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逼問,再次生悶氣
“阿郎家的事,肯定與他脫不了幹係。”
白柒柒的眉毛一挑,沒有料到,二太爺的證詞,會把阿郎家的案子跟趙村長攪和在一起。
“說詳細點。”
一側的穆景寒也來了興趣,他的臉色不像方才那麽冷沉,如同初升的太陽,給人一種和煦的錯覺。
二太爺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有人見到過,幾個娃去了阿郎家後,他帶著他本家的幾個後生也一同去了。”
“你的意思是,阿郎家出事那晚,趙村長去了阿郎家?”白柒柒懷疑的盯著二太爺的臉,試圖在他的神情裏看出一絲說謊栽贓的痕跡。
“我說的都是真的。”二太爺這次沒有視線閃躲,反而光明正大的任她盯著看,“當初他害得阿良失蹤不見,如今為了找回阿良,我也要讓他守護的村子變成無人村。”
“有證人或者證據麽?”白柒柒對他的狠話不感興趣。
二太爺點點頭,“正是西兒的父親趙海瞧見的。”
白柒柒又問了好起個問題,旁敲側擊的想要了解更多的線索。
可惜,二太爺除了製造出一個山靈迷惑村民之外,再也不知道其它的事。
“我想給阿郎家死去的十二口人開棺驗
屍。”
二太爺明顯的怔了一下,“五年前埋下的,已經變成白骨了吧?”
這怎麽驗屍?
“怎麽驗屍是我的工作,無需你操心,眼下趙村長不同意我們介入阿郎家的案子,若他發動全村的人抵抗,我們很難繼續查下去,所以,我需要你的點頭。”
盡管她向村民們證明了山靈非神,而是人,二太爺在村子裏的威信大打折扣,但二太爺終究還是村子裏最德高望眾的老人,能與趙村長分庭抗禮。
“我沒有意見,我巴不得你們查查阿郎家的事。”二太爺表現出一副極為配合的樣子。
他不墨跡,白柒柒也幹脆,“那好,在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先跟以前一樣在村中生活,若你試圖逃跑,罪名成倍的壓下來,不僅是你,你的家人也會齊齊跟著遭殃。”
“我懂的,隻要你們能將阿良找回來,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責任。”二太爺的執念在於孫子,對於自己的處境毫不在意。
“對了。”白柒柒忽然想起一件二太爺還沒回答的事,“你相信阿良沒有死,那與他一起的另外幾個小夥子呢?”
二太爺被她的話問住,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應……應
該死了吧。”
白柒柒古怪的看著他。
二太爺連忙解釋道,“阿郎家出事後,村子裏的人在離阿郎家不遠的草地裏,找到了幾件血衣,確認過,是另外四個娃子的,唯有阿良的不在裏麵。”
白柒柒想了想,她跟趙村長談話的時候,並沒有問及,他是怎麽確定趙離愁他們死在當晚的,如今在二太爺這裏找到了答案。
不過……
“趙離愁的血衣也在裏麵?”
二太爺肯定的點點頭,“在的,趙離愁是村中的孤兒,無親無故,所以他的血衣與阿郎家十二口人,一起埋進了大坑裏,另外三件血衣,則分別埋進了各自家的祖墳地,當成衣冠塚。”
白柒柒聞言,偏頭看了穆景寒一眼,用眼神尋問他,是否還有想問的問題。
穆景寒沒有作聲,她又叮囑了一番二太爺,這才告辭離開。
從二太爺家往上走半柱香,便是阿郎家。
事情過去了五年,阿郎家的廢墟依舊可以看到一片火燒後留下的焦黑痕跡。
他家遠離村子中心,又地處一個山坡的凹陷位置,完全隔絕了其它人家的視線,難怪事發當晚,幾乎沒有目擊者。
“本王去取案卷時,聽聞了一件
事。”穆景寒忽地開口。
他站在白柒柒的身後,正好背對著太陽光線,長長的暗影籠罩下來,反佛與她融在了一起。
白柒柒微微側身,仰頭看他的時候,正巧看到他眼角一閃而過的猶豫。
“跟案子有關?”
穆景寒沉默了良久。
直到白柒柒以為他不會再說了,她的耳邊才晌起他不急不緩的低沉語調。
“五年前,穆景傾來過江遠縣,至於他有沒有到落子村,時隔太久,已然無從考究。”
“傾王爺?”白柒柒的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真的是他?”
“怎麽?你似乎並不意外?”穆景寒的眸光一斂。
白柒柒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心底莫名的發虛。
關於穆景傾的事,她暫時還不想與他共享。
哪知,她還沒來得及想出應對之法,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然掐住了她的下齶。
她被迫抬頭,與他四目相對。
“疼!”
她不滿的叫了一聲。
“本王與你合作的條件是互不欺瞞。”穆景寒冷冷的盯著她,殺意漸濃,“你隻有一次機會,別讓本王動手。”
白柒柒的表情也一點點冷了下去,原本以為,他跟以前有那麽一點點不一樣了,但她
還是太天真了,他根本沒變,變的是她自己!
“寒王爺該不會是想讓我在這種受製的情況下說話吧?”
穆景寒自然看出了她的情緒變化,可一想到她知道一些與穆景傾相關的秘密,卻絲毫沒有想告訴他的意思,他心底的怒意便不可抑製的擴散、放大。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寧可與他對抗,也要護著穆景傾。
他不止是比不過她忘不掉的白一孟,就連穆景傾也要排在他的前頭。
一想到這。
他又惱怒自己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寒王,卻要跟一個他瞧不上的女人計較。
複雜的情緒,如同一團亂麻般在他的心裏交織。
有那麽一瞬間,他掐住她下齶的手,差點就要滑落到她細嫩的脖頸處。
好在,他忍住了。
麵無表情的收手,一言不發的睨著不願低頭、身上帶刺的她。
“說。”
白柒柒用力的抿抿唇,“我被幕後人引出去的那晚,軟軟說穆景傾離開了傾王府,次日下午才回的王府。”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我在他的脖頸處發現了抓痕,我不記得我與幕後人接觸時,是不是將其抓傷過,還有,穆景傾不肯與我說,那晚他究竟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