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又沒糧了,要不再屠城？
次日，早上。
曹操又把眾人聚集到議事大廳，除了陳舟和還在養病的戲忠，其他人都來了。
剛剛加入的郭嘉也在，已經和曹操部下的文臣謀士完全熟悉了，都互相佩服對方的才學和能力。
今天曹操把眾人聚集過來，首先是繼續商議和研究，陳舟那個規劃的事情，郭嘉他們就把昨天從陳舟那裏聽來的，關於袁紹的問題說出來，補充了整個規劃，使其更完整了。
曹操得到陳舟對袁紹不會迎接天子的分析，又一次感到前途一片明亮。
穩得不能再穩了。
這個主題，很快便結束了，開始下一個商議的事情。
“主公！”
滿寵突然說道：“從春季開始，兗州隻下過數場不大的雨，下半年大旱，收成少得可憐，州內百姓收不到糧食，存糧食用到這個時候，差不多要見底了，我們軍中的存糧，也要見底，最多還能再用半個多月。”
“又沒糧了？”
曹操的心裏頓時一沉。
糧食在亂世，比人命還重要。
隻要有糧食，才能活命。
現在糧食又不足了，不僅是曹軍裏麵的不足，還是整個兗州都沒有足夠食用的糧食，否則他們還能找兗州百姓征糧。
曹操說道：“我們不是抄了張邈等人的家？那些糧食那麽快又用完了？”
張邈等世家豪族，存糧並不少，抄家之後應該能堅持一段時間才對。
“抄家了沒錯，但百萬黃巾，每天的耗費，都是個天文數字。”
“另外兗州世家的存糧，其實也沒多少了，這兩年的天氣不怎麽好，經常遇到旱情，張邈等人在早兩年曾派糧救濟百姓，我們抄家之後把糧食據為己有，除了要分配給投降的黃巾，還要分配給部分百姓。”
“這一來二去，分下去的多了，糧食便見底了。”
滿寵回應說道。
曹操皺起眉頭問道：“屯田呢？”
他們一邊屠徐州，一邊屯田養活那些黃巾。
荀彧說道：“主公，幹旱起來，就算屯田也沒用啊！”
荀氏等世家的人，早就把家裏的糧拿出來支持曹操，現在讓他們捐糧，已經無法再捐了。
糧食危機又一次縈繞在曹操頭上，一時間無解。
畢竟糧食不是憑空就能變出來，需要種植和時間，需要天氣配合，少一樣都不行。
“我們怎麽辦？”
曹操看向眾人便問。
在座的謀士，全部安靜下來。
他們也不會把糧食憑空地變出來，如今正值亂世，又經常出現天災，很多世家大族都把糧食藏著掖著，就算拿出來賣，他們也不一定買得起，更別說借糧了。
郭嘉剛來，對曹操身邊的情況還不完全了解，發表不了什麽建議。
“要不，再找個地方屠城？”
坐在角落裏的程昱突然提出這個建議。
曹操首先想到的，就是徐州，聽了程昱的話，在想要不要再去屠一次徐州？
“不行！”
荀攸反駁道：“渡之說了，不能再屠徐州，其他地方也不行，再屠城的話對主公的影響不好，不如我們在豫州調糧回來？”
提到豫州，郭嘉終於有發言權，畢竟自己剛從豫州來的，搖頭道：“也不可行！兗州這幾年幹旱不斷，豫州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根據我的了解，豫州百姓的糧食隻夠自己食用，如果調動了，必定挨餓，除非能從世家裏麵借糧。”
世家是不可能借糧給他們。
聽完了郭嘉的話，議事大廳內，很快又陷入沉寂。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找世家買糧！”
鍾繇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曹操苦笑道：“元常說得是好，但我們沒錢啊！”
他死了的父親曹嵩買官，都快把家裏的家底掏空了，買回來的官當了沒多久，就被擼下去，都未能把買官的錢撈回來，另外被張闓殺了的時候，曹嵩的財物也都被張闓劫走了。
曹操能夠起兵討伐董卓，還全靠夏侯和曹家鼎力支持，以及譙縣衛弘的投資。
否則就沒有現在的曹操。
“董卓鑄造小錢，把我們大漢的錢幣體係，擾亂得一塌糊塗，無論五銖還是小錢，在外麵根本沒有人要了，我們手頭上的銅錢，一文不值。”
荀彧又說道。
大漢的貨幣體係，被董卓搞得完全崩塌。
銅錢已經毫無價值，外麵的人交易，不是用布帛，就是用那些珠寶、金子等。
布帛在古代很多朝代，都是硬通貨，和糧食一樣可以用作交易。
曹操手頭上是有不少銅錢，但也正如荀彧說的那樣，毫無價值，花不出去，用來買糧的話，糧商根本看都不多看一眼。
屠城不行。
買糧不行。
借糧更是借不到。
“怎麽辦？”
曹操問眾人。
沒有糧食，豈不是要餓死很多人？
軍中士兵說不定還會發生嘩變，把他們的希望全部打亂。
“主公！”
這個時候，程昱又說道：“我們應該在豫州和兗州範圍內，全麵禁止釀酒，以保存糧食。”
釀酒需要很多糧食，在戰國時期的秦國，一年之中隻有過節才能喝酒，目的在於保存糧食，便於大秦橫掃六國。
“另外。”
程昱眯了眯雙眼，好像想到了什麽特殊的主意，又道：“我有一個籌備糧食的方法，可以盡量地為主公分擔一個縣的糧食問題，以及兩萬士兵。”
曹操大喜地問：“仲德有什麽方法？”
其他人此時都把目光，投落在程昱身上。
想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方法，居然能緩解糧食危機。
“這個方法，無法擴大使用，也是我的秘密，請主公不要問下去。”
程昱深吸了口氣，好像做下了某個迫不得已的決定，又道：“如果主公不信任，可以當我沒說過，但說是真的不能說。”
滿寵說道：“根據我們的存糧，最快在半個月之後，就會出現很多餓死的百姓，仲德真的不能說？”
“不能！”
程昱歎道：“我能做到的，僅有這些，請你們不要再逼迫我了。”
既然如此，他們也就放棄追問。
也明白程昱應該有什麽苦衷，並且這是個不怎麽好的籌糧方法，否則不會不公開。
“籌糧一事，辛苦仲德了，我們不再過問。”
曹操也不管了，隻要有糧食即可，又道：“子脩，你有空去找渡之，看他有沒有別的辦法，另外我們再想一想應該怎麽辦。”
提到了陳舟時，他們眼眸一亮。
或許陳舟又能給他們帶來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