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要不要,我幫你

吳海信有點尷尬了,不過麵上還是保持著笑:“阿清你是誤會我了,我會好好跟你解釋,給你一個交代的。”

該死的。

他要捏死宋家,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偏偏,他現在,隻能幹生氣,不能弄死他們!還得忍著惡心,去討好他們!

“就是就是,阿清,咱們等會兒慢慢說。”宋寧合站出來做和事佬,把宋行清拉到一邊,跟他小聲地耳語了兩句。

宋行清聽完,眸色更冷了,沉聲道:“阿風,你去找宋餘,不行就帶著她走,我倒是要看看,吳海信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大哥,我倒是覺得,吳海信是真的來道歉的。”宋行風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對麵,停在小院裏的那輛車。

傅家三爺出手的話。

吳海信還不得被嚇得屁滾尿流!

宋行清一心在想著怎麽應對吳海信,沒注意他在說什麽,沉著一張俊臉,轉身也跟了過去。

不管他想要做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宋行風很快,就進了小院。

宋餘這會兒,剛把傅寒聿給按在沙發上,不信邪的解他的襯衫扣子,不知道這扣子是不是故意跟她作對,就是解不開。

傅寒聿微微斂下眉眼,看著她小臉都漲得通紅,眼尾處的那一抹胭紅,格外的惹眼,低低笑出聲來,聲線性感撩人:“宋小姐,你行嗎?”

宋餘磨了磨牙,道:“你住嘴!”

女人不能說不行!

傅寒聿看她急了,故意逗她,湊近她耳側,嗬氣:“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宋餘羞惱地一聲低吼,手下一個用力。

下一刻。

撕拉一聲裂帛聲。

在安靜的客廳裏響起。

他黑色的絲綢襯衫,被她連著扣子,一起給撕開,露出胸口一大片肌理分明的性感胸膛來,精致的鎖骨下,是纏著的厚厚紗布。

宋餘怔了一下:……

這布料,質量未免太差了點!

剛剛到客廳門口的宋行風,看著眼前的一幕,隻覺得腦子嗡嗡嗡,沉著一張俊臉,咬著後槽牙低喝:“宋!餘!”

她……

她是個女孩子!

她撕人家衣服,她想幹什麽!

宋餘看了眼某人近在眼前,讓人垂涎的完美身材,又看了眼宋行風,很淡定地晃了晃手裏的碎布,頗有幾分嫌棄的道:“二哥你來了,他這衣服,質量太差了。”

傅寒聿忍俊不禁,低咳一聲。

對。

是他衣服質量不好。

宋行風氣血上湧,人都瘋了,一字一頓地質問:“你們在幹什麽?”

宋餘一點都不覺得尷尬,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一本正經的道:“他受傷了,我幫他看傷,處理傷口。”

還好,還好。

她不是平白無故撕他衣服。

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宋行風走近了些,才看到傅寒聿身上纏著的都是紗布,有些地方,還滲出血來,看起來就很嚴重,眸色還是有些危險,帶著警惕:“處理傷口怎麽不去醫院?”

他是故意過來的吧!

這就是針對她的苦肉計!

正常的男人,受了傷,心疼自己的女人,怕她看到傷心難過,不該好好藏起來躲起來嗎?

“我醫術比醫院好。”宋餘道。

“我沒問你。”宋行風覺得,她就是太單純了,才會被這個心機滿滿的老男人給騙了,迷得五迷三道的。

“傷口是在醫院處理的。”傅寒聿看著他微微頷首,話鋒一轉,慢條斯理地道:“不過魚兒她擔心我,不放心,非要檢查我的傷口,重新給我配藥。”

宋行風隻覺得胸口,被人給插了一刀,惡狠狠的刀了他一眼。

王八蛋!

他在挑釁他!

他在跟他炫耀!

等到他再想說話懟回去。

宋餘卻開口問他:“二哥,昨天那邊,什麽情況。”

她淡定從容得很,伸手給傅寒聿去解開紗布,就仿佛,剛剛撕了衣服的人不是她一樣。

宋行風想到昨天的事情,一股怒火騰地竄起,倒是衝淡了對傅寒聿的不滿,譏諷道:“那老匹夫他是裝的,沒有病。”

想讓他喊一聲老祖宗?

他不配!

宋餘一邊給檢查傅寒聿的傷口,一邊聽宋行風說話。

昨天,仲吳仲大夫過去給檢查,說宋德宏是在裝病的時候。

宋寧佑他們惱羞成怒,誣陷說他是個江湖野郎中,庸醫,說他胡說八道,要趕他走,差點兒打起來。

後來,帝都醫院的院長過來,證實了他的身份,是大國手韓子謙的大徒弟仲吳仲大夫,也是將來要繼承他衣缽的人,就是下一任的國手。

宋寧佑他們,就偃旗息鼓,賠禮道歉,不敢再嗶嗶了。

以宋家的地位,別說大國手,就是大國手的徒弟,他們想要請過來看病,也是沒那個資格,沒那個能量的。

宋寧佑他們也不是傻子,能交好這樣級別的大夫,他們當然是求之不得,隻恨不能扇自己兩巴掌,跪下來求人家原諒。

宋行風說著昨天晚上的事,也在觀察著傅寒聿,見他一身都是傷,三處槍傷,二十多處刀傷,每一處都深可見骨,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他很想問,他是去跟人對砍血拚了嗎?

傅家三爺,為什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宋餘一點點解開紗布,看到他傷口全貌的時候,眼圈就紅了,輕輕咬住唇,控製住有些發顫的手,很冷靜的道:“二哥,你去研究室,幫我把藥箱,跟藥架上的金瘡藥拿過來。”

她知道他受傷了。

可她不知道,他傷得這麽嚴重。

昨天晚上,今天過來的路上,他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他就不知道疼嗎?

傅寒聿微微斂下眉眼,就能看到她發紅的眼尾,聲音低沉喑啞的哄著:“就是看起來可怕,其實沒那麽疼的。”

他不說話。

宋餘還不生氣,隻心抽疼的厲害。

她一聽到他說話,一股無名怒火立時上頭了,眼圈紅的厲害,雙眸閃動著火光,氤氳著水汽,一字一字咬字出聲:“傅寒聿,你再說一遍!”

“疼的。”

傅寒聿低喃。

宋餘咬住唇,倔強的看著他,雙眸氤氳的水汽,化成了點點晶瑩。

傅寒聿伸手,指腹溫柔的覆在她的唇上,彎腰靠她近一些,一聲低低的喟歎:“很疼。”

宋餘抽了抽鼻子,開始發脾氣,推他:“你還知道疼啊,你不是說不疼嗎?怎麽不疼死你算了。”

傅寒聿身子一晃,俊臉上漫上幾分痛苦,喉間溢出一聲沉沉的悶哼。

宋餘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胳膊,緊張了:“哪裏疼?我剛碰到哪裏了?”

她話音剛落。

客廳門口。

傳來一聲帶著明顯不悅警告的:“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