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聚靈陣
“少爺，小的一直是當您小廝的，從來沒進過廚房。”黎午猛搖了搖頭，不是他想偷懶，是真做不出吃的東西來。
“我隻做過洗菜幫廚的活。”小柳以前曾在廚房裏打雜過，但下廚卻從未嚐試，“要不我試試看。”
黎午一聽小柳把燒菜的活攬下，才趕緊道，“剛才來的路上離咱們這不遠有戶農家，我去看看能不能買點米跟青菜。”
他們在黎府吃慣現成的，昨天隻買了馬車跟一些日常用具，倒是把一日三餐的事給忘了，眼看時間已經快到午時，這邊還冷鍋冷灶的，自己跟小柳兩個下人倒無所謂，少爺跟少夫郎可還餓著呢。
“嗯，你去吧。”黎天延想了想，拿出十兩銀子給黎午，“以後你負責采辦記賬，銀子用完了再拿賬單來我這取。”
“是少爺。”黎午接過銀兩便迅速套馬離開，小柳也進廚房收拾東西準備熱灶。
沒多久黎午的馬車就回來了，小柳出來幫忙拿東西時，看到黎午竟然還買了幾隻活雞，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自小就被賣去做奴的小柳，心裏最渴望的不過是能像普通農戶那樣，種種地養養雞，如今卻意外實現了。
“我好像聽到什麽聲音了。”澄琪在屋裏聽到一陣咕咕叫聲，有些好奇的跑出來問。
“少夫郎，你看，黎午買了雞回來。”小柳一看澄琪出來，立馬指著雞籠裏幾隻母雞跟他說道。
“原來是雞啊，好可愛。”澄琪蹲在雞籠旁邊，忍不住新奇的用手指戳了戳這些母雞。
“我見這雞不錯，那農戶家還挺地道的，一隻雞才收二十五文錢，就跟他們多要了幾隻。”黎午看少夫郎跟小柳都這麽高興，就知道這雞買對了。
“還是黎午哥想得周到，以後少夫郎就有雞蛋吃了。”小柳將裝著雞的籠子先提到雜物間關著。
少爺不喜歡有味道的東西，小柳準備等下午再去後院找個離少爺房間遠一些的地方搭個圍欄，把這些雞養起來。
等到小柳將兩個青菜跟白飯一起端上桌時，已經過了用午膳的時間，黎天延看了一眼桌上的青菜，就習慣的先給澄琪碗裏夾了一些，才端起碗吃飯。
“少爺你也吃。”澄琪拿起筷子有樣學樣的給黎天延夾了菜，才笑眯著眼把碗裏的青菜就著白飯一起塞進嘴裏，下一刻他卻突然笑不出來了。
偷眼看了黎天延的表情，發現他臉上絲毫沒有異樣，澄琪頓時有些疑惑，他給少爺夾的跟自己吃的明明是同一盤菜，難道是他自己味覺出問題了。
“少夫郎怎麽了？是不是菜不合口味。”小柳見澄琪皺眉盯著眼前兩盤青菜，不禁有些緊張的問。
“沒有沒有，很好吃。”澄琪搖了搖頭就端起碗認真扒飯，看小柳還一臉擔憂，又夾了一筷子青菜塞進嘴裏對他笑了笑。
“那少爺少夫郎你們先吃。”小柳見自己燒的菜沒有不妥，才終於放心的退了出去，回到廚房跟黎午一起用膳。
“快坐下吃吧，餓死我了。”黎午見小柳來了，添了兩碗白飯坐下準備開吃，剛夾了一口青菜卻險些沒讓他吐出來。
“小柳，這菜怎麽有股土味。”黎午皺著一張臉說道，不僅有土味還沒放調料，口感也怪怪的。
“土味？”小柳聽了一驚，自己也趕緊嚐了一口，“呸呸！”
“怎麽會這麽難吃。”小柳以前明明看廚房的人，就是將一大把菜扔進鍋裏炒熟出鍋，怎麽到了他這裏味道就全變了。
“你是不是沒先燙過熱水，也沒放調料。”黎午趕忙扒了幾口白米飯，幸好這飯是煮熟了，不然今天真得餓肚子了。
“還要燙熱水？調料我在廚房裏沒看到啊。”小柳一臉莫名的看著黎午。
黎午頓時一拍腦門，他怎麽忘了這茬，“先將就著吃吧，等吃完以後，我再好好想想咱們還需要什麽，一次去買回來。”
小柳聽了才坐下身，卻突然想到什麽瞪著眼睛驚呼，“完了，少爺他們還吃著呢。”
澄琪觀察了好一會，發現黎天延從吃了第一口菜後，就隻顧著吃白飯了，眨了眨眼有些奇怪的問，“少爺，你怎麽不吃菜？”
黎天延拿筷子的手一頓，看澄琪睜著一雙烏溜的眼睛盯著他，一本正經的道，“我今天有點膩，想吃點清淡的。”
“是這樣嗎？”澄琪嘴上說著心裏卻更奇怪了，這兩個青菜很油膩嗎？
“嗯。”說完黎天延吃飯的動作又加快幾分，一碗白飯見底就腳底抹油的離開餐桌。
澄琪看著桌上兩盤幾乎沒動過的菜，糾結了好一會還是不忍心浪費全給收進肚子裏，才拍拍屁 股去找黎天延。
“少爺，你這是在做什麽？”澄琪將整座別苑都轉了一圈，最後在一處偏僻的院落裏找到他的身影。
看黎天延手裏拿著一塊據說叫羅盤的東西，在院落裏走來走去，澄琪臉上充滿好奇，黎天延肯定又有什麽新奇的東西。
“布置聚靈陣。”黎天延盯著羅盤推算了好一會，才拋出一套陣旗雙手掐訣，“起。”
被拋出的四十九根陣旗應聲立在各個不同的方位，澄琪看這些旗子排列的位置，好像沒有什麽規律可言，但注視久了卻又讓人覺得無比玄奧。
隨著陣旗落定，周圍的靈氣漸漸被陣法抽取過來，不一會澄琪就發現，院落裏的靈氣變得比其他地方濃鬱不少，不由驚歎道，“原來這就是聚靈陣，好厲害啊。”
黎天延看他站在院裏不停的吸氣，恨不得把靈氣當空氣一樣從鼻孔吸進去，就覺得好笑，“還沒好呢。”
隨即黎天延又抬步走進屋裏，拿出幾個陣盤開始在房間中布置陣眼，直到聚靈陣徹底成型，剛剛院落裏還很是濃鬱的靈氣驟然消失不見，澄琪一臉莫名的看向黎天延。
“你坐那裏試試。”黎天延指著陣眼中的位置對他示意道。
“哦。”澄琪依言走到黎天延所指的地方盤膝坐下。
黎天延拿出一顆靈珠放在中心陣盤上，澄琪立馬察覺到一股比剛才還濃厚十倍不止的靈氣在周身湧動，讓處在其中的他感覺舒暢不少。
站在一旁的黎天延都能感覺到外溢出來的靈氣，臉上才露出些許滿意的笑，來這裏這麽久，終於不用再忍受稀薄的靈氣了。
布置好兩個聚靈陣眼後，黎天延還覺不過癮，又帶著澄琪到外麵的防護陣轉悠，給陣法上幾處薄弱的地方加固，順便跟澄琪拆解分析眼前這個入門級的防護陣結構。
原本還覺得奧妙無比的陣法，被黎天延用粗淺的方式說出來，頓時像揭開了一層神秘麵紗，澄琪一下就對眼前的防護陣有了些許認知。
兩人在這邊圍著防護陣忙得不亦樂乎，黎午跟小柳也沒閑著，一個拿著列舉出來的清單便匆匆駕車趕回晉城一趟，將別苑裏還缺的東西補上，一個則在遠離住處的後院用木板搭起圍欄，給母雞們安營紮寨。
小柳發現別苑裏還有一塊不小的花田，之前應該栽種了好些名貴的花種，用來取悅主人的，不過別苑已經很長時間沒人居住，這片花田也因缺乏打理枯萎凋零了，小柳尋思著少爺好像不喜歡花，不如把這塊花田拿來種菜。
搬到別苑的第一天，幾人各自忙著規劃接下來的別苑生活，直到晚膳有了黎午準備的調味料，跟小柳摸索出的一點經驗，燒出來的菜味道雖不怎麽樣，至少已經能入口，黎天延也終於動筷吃了幾口青菜。
…
黎府正院。
“夫人，已經有眉目了。”貼身伺候洪氏的劉嬤嬤，一副匆忙的從外麵走進去。
“怎麽樣？”洪蔓一聽就等不及的追問。
“我找人去問了幾個曾伺候過殷氏的下人，殷氏生產那日他們都被穩婆支使開了，孩子出生那段時間正好都不在屋裏頭。”劉嬤嬤附在夫人耳邊小聲說道。
“果然。”洪蔓聽到這個結果，手上的拳頭又緊了緊，段琴果然在那天晚上動了手腳，自己因難產生下孩子便不醒人事，身邊的下人都忙著照看她，誰能想到竟有人趁亂將兩個嬰兒掉包。
“不過有一個丫頭說起當時殷氏的產房中除了穩婆，好像還有一個叫西春的婢女也在裏頭，老奴找到西春住處時，卻發現她在一個多月前死了。”劉嬤嬤又說起另一件可疑的事。
“我去內府查過，殷氏去世後西春就被分到大廚房裏幹活，一個多月前她卻突然離開黎府，之後不久就死在鄉下了。”
洪蔓立馬從劉嬤嬤的話中嗅出些許不同尋常的味，“難道當初對天延下毒的人就是這個西春。”
“老奴也覺得□□不離十了，而且時間都能對得上，正是少爺中毒昏迷的那兩日，有對老夫婦自稱是西春的爹娘，來將人贖出府的。”劉嬤嬤得知三少爺或許才是夫人親兒子時，心裏也悔恨萬分，當初三少爺中毒的時候，她們若是肯查一查，也就不會等到現在不可挽回才發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重要的日子必須把基友們拉出來遛一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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