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你死我活的戰鬥!

在s-33潛艇上,大副亨利的威望很高,就連船長也都對他很尊重,他不光是s-33潛艇上年齡最大的,也是待的時間最久的,資曆最老,業務當然也極為精湛。

雷睿是想要用自己的方法,讓馬蘇拉折服,不希望大副亨利出現,以他的威望來壓製住馬蘇拉,讓馬蘇拉等人認為他是來這裏搬救兵的。

大副亨利察言觀色,欣然點頭,就站在這裏,看雷睿如何與他那個小組的四個人進行演練。

雷睿是扮演u-571潛艇上的德軍水手,從瞭望台側麵走了過去,用德語說道:“你們是維修技師嗎?你們都是維修技師嗎?”

大副亨利一愣,雖然聽不懂德語,但他知道雷睿說的是德語,心裏不由得吃了一驚。

賀殊上尉考校通訊兵韋茲和雷睿的德語水平時,大副亨利不在現場,還不知道雷睿是懂德語的。在前甲板上,馬蘇拉根本就沒把雷睿的所謂演練放在心上,正在跟格力斯小聲說著話,聽到雷睿這麽說著走過來,一臉的懵逼。

“嘿,你們是維修技師嗎?誰是維修技師?”雷睿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一邊往前走,一邊問。

就在這時,雷睿突然高聲喊了一聲:“警報!警報!他們帶著槍!”

當然,他還是用德語喊的,與此同時,他直接舉起手裏的湯姆遜衝鋒槍,在馬蘇拉和格力斯目瞪口呆,完全沒反應過來之前,扣下扳機。

發給大家的湯姆遜衝鋒槍都是空彈匣,沒有子彈,但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麽,沒有人懷疑。

雷睿收起湯姆遜衝鋒槍,改用英語說道:“你們這種反應速度,剛才直接被衝鋒槍掃射成篩子了。”

馬蘇拉一副更加不服氣的樣子,爭辯道:“德軍水手會隨身帶著衝鋒槍嗎?”

雷睿沒有跟他多爭辯,而是指指船頭裝備的88mm火炮,以及瞭望台上的雙聯裝20mm機炮,反問道:“難道你們以為,德軍潛艇浮上水麵,在有人劃著小艇接近時,一點戒備都沒有?別忘了,德軍潛艇上,可是配備有mg42機槍的。好,就算德軍水手毫無武裝,我們可以再演練一次,記住,別再跟剛才那樣,絲毫不在狀態!”

這是雷睿相當嚴厲的警告了,他放下手裏的湯姆遜衝鋒槍,再次演練剛才的場景,這一次,馬蘇拉和格力斯要比剛才的狀態入戲了一些。

可是還不夠,麵對雷睿用德語問話,他們根本就聽不懂,不知道什麽意思,更不能回答,一開腔,無異於是自報家門,泄露自己的身份。

“警報!警報!他們帶的有槍!”雷睿高聲喊著。

馬蘇拉和格力斯終於反應過來,想起來去去端起湯姆遜衝鋒槍,雷睿等到他們開始反應了,才高聲喊叫著,衝了過去,在馬蘇拉端起湯姆遜衝鋒槍時,伸手把槍往外一撥,直接衝撞了上去。

咚的一聲悶響,馬蘇拉直接被雷睿撞倒在甲板上,發出一聲驚呼慘叫,雷睿左手卡住馬蘇拉的脖子,他隻是用上了不到一半的勁道,就卡得馬蘇拉呼吸受阻,臉色很快就變成豬肝色,在惶急之下,馬蘇拉雙手下意識地就拚命地去摳雷睿的左手,待他注意到雷睿的右手舉起軍刀,上麵還帶著ss黨衛軍的標誌時,雙眼中閃過駭然之色,雙腿不住在甲板上踢騰,完全是下意識的,雙手就去扣住雷睿的右手。

這是人之常情,每個人都會這樣做出反應,雷睿當初被黨衛軍士兵這麽撲倒在地時,他的境況就跟馬蘇拉很像,脖子被黨衛軍士兵扣住,雙手去扣住黨衛軍士兵的右手手腕,拚命不讓軍刀刺下來。

那一次,讓他直麵生死一線,軍刀刀尖已經緩緩刺進他的胸膛肌膚,如果不是剛好可以升級,把可分配升級點都加到了力量一項上,他那次死定了。

馬蘇拉雙手頂著雷睿的右手,拚命吸氣,可脖子被死死卡住,就是吸不到一絲新鮮空氣,胸膛裏就像是一團火在燒,可是更令他駭然失色的是,他盡管雙手拚盡了全力,雷睿右手上的軍刀,還是在一寸寸緩慢往下刺來。

如果真的是一刀刺落,死個幹淨利落,也就罷了,可偏偏是這種緩慢的刺落,更令人無比絕望和煎熬,馬蘇拉喊不出來,掙紮不脫,抵擋不住,整個人完全處於崩潰的邊緣!

大副亨利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不由得吃了一驚,喊了一聲:“雷!”

軍刀刀尖懸停在馬蘇拉左胸處,雷睿稍稍鬆開左手,讓馬蘇拉能呼吸到新鮮空氣,卻又沒有完全放鬆卡住他的脖子,任憑馬蘇拉雙手如何用力,右手手持軍刀,紋絲不動,雙眼緊盯著他的眼睛,對他很嚴肅認真地說道:“你們以為,這一次登上德軍潛艇的行動,會很輕鬆?不!這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近身戰鬥!放棄你們這些水鴨子自以為是的近身戰鬥幻想,認真地學習掌握我們這些旱鴨子的近身搏殺戰鬥技巧!因為這能救你一命!不要到這種境況下,才想起來我這句話,那個時候,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軍刀緩慢而又堅定地刺進你的心髒,你會感覺到心髒一陣**,雙眼眼珠凸出,嘴裏吐著血沫,什麽都說不出來,而你卻他媽的還能感覺到,死神,就是這麽緩慢而又堅決地收割著你的生命!你在臨死前的那一刻,臉上永遠凝固著恐懼和不可置信!但是!你死了!你希望那樣嗎?嗯?!”

泰勒上尉、古南少校和賀殊上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趕了過來,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卻在大副亨利的搖頭示意下,沒有上前製止。

在前甲板上,格力斯、特裏格和兔子科尼全程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發白,他們常年在潛艇上戰鬥,每次出任務,都是與死神共舞,對死亡並不陌生,可是如此近距離野蠻的搏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整個人完全被嚇懵了。

更別提馬蘇拉,在雷睿鬆開手,收起軍刀時,什麽都顧不上,雙手抱著頸脖,一個勁地咳嗽,如同漏風的風箱,扯著嗓子喘著粗氣,不一會兒工夫,眼淚鼻涕橫流,整個人弓著身子,在甲板上,根本爬不起來,如同一隻掙紮不已的大蝦。

“你還好嗎?馬蘇拉?”大副亨利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