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是她 年齡對不上

棒球棍結結實實地落下,砸在顧晉深頭上。他還沒看清襲擊者的模樣,昏天黑地眩暈襲來,他的身子,晃晃悠悠倒地。

路虎車的車門,完全打開,顧硯辭長腿一邁下車,順手丟掉棒球棍。

他黑眸四下打量,搜尋林淺。

林淺站在灌木叢後方,見顧晉深受襲暈倒,她快步跑過來,抬腳亂踢顧晉深。

顧硯辭挺拔頎長的身軀後仰,背靠車頭,靜默無言的盯著林淺,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戲的架勢。

待林淺泄憤完畢,顧硯辭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簡短冷沉說出兩個字:“上車!”

他首先坐進駕駛室,林淺乖覺坐進副駕駛。

顧硯辭搖上車窗,正要駕車離開,林淺突然間出聲:“等一下,我有點東西要拿。”

她下車,跑到麵包車前,推開車門,上車,找到她遺落下的七八個紙袋,雙手拎起,緊趕慢趕折回。

顧硯辭看了看她特地取回的紙袋,略感興趣問:“什麽好東西?”

林淺放下紙袋,實話實說回答他:“剛買的旗袍。”

“哦,”顧硯辭垂眸,審視她身穿旗袍,更顯凹凸有致的窈窕身軀,“你穿旗袍,別有一番風味,就是……”

後麵的話,顧硯辭有意咽住。

林淺穿著的旗袍,沾滿肮髒灰塵,布料遍布褶皺,美感大打折扣。

顧硯辭一踩油門,啟動路虎攬勝,車子駛上寬闊公路,沿來路風馳電掣的前行。

無人說話,車內沉寂無聲。

林淺隻覺尷尬,她沒話找話地說:“謝謝你趕過來救我。”

顧硯辭掃她一眼,幽深眸光帶著琢磨探究的意味,“怎麽跟那個下頭男勾扯上的?”

他問,林淺不敢撒謊,原原本本照實說。

聽她說完,顧硯辭神色冷銳,肆笑說,“下頭玩意兒,賊心不死。”

他雙手轉動著方向盤,突然間來了句,“其實也怪不了他,你確確實實有令他賊心不死的資本。”

林淺背脊發涼,心裏暗自揣測,顧硯辭說這句話的用意。

思索一會,林淺舔舔嘴唇說:“他結了婚,大概就收心了。建議你以長輩的身份,逼他結婚。”

前方是紅綠燈,顧硯辭停車。

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方向盤,語氣漫不經心,又帶著玩味說:“顧家從沒有男性長輩,勸小輩結婚的先例,我不想破例。你想他趕緊結婚,那你以小嬸子的身份逼婚。”

林淺:“……”

顧硯辭身穿灰色襯衣的上半身,朝她斜倚,緩緩靠近她,疏離眼神蘊含幾許期待,“來日家宴上,還望顧太太好好表現。”

……

回到麓湖,林淺新換了一身幹淨旗袍,信步走進廚房。

折騰到現在,她晚餐都沒吃,肚子饑腸轆轆,餓的難受。

一個人吃晚餐,林淺沒心思做一桌子像模像樣的飯菜。

她從冰箱裏,拿出一袋之前空餘時間包好的小餛飩,又往琺琅鍋裏,加了半鍋清水。

水開,小餛飩下鍋,待小餛飩麵皮呈半透明狀,漂浮上沸騰翻滾水麵。林淺又往鍋裏撒了些許菜葉。

菜葉熟透後,她盛了滿滿一碗餛飩,加入蔥花香菜,端上餐桌開吃。

顧硯辭經過廚房,不經意間側頭,正巧看見林淺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個的吃餛飩。

餛飩本是最簡單不過的麵食,看林淺津津有味吃得香,顧硯辭食欲大開。

他進屋,在林淺對麵落座,問她:“還有嗎?”

林淺一愣,“你說餛飩?你要吃?”

“嗯,”顧硯辭眼巴巴盯著她手裏盛著一整個小餛飩的湯勺,嘴裏唾液加速分泌,“餓了。”

林淺另拿起湯碗,裝入琺琅鍋裏剩下的餛飩,“就這麽點,夠嗎?”

顧硯辭不餓,隻想嚐嚐小餛飩的味道,他接過湯碗,“夠了。”

小餛飩麵皮菲薄,不失筋道口感。餡料葷素搭配,芹菜,豬肉末,蝦仁混雜……還有一股獨特的異香。

顧硯辭隨口問道:“你加了特殊作料?”

林淺喝了一口餛飩湯,告知說:“加了一點筍幹,我做帶餡麵食,習慣於添加筍幹,增添特殊風味。”

顧硯辭手指一頓,認真嚴肅的打量她。

記憶之中,那個她,說過類似的話語。

細看林淺白嫩到能吹彈可破的肌膚,再聯想她今年年齡,顧硯辭自嘲垂眸。

是他疑神疑鬼亂想了,怎會是她,年齡對不上。

吃飽喝足,林淺來到書房,

她想玩會兒遊戲再睡覺,一進屋,正坐在書桌前伏案工作的顧硯辭,倏然放下文件,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林淺現在穿著的旗袍,乃織錦緞裁剪而成,做工精良,異乎尋常的貼合她凹凸有致的曲線,豐盈細腰一覽無餘。

兩側開叉處,隱隱約約,露出修長勻稱的**,伴隨她曼妙生姿的步伐,時隱時現,吸睛且撩人。

外表斯文禁欲,骨子裏放浪形骸的顧硯辭,眼眸裏瞬間氤氳起迷離暗欲。

他承認,林淺總有令他把持不住的資本。

林淺拉開電腦桌前皮轉椅,顧硯辭疾步上前,從她的身後抱住她,再低頭隔著旗袍布料,親吻她的肩頭鎖骨。

林淺一動不動,任由顧硯辭胡作非為。

幾分鍾後,顧硯辭抬頭,摟著她轉身,將她的雙手按在桌子上,再撩起她的旗袍下擺……

前方,有全身鏡,林淺抬頭,正好看見此時此刻上演的“現場直播”

顧硯辭陶醉其中,她……

顧硯辭還算紳士,每次都顧忌她感受,讓她享受到妙不可言的樂趣。

這次也是。

可他突然襲擊,不給她準備時間,不問她意願,開場就直奔主題。她心底,免不了有些抗拒,動作稍顯僵硬。

驀然,骨節分明的男人手,緊纏住她按在桌子上的纖纖玉指。

顧硯辭銳利緊繃下頷抵在她肩頭,氣息紊亂,問她,“你今晚不太對勁,想什麽呢?”

林淺搖頭:“沒想什麽。”

她對自己現今的身份,一直定位明確:床伴!

顧硯辭,則定位成金主。

金主予取予求,床伴無可拒絕。

……

許久之後,林淺渾身脫力,癱軟在身後男人懷裏。

顧硯辭的右手,流連忘返撫摸她的腰身,隨口問道:“買了幾件旗袍?”

“八件,”林淺回頭,笑盈盈說:“用那張黑卡付的賬,感謝金主大人,讓我二十四歲就實現經濟自由。”

“就買幾件夠穿嗎?”顧硯辭啄吻她緋紅的耳垂,“我查過那張卡的月消費額度,還剩一千五百萬,你要買什麽盡管買,我不會指責你亂買東西亂花錢。”

“哦,”林淺轉身,與他麵對麵,“此話當真?”

顧硯辭退後一步,拉起她的雙手,語氣誠摯說:“當然是真的,林淺,我知道,你不愛我,連最基本的喜歡都沒有。你出於不得已原因委身我,每天被我*,你心裏委屈得緊,我用金錢補償你,多多少少能衝淡你心裏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