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最初的夢想
“你們想要了解，老大話語之中的真意？”
陽光之下，光頭麵帶微笑，手裏拿著一本小冊子，看向麵前的吉爾曼與克洛兩人。
“是啊，老大突然給了我這麽一個重擔，我壓力真的好大。”
吉爾曼仍然心事重重，皺著眉頭。
克洛則是在旁邊抱著雙臂聽著。
這事情本來與克洛無關，隻是他出於某個目的，想要旁聽一下。
“有壓力？擔憂自己無法擔當重任？這就對了。”
“這才是老大選擇你的原因。”
克洛微微一怔，神色更認真了一點，聽著光頭繼續往下說：
“有壓力，說明你有足夠的責任感。”
“擔憂自己無法擔當重任，你才會主動地去變強，成為不辜負老大信任的人。”
光頭娓娓道來，眼帶笑意。
為山賊團裏其他同伴們做科普，也是他的一大興趣。
“那老大為什麽不選擇克洛？”
吉爾曼還是有些疑惑。
光頭微微歎了口氣：
“這件事情，其實我也還在揣摩之中。不敢說了解老大話中的真意…”
聞言，克洛稍稍有些失望。
他本來以為，最了解西格的光頭，應該會有什麽獨到的見解，所以他才特意過來旁聽，誰知道…
克洛心下有些失望的時候，卻聽見光頭繼續道：
“老大話中的真意，我大概就揣摩出了其中一二吧。”
“據我估計，老大的話一般由淺入深大概有五層意思，我大概隻能揣摩出了兩三層，離完全理解老大，還遠得很。”
“畢竟老大這樣的男人，這個世界上能夠真正理解他的人，恐怕還不存在。”
說到這裏，光頭喟然一歎。
克洛眼睛微微瞪大。
一共有五層意思？
他屏息凝神繼續聽。
“吉爾曼，你有沒有壓力是你的問題，但你如果質疑老大的眼光，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老大的眼光何等毒辣！你還記得，當初的蒙卡是什麽樣子嗎？”
“活脫脫一個戰場上的海軍新兵！連斧頭都使不利索。”
“但老大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潛力，稱其為斧皇，可斬海軍大將！”
“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吉爾曼和克洛思慮片刻，神色漸漸認真了起來。
不得不說，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克洛以速度見長，掌握著名為無聲步的技巧，偷襲之類的事情沒少幹。
但就是克洛自己，也對神出鬼沒的蒙卡印象極深。
就比如最近一次，蒙卡一斧頭背麵砍中八千萬的米羅那會，克洛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光頭繼續道：
“不止是斧皇，還有刀神約瑟夫與劍聖強尼。”
“他們這兩個人現在還很弱小，但我敢打賭，將來他們必定會有人頭落地…額，出人頭地的一天。”
“所以，你也一樣，吉爾曼。”
光頭微笑著說道。
“相信你自己，也相信老大的眼光吧。”
“至於老大為什麽不選擇克洛……”
“在我看來，你們兩個人有一點差別。”
克洛與吉爾曼下意識屏住呼吸。
“那就是…野心。”
克洛心中劇震，連忙是微微低頭，掩飾內心的震動。
他想要脫離西格山賊團，當一個有錢人的野心已經被發現了？
但隨後他發現，自己好像會錯意了，這話是對吉爾曼說的。
“吉爾曼，你還記得你最初的夢想嗎？還記得當初老大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說了什麽嗎？”
光頭一句話如當頭棒喝，讓吉爾曼這個魁梧大漢渾身一震。
“我…我想成為稱霸東海的東海山賊王。”
“老大當初，說會為我加油鼓勁，祝我早日達成夢想……”
他整個人如夢初醒。
見狀，光頭欣慰一笑。
“老大已經給了你一個遠比東海更大，又可以自由施展的舞台，其他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旁邊，看著一臉感動的吉爾曼，克洛眉頭皺了皺。
不知道為什麽，他隱隱感覺有一點不太對勁，忍不住開口道；
“可是西格老大還特意說明的那兩點，低調，以及不要曲解意思。”
“如果吉爾曼真的這麽做，不就恰好與西格老大說的話相悖嗎？”
光頭看了克洛一眼，微笑道：
“克洛，你猜老大為什麽無視了你的主動請纓？”
“老大的這兩句話，可不僅是對吉爾曼說的啊。”
“低調，就是字麵意思，搞事的時候也要低調。”
“不要曲解意思，也很容易理解。就是要你們深刻理解老大話中的意思，不要被表麵含義所迷惑。”
“至於更深的三層含義……你們，細品吧。”
光頭留下這麽一句話，悄然走開了。
有時候，並不需要將一切都徹底點透，留有餘地，保留自由思考的空間，其實也不錯。
這是光頭從西格這麽久以來的言傳身教之中，學到的一手。
克洛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果然是最了解西格的那一個人。
說話做事，就是與其他的普通山賊不一樣。
他思索半天，卻是神色一動。他看到身旁的吉爾曼大笑三聲，整個人氣質都已經不一樣了。
這個魁梧的大漢，之前還有一股患得患失，心事重重的焦慮模樣。
但現在，卻是雄姿勃發，整個人自信了起來，眼睛裏有著光。
“真得感謝光頭老哥的點撥，還有克洛你的指路。”
“雖然我還不太明白，不過老大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將重擔交到我身上，我選擇相信老大的眼光…”
“也相信，當初我自己的…野心。”
吉爾曼麵上帶著笑容，眼睛裏好像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著。
克洛眯了眯眼，目光銳利了幾分。
他仍然揣摩不透西格的用意…
但是，吉爾曼身上發生的變化，卻是實實在在的。
“真是高明的馭人之術。”
克洛心中微歎，他也當過海賊船長，但卻從來沒將自己手下的海賊們當回事過。
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印象深刻。
……
與此同時。
離開的西格，正在麵見一個名叫埃爾文的工匠。
也就是，原本屬於海運王麾下，拍賣會之中那袖劍的打造者。
“你叫埃爾文？我有一個好想法，就差一個工匠了。”
西格露出微笑，展示了一下桌麵上的草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