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青春永駐

顧擔的生活過的是愈發忙碌而充實。

白天要練武,然後泡藥浴時抓緊時間誦讀醫書,晚上再跑一趟太醫院拿藥,送去監獄。

稍值一提的是,這次自太醫院中拿藥的時候竟恰巧碰到了林小依的父親林禦醫。

林禦醫聽說他要開一家武館和藥鋪,還特地詢問了兩句是作何打算,對這位顧擔自然不至於像跟許誌安解釋那樣需要認真尋找由頭。

隻是說自己才疏學淺,不如先開家藥鋪診治些尋常病人積累經驗,至於武館則是與朋友合開,多少是個營生。

很多禦醫在沒來到太醫院之前,也多有過去武館做藥師的經曆,這並不稀奇。

對於他的回答,林禦醫則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二人關係遠沒有顧擔與許誌安那般親近,簡單聊完兩句就各忙各的。

除此之外,監獄中顧擔再未見到過牛石頭和那位試圖蒙混過關的犯人。

“感覺身體如何?”

送完藥後,顧擔例行每日一問。

“大人,我感覺自己的病快好了。”回話的犯人叫做丁季,已經是連吃了許誌安開的藥包三個月的‘大客戶’。

換成尋常百姓如此治病吃藥,怕是早已傾家**產。

還好顧擔身後有太醫院撐腰,才敢這麽搞。

同時間,一股熟悉的生機引入顧擔體內。

立刻意識集中,呼喚出麵板。

【壽元:26/80(+2)】

顧擔差點熱淚盈眶。

四個月努力,終於讓他被削減去的三十三年壽元上限給補了回來,還額外增添了兩年壽元!

隻是,明明多了兩年壽元,為何沒有直接加上去?

當下心神沉浸其中,顧擔心念一動。

一股生機驟然臨身,自四肢百骸中湧入,好似世界上最溫柔的手掌撫摸著渾身上下每一處,讓顧擔心曠神怡,身心空明而潔淨。

無形之中,他經受了一次特殊而純粹的洗禮。

等到他回過神來,麵板已是再變。

【壽元:25/80(+1)】

‘竟是如此!’

顧擔心有所悟。

他治病救人所得壽元,增長的並非是直接而幹脆的上限,而是作用在他的身體和精神上!

所謂的加法,實則是減去歲月帶給他的磨損。

比之單純的增長壽元上限,這種能夠彌平歲月帶來的損耗的力量,更加珍貴。

縱使時移世易,他仍舊可以保持住二十歲時的身體活力與精神狀態。

這就是所謂的青春永駐,比之單純的長生不老還要更好上一分。

最關鍵的是,雖然表麵看上去是他“又年輕了一歲”,但自身力量卻並未衰減分毫。

‘以後壽元積攢的多了,我直接降到零歲會怎麽樣?’

顧擔突發奇想。

所謂的零歲,也就是剛剛出生之時。

那時他是會直接變成嬰兒還是?

當然,這種事情想一想也就算了。

不作不死,拿自己做實驗這種事情,顧擔可不準備去做。

除了發現【懸壺濟世】新的妙用之外,還有一大收獲。

那就是一個人可以薅兩次羊毛!

上次丁季吃藥一月,為他貢獻了三年的壽元,如今又曆時兩月,一共為他貢獻出了八年的壽元!

上一次,丁季的病狀減輕不少,這一次差不多算是痊愈了。

不出所料的話,他為丁季所挽回的壽元,也應該是這個數。

隻是壽元本身並非一成不變,也絕非不可更改。

比如壽元允許你活百歲,可中間被人砍死那也是立刻歸零。

又或是本可活到八十,結果突然吞了一個不知作用的丹藥......直接噶了也是正常。

這就是為什麽他要籠絡墨丘的原因,單有青春永駐之法不行,護身之術也必須勤加修習,方能保證自己避開各種天災人禍。

實在避不開的時候,也得擁有掀桌子的實力。

“大人?”

眼看顧擔久久不說話,丁季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哦,你很不錯!繼續在這裏呆著吧,藥就不用吃了,你的病已經好了。”顧擔回過神來,心情大暢。

“謝大人!大人對咱的恩情,小的謹記於心!日後但凡有所差遣,大人隻要說一聲,小的絕無二話!”

丁季砰砰砰的磕著響頭,感恩戴德。

在這間牢房中,能夠得到獄卒的特殊關照,多吃幾口飯!

更別說顧擔不要錢財,自掏腰包替他治好了多年頑疾,說是再造之恩都不為過。

“哈,哪裏用你去做些什麽。”顧擔搖搖頭,不以為意。

丁季之所以進監獄,是因為灌溉之事與別的村子爭搶水源,兩不相讓之下打出了真火,呼朋喚友,最終竟打死了人。

打死人的倒不是丁季,可呼朋喚友的人是他,最終也難逃刑罰,身陷牢獄。

顧擔也不想知道其中對錯曲折,他是個醫者,隻需要治病救人。

被治的病人若實在作惡多端,讓人心中不快,大不了治好後再弄死,也算廢物利用。

“大人,我病症也好了不少!”

有了丁季這個榜樣,立刻又有一人開口。

顧擔目光看去,正是之前跟丁季病症一樣的崔久。

這家夥是個賭徒,跑去賭坊中錢財輸了個一幹二淨,最終賣兒賣女賣房子想要撈回來,結果自然是一敗塗地。

如此猶不放手,竟還敢借高利貸,企圖在賭坊中回本,又是血本無歸。

最終被人狠狠收拾一頓,扔到了監獄之中。

他與丁季病症相同,吃的藥也一樣,丁季都痊愈了,崔久也沒理由治不好。

熟悉的生機湧入,壽元再添四年可用。

崔久的症狀,顯然要比丁季輕一些,理應比丁季好的更快。

對於這種人中渣滓,顧擔沒什麽好說的,平靜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回你原先的牢房中去吧。”

“啊?”

崔久傻眼,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的丁季。

他的病症早就好了些時日,就是怕說出來後吃不飽飯才沒有聲張。

眼看丁季率先承認病症已痊愈還能留下多吃幾口飯,他自然也是有樣學樣。

可同樣的病,同樣治好了,憑啥他不能留在這裏多吃兩口飯?

“怎麽,你不願?”顧擔聲音略高了些許。

一旁王牢頭躍躍欲試的目光已是看了過來。

“小的知道了!”

崔久不敢多言,連忙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