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於莉的異樣,不知情的閻解成!(上)
一個男人心情低落,或者憤怒的時候,都會選擇喝酒躲避現實。
“好。”
周秉文點了點頭,邁步走向閻解成家。
因為於莉是個開飯館做生意的好材料,所以周秉文之前也跟於莉聊過天,搞好過關係。
於莉這人有點自私、短視。
所以打一開始,他就沒想過截胡於莉。
結果沒想到,於莉才跟閻解成過了沒幾天,就發生了矛盾。
不過對他來說,於莉跟閻解成怎麽回事,其實都無所謂。
他隻是想在改開時,利用於莉、南易這些人,經營飯館而已。
進了閻解成家,周秉文跟閻解成聊了起來。
閻解成翻了翻兜,結果發現,自己手裏就兩塊錢了。
就很尷尬,極其尷尬。
閻解成本來想請周哥菜,喝喝酒,聊個天解解悶呢。
“我這還剩半瓶酒……”
閻解成開口說道。
下酒菜菜?
什麽下酒菜?
他木有啊~
閻解成吃飯都是跟自家老頭子搭夥過日子。
說難聽點,就是閻埠貴用閻解成的錢,接濟他的弟弟妹妹。
“得,你小子啊,是想打我秋風啊。”
周秉文笑了,“這麽著吧,你去你們家,把那幾根黃瓜拿過來,我去我們家給你拿兩瓶酒。”
周秉文笑道,起身去拿酒去了。
順便一把將閻解成手裏的錢拿了過來。
閻解成也沒反抗,不好意思的站在後麵,嘿嘿笑著。
喝酒啃黃瓜,也勉強算個吃法吧……
周秉文回到家裏,拿了兩瓶從許父家裏順來的酒,把兩塊錢給了小天當零花錢,轉身去了前院。
其實他平時已經很少喝酒了。
反正這酒留在他們家也沒啥用,不如跟閻解成喝喝酒,打探一下閻家的情報。
順便離間一下閻解成跟於莉的關係~
他這便宜,可不是白占的~
“周哥,你這小日子過得可以啊。”
閻解成手裏拿著周秉文帶來的酒,讚歎道。
“一般一般。”
周秉文笑道。
閻解成連忙擰開,給周秉文倒了一杯酒。
倆人啃著黃瓜,幹了一杯。
聊了兩句,又幹了一杯。
一杯接著一杯。
酒量一上來。
好像怒氣也就隨之上來了。
閻解成憤憤不平的拍著桌子,首先罵的並不是於莉,反而是他們家老頭子:
“周哥,你說,我們家老頭子是不是太混蛋了啊。
哪有長子成家立業,他特麽還這麽可著勁的趴在我身上吸血的啊?
特麽的,我幾十塊工資,硬生生給我要的就剩個位數了。”
周秉文看了看窗外,連忙拍了拍閻解成。
好家夥,這才喝了幾杯啊,這膽子就噌噌的上來這麽快的?
連自家老頭子都敢說了?
“你爹就在隔壁呢。”
瞬間。
閻解成酒醒七分。
他晃了晃腦袋,哈哈笑道:
“胡話,都是胡話,哈哈哈~”
酒醒了,但又沒全醒。
“你可不能這麽說啊,你們家老頭子養活一大家子可不容易。”
“是是是。”
“但特麽的於莉就不是個東西!”
閻解成也不知哪根筋而抽了,又罵起了於莉。
周秉文佩服的對他舉了杯。
小夥子,一路好走~
因為於莉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回來,就在窗口看著呢。
閻解成坐在小桌子前,剛好背對著窗戶。
幹一杯,罵一句。
窗外於莉麵色黑一分。
閻解成罵罵咧咧不停,於莉也不進來,就站在外麵聽。
“你差不多行了啊,我覺得弟妹人挺不錯的,哪有你說的那樣。”
周秉文連忙拍桌子。
“不行不行~”
閻解成喝的搖頭晃腦麵色通紅,“於莉她漂亮有啥用啊?又不算特別漂亮,我跟你說啊周哥,其實當時相親的時候,我一個勁的偷偷瞅她妹妹……”
“不能胡說!”
周秉文連忙掐了掐閻解成的臉。
他都要看不下去了啊。
這小子真的是在離婚邊緣瘋狂橫跳啊。
“這是怎麽能叫胡說呢?”
閻解成笑著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咱說於莉啊,你瞧瞧她,平日裏像個我的媳婦嘛?”
周秉文喝著酒,無語的看著閻解成。
這小子,真的是……絕了。
喝了酒,說話真是不經大腦啊。
閻解成一杯接著一杯很實誠。
周秉文卻隻是意思意思抿兩口。
畢竟借酒消愁的又不是他。
“周哥,我說平時你跟我們家於莉走的挺近啊,是不是……有啥意思啊?”
閻解成笑著說道。
“滾犢子!”
周秉文直接罵道。
“呃……”
閻解成被周秉文嚇到了。
縮了縮脖子,抓著酒瓶,咕咚咕咚直接喝了起來。
於莉剛好進門。
閻解成剛巧趴在了桌麵上,睡著了。
“周哥,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於莉關上了門,走了過來道歉。
“沒事。”
周秉文擺了擺手,“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您要不等會再走?幫我個忙。”
於莉連忙說道。
她本來離開了家裏,想回娘家的。
但一想到那個根本不待見她的於家,還是選擇了回來。
於父對於於莉和於海棠,一點都不重視。
畢竟在對方的眼裏,隻有家裏那個身為老幺的弟弟。
當初於莉相親的時候,於父就恨不得馬上把於莉找個人嫁了,給家裏騰地方。
於莉坐在馬路牙子上哭了好一會,才收拾好情緒回來。
結果剛走到家門口,就聽到了閻解成說她壞話。
於莉就沒再打算進來了。
她想聽聽閻解成的真心話。
結果越聽她越生氣、傷心。
老一輩的結婚,大部分都是相親式結婚。
其實他們之間,本身是沒有什麽感情的。
他們是日久天長的朝夕相處,柴米油鹽的相依為伴,時間上的積累,才會積累出的感情。
於莉和閻解成,本來就沒啥感情。
要不是這年代名聲特別重要,人們的閑言碎語惡意濃度極高。
於莉真的想直接跟閻解成離婚得了。
“什麽忙,直說。”
周秉文笑著點了點頭,“剛才解成那話你可別當真啊,酒後胡言不當真的。”
“沒事,我沒在意。”
於莉強顏歡笑的搖了搖頭。
周秉文說酒後胡言不當真,於莉可不真這麽想。
她覺得那就是酒後吐真言。
有時候,對一個本就傷心的人,說某些大道理,隻會適得其反。
周秉文懂這個道理,但他還這麽說,就是故意的了。
故意反套路刺激對方,順便給自己留一個好人設。
於莉望著閻解成的目光,充滿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