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哥哥,主動提過往
白柒柒進入辦公間。
房門一關,房間裏霎時充滿他與生俱來的威壓。
看著他冷酷無情的樣子,她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你不是想知道我與那人有什麽關係麽?”她率先開口,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恨意。
穆景寒眉梢同樣帶起磅礴的怒意,“說!”
“說?”白柒柒嘲諷的勾唇,“你用軟軟來威脅我,還想讓我輕輕巧巧的說出來?你是不是覺得全世界都該圍繞你轉?”
她拚命的控製情緒,但還是抑製不住的拔高音調,“總有一日,你會後悔的!”
穆景寒黑沉的冷眸緊緊的盯著她。
白柒柒也毫不示弱的回敬他。
最終還是穆景寒先妥協,他一字一句,冰寒刺骨,“你想如何?”
“道歉!”白柒柒瞪著他的眼睛不受控製的紅了紅,“我要你向軟軟道歉!”
雖然軟軟的嘴裏總嚷著‘渣爹渣爹’,但她知道,軟軟對於父愛有多渴求。
她不奢求穆景寒能用對待小笑笑跟小沐沐的態度,去對軟軟,但她絕不允許他做出傷害軟軟的事,因為那樣會讓軟軟的心理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穆景寒突然伸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當真覺得本王不敢殺你?”
要他去
向一個小野種道歉,這個女人是瘋了還是傻了?
頃刻間,白柒柒肺裏的空氣被盡數抽空,她的臉由紅轉青,帶著死亡氣味的窒息,將她團團籠罩,但她就那樣揚著脖子讓他掐,雙眼用力的圓瞪,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震怒的樣子。
終於,穆景寒還是收了手。
這個女人寧可不要命,也要替那個小野種出氣,由此可見,如今的自己在她心裏,連個小野種都不如。
“白、柒、柒!”
白柒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充滿肺葉,她才覺得自己去地獄走了一遭,又重新活了過來。
“道歉!”
穆景寒冷哼一聲,“你這是在逼本王做出更狠的決定?”
白柒柒的眼睛驀地赤紅,她死死的盯著他,眸底絲毫不見畏懼退縮,漫開一抹決絕的氣勢。
“不按我說的去做,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決裁者在哪裏!”
這是她的底牌,更是她唯一的仰仗。
穆景寒的眉心頓時一擰,他能夠看出她眸子裏暗藏的戾氣,與素日裏判若兩人。
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要挾!
突然。
嘭的一聲巨響。
房門被人從外麵撞開的同時,一道視死如歸的身影衝進了房間。
宗禹急得滿頭大汗,在看到自家姑
奶奶脖子上的掐痕後,整個人更是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在外麵,偷偷的聽到了所有的對話。
兩人的性子太過鋒利,誰都不願意讓誰。
他再不出馬調合,保不齊自家姑奶奶又要吃虧。
想到這,他僵硬的站直,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聲線哆嗦的朝穆景寒開腔。
“王爺,大丈夫能屈能伸,道個歉而已,沒……沒什麽的。”
“既然沒什麽,你來?”穆景寒的周身肆虐起一股無形的殺意。
宗禹踉蹌了一步,差點連站都站不穩。
他心虛的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若是我的道歉管用,我去向小家夥道歉個三天三夜都無礙,與其這樣僵持著浪費時間,不如各退一步,先將凶手抓住才是正事啊。”
說完,他忐忑不安的等了片刻,生怕自己哪個字用的不對,會被兩人混合雙打,一巴掌啪出錦衣司。
好在,房間裏靜悄悄的,誰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宗禹咽了口唾沫,先朝自家姑奶奶看過去,“姑奶奶,道歉是不是可以換成送禮啊?”
他與穆景寒共事多年,又是能說得上話的好友,自然知道其性子。
隻要不是低頭認錯,換種迂回的方式,未嚐不可。
白柒柒沒有
作聲,算是默認。
穆景寒的眸子深不見底,看不出一絲情緒起伏,幽靜得不似正常人類。
但是,他也沒有反對。
宗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心悸感。
“這樣甚好,姑奶奶說出王爺想知道的事,王爺將小家夥放了,再送一份厚禮以表心意。”
白柒柒忽然接話,用懇求的語氣朝他道,“宗禹,你幫我帶走軟軟,如果……”
不等她把‘如果’說完,穆景寒淬著冷意的聲音驟然響起。
“軟軟隻能回王府。”
“為什麽?”白柒柒壓下去的恨意再度瘋漲。
這個不要臉的瘋子!逼急了她,兔子也是會咬人的!
穆景寒漠然的盯著她,“你還是本王的王妃,你的孩子隻能在王府養著。”
那個孩子的來曆,一直是京中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若在這個時候把孩子送到別的男人家中,旁人的想法定會更著變化。
屆時,宮裏的人要對孩子如何,她一個隻會驗屍查案的女人如何阻攔?
那個孩子——他動得,別人動不得!
白柒柒自然不知道穆景寒心裏在想什麽,她雙眼充血,怒火與恨意交織著,如同浪潮一般在她的身體裏翻湧。
“你這般對軟軟,希望你以後
不要後悔!”
這一句話,幾乎是她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同時,她心裏也清楚,放軟軟回王府,再送一份禮物安撫軟軟,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是她本事小,所以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總有一日,她會把這口氣,還有另外兩個孩子的死,千倍萬倍的要他還回來,不死不休!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穆景寒冷笑一聲,“如此,你最好活下去。”
不等她接話,他已然開腔把陌影喚了進來,“按照白柒柒的意思,把那個小家夥帶回王府。”
“是。”陌影領命離開。
宗禹也不好繼續留在房間內,他擔憂的看了白柒柒一眼,無數叮囑的話到了嘴邊,卻無從說起,隻得長歎一聲,朝穆景寒抱了抱拳的,轉身走出房間。
一時間,房間內再次隻剩下了相對而立的兩人。
白柒柒張口便來,“他是我哥哥!
“哥哥?”穆景寒一臉的不信,大將軍府有多少血脈,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白柒柒的唇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人啊,總是這樣,不論真假,唯有想聽的話才是實話。
既然他不相信畫像裏的男人是哥哥,那她隻能按照他想聽到的話去編造。
“我偶然結識,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