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紅發與鷹眼
三個孩子，坐在山頭上讀著關於西格的最新消息。
艾斯的心中，隱隱浮現了那一夜的畫麵，他蹲在樹枝上，問西格的那幾個問題。
嚴格上說，他與西格隻見過那麽一麵。
不過，西格是除了卡普之外，艾斯見到的第一個，與海賊王羅傑有關的人，艾斯對他的印象並不算淺。
“西格這個當山賊的，也出海去追尋自由了嗎？他剛剛出海，就打了世界貴族啊……”
“等我出海的時候，也要弄出超越西格的動靜，最後要超越海賊王！到時候，薩博你要不要上我的船？”
艾斯說著，卻是發現沒人回應。
回頭一望，薩博則是一個人走遠到了山頭處，極目遠望已經化為一片灰燼的不確定物終點站。
這座貧民窟城鎮已經化為一片斷壁殘垣，昔日的成片垃圾山早已經被燒成了灰，空氣中還隱隱彌漫著淡淡的臭味。
而更遠處，隱約可見哥亞王國的王城，高高的城牆仍然仍在，隻是稍稍被那一天的大火熏黑了部分。
城門緩緩打開。
一輛輛垃圾車行駛了出來，再度將新鮮的垃圾隨意傾倒在外，小小的垃圾山再次成型。
遠處，又有了一小群拾荒者小跑了過來，開始在垃圾山之中不斷翻找，開始了爭奪。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點。
這是衝天的大火也無法燒毀的循環。
薩博並沒有感到多麽悲哀，隻是攥緊了手中的報紙。
哥亞王國焚燒不確定物終點站的秘密消息，其實他在事發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隻是卻無力阻止和改變。
那個男人雖然沒能阻止大火，但是卻幾乎拯救了整個不確定物終點站的平民。
“報紙上說的果然沒錯，西格表麵上是山賊，其實是革命軍吧，所以他才會對天龍人出手。”
薩博喃喃念道。
“薩博，你在看什麽？”艾斯走了過來，問道。
“艾斯，我決定了。我不想當海賊了。”薩博目光炯炯地說道。
“為什麽？”
“當海賊是有極限的，海賊追尋的，隻不過是個人的自由！”
“我要成為革命軍的一員，跟西格一樣，為了全世界的自由而奮鬥！”
……
在偉大航路之中的一片海域上。
懸掛著雙刀骷髏旗的海賊船雷德號正在航行，船上紅發海賊團的成員們正與往常一樣，在船上開著宴會。
“幹杯！”
“幹杯！”
“西格先生終於出海了，這下子大海上終於要風起雲湧了！”
“隻是沒想到，他居然與革命軍有關啊，而且一出海，就攻擊了天龍人！”
副船長貝克曼眼中有著笑意，他想起了當初與西格在東海的相遇，輕聲道：
“我早就猜到，這樣一個暗中活躍的人物，怎麽可能一直籍籍無名地呆在一個偏遠的小島上？”
“貝克曼，你真的就相信西格先生他擊敗了……五十六個四皇級別的大海賊？”
穿著綠條紋衫的胖子拉基·路咬了一大口棒肉，含糊不清地說道。
貝克曼微微一笑：
“半真半假的話，比單純的謊言，更容易欺騙人。”
“大海上如果真有五十六個四皇，完全可以直接掀翻海軍了！”
“西格先生那是誇張的醉話，真實的數字肯定沒有這麽多，他這是在刻意掩蓋自己的戰績，讓我們無從判斷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嗝。”旁邊香克斯打了一個酒嗝，笑嗬嗬說道：
“說不定，真的有五十六個四皇呢，隻不過其實海軍也藏了五十六個大將，剛好維持住平衡。”
香克斯的玩笑話惹得全場哄笑，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一片。
不過片刻之後，香克斯卻是臉上突然浮現出詫異的神色。
他舉著酒杯走到了船欄杆處，憑欄遠望。
不知什麽時候，遠處海平線處已經出現了一艘小船。
這艘小型帆船的船身形狀如同一口棺材，兩側還點著蠟燭，其上正坐著一個英氣逼人的男子。
男人穿著酒紅色的花襯衫，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的風衣，白褲短靴，頭上還帶著黑色禮帽，孤身坐在帆船上。
明明隻是一艘單人的小帆船，男人坐在小帆船上，卻是如同王者端坐於王座。
見船上的香克斯望來，男子伸手輕輕抬了抬禮帽，露出一雙有著兩圈金色瞳仁的眼眸。
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眼光，隔著遙遠重洋，與香克斯對視著。
他是世界第一的大劍豪，王下七武海之一，坐在全世界劍術王座的男人。
鷹眼，喬爾卡拉·米霍克！
“真是稀客啊，鷹眼，你是來找我決鬥的嗎？”
香克斯握著酒杯遙遙對鷹眼米霍克問道。
“決鬥？”
鷹眼冷哼一聲，目光落在香克斯的健在的雙臂上，淡淡道：
“我可沒想過，要跟你這個失去了…草帽的家夥決鬥？”
咦…為什麽是草帽？我在說什麽？
鷹眼微微一怔，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香克斯的船上，被他勾著肩膀灌起了酒。
“既然不是決鬥那就好辦了，我們來開宴會吧！”
“真是悠閑的男人，居然在東海那種窮鄉僻野呆了那麽久，甚至還失去了標誌性的草帽。”
“你太怠惰了，要喝酒，決鬥完再說！”
鷹眼推開香克斯即將懟到他臉上的酒杯，伸手就去摸背後的大劍。
這動作讓醉醺醺的香克斯眯了眯眼，心中動了某個念頭，笑著道：
“可不能這樣說，東海雖小，還是有一些真正的強者存在的。”
“鷹眼，我們決鬥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麽意思，這次你陪我喝酒，我就介紹一個真正的強者給你！”
“哦？”
鷹眼看了香克斯一眼，動作微微頓住。
“你說的這個強者，他是劍士嗎？”
香克斯微微一愣，回想了一下當初與西格的相遇。
西格的腰間，好像確實佩著一把劍啊！
沒錯，他一定是個劍士！雖然沒有見他出手過，但他絕對是能夠讓鷹眼不用跟我打的強大劍士！
就算不是…也得是！
“鷹眼我跟你說啊，他是一個強的可怕的怪物啊……”
“像我這種區區四皇，他已經砍過了五十六個！”
香克斯拉著鷹眼喝著酒，逐漸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