輪不到你我操心啊,本官偶感風寒,可能要休息幾天,賓夷館的事情,就勞楊大人多費心了,實在解決不了再來找我。”

楊元禮說道:“明白了,曹大人,元禮一定為您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