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二百一十九章 搞定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他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接下來要怎麽辦。
今天自己故意弄出這麽大動靜，估計很快就會有人找上自己，就是不知道會是什麽人。
方圓也是沒有辦法啊！五千萬斤肉啊！你讓他怎麽辦？一天賣個幾百斤，開玩笑，一輩子估計都賣不完。
再說了，隻是這一段時間缺肉而已，過了這一段時間，他弄這些肉還有什麽意義。
本來方圓還想去一趟徐老那邊，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個時候還是別找麻煩了。
方圓直接開車回到了清河，先給毛紡廠送了一批肉，同樣是不帶骨頭的純肉。
而且價格隻有五毛錢一斤，這可是把廠長給驚訝到了，五毛錢一斤，開什麽玩笑，就算是供應肉的時候，用票買也要四毛五吧。
可是方圓就給他五毛錢一斤，同樣是比賣給別人便宜一半，這就是方圓的還債方式。
與此同時，大內一處房子裏，一名五十多不到六十歲的矮個老人，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後麵跟著一名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從外麵進來。
“這是什麽？”
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最後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說道：“胡鬧，這中間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沒有地方出現問題。”矮個老人搖了搖頭說道。
“沒出什麽？那這是怎麽回事？”老人指了指文件問。
“不知道。”矮個老人再次搖了搖頭。
聽到矮個老人這麽說，濃眉大眼的老人抬頭看了年輕人一眼問道：“這件事是你調查的？”
“是的。”
“那你和我說說是怎麽回事？”
“是。”年輕人再次敬了一個禮說道：“資料中的男孩叫方圓，是一個從中原省逃荒過來的孤兒，去年入冬之前被毛紡廠一名叫王琳的職工收養。
王琳，烈士家屬，有三個女兒，大女兒……
被收養以後……
直到前一段時間消失一個月，這一個月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也……”
“等等！”
年輕人說到這的時候，濃眉大眼的老人打斷了他問道：“消失一個月？連你們也查不出來？”
“對不起，確實沒有查出來。”年輕人連忙道歉。
“行了，你接著說。”
“是！”
“他消失一個月回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拉著一車豬肉到城北的鴿子市進行銷售，而且價格隻有一塊錢一斤。”
“一塊錢一斤！”濃眉大眼的老人愣了一下，說道：“這個價格倒是不高。”
濃眉大眼的老人之所以這麽說，其實並不是說價格高低，而是這說明沒有出問題。
剛看到資料的時候，他還以為某些環節出了問題，就是有人把肉弄出去，然後找人去賣，這可就是大問題了。
“是不高，但是這裏麵有問題啊！就是這些肉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這個目前還沒有查出來。”矮個老人說道。
“你們也沒有查出來？”濃眉大眼的老人問年輕人。
“沒有，但是有一點很可疑，那就是他開了一輛卡車。”年輕人說。
“什麽！卡車？”
“對，他賣肉的時候開的就是那輛卡車。”年輕人確定的回答著。
聽到中年人這麽說，濃眉大眼的老人在書桌前走來走去，轉了有好幾圈才停下，問道：“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就我和幾名隊員，另外就是二位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把資料留下，我們兩個研究一下。”
“是。”年輕人敬了一個禮出去了，並且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等年輕人出去以後，濃眉大眼的老人問道：“這件事你怎麽看？”
“我認為這倒不是一件壞事，先不管他從什麽地方弄過來的，讓老百姓吃上肉，吃上飯，一直以來不就是我們的責任嗎？”
聽到矮個老人這麽說，濃眉大眼的老人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會很麻煩。”
“是挺麻煩。”矮個老人點了點頭，說道：“但是我已經把這件事給按下去了。”
“噢！這麽說你想保他？”
“為什麽不保？”矮個老人聳了聳肩說道。
“好吧！這樣，讓人把他攔著，把他帶過來，我想見見他。”濃眉大眼的老人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不能讓他再賣了，要不然我就算是想按也按不住。”
“沒錯！”
然後兩位老人又說了一會，才把外麵的年輕人叫進來。
濃眉大眼的老人說道：“你去把人給請過來，記住，不要讓人知道。”
方圓這個時候正在和家人一起吃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方圓開車出去了，當然不是去賣豬肉。
開玩笑，昨天弄那麽大動靜，如果今天還去，那他就太傻了。
不過方圓也有點失望，昨天那麽大動靜，竟然沒有一點風吹草動。
就在方圓剛開車來到清河街上，一名年輕人從路邊竄出來，攔在了他車前。
看到這個攔著自己的年輕人，方圓臉上露出了笑容，心想：看來並不是沒有一點動靜。
方圓把腦袋從車窗上伸出來，問道：“大叔，您有什麽事？”
年輕人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副駕駛，把車門拉開坐了上來說道：“開車。”
“我說大叔，您這不請自來，是不是先做個自我介紹？”
“很快你就會知道，開車吧！”
“好吧！”方圓無奈的聳了聳肩。
吉普車一直開到城裏，然後年輕人開始指路，很快吉普車停在故宮旁邊的一個四合院前。
“下車吧！”
“大叔，您帶我來這裏幹嘛？”方圓看了看附近。
這地方就是一處普通的四合院。
“跟我來。”
“好吧。”
年輕人帶著方圓來到四合院門前，上去敲了敲門，大門很快打開了，開門的同樣是一名年輕人。
不過要比帶他來的這名年輕人年輕多了，看到門外是誰以後，年輕人敬了個禮喊道：“隊長。”
“嗯！”帶方圓過來的年輕人點了點頭。
“行，我帶他進去見兩位，你們該幹嘛幹嘛！”
“是。”
很快方圓就被帶了進去，方圓在打量著這處四合院，而屋裏有兩位老人也在打量著他。
“你確定他隻有九歲？不是侏儒？”濃眉大眼的老人問。
矮個老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確定。”
“好吧！可是你看這小子，怎麽看也不像是九歲的孩子。”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他確實隻有九歲，這個絕對不會錯。”
“報告。”年輕人來到門口的時候先打了一個報告。
兩位老人連忙走到沙發那邊坐下，這才說道：“進來。”
“是。”年輕人走了進去，然後敬了一個禮說道：“人已經請到。”
“嗯！把人叫進來，你先出去。”
“是。”
年輕人從裏麵出來，對正在東張西望的方圓說道：“你自己進去吧！記住，不該說的不要亂說，不該問的不要亂問。”
“知道。”方圓說完大大咧咧就進去了。
濃眉大眼的老人看了矮個老人一眼問道：“你現在還確定他隻有九歲？”
“這個……”矮個老人也不能確定了，這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啊！說他三十九歲都有人相信。
“呃！”濃眉大眼的老人愣了一下，微笑著說道：“確實是。”
方圓聳了聳肩，然後看著屋裏的擺設說道：“兩位老人家，你們就住在這裏啊？”
方圓這小子把話題扯開了，也就是說，這小子根本不按牌理出牌。
“我住這裏，有什麽問題嗎？”濃眉大眼的老人問。
方圓走到兩位老人家麵前，在沙發上坐下來說道：“沒有沒有，我隻是想說您不是應該在大內住嗎？”
“小家夥，連大內都知道，不過那隻是辦公的地方，這裏才是住的地方。”
“噢！”方圓點了點頭，從茶盤上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
“嗯！不錯！好茶。”
這小子一點也不客氣，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這兩位是什麽人啊？別人就算是站在他們麵前，也多多少少會有點不自在。
可是方圓倒好，根本沒有這種感覺，不但不請自坐，還提起茶壺給自己倒茶。
兩位老人對視了一眼，矮個老人搖了搖頭，然後看著方圓說道：“你就不擔心？”
“擔心什麽？”方圓把茶杯放下問。
“你這小家夥，你這是明知故問啊？你弄出來那麽大動靜，難道就一點也不害怕？”
方圓笑了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把茶杯放下說道：“如果是別人找我，我還真有點擔心，但是現在是您二位，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聽到方圓這話，不但是矮個老人，濃眉大眼老人也很驚訝，他們兩個敢保證，他們昨天說的話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就不怕我們把你抓起來，然後進行審訊。”
方圓聳了聳肩說道：“如果要把我抓起來，就不會把我帶到這了，再說了，您二位也不會那麽做。”
“噢！這麽說你對我們兩個很熟悉？”濃眉大眼的老人看著方圓問。
方圓看了濃眉大眼的老人一眼說道：“熟悉說不上，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你們兩位既是大人物，又是好人。”
“小家夥，你到底是誰？”矮個老人看著方圓問。
“我叫方圓，出生於一九五二年，祖籍中原省，現籍帝都市。”
“呃！”矮個老人愣了一下，說道：“好吧！”
“好了，說正事吧！我們兩個把你叫過來，就是想問一下，你那些豬肉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濃眉大眼的老人問。
方圓聳了聳肩說道：“這個我沒有辦法回答您，但是我可以告訴您二位，這些不是從國內弄的，所以您二位也不用白費力氣去調查。”
聽到方圓這麽說，兩位老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心想：果然如此。
根據調查結果，方圓前一段時間消失了一個月，是那種憑空消失，根本就查不到他去了什麽地方。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去了國外，再根據他那輛卡車的信息，那麽就不言而喻了。
說實話，方圓是怎麽去的，兩位老人還真是挺好奇，可是他們也知道，這小子根本就不會說。
而且這小子敢明目張膽的去做，以這小子的聰明勁，估計早就想好退路了吧！
沒錯！方圓確實想好了退路，大不了他帶著家人消失唄，有空間在，方圓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別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有空間，最多認為他神通廣大，有特別隱秘的路子。
矮個老人用眼神征求了一下濃眉大眼老人的意見，說道：“好吧！我我們想知道，你手裏有多少肉？”
“也不多，就這些吧！”方圓伸出一個巴掌。
“五萬斤？”
方圓給了矮個老人一個白眼說道：“我昨天賣都賣了三萬多斤，我想您二位不會不知道吧？”
“五十萬斤？”
方圓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你別告訴我，你有五百萬斤？”矮個老人看著方圓說。
方圓還是沒有說話，而是微笑的看著兩位老人再次搖了搖頭。
“五百噸也不少了。”矮個老人鬆了一口氣說。
“我說老人家，您怎麽越說越少啊？您就不能往多了想？”方圓喝了一口茶說。
方圓的話讓兩位老人震驚了一下，濃眉大眼的老人問道：“這麽說你手裏有五千噸？”
“不是五千噸，是五千萬斤。”方圓說。
“嘶！”兩位老人家倒吸一口涼氣。
五千萬斤啊！這是什麽概念，如果按照每人每月四兩的定量，足夠帝都用兩年。
“你確定？”老人再次問道。
“確定！”
“哈哈哈！好！”老人笑完看著方圓說道：“你準備這麽處理那些肉？”
“這個應該是您二位需要考慮的吧？”方圓看著兩位老人說。
聽到方圓這麽說，兩位老人對視一眼，矮個老人問道：“你什麽時候能把這批肉弄回來？”
“隨時。”
“帝都北站附近有一處儲備庫，現在剛好在空著，可以給你使用，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你不是賣一塊錢一斤嗎？那麽就給你一塊錢一斤。”
“呃！”方圓愣了一下，連忙說道：“不用不用，象征性的給點就行，隻要不是讓我白跑一趟。”
“這個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白跑。”濃眉大眼老人說。
“既然這樣，那就給一毛錢一斤吧！”方圓無所謂的說著。
方圓又不傻，一塊錢一斤看著是不少，五千萬斤就是五千萬人民幣。
但這隻是一錘子買賣，這樣的話，兩位老人就不欠他什麽了。
對於現在的方圓來說，五千萬和五百萬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別。
所以他選擇五百萬，這樣的話，方圓就有一個人情在兩位老人這裏。
不管什麽時候，這個人情都在，那可就不止五千萬了，甚至說多少個五千萬都買不回來。
“這不行，一毛錢一斤太少了，不能讓你吃這個虧。”
兩位老人都是什麽人啊！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方圓是怎麽想的，當然，也可能是他們多心了。
“對，一毛錢一斤太少了，這樣吧，五毛錢一斤。”
“不用，就一毛。”
“四毛五。”
“一毛。”
“四毛。”
“就一毛。”
“三毛，最少三毛，低於三毛你自己看著辦吧！”矮個老人看著方圓說。
“呃！”方圓愣了一下，說道：“好吧！三毛就三毛。”
這個價格方圓還是可以接受的，雖然沒有一毛的人情大，但是無所謂了。
這隻是方圓的想法而已，因為在兩位老人心裏，隻要低於一塊錢一斤，那就是人情了。
而且在他們心裏，這個人情沒有大小，這麽說吧！九毛和一毛都是一樣。
“那行，我會安排人把儲備庫給你騰出來。”
其實兩位老人說的儲備庫，就是以前帝都用來儲備肉的儲備庫，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因為裏麵早就空了。
“嗯！不過有一點，儲備庫收拾出來以後，所有人都要撤離，不能留一個人，等我這邊弄好會通知您二位。”
兩位老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看著方圓說道：“可以。”
“嗯！”
方圓離開了這處四合院，這個時候的方圓，可以說是滿心歡喜啊！
“走吧！”帶他過來的年輕人在方圓旁邊說道。
“嗯！”
年輕人當然是帶他去儲備庫那邊了，方圓又不知道地方。
還是方圓開車，吉普車很快就來的西直門外，在年輕人的指路下，吉普車很快就來到一處大院前。
大門緊閉，兩個人從車上下來，年輕人過去拍了拍門。
很快門打開了，年輕人把證件拿出來遞過去，然後就放行了。
來到院子裏麵方圓才發現，這裏除了看門的，已經沒有人，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上班。
同樣的，這個儲備庫也是在地下，一間大廠房也不過是掩飾。
因為沒有人，兩個人也就轉了一圈就離開了。
方圓沒有送年輕人回去，隻是把他送到了城裏方圓就離開了。
兩天後，方圓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還是打到供銷社。
這個電話是那名年輕人打過來的，雖然年輕人沒有說什麽，但是方圓已經明白怎麽回事，也就是說，儲備庫已經準備好了。
當天晚上，方圓就去了儲備庫，儲備庫這邊已經沒有人，連看大門的都離開了。
方圓把車開進去，然後打開進入地下的開關。
為了安全起見，方圓還是把整個大院包括地下都檢查了一遍。
雖然兩位老人不會這麽做，但方圓還是很謹慎，沒辦法，這可是關係到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