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麵之緣的故人
踏入宣政殿，百官都不禁回頭看去。
秦風！怎麽又是這個秦風？他不是禦醫嗎？這檔子事他也能摻和？
而拓拔雲磊看到秦風的麵容後，竟踉蹌著退開半步：“你！怎麽是你？！”
秦風天香樓攪局的事情，就隻有幾人知道，贏旭作為知情者卻也裝著傻：“龍驤王，你認識秦風？”
拓拔雲磊愣了愣神，而後咬牙道：“有過一麵之緣！”
但他也隻能如此回答，總不能說這貨逼著他去帝都集市咒罵自己老師吧？那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然而秦風卻補充道：“前幾日在天香樓，僥幸勝過龍驤王一次，不過當時家中有事，走得著急……”
說著，秦風朝拓拔雲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倒是忘記問了，當時賭約龍驤王可有履行？”
【你嘛！你嘛S了！】
拓拔雲磊在心中大罵，但因為在贏旭麵前，隻能堅持掛著笑意：“本王自然會遵守約定！”
一旁的贏旭讀懂秦風心思，便佯裝疑惑道：“哦？還有彩頭？給朕說說看？”
聽到贏旭的話，拓拔雲磊立刻拱手道：“秦皇陛下！下臣覺得，還是別耽誤時間了！”
秦風瞥了他一眼，隨話說王者局交閃不殺，但很抱歉，在下鑽石，交閃追著砍：“沒什麽，就是讓龍驤王去集市嚷嚷幾嗓子，至於其中內容……”
話還未說完，拓拔雲磊便怒斥一聲：“你到底要如何？”
秦風咧嘴笑著：“龍驤王閣下怎麽急了，那不說就是了！”
群臣看到拓拔雲磊如此模樣，盡都憋著笑，而幾個舉子當時就在現場，更是難以忍住，隻能側過臉，但卻沒有控製住發抖的身子。
贏旭也適時打斷道：“龍驤王，這位永寧縣男將與你比試第二局，這一局，隻他一人出戰！”
那一日在天香樓，拓拔雲磊已然見識過秦風的才學。
但此次比試的中秋詞，拓拔雲磊是早就準備好的，而且還經過他老師潤色，自然無懼。
上一次失去的場子，他今天一定要找回來。
“永寧縣男！天香樓那日，你與本王作賭，要了彩頭！不如今日你我再額外添個彩頭！敢是不敢？！”
秦風愣了，他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獲，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好！當初在下提出讓你放棄婚約，如今看來卻不用了！那額外的彩頭，不如就賭點大的！”
“大的？你能更我賭多大？”拓拔雲磊不屑道。
秦風抬頭望向贏旭：“陛下，此次彩頭又您來負責，您覺得如何？因為我想拿來當彩頭的東西，我沒有！”
贏旭笑了，問道：“說說，你想拿什麽當彩頭？！”
“臣以一命換一州！希望陛下拿出一州之地給我與龍驤王作賭！倘若我輸了！腦袋賠給陛下！”
贏旭尚未答話，群臣先是發難：“秦縣男！慎言！”
“國土乃是國之根本！一州之地！豈是你那條命能比擬的？！”
“就是！簡直胡來！陛下萬萬不可任由秦縣男胡來！”
拓拔雲磊也沒想到秦風會提出這樣的賭注，嘴角不禁抽了抽。
而贏旭雖然對秦風寬容，也不會拿國土當其彩頭：“秦風，錢銀倒是無所謂，這國土之地，不可！”
聽到這個答案，秦風亦無奈。
但細細一想，又是自己唐突了點。
他知道那篇傳世之詞有必勝把握，可贏旭等人不知。
“既然陛下不同意，那就淺淺拿五百萬兩白銀出來？”
五百萬兩，是秦國半年糧稅，雖然有些多，卻也不算傷筋動骨，因此贏旭同意了。
得到贏旭首肯，秦風又道：“龍驤王，五百萬兩你應該有吧？”
拓拔雲磊不屑道：“區區五百萬兩，自然是有的！不過你說你的命可以拿來賭，本王感興趣！雖說你那條小命抵不上一州之地，但一城之地賭你一命，你敢嗎？！”
有著必勝把握，秦風自然無懼：“好！就以一命賭一城！”
不等拓拔雲磊答話，他先是對贏旭道：“陛下，臣拿命換來的一城之地賣給您的話，到時候能不能賞點錢給我？畢竟娶公主，我也得備點聘禮什麽的，您說是吧？”
贏旭頗為無語，但最終還是應下了。
此刻，拓拔雲磊才知道秦風為何要在天香樓跟他爭鋒相對，也明白為何現在秦風要以命博他一城。
不過秦風的話，讓他很不爽：“你倒是自信！你就覺得定能勝過我？”
秦風揮揮手：“不，勝過你算不得什麽本事，就是你老師來了，都贏不了！在下這首中秋詞，乃此類絕巔！”
“大言不慚！”拓拔雲磊怒斥道。
“是否大言不慚，你聽完便知！你也無需動腦子想了，就讓在下先拋玉引磚。當然了，說不定等在下的詞出來，你那塊破磚估計就沒膽子亮出來了！”
自信！膨脹！
不說拓拔雲磊，就連秦國百官跟舉子都覺得秦風太過於囂張！
贏旭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秦風，他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詞，才能配得上一類絕巔！
眾人的態度，秦風直接選擇無視，他負手而立，緩緩念誦。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僅僅第一句，眾人原本不屑的表情就變成了凝重！
把酒問青天？何等磅礴的氣勢！
贏旭亦是滿意的點著頭，這小子的文采當真超凡！
拓拔雲磊則臉上掛著難以置信！
就這第一句！他就遠遠比不上了！
往後呢？！
對對對！
還有後麵！
說不定就這麽一句傳世之句！
他還有機會！
隨後，秦風的聲音再度於宣政殿內**開！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上半闕念誦完畢，秦國眾人盡皆呆滯在原地。
這等才學！他們比不上！恐怕唯有仙人，才能寫出這樣一闕詞吧？！
哪怕下半闕是垃圾，僅憑著上半闕，都足以奠定秦風詞仙之名！
難怪！難怪他敢說這篇詞出世就能讓世間中秋詞都黯然失色！
拓拔雲磊更是直接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嘴上念念有詞：“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的年紀，怎麽能寫出這樣的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