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磕到了好寵
於是,沒等溫長齡說話,佳慧惡向膽邊生:“親一個!”
溫長齡:“……”
溫長齡好想捂佳慧的嘴巴。
別人都沒吭聲,就佳慧,好現眼包,還在那裏:“親一個!親一個!”她還像遊街那樣,有節奏地自己舉手打氣。
溫長齡用眼神製止佳慧,可是沒有用,佳慧已經上頭了。她看向謝商,想要看看他有沒有生氣。
謝商也在看她。
她好像很著急,很無措。
謝商懂得她的意思了:“這可能不行。”他從托盤上拿來幹淨的杯子,倒上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不要太為難她。”
他拒絕的理由是不要為難溫長齡。
佳慧被語言細節戳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好寵!
她宣布,她要磕這一對!
因為門開著,隔壁門也開著,聲音傳了過來,有人在唱搖滾,很吵。謝商稍微走近了兩步,低了低頭,彎下腰和溫長齡說話:“還有別的事嗎?”
認誰都看得出來,他們相熟。
“沒有。”
“那我走了。”
“嗯。”
“你們繼續玩,我就不打擾了。”
謝商打過招呼再離開,從頭到尾他彬彬有禮、進退有度,沒有表現出一點不耐煩和敷衍,最大程度地讓溫長齡體麵和自在。
等人走後,在場的女性們,都默契地看向溫長齡。
佳慧衝到吃瓜一線——溫長齡的鄰座:“溫長齡,”她豎起大拇指,“厲害啊。”
溫長齡摸摸眼鏡,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同事。她不想被八卦,不想被注意。
佳慧沒那麽容易放過她:“從實招來。”
溫長齡一副沒跟上節奏的表情:“什麽?”
“你們私下認識吧?”
佳慧還不知道謝商的名字,暫且用她給之前取的代號吧。
就憑穀家那個極品上前的那兩步,還有彎下腰的弧度,佳慧敢肯定,不可能沒貓膩,憑她磕cp的經驗,八字已經有一撇了。
溫長齡從實交代:“認識。”她立馬補充,“但不熟。”
佳慧很興奮,比自己談戀愛還要興奮,戀愛果然還是要看別人談,不管,就是在談:“快展開說說,怎麽認識的?”
“我們是鄰居。”
佳慧是會找重點的,差點跳起來:“你也住花間堂!!!!”
那可是寸土寸金的花間堂!
同事們的目光又一次齊刷刷地射過來。
溫長齡恨不得把頭都搖斷:“不是不是,我不住那裏。”她降低音量跟佳慧說,“謝商的店麵在我房東隔壁。”
“緣分啊。”佳慧右手握拳,用托孤的語氣為溫長齡打氣,“溫長齡,把握住,姐妹的以後就靠你了。”
“……”
溫長齡一抬頭,對上了喬漪的視線。
喬漪恨不得把她瞪穿了。
何葉在旁邊幸災樂禍呢:“你閨蜜的竹馬不是在忙嗎?我看也沒多忙吧。”看喬漪不痛快,何葉就很痛快,因而看溫長齡的眼神慈祥了好多,“還是我們長齡麵子大。”
我們……長齡?
溫長齡發誓,除了在工作上,她跟何葉都沒有講過話。她受寵若驚。
喬漪拿起包,哼了一聲,出去了。
她出去給方既盈打電話。
“盈盈。”
方既盈的聲音聽上去文弱輕柔:“這麽晚有事嗎?”
“你認不認溫長齡?”
“不認識,她是誰?”
“我們醫院的一個護士,剛剛玩大冒險遊戲,她把謝商帶來了。”
方既盈的聲調立馬變了,問得很急:“四哥也在?”
“不是跟我們一起,他跟朋友在另外的包廂玩。”
喬漪的口吻像在匯報。
她和方既盈高中同校不同班,從那時候就認識了。雖然她對外總說方既盈是她的閨蜜,但她自己也清楚,方既盈一個有名有錢的千金大小姐,怎麽可能真把她當閨蜜。方既盈隻是需要一個跑腿的、一個陪聊的、一個逛街幫忙拎包還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陪襯。
“那個護士還做了什麽?”
喬漪如實說:“這倒沒有,謝商就過來露了個麵。”
方既盈似乎鬆了一口氣:“四哥心情好的時候,隻要對方不越界,他都挺好說話,會幫伱同事一個小忙也沒什麽。”
可是謝商一點都不看你的麵子。喬漪聰明地把這句話咽回了肚子裏。
謝商回了包廂,還沒坐穩,賀冬洲就過來問了。
“剛剛那個,認識?”
賀冬洲不是愛八卦的人,主要是這樣的情況前所未有。謝商這個人對異性雖然挺講禮節的,但是邊界感太強,從來不給別人越界的機會,自己更是克己複禮,潔身自好得不像個俗世裏的人。
謝商可從來不玩**的遊戲。
他這麽回答:“鄰居。”
賀冬洲不太信。
穀易歡突然從沙發後麵冒出來,像隻鬼:“她的聲音聽著好耳熟,臉沒看清,眼鏡也有點麵熟。”
先前穀老先生從醫院回家,溫長齡是兩位隨行護士之一,穀易歡跟她應該在花間堂碰過麵。
但穀易歡這個腦子,容量不大。
謝商抬了抬下巴,示意屏幕:“你的歌。”
是穀易歡的原創歌曲。
穀易歡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歌手,一名原創歌手。但現實很殘酷,為了讓ktv能夠搜得到他自己的歌,他花了好大一筆錢。他的歌唱事業,到目前為止,還在源源不斷地貼錢。
穀易歡立馬拿起話筒,深情演唱。
謝商和賀冬洲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聊酒、聊茶、聊午渡的香水,聊生意,沒有固定主題。本來男人堆裏最喜歡聊的話題應該是女人,但謝商不喜歡,賀冬洲也不喜歡。
“你最近有點怪。”賀冬洲說。
謝商給自己倒了酒:“怎麽怪?”
謝商不貪杯,因為他酒量很一般,不是必要場合,他是不愛飲酒的,很少會主動倒酒。
“說不上來。”賀冬洲用掌心壓了壓左邊耳朵,實在是被穀易歡吵得耳朵疼,“搬了店生意怎麽樣?”
“不怎麽樣。”
“你應該不是去做生意的。”賀冬洲沒骨頭地半躺著,一隻手撐著臉,即便是這幅姿態,他的儀態也是沒得挑的,隨手一幀都是畫報平麵,他懶懶散散地閑聊,“荷塘街一定有什麽讓你很感興趣,比如剛剛那個女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