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中觀察
遠處。
龍默默觀察西格這邊的情勢，麵無表情。
他的感知相當敏銳，隔著遙遠的距離，也能夠聽清楚雙方的對話。
“看來，是我白費時間了。”
龍低聲自語道。
一個麵對山賊，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直接認輸的家夥，不值得他注意。
他轉過身，正打算離開。
砰砰砰砰…
他剛剛邁出的腳步又是瞬間頓住，狐疑地重新轉頭望去。
……
沉悶有力的聲響，在這山林之間響起。
在這一瞬間，所有的攔路山賊都是勃然變色。
“他想動手！”
不知是誰高聲喊道。
頓時，十多把明晃晃的長刀和漆黑的槍口，直接對準了近在咫尺的西格。
西格距離他們已經隻有一步之遙。
隻要輕輕遞出手中刀，或者扣動一下扳機，他就會血濺當場。
然而……
根本沒有人揮刀，也沒有人開槍。
砰砰砰砰砰…
拔刀對準西格的山賊們刀尖微微顫抖，舉槍的也沒有扣動扳機。
在這一刻，西格在他們的眼中，仿佛成了某種極度危險的猛獸，即使隻是一步一步緩緩走來，那龐然的壓力也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不…不能開槍……絕對會被殺掉的……”
所有人心中都是劃過這個念頭，豆大的汗珠自額頭冒出。
西格向前走一步，他們就往後退一步。
包圍圈漸漸散開，如同石頭分開水流，僅能一人通過的小缺口迅速擴大。
轉眼時間，包圍圈已經徹底崩潰，所有人都是退到了道路兩旁，仿佛在迎接中間走著的西格。
隻剩下為首的那名魁梧山賊吉爾曼，還站在路中央。
“西格！”一聲大吼響起。
身高足足兩米三的魁梧山賊壯漢高舉長刀，對著西格怒目而視：
“你做了什麽？你是在愚弄我嗎？”
西格腳步微微一頓，認真看向吉爾曼。
“並沒有。”西格聲音低沉回應。
然後，他原本攤開的手掌握緊成了拳頭，在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匯聚在他的拳頭處。
“他真的要動手了……會死的！”
“老大終於要出手了！”
兩夥人各異的目光之中，西格握緊的拳頭向下微微一沉，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加油吧，祝你早日成為東海山賊王。”
“還有，千萬別忘了去宣揚，我已經是你的手下敗將。”
低沉的話語，配合著著帝王引擎的聲音，深深印入他們的腦海。
這兩句話，似乎完全視他為無物。
“你……你是在蔑視我，認為就算我放出消息說戰勝了你，別人也不可能相信？”
“你這是在羞辱我！”
魁梧山賊咬緊了牙，臉上因惱怒而通紅，但他的手卻是抖個不停。
當的一聲。
魁梧山賊手中長刀掉落在地。
他低頭看了看掉落在地的刀，再看看自己還在抖個不停的手，眼睛完全失去了神采。
麵對徒手走來的西格，他完全生不出揮刀的勇氣。
心中浮現這個念頭之後，魁梧山賊全身都是沒有了力氣，腳下一軟，直接坐倒在了地上，神色有些癡呆。
不止是他，其他的山賊們也差不多，一個個接連軟倒在地。
西格眼中閃過意外之色，不過很快回過神來，不急不緩地從他的身前經過。
隨後則是他身後的手下們。
西格下屬的山賊們都是挺直了胸膛，目不斜視走過，隻是嘴角帶有一絲戲謔。
……
這一幕，也同樣被遠處的龍收在眼裏。
“錯不了！那是百萬人無一的王者資質，霸王色的霸氣！”
“他不可能是普通山賊，西格藏在這個東海的偏遠王國，究竟有什麽圖謀？”
龍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不過還有一個疑問盤桓在他心間。
“他的霸王色霸氣，似乎有點…奇怪？”
龍見過不止一個霸王色霸氣的擁有者，但在這些強者之中，西格給他的感覺極其地特殊。
他想到了一些大海上的傳說。
霸氣修煉到高深的境界，會根據個人資質的不同，發揮出不一樣的效果。
將見聞色霸氣修煉的高深境界的強者，據說可能看見未來，可能洞察人心。
而霸王色霸氣修煉到了上級的境界，則是可以將威壓化為實質，造成物理上的破壞。
想到那奇怪的帝王引擎聲響，龍的心裏產生了一個奇怪的猜測：
“難道說，霸王色霸氣修煉到某種高深的境界，甚至可以……自帶音效？”
……
一個小時後，西格等人抵達了位於山中的山寨。
說是山寨，其實隻是一個大點的木屋子罷了。
對於之前遇到的山賊，西格並沒有多在意。
反倒是他的山賊手下們，一個個都是激動到不行。
“看到沒有，這就是虛假的山賊王，與真正山賊王的區別！”
“身材魁梧兩米三的**？在我們老大麵前就是個刀都不敢拔的憨憨！”
“我本來以為這次能夠看到老大出手的，但是我錯了，也許整個哥亞王國，還沒有人值得老大出手…”
西格有些無語地掃了這些激動的手下一眼。
他有些理解king的感受了。
不管做什麽，總是會有人將他的言行，賦予各種奇怪的寓意，不論是身邊的手下，還是敵人。
西格有些煩躁地搖了搖頭，低聲道：
“安靜。”
一句話，直接止住了山賊們的議論，讓屋子裏安靜下來。
不過下一刻，光頭山賊又激動地附和：
“對，都安靜下來，老大準備要宣布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了！”
這句話直接讓山賊們炸開了鍋。
“老大的計劃？果然還是襲擊一下王國首都吧！”
“我聽說在港灣附近出現了海賊，得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裏的老大！”
“喂喂，你們的眼界也未免太低了，我們的老大，可是要成為山賊王的男人！”
“老大！不管你對我們下什麽命令，我們都會一輩子追隨你！”
山賊們已經是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了。
西格沉默了一會，這才開口道：
“那麽，你們接下來的行動目標是……盯緊風車村，還有海軍的動靜。”
“特別是，海軍中將卡普的消息。其他事情自由行動。”
西格說完，無視山賊們發愣的表情，自顧自走進屋子。
他隻想安靜地在深山裏當個死宅，直到卡普離開。
這段時間，越低調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