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他是該,好好磨磨刀了

林士榮看過去,對麵,正站在一個糖炒栗子攤前的女孩,可不就是宋餘。

開車的柳浩宇,也轉頭看了過去。

對麵。

宋餘的身邊,是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離得有點遠,又是背對著,看不到男人的長相,隻能看到他把一顆剝好的栗子,喂到了她的嘴裏。

她轉頭,在看著他,精致的側臉上,洋溢的滿滿都是幸福溫柔的笑。

這一刻。

一種被綠了的恥辱,讓他嫉妒到要瘋了,呼吸都帶著火,咬牙切齒地一聲低喃:“奸夫**婦!”

路上車很多,有點吵。

後座上的林士榮夫妻,沒聽到他的話。

大舅媽不滿的嘲諷道:“老公,就是那個男人吧,你可得跟小妹好好說說,他一個殘廢,怎麽配得上魚兒,他肯定就是衝著宋家的錢,衝著魚兒的本事來的。

這種鳳凰男,最會算計了,別到時候被人騙得人財兩空。”

林士榮之前也看到了資料,說宋餘的男朋友是個殘廢,也沒放在心上,此刻看過去,不由皺了皺眉:“這件事,我會跟小妹說的,我們林家,可不能要這樣的殘廢做女婿!”

簡直是丟人現眼。

他也不知道宋寧生怎麽想的,自己的親生閨女,也不知道好好管管,放任她跟個殘廢在一起。

“就是。”大舅媽跟著附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侄子,道:“老公,魚兒這樣的品貌,也隻有我家浩宇,學曆高有本事,才配得上她。”

柳浩宇目光陰沉地盯著傅寒聿,暗自下定了決心。

他一定要找人,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殘廢,讓他知道,跟他爭女人,會是個什麽樣淒慘的下場。

宋餘隻能是他的女人。

他娶了宋餘,就能得到丹尼爾教授的鼎力相助,憑著他的本事,絕對可以在醫學界,一飛衝天,飛黃騰達。

不遠處的傅寒聿。

突然回頭,深邃冰冷的狹長雙眸,朝著路口的方向望過去。

宋餘奇怪地跟著看過去,隻能看到湧動的車流,把糖炒栗子往他手裏一塞,問:“看什麽呢?”

“沒什麽。”傅寒聿一手拿著熱乎乎的糖炒栗子,一手牽著她的手:“大叔剛剛喊了,咱們的烤地瓜好了。”

兩人手牽著手,去拿了烤地瓜。

回來的時候,路過賣冰糖葫蘆的攤子。

宋餘又拿了幾根冰糖葫蘆,自語道:“澤寶跟洵寶,肯定想吃冰糖葫蘆。”

傅寒聿笑笑,輕應了一聲:“嗯。”

然後就看著,說澤寶想吃冰糖葫蘆的小姑娘,一串冰糖葫蘆上麵,被她咬下一顆,還冠冕堂皇的道:“這家新開的,以前沒吃過,我幫他們先嚐嚐好不好吃。”

傅寒聿低低地笑出聲來,眼底神色寵溺,笑意卻帶著幾分揶揄,聲音有幾分啞,越發顯得性感:“好吃嗎?”

宋餘被他看得臉有點熱,假裝看不到他的戲謔,就覺得自己吃獨食,是有點不厚道,拿了一串遞到他嘴邊:“你想吃的話,你也幫忙嚐嚐。”

傅寒聿的眼睛,盯著另外一串,道:“我想吃那個。”

宋餘一看,是自己剛剛咬了一半的一顆,也沒什麽害羞的,拿了就喂給他,調笑道:“傅寒聿,我看錯你了,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傅寒聿吃了半顆糖葫蘆,追問:“我是怎樣的人?”

宋餘又咬了一半糖葫蘆,把剩下的一半喂給他吃,慢條斯理地道:“悶騷,你就是垂涎我的人!”

傅寒聿看到她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笑意,一顆揪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笑著默認了,吃著她喂給的糖葫蘆。

澤寶發病了。

他過來的時候,就見她一臉愁容的樣子,看得他心疼。

澤寶醒來後,說想吃糖炒栗子,他把她帶出來逛逛,疏解一下心情。

夜市離家並不遠,開車的話,這個時間會堵車,還不如來回走著來的快。

兩人很快就回了家。

“媽咪,今天的烤地瓜真好吃,好甜。”宋澤不吝誇獎,吃得別提多香了,對著她露出一臉的笑。

“慢點吃,買了好多。”宋餘臉上帶著笑,隻是看得一顆心一陣陣地揪疼的厲害。

她知道,兒子其實沒有什麽胃口,就是怕她擔心,才會吃東西。

“都給你吃。”旁邊的傅洵,幫著剝糖炒栗子,把一顆顆剝好的栗子,都放在了宋澤麵前的盤子裏,還問:“宋澤,你不是最喜歡吃我家廚師做的紙杯小蛋糕嗎?我讓爺爺給你送過來好不好?”

宋澤好可憐,下午的時候發病了。

他肯定很疼很難受,流了很多很多血,不然的話,臉色不會那麽白。

他在學校的時候,有時候也會流血,可是臉色都沒有像現在這麽白,這麽嚇人過。

“那你明天帶小蛋糕去學校。”宋澤笑嘻嘻的道,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歡快,又有活力,努力的吃著東西,讓自己盡快恢複體力。

“澤寶,吃了這次烤地瓜之後,手術之前,都不能吃甜食,要忌口。”丹尼爾很認真嚴肅地看著他道。

“收到,丹尼爾爺爺。”宋澤脆生生的道。

這天晚上。

丹尼爾跟威廉,留下來住。

傅寒聿帶著傅洵,回家了。

至於過來找林霜落的林家人,被她用借口,阻止了他們過來看宋餘,問就說:魚兒她累了,已經休息了,改天再帶她去林家走親戚。

林士榮無奈,還能逼她不成?

大舅媽氣得鼻子都歪了,一肚子的火,她明明就看到宋餘跟那個殘廢在夜市上你儂我儂的,什麽休息,就是借口,不想讓他們去見她罷了!

臨走的時候。

柳浩宇借口有事,先走了一步,聯係了一些道上的人,開了好幾輛車,分散在了宋家附近,等著收拾傅寒聿。

傅寒聿的車子,剛剛開出宋家。

程西眼神一凜,有殺氣漫出:“三爺,有車子在盯著咱們。”

傅寒聿靠在座椅上,闔著雙眼閉目眼神,漫不經心的吩咐:“報警,告訴陳鑫,放走一個人,他那個位置,該換人幹了。”

這些日子。

他過於低調了。

以至於某些人,覺得他們又行了。

他是該,好好磨磨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