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煉丹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即便是以程呈的閱曆，他都覺得這種事有些荒謬。
精神力強度的提升有多難，他太清楚了。
宗門內，多少白發蒼蒼都要入土的煉丹師，依舊還處於入門初階。
但是！
古暮煙不可能對自己說一個這樣一戳就破的謊言。
這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難道……
程呈猛然看向楚凡。
“他精神力，已經入門中階！”
為了配合古暮煙的話，楚凡也展露出了自己的精神力。
果然！
程呈此刻的內心簡直無法形容。
他比古暮煙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麽！
這樣的人成長起來，即便是在宗門也有一席之位。
當即，看向楚凡的眼神，更熱切了。
一旁，程童鳶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
小師弟都入門中階了，她這個小師姐還在入門門檻徘徊。
她有些想哭。
但是，突然想到，似乎師傅也才入門初階啊。
當即心情就好多了。
震驚過後，她看向楚凡的眼神，亮晶晶的。
也不知道小師弟是不是有什麽訣竅，能不能傳授給自己這個小師姐。
到時候，自己也要驚豔所有人！
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偷偷的去向小師弟請教了。
“楚凡現在修為低微，此事，還不可外傳。”
古暮煙繼續說道。
“嗯。”
程呈也是一臉慎重點頭，這澤山城可不是他說了算的。
宗門對他的福澤，也就是讓他管理棚戶區而已。
這事如果傳出去，其他勢力可就坐不住了，非過來搶人不可。
他現在已經開始考慮更長遠的事情了。
如今，他雖然已經獲得楚凡的好感，但是，若想長遠的話，僅憑這點是絕對不夠的。
起於微末這點情，不足以完全綁定在一起。
混跡澤山城幾十年的程呈，自然是知曉這一點的，更不想放棄這麽好的一個機會。
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孫女，再看一眼楚凡。
別說，自己這小孫女和楚凡站在一起，還真挺般配的。
若是……
程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臉上綻放出了笑意。
至於楚凡有個師娘的事情，早被他拋在腦後了。
那根本算不得什麽。
而且更證實了楚凡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小孫女就算是跟著他，也不會受什麽委屈。
程呈現在已經在盤算著怎麽拉近兩個小家夥的距離了。
對了！
小孫女不是喜歡去古暮煙那裏麽。
那就是楚凡隔壁。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
那以後就讓小孫女去和古暮煙一起住，他還是很相信自己小孫女的魅力的。
他早就注意到，楚凡時不時的就會偷偷的看小孫女一眼。
有戲！
隻是，這層窗戶紙還是讓小家夥們自己捅破的好。
“師傅，如果不能外傳的話，那小師弟豈不是不能煉製二品藥液？”
程童鳶突然的說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古暮煙眉頭微蹙。
確實如此。
這樣對楚凡來說也不利，因為，修士是需要資源的，特別是煉丹師。
楚凡也無奈。
他還想著突破後靠煉製二品藥液賺取念珠呢，這豈不是說突破了等於沒有突破。
不過，提純的速度應該還是會有所提升。
這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煉製。”
程呈接過了話頭，“隻要藥鋪不公布是誰煉製的二品藥液就是。”
“畢竟，誰也不會懷疑到一個新收的學徒身上。”
說著，他看向古暮煙。
隻要程門藥鋪不刻意宣傳楚凡的存在，自然所有人都會覺得是古暮煙突破了。
畢竟，她是受過宗門煉丹師指點的，而且天賦有目共睹。
程呈是笑著離開煉丹房的。
去歲店鋪淨利潤下降嚴重，是因為淩雲宗派遣下來的煉丹師，澤山城內的店鋪，隻有淩雲宗的能提供二品以上的藥液和丹藥。
如今程門藥鋪雖還不能提供二品丹藥，有了二品藥液，也能搶回一些份額。
他舒心了。
也不知道宗門到底在考慮什麽，居然遲遲沒有反應，反倒是讓他打聽到了一些淩雲宗的秘聞。
關於那位被稱為北域第一仙子的。
所以淩雲宗的吃相才會如此難看吧，畢竟，衝擊金丹境界需要的資源，那可是海量。
……
在剛才的一段時間，楚凡清楚了一些物價。
前年的時候，一品藥液外加十瓶普通藥液，售價是一顆念珠。
但是由於淩雲宗煉丹師下場，如今外加二十瓶普通藥液都已經很難銷售了。
一品丹藥，一顆念珠一枚。
價格沒有發生變化。
至於為什麽，因為，煉製藥液和提純藥液，除非是操作不當才可能失敗，而凝丹，成功率隻有三成。
三成，就是一名合格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優秀的煉丹師了。
古暮煙就是。
即便是再窮苦的修士，都會千方百計備上一枚丹藥，因為這東西，是修士的第二條命。
二品藥液的價格是一品藥液正常價格的三倍。
一顆念珠，一瓶，外加三瓶普通藥液。
二品丹藥，為兩顆念珠一枚，據說，淩雲宗那位煉丹師也少有煉製，隻是擺出一些充當門麵。
畢竟，成功率擺在這呢，凝丹很大概率是會虧的。
而程呈現在給楚凡的收入是，兩瓶二品藥液一顆念珠！
這樣的價格，程呈基本沒什麽賺頭，可以說算是對楚凡的示好。
煉丹房內，古暮煙正在為楚凡講述煉丹。
“將藥液凝聚成丹，是一氣嗬成的過程，這個過程，但凡出點意外，都會導致凝丹的失敗。”
她還詳細的講解了煉丹過程中會發生的各種意外。
楚凡聽的很認真。
他這才知道，凝丹，和提純藥液完全是兩個概念，這也是為何隻有能凝丹的修士，才能被稱為……煉丹師！
即便他現在已經可以提純二品藥液，也依舊隻是個煉丹學徒。
想要凝丹，不僅僅隻是對精神力的精確使用，而且，對控製靈氣的要求也特別高，靈氣化火時，一旦火候不對，也會導致煉丹失敗。
最主要的是，凝丹需要一步到位，中途別說休息恢複，分一下神，都會導致凝丹失敗，所以，低於練氣五重基本不可能凝丹成功。
不過，這對楚凡來說暫時不重要，他現在隻要賺取念珠提升修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