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鄭是在客氣
“你沒有鑰匙嗎?”
女警察瞅著男警察抓住擰鎖晃了晃問起,鄭建國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也是租住在這裏的,房主是範戴琳,上個月就回港島了,我和卡莎娜瑟琳娜在這裏,瑟琳娜今天回港島,你們要是早點來就能遇見她,沒想到卡莎娜竟然選擇了自殺——”
“為什麽這麽說?你知道她自殺的原因?”
女警察眼睛一亮問過,沒想到男警察接口道:“尤娜,這間房子就是波士頓地區報上說的價值三億美元的房子,這間屋裏的所有住客都跟著房主發了財,單是房主就獲利在一億美元以上,隻是現在看來卡莎娜沒能見好就收——傳言竟然是真的,你們還住在這種房子裏麵?”
“這裏不錯啊,房租還便宜,治安環境也還可以,我來半年了還沒聽說過槍擊事件——”
鄭建國下意識的說過這邊的好處,眾所周知美利堅的槍擊就像是喝茶那麽頻繁,單是他來到這段時間就在報紙上看到不少其他地方的報道,當然本地的槍擊事件也是有的,隻是這會兒麵對的是代表治安的警察,說了讓人家心裏不痛快的話怕是會給自己記個小本本,也就撿點好聽的說了,果然男警察麵上的笑溫和了許多:“是,波士頓是個好地方,這裏坐落著哈佛學校麻省理工學院,學生們都是像你這樣的好學生——隻是我們要打開這間房子,你坐在那裏不要動好嗎?”
“這是我們的搜查令——”
眼瞅著男警察摸上門鎖要開門,女警察將一張紙放在鄭建國的麵前:“執法官比利·卡佛簽署,原本我們以為她是單人居住,現在看來倒是輕鬆不少——鄭你可以繼續用餐。”
“謝謝。”
鄭建國瞅著上麵還帶有時效性的搜查令,便老老實實的坐在桌子前吃起了早餐,女警察瞅著他沒有異常舉動,也就到了已經被男警察打開的房門前,瞅瞅裏麵又看看他後開了口道:“卡莎娜向你說過她想自殺的想法嗎?”
“這個沒有,最近白銀期貨下跌後,她就經常不回來了。”
鄭建國幾口將三明治吃了喝掉牛奶,將餐盤和牛奶杯端到洗刷池前洗了,女警察又開口道:“那她有沒有和你談起她交易上的事兒?”
“沒有,我已經好久,大概三天才見了她一次,由於知道她的投資下跌,也不知道怎麽開解她,你們來之前我還看著報紙上的報道感到很慶幸,運氣是真的不錯,當然她如果和我們那時一起退出的話,也不會虧成這樣。”
洗刷完將餐盤放好,鄭建國頂著女警察的目光擦了手到門旁拿起大衣,便聽她開口道:“我們,應該還要一點時間——”
“好了,好了,這邊沒什麽問題,東西沒有被翻過的痕跡,鞋子和衣服有些髒卻不亂。”
隨著聲音男警察出現在卡莎娜的門口,瞅著鄭建國滿臉的笑:“鄭,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們要把這間房子封起來,那樣她的家人來到時就會看到她最後生活的地方——”
“OK,這也不是我的房子,我會告訴瑞貝卡讓她注意的,隻是如果被人劃破了會怎麽辦?”
鄭建國看了看卡莎娜的房間說過,女警察開口道:“這當然要看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了,不過隻要你不開這扇門,就應該不會有事,瑞貝卡是你的女友?”
“不是,是另外一個租客,她在麻省眼耳醫院實習,昨天上夜班還沒回來。”
瞅著兩人拿出膠帶在房間門上貼了個×,鄭建國說過後便見男警察開口道:“這封不了幾天,等到家屬過來確認過屍體差不多就可以了,謝謝你的配合——”
男女警察說著到了門口站住,沒想門外隱約傳來了腳步聲,女警察探出的手才摸住門把手,門外便是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響過,男警察當即麵色一變飛快的探手按住女警察的肩膀把她拉回,接著轉頭衝鄭建國打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時門敲門聲響起:“咣咣——”
衝著鄭建國搖了搖頭,男警察探手摸上腰間解開槍套摸出槍,躡著腳到了門口瞅了瞅貓眼,沒想到裏麵竟是漆黑一片,這時敲門聲又響起還是沒有人開口,卻傳來了低微的嘀咕聲:“沒在家?”
“在家呢,我在路口一直看到你來都沒有耶嘍忙尅離開,他絕對在家!”
又一個濃重的鼻音傳來,男警察連忙衝著鄭建國擺了擺手後一指旁邊的房間,後者也就麵色花白飛快的回了裏屋,女警察這時也掏出了手槍雙手抱緊雙腳微分,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咣咣——”
男警察將門鎖擰開後瞬間後退,便見打開的門前站著兩個穿黑色衛衣的白牙哥,其中一個手上正舉著把手槍麵色震驚時,房間內的女警果斷的扣下了扳機:“咣——”
仿佛二踢腳般的巨響傳過,提著手槍的白牙哥帶著滿臉不可置信的震驚向後倒去,而旁邊同樣滿臉懵圈的白牙哥仿佛被震回了神,刹那間的身子才轉過去時,又是兩聲槍響:“咣——”
“呼叫支援~”
男警察舉著槍到了屋門口的白牙哥麵前,就見他的額頭上多了個帶血的小窟窿,而跑開幾步的另一位白牙哥則趴在兩步外的走道裏,這時走道的電梯口處陡然傳來了腳步遠去的聲音,男警察也就飛快的躲回了門口往外探著頭道:“我是警察——”
“呼叫支援,呼叫支援,燈塔街416號房5樓發生交火,其中一名死亡——”
女警察一手拿槍一手拿著對講機打量著地上的白牙哥說過,男警察已經雙手擎著槍在走道裏檢查了遍,這時回到兩個白牙哥麵前將其中手裏還握著的槍用腳踢開,瞅著額頭上的血跡開了口道:“這個已經死了——”
“鄭,你可以出來了——”
隨著男警察檢查另外的白牙哥,女警察已經朝著屋裏麵喊了起來,鄭建國麵色發白的抱著胳膊從住處到了堂屋,瞅著橫在門口的白牙哥咕咚咽了口唾沫:“他們,他們是帶槍來的?”
“是的,M1911,和我想的一樣,槍號被磨掉了,這應該是從其他州帶過來的,這兩人很麵生——”
男警察帶了手套後捏起先前被白牙哥拿的槍說過,鄭建國不禁是眨了眨眼:“他們是來找我的?”
“這個,說不準——”
男警察腦海裏閃過先前聽到的“耶嘍忙尅”倆單詞,決定還是把這個事兒當做沒聽到最好,否則就指不定會讓上麵更加的焦頭爛額,畢竟這位的身份可不是普通留學生,在各大媒體眼中屬於極其另類的“頭條”:“也許是找這間房子裏其他人的,當然這一切都要等這位,嗨,你叫什麽名字?你是來找誰的?”
趴在走道中的白牙哥被警察翻過了身,瞅著他急促的呼吸上下說過,沒想這位便大張著嘴再沒了動靜,男警察站起身到了門口站定,雙手攤開道:“尤娜,你的槍法越來越好了,兩人全部被你幹掉了——”
“鄭,這兩人有可能衝著其他人來的,也有可能是衝著你來的,但是我認為這件事需要往壞處去想,不論是不是來找你的,現在都是你在房間裏麵,如果沒有我們倆正巧過來,想必他們兩人就是來找你的——”
尤娜的眼睛盯著鄭建國說過,後者這才發現她長的並不錯,五官立體眉眼精致,當然他是沒想到這麽精致瘦小的女人在打死人後竟是如此冷靜,隻是隨著她的聲音傳入耳裏,也就明白過來她是要做點什麽:“對,你們不來我就倒黴了,可惜這裏18歲才能持槍——”
鄭建國要到年底才到十八歲,前兩天拿的駕駛證也是叫Learner Permit的臨時駕照,有效期一年車速不能超過45英裏,額外還有違反交通法規後加倍處罰的要求,好在其他駕駛證都有的ID功能還在,可以當做身份證使用但是不可以去酒吧和營業性靶場,目前來說隻是解決了讓他揣著護照亂跑的麻煩。
“那這件事有人問你就實話實說,不要添加也不要減少。”
尤娜說過轉頭看了看男警察,後者便對他笑道:“你十八歲也是無法擁有手槍的,不過你想要防身的話,可以十八歲後申請狩獵槍證,那樣可以買點大家夥放家裏防備這種情況。”
“嗚哇嗚哇——滴滴。”
連串的警笛聲飛快由遠及近的消失,鄭建國也就點了點頭算是接受兩人的建議,隻是等到男警察出了門到走道裏麵後,尤娜看著他開了口道:“醫學生持槍,不好吧?”
“希波克拉底的不傷害原則,是指在治療中不對患者造成身心損傷,這種情況下他們持槍進入我的住處,我是有權利拿起武器自衛的,對吧?”
鄭建國神情一愣飛快說過,便見尤娜衝著他點了點頭轉身而去,很快樓道裏傳來男警察的聲音:“一號目標在敲開門後拿槍準備闖入住宅,被尤娜采取自衛原則擊中眉心,二號目標在發現後轉身逃跑,尤娜為了避免他逃脫後對路人造成傷害果斷開槍——”
“尤娜還是那麽能幹~”
新來的警察顯然對尤娜的表現習以為常,隻是在到門口看到鄭建國時看了一眼又一眼,先前的男警察開口道:“為了保護鄭的安全,我讓他回了自己的屋裏麵,鄭,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不認識,沒見過。”
鄭建國瞅著兩張白牙臉說過,心中對於尤娜的槍法算是有了深刻的體會,一個眉心一個後心,前者還可能運氣加身有存活的可能,而心髒這個部位甭說被劃傷了,就是打架過程中遭受重擊都有可能猝死,當然他現在最大的想法是再住在這裏的安全問題:“我是不是要搬去別的地方住幾天?”
“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
尤娜的麵色有些不好看,白皙的小臉上鼻尖浮現兩顆微紅的雀斑,歪了歪頭神情竟是有些閃爍道:“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縣局肯定會增加警力加強燈塔街這塊的巡邏和盤查,畢竟馬州屬於五十個州中治安條件最好的地方,現在這裏出現了這種事,而且對方的犯罪目標還是你們這些——有錢人,如果你選擇搬離燈塔路,那就是在說這裏沒有安全感——”
“當過兵的都知道炮彈不會落在同一個彈坑裏——”
男警察的聲音傳來,鄭建國也就知道自己是搬走了,那就無異於在說這裏不安全了,當然他的智商也許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對於這些和智商無關的事兒卻看得無比透徹:“彈坑的另一個用處是用來躲避彈片殺傷,尤娜警官也說了——”
“鄭,我不是警官,我是警員,警官是探長以上的管理人員——”
尤娜飛快的開口打斷鄭建國的話說過,男警察便聳了聳肩道:“尤娜,鄭是在客氣,畢竟我就喜歡別人叫我警官,鄭,尤娜不是故意對你這樣,而是她,對誰都這樣,你不要介意。
我們希望你繼續住在這裏,薩福克縣警察局會對這件事徹底調查的,如果真的是有人衝著你們幾個人過來,那就是有組織犯罪了,我想麻省的FBI會很高興他們又有事兒可以幹了——”
“那你們會增加這邊的警力吧?”
鄭建國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幾個月前第一天到來時,那位叫自己耶嘍忙尅的家夥,雖然後麵又有了幾次見麵也沒聽人說過,可不知為何他便感覺如果有人要找自己要點錢花花的可能性,這位應該是嫌疑最大的:“我怕有人會來找這兩個人,或者來向我要。”
“OK,我們可以建議警局在這邊放輛車,當然你申請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要說你準備搬走的事兒——”
男警察飛快的開口給出自己能做的幫助,沒想他話音未落尤娜開口接上道:“鄭,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或者你有得罪的人?”
“沒有,我沒有得罪的人。”
鄭建國眨了眨眼睛說過,隻是尤娜臉上直接浮現出了你繼續扯老娘信你才是鬼的神情,也就改口道:“好吧,我來的那天,有人叫我耶嘍忙尅,當時範戴琳老師說我可以讓他道歉,但是我考慮到新來乍到的與人為善就是與己為善,而他也是這棟樓裏第一個關注我的——”
尤娜看了眼旁邊的男警察,後者飛快開口道:“那好,我們會拿著這兩人的照片讓他辨認的,他在幾層叫什麽你知道嗎?”
鄭建國點了點頭才想開口,兩聲悶響隱約傳來:“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