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片場探班
兩人返回座位，章含韻心情大好，叫來侍應生點了兩份牛排、兩份蘑菇湯、幾片麵包，外帶兩瓶礦泉水，然後兩人交談起來。
“景天以前吃過西餐嗎？”美婦開口問完，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這是第一次來，謝謝阿姨。對了，阿姨，您剛才為什麽說我是您的幹弟弟呢？”李景天好奇問。
美婦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好奇道：“我說過嗎？”然後抿嘴偷笑，那種美態到像是小姑娘一般。
李景天再傻也能看出剛才她是在應付那任總，笑了笑不再問了。
菜上來了，章含韻見他笨手笨腳地拿刀叉，不由笑了：“還是阿姨教你怎麽用吧！”說完，探過身子來教他怎麽握刀叉。
“左手持叉，右手握刀，先用刀切肉，再用叉吃……”李景天感受著她光滑細膩的手指，再嗅著她香噴噴的臉，不由心旌動**，根本就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麽。
美婦感覺到了男孩的異樣，臉上揚起一絲紅暈，心道：我為什麽要這樣教他？口裏卻責怪道：“算了，你看阿姨怎麽用吧！”說完歎一口氣。
李景天一陣不好意思，道：“謝謝阿姨！”埋頭忙了起來。兩人一時無話。
還是李景天打破了沉默，開口道：“阿姨，這裏的價格真貴，這一瓶礦泉水就三十塊錢。”
美婦正姿勢優雅的把一塊牛排送進嘴裏，聞言一笑，稍微停頓後，白道：“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呢？”
“還好阿姨請客。”男孩露出狡猾的笑容。
“你呀！”美婦氣結。
“對了，阿姨。若思她其實挺聰明的，不過您最好平時能多陪陪她！”李景天突然想起章若思。
“是啊！這孩子命苦，從小就沒了爸爸，我又太忙，也沒什麽時間陪她。幸好現在有你幫阿姨這個忙。”美婦正了正身子，手托著香腮，露出思慮的表情。
“對了，阿姨，若思她爸爸是什麽時候去世的？”李景天小心翼翼的問。
“哎！”美婦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景天我們不談這個好嗎？等有時間阿姨再告訴你，好嗎？”語氣極其軟弱。
李景天心下掂量，如果再繼續問，估計她也會說，可是，還是等她自己想說的時候說出來吧。想到這裏道：“對不起，阿姨，我不該問您這個問題？”
“沒關係，這件事情憋在阿姨心裏十幾年了，過些日子再說吧！對了，你女朋友是叫蘇雪吧？聽說你還曾為了她打架？”章含韻嬌軀靠著沙發背，俏目盯著他問，語氣中帶一些揶揄之色。
“啊！”李景天一驚：“阿姨您怎麽知道的？”
“我呀，在你們學校有密探。要不當初能找到你呢！”見男孩吃驚，美婦格格笑道，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旋又覺得這樣不太好，用左手掩在嘴前，臉上卻滿是得意。
兩人繼續聊著。李景天暑假去她公司打工的事情也說定了。李景天本來想問她大寧公司合作的事情，但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問。畢竟章含韻這麽聰明，這件事無論真假，她都有辦法應付。
“好了，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李景天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還不知道回去怎麽向蘇雪解釋呢。
最後章含韻開車載他回到公司，然後他騎自行車回到學校。畢竟沒有自行車是件不方便的事。蘇雪那邊倒沒說什麽，隻是叮囑他注意感冒，畢竟這些天氣溫不穩定。
同一天晚上，一所普通的居民樓裏，四層的房間內還有一間臥室亮著燈。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正躺在**打電話。借著燈光，可以看到她正是女警官陸語詩。“語琳，姐姐今天見到哪個人了。不過他好像不認識我。”
“真的嗎？”電話哪頭傳來激動的聲音，呼吸都有些急促。
“是真的，他叫李景天，是北大的學生，剛大一，比你可低兩級呢！”姐姐慢慢解釋道。
“姐在哪裏遇見他的？”急促的聲音問道。
“在姐姐的轄區。沒想到他大一就在那兒打工，可惜沒有多說話。對了，你那邊好嗎？錢夠用嗎？”姐姐關心的問。
“姐不用擔心，對了，媽的身體好些了嗎？都怪我上這個大學，要不然，姐就不用這麽早工作了！”電話哪頭的妹妹語氣中充滿內疚。
“媽的病你不用多心，姐姐會照顧好她的。你還是好好照顧自己吧！”
“姐，我再有一年就畢業了，到時候我就可以掙錢減輕你的負擔了。”說到未來的希望，妹妹的聲音樂觀起來。
“好了，語琳，你就早點休息吧！媽又咳嗽了，我去看看，”姐姐說完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陸語詩就來到家和公司，一打聽，這個李景天根本就沒有來。而且她聽說田力被開除了，哪李景天不會也隻上一天班就被開除吧？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找市場部的王經理一打聽，才知道李景天暑假時會來打工。聽到這裏，她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還是能找到他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切平安順利。方雅菲還是和蘇雪一樣天天陪他一起吃飯，小丫頭章若思也偶爾過來加入他們。李景天空閑的時間基本上都被她們給占了，陪她們打排球、羽毛球，甚至還有逛街。說到逛街，不得不提到蘇雪。五一期間，她有兩天沒有回家，纏著李景天去逛街，而且方雅菲也同樣一起；章若思聽說後，也加入進來，就這樣，李景天成了唯一的勞力，替三位美女提著許多的衣服，饒是他練有絕世神功，在這一方麵，也不占任何便宜。
章含韻忙著開發她的項目，這段時間也沒有與見麵，她甚至連女兒都見的少，這也是小丫頭老找他的原因。蘇雪對於二女與他一起，表麵上好像沒有沒什麽意見，除了經常在他耳邊威脅他幾句外。李景天發現，他有些喜歡上方雅菲了，這冰山般的少女在麵對他的時候，常常有一些小女兒家的羞澀表現；看到他與蘇雪親熱時，往往會臉上表情複雜。李景天自忖自己沒有什麽值得她打注意的地方，而她又非得這麽陪著自己，看來是夢起了作用，她也喜歡上自己了。
五月二十二日這天，他們一行三人按照約定來到懷柔的電影片場看方雅菲拍戲。這天剛好是星期六，蘇雪沒有回家去，他們三人從市裏打了一輛車，方雅菲已經封閉拍戲快一個星期了。
片場位於燕棲湖邊。到了現場一看，除了有導演、場記、化妝師一幹人外，還來了好多記者。他們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部戲今天就拍完了，劇組請記者來采訪，順便幫著宣傳。這場戲是男女主角生死離別的場麵，方雅菲從休息室走了出來，看見他們來了，高興地朝他們打了個招呼。她化著淡淡的妝，穿一件淡黃色短袖上衣，袖口及胸前針腳綴著許多花邊，胸部開的不大；穿嫩綠色裙子，剛剛能蓋住膝蓋；白生生的小腿**；腳蹬一雙綠底高跟涼鞋，鞋帶也是綠色，走動之間裙擺飄動，實在是美豔不可方物，整個人顯得俏皮、清新、自然。李景天一時都看傻了。他從來不敢想象方雅菲可以這麽美。
以她白皙的膚色，無論穿什麽顏色的衣服都漂亮。
蘇雪看見他的癡迷樣兒，恨恨地掐了他一下，李景天這才回過神來，再看小丫頭章若思，同樣是被她迷住了，正自癡迷的望著她。現場的記者們也大多如此，哪男主角更是下作，嘴角隱隱都有了口水，英俊的臉盤立刻就十分醜陋，方雅菲看在眼裏，露出鄙夷的表情 。
“師姐，對不起！”李景天握著蘇雪的手道，誠懇道。
蘇雪搖搖頭，目光清澈如水，道：“沒什麽，雅菲今天真的很漂亮。”
李景天深吸一口氣，心神步入天人合一的境界，立刻就感到一陣清爽，煩躁之意盡去。自從自己莫名其妙獲得武功後，他隨時隨地，隻要自己願意，就可以進入這種境界之中。
戲開始了，女主角離去，然後男主角來追，追上後，一頓真情告白，女主角被打動，深情接吻，最後決定留下。
前邊的都十分順利，等到拍接吻的時候，哪男主角表露出熱切的目光。方雅菲一開始有些猶豫，最後還是任那男主角抱住，送上嘴唇。李景天突然發現她塗了唇膏的嘴唇竟然如此光亮，心裏一陣難受。為什麽，我不希望看到方雅菲被這個人親吻？他痛苦的握緊了左手的拳頭，天人合一的境界就此被破掉。蘇雪感覺到了他的異樣，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撫摩著他的左手，身體靠的更近。
再看方雅菲，雖然湊上了嘴唇，明亮清澈的雙眸卻朝他望來，甚至兩人嘴唇相接時也是如此，待看到李景天痛苦的表情，她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意。可惜李景天卻沒有看見這一幕，這時的他已經痛苦的不成樣子了。小丫頭章若思一臉的陶醉樣。
“CUT！”導演一聲喊，道：“雅菲，很好，剛才的笑容簡直神了！我看你天賦非常高，相信我，你會非常有名的！”導演是一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人，個子不高，長的也不帥，戴著墨鏡，頭發長長的披在腦後。李景天記得他姓馬。
嗯，好像那些場記及工作人員在談著什麽，關於方雅菲的性取向？蘇雪發現了這一異常，輕輕提醒李景天，他立刻用功偷聽。
一個滿頭亂糟糟黃頭發的女孩正在說：“看不出來，她還真的來啊！我還以為她是個Lesbian呢！”
她旁邊的一個男的道：“是啊，這麽多場戲，就這一場來真的，以前都找替身，真不知道她是多大的腕兒！”滿嘴的不屑。
“劉楓這小子也夠有福的，還真嚐到了滋味！”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猥瑣男子，滿臉猥褻的表情。
“你們別多說了。方小姐的背景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沒看導演對她言聽計從嗎？”另一個聲音比較理智。
“呸！什麽賤人，這樣的人老子見多了，還不是陪導演睡覺嗎？”先頭說話的猥瑣男子道。
李景天聽到這裏，已經有些明白了，看來方雅菲以前拍接吻時，自己並沒有親自上，而是用了替身。可是，她今天為什麽這樣呢？難道是……在給我看？想到這裏，他打了一個寒戰，再看方雅菲，她剛把臉別過去，看來她剛才一直盯著自己。不過哪個猥瑣男子夠討厭的，得給他點教訓。想到這裏，向那男子走去，還沒到那男子身邊，卻見他已經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看來有人已經先下手了，他周圍的人趕緊把他扶到一邊。
除了李景天外，沒有誰注意到這小小的一段插曲，因為記者會已經開始了，記者們正圍著方雅菲問個不停，連蘇雪都轉了過去。那英俊的男主角劉楓則麵帶微笑，站在方雅菲的旁邊，雖然沒有什麽人問他，微笑卻始終掛在臉上。
“方雅菲小姐，你獲得世界超級模特大賽冠軍後的一年多時間，為什麽就銷聲匿跡了呢？請問你在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麽？”一個英俊的男記者問道，雙目熱切地望著她。
“這一年的時間我在讀書，現在仍然在北大讀書；這段時間沒有出來露麵，隻因為我在考慮往哪個方向發展。”方雅菲平靜回答，臉上掛著微笑。
“那你找到你的發展方向了嗎？”這個記者追著問。
“我想我找到了，那就是電影業！”方雅菲用手捋了捋頭發，淡然回答。
“雅菲小姐，請問你對這部電影的評價如何，還有你對你的對手劉楓評價如何？謝謝！”又一個記者問。
“這部電影是一部青春愛情片，我對它非常有信心；我們的馬導演非常優秀，我想我們能獲得成功！至於劉楓嗎，他很優秀，我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方小姐，我是娛樂報的記者，聽說有人看見你和劉楓先生談戀愛，請問這是真的嗎？”一個女記者突然問，劉楓的臉上顯露出一絲得意，稍縱即逝。李景天看在眼裏，心道這記者沒準是姓劉的收買來探聽方雅菲的口風。
果然方雅菲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報以“無可奉告”。說完還瞥了一眼李景天，眼中滿是深意。
眾記者卻不滿足，繼續追問她有沒有男朋友，方雅菲仍然報以‘無可奉告’四字，眾人聽了有些失望。
導演見情況有些微妙，趕緊安排采訪其他演員，女配角是一個近來拍電視劇出名的演員，長的也挺漂亮。
這時已經是下午，陽光照在湖麵上倒射出萬道金光；大家的臉上也大多鍍上了一層金色。導演宣布本次活動順利結束，方雅菲也拍完了她第1部電影的所有場景。三人搭劇組的車與她一起回城去，劇組要宴請所有的演員及工作人員。方雅菲告以晚上還有安排，就與他們一起去了東直門的簋街吃飯。
找到一家比較有名的餐廳，他們上了二摟，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人不是很多，他們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坐下，李景天與蘇雪一邊，二女一邊。接著三女便開始點菜，李景天對此並沒有什麽興趣，一切由她們做主。
趁菜上來前的時間，他們幾個就聊了起來。除了小丫頭若思外，其他三人是各有心事，都不鹹不淡的聊著。小丫頭章若思對此卻沒有察覺，她的兩隻黑溜溜的眼珠一直在方雅菲的身上打轉，好像對她有莫大的興趣。此時見三人不怎麽說話，她開口了：“雅菲姐姐，你真漂亮！我真的好崇拜你呀！”
方雅菲還穿著那件戲服，聽見她這麽說，很是高興：“我們若思也很漂亮呀！若思你不要這麽看著姐姐啦，姐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能是察覺到了小丫頭的過分熱情吧。
“雅菲，你為什麽沒有換衣服呢？”蘇雪終於找到了話題。
“這件衣服本來就是我的。阿雪，你不知道，這部戲，我所有的衣服都是自己買的。等電影七月底上映的時候，你們就可以看到我為自己買了多少衣服了！”方雅菲淺淺一笑。她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沒有接聽。過了一會，又響了，她還是沒有接聽。
“雅菲，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你不知道，哪個男主演看你的表情好像要把你給吃下去一般。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你折服了。”蘇雪由衷的道。
李景天沉默不語。
方雅菲看了他一眼，道：“可惜有些人好像看不到，連句誇人的話都不會說！”語氣滿是責怪。聞聽此言，蘇雪使勁掐了李景天一下，看向他的眼神充滿幽怨。
李景天大窘，剛好這時菜上來了，方雅菲不再看他。她們點的啤酒也上來了，四人開始邊吃邊聊。談著輕鬆的話題，酒已經下去好幾瓶了，幾女也有些醉了。
方雅菲突然道：“阿雪，我知道我可能對不起你，可是我也喜歡李景天。”她的臉蛋通紅，櫻桃小嘴中噴著酒氣，星眸之中流動著無盡的嫵媚之意。
蘇雪顯然也有些喝多了，紅著臉道：“雅菲別說了，以前是我太自私了，對不起你，既然你看上他了，那我就讓給你！”她說著看都不看李景天一眼。
小丫頭章若思半醒不醒道：“好啊，我也喜歡景天哥哥！”
李景天卻意識清醒，聽到方雅菲這麽說，心裏一陣悸動。
這個該死的夢境！自己竟然對這兩個漂亮的少女有著同樣的好感，雖然跟蘇雪相處的時間多一些，但死心裏自己又何嚐不喜歡方雅菲呢？
不過眼下，她們應該都是喝多了，還不知道醒來會怎麽想呢！
想到這裏，他沒有接她們的話茬，委婉道：“你們喝多了，還是回去吧！”
像上次似的把三女分別送回家和宿舍，他覺得自己頭很大。這感情的問題，可怎麽辦才好？自己畢竟還是一個學生，沒有太多的社會經驗，以後會是如何？想到這裏，不由得昏昏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