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新搬來的鄰居
宋餘聽著保鏢隊長的匯報,眸色越來越冷,冷冷道:“好,我知道了,馬上送他去醫院,我很快就能趕過去,拜托,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她怎麽都不會想到。
秦率那個人渣竟然會自殺,也沒讓人做防著他的準備。
割腕,吃安眠藥。
他可真厲害!
他可真能耐!
若不是為了澤寶的手術,她真的很希望,他現在就去死!
丹尼爾跟威廉,還在就宋澤手術上的細節,進行進一步的完善工作,在人體模型上做手術演練。
看到宋餘一言不發,沉著一張臉往手術室外走,渾身散發超低氣壓,冰冷到讓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威廉先反應過來:“奧黛麗,你去哪裏?”
宋餘頭也沒回,咬著後槽牙道:“去救傻逼!”
秦率不能死。
威廉跟丹尼爾,對視了一眼之後,聳了聳肩,繼續做手術,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她會出什麽事。
宋餘這邊,剛剛上了車,電話又打來了,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她緊張的屏住了呼吸,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第一時間按了接聽。
保鏢隊長的聲音,已經變得驚慌失措,忐忑不安的道:“宋小姐,秦率他跑了。”
宋餘眉心緊蹙,揉著亂跳的太陽穴,想要殺人的都有了。
秦率跑了。
他裝自殺休克騙過了保鏢,趁著保鏢關車門的功夫,打開另外一邊車門逃跑了。
保鏢們已經去追他,目前沒追到人,還在尋找中。
保鏢隊長的聲音,低沉,帶著滿滿的懊惱自責:“宋小姐,對不起,是我們沒有看好他,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
“這是個意外,不怪你們。”宋餘深深呼吸了一口,讓自己的頭腦,保持冷靜:“是我沒想到,他會自殺,會做出這種事,忘記提醒你們了。”
她都沒料到。
秦率那個人渣,會做出這種事情。
這些保鏢,隻是負責看著他,又怎麽會料到,他都失血性休克了,還能逃跑呢?
宋餘過去四合院的時候,隻看到一灘血跡,血量差不多有一升左右的樣子。
按照常理來說,失血這麽多,別說跑了,動他都動不了。
她蹲下來,手指沾了點血,在指腹間輕輕撚動了一下,確定這是真的血。
從血液的顏色跟溫度能判斷出。
這些血,不是假的,也不是提前準備好的。
而是真的都是從秦率的身體裏,流出來的。
秦率失蹤了。
最後的監控畫麵裏能看到,保鏢們在追他。
追著追著,他進了前頭的一處灌木叢,之後,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宋餘看著畫麵裏,距離灌木叢,大概有一裏左右的玉龍湖,陷入了沉思,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片刻之後,她眸色一凝,對保鏢道:“馬上帶人,封鎖玉龍湖附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秦率最有可能逃走的路線,就是跳玉龍湖裏逃走。
雖然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躲過了監控,躲過了保鏢的追蹤,可心裏隱隱就是有種感覺,他借由玉龍湖脫身了。
此刻。
玉龍湖裏。
有人自水麵上,破水而出。
這人,身上的衣服,跟秦率逃走的時候穿的,一模一樣。
可不同的是,他生著一頭粲然的銀發,五官精致俊美到雌雄莫辨,微微眯起一雙細長的眸,狐狸似的帶著說不出的鬼魅邪肆。
湖麵上的豪華遊船上,身穿一身優雅精致的旗袍,撐著一把傘的漂亮女人,微微屈膝蹲在甲板上,伸出一雙柔荑來,將他拉上了船,微微躬身,態度恭敬:“主上。”
他微微點頭,旁若無人的脫去了身上濕掉的衣服,微微勾起唇角,笑意妖冶:“傅寒聿那邊,有什麽動靜?”
“現在正發動力量在尋找您,這幾天以來,他一直在調查秦率,我覺得,他一直在懷疑您的身份。”女人回著話,將早就準備好的一件寬大的浴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是屬狗的。”秦率嗬了一聲,赤著一雙腳,進了船上的套房,推門的時候,又回頭吩咐:“回東大街胡同。”
東大街胡同。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正是宋餘安置秦率的那套四合院,所在的胡同。
這處地方,是古代的時候,朝廷的達官顯貴們的居住地,距離故宮很近,留存下來完整度比較好的建築,也是整個帝都之最。
宋餘等人找秦率,一直等到了中午的時候,才出門,準備離開。
她的車子,就停在了門口的停車位上。
剛剛出門,迎麵就見,有人從胡同口過來。
那人,撐著一把黑色的遮陽傘,一頭銀發,在黑色遮陽傘的映襯下,越發顯得璀璨耀目。
他一張臉俊美到雌雄莫辨的臉,肌膚細膩如白瓷,氣質鬼魅中,又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一抹靈動。
宋餘沒忍住,多看了他一眼。
那人很快,就已經走近了。
宋餘也已經打開了車門,準備上車。
那人卻徑直朝著她過來,到了她麵前停下腳步,笑著遞給她一張金燦燦的名片,道:“美女,我是你家新搬來的鄰居,認識一下。”
宋餘接過名片,看著金色名片上,漂亮的一手行書簽名:司徒飛卿。
陽光下,能一眼就看出來,名片,是真的金箔。
掂量一下,重量還不輕,得有個二百克的樣子,確定了,是真土豪!
“我從小在國外長大,最近剛剛回國,對帝都的一切都不太熟悉,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司徒飛卿對著她伸出手。
宋餘對著他微微頷首,笑了笑,沒去握手,隻給他遞過去一張名片:“多多指教。”
這麽土豪奢侈的名片。
他是那個司徒家的人?
司徒家,是這個世界上,收藏珍稀藥材最多的家族,不過早在百年前,就舉家移民了。
她是個對珍稀藥材有很大執念的大夫,一直以來,倒是很想認識一下司徒家的人,如果他是的話,可以適當接觸一下。
“宋餘。”司徒飛卿喃喃念出聲來。
“司徒先生,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宋餘說完,上了車。
司徒飛卿,看著她的車子,在胡同裏消失,狹長的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詭異的弧度來,將她的名片,順手放進了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