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逃走的那個

這熟悉的聲音讓我心中一喜,轉頭看去,方倩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遠處。

此刻的她冷眸盯著要挾住薑文珊的長發女。

“又是你?”

看到方倩,長發女眉頭蹙起,瞳孔急速收縮,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我數三個數,如果你還不放人,你就徹底沒機會了。”

方倩目光淩厲,語氣冰冷,就好像是一個、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吳憂站在一旁,方倩出手,那薑文珊應該沒有危險。

“一!”

方倩話音未落,跨步而出,帶起一道強烈的勁風,隨著一道黑影竄出,她再次出現時,已經在長發女的身旁。

不知何時,方倩手中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剪刀,對著勒住薑文珊的長發就剪去。

哢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被大剪刀剪斷的頭發斷口處呲呲的冒出黑煙。

薑文珊就地一滾,擺脫束縛。

方倩趁機踢出一腳,正中長發女小腹。

長發女悶哼一聲,整個人倒退出去,但就在這一瞬間,方倩又一把扯住長發女的怪頭發,把她拉回來到近前就是一頓暴揍。

臉上,身上,能打的和不能打的,方倩都打了,打得長發女毫無反抗之力。

“你、不是說好了三個數嗎?”長發女奄奄一息的看著方倩,很不甘心。

“兵不厭詐,自己愚蠢,怪得了別人嗎?”

“你一個區區怨靈,就敢胡作非為,無視組織的追捕,真就以為天下無敵了嗎?”

方倩審判般的質問。

長發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詭異的笑容。

但下一秒,她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似的,眨眼的功夫就沒了那股子狠勁兒和精氣神,她低垂著頭,一句話沒說,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咯,這是想和我玩兒捉迷藏是嗎?”

“你以為你躲回去藏著不出來,我就拿你沒辦法?”

方倩冷笑一聲,看向吳憂:“它就交給你了。”

這一切,吳憂自然都看的明白。

剛才的長發女為什麽從一個凶狠歹毒的模樣瞬間變成了一灘爛泥。

那是因為怨靈又躲藏回到頭發裏麵。

沒了怨靈的操控,長發女就是一個絲毫反抗能力的傀儡,而且她還被怨靈吸收了不少生機,當然癱軟如爛泥。

吳憂走到方倩跟前,這才看清楚方倩手中的那把大剪刀上麵,竟然畫著許多奇奇怪怪的符文。

這剪刀看來並不是凡物啊,吳憂心中暗自嘀咕。

隨即,迅速調節出煞氣旋流,吳憂一把握住頭發,控製旋流直接將頭發裏麵的怨靈給吸走。

解決了怨靈,目齜欲裂的長發女在一瞬間就好像是失去了精氣神似的,撲通一聲癱軟在地,和剛才的尖齒男如出一轍。

“他們不過是被怨靈給操控罷了,可惜我來晚一步,讓真正的幕後黑手給逃走了。”

說話間,方倩環視四周,目光看向橋對麵的一處茂密樹林。

吳憂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片樹林裏,似乎有一個黑影在盯著他們這邊。

他,不就是那天晚上在殯儀館出現的黑影嗎?

吳憂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那片樹林。

但也就在這時,那個黑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兩個傀儡,不過是他操控著吸引你們的注意力,從而趁機離開罷了。”方倩說道。

“你是說,在我們打鬥的時候,他才離開的?”吳憂恍然大悟。

此刻,他才漸漸的明白了尖齒男說的那些話。

什麽任務完成,原來他們,也是在替人辦事。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出現的,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選擇這樣一種方法?”方倩點頭說道。

“有一種內心變態且嫉妒自信的罪犯,在犯下案子後,甚至會故意留下一些證據。”

“心理學家對這種做法的解釋是,他們為了尋求刺激和實現內心的滿足感。”

薑文珊走上前來,和方倩目光對視幾秒,露出笑容:“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舉手之勞。”

“這兩個人,你帶回去吧,雖然他們也是無辜的,但一切的罪證,始終是指向他們。”

“我會繼續追蹤他,今天他逃走了,但不會永遠都能逃脫。”

方倩說罷,又看了吳憂一眼,才離開了現場。

薑文珊立即名人把尖齒男和長發女銬起來帶走,同時恢複現場。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們,回去我會如實上報,案子也有你們的功勞。”薑文珊對吳憂和陳煜說道。

“見義勇為,配合警察破案,不是每個市民應當盡的義務麽?”

“抓到了人,零傷亡,這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吳憂抿嘴笑了笑。

“那算是我欠你們一個人情,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現在人雖然抓到,但後麵還有許多事要做,我們先撤了。”薑文珊押著嫌疑人,大隊人馬車裏東門河大橋。

吳憂和陳煜也返回清吧,路上,吳憂看了一眼筆記本,上麵關於薑文珊死亡的記錄,已經消失不見。

“喲,我說二位,出去了一圈,怎麽是傷痕累累的回來呢?”

清吧裏,見到吳憂和陳煜一瘸一拐的回來,蘇南這家夥先是驚訝了片刻,接著就捂嘴偷笑。

“我說你有沒有良心,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你這落井下石,可不太好。”吳憂說道。

“是是是,我錯了,兩位大哥,快進來歇著,我去拿藥你們包紮一下。”

蘇南拱手致歉,立即跑樓上拿醫藥箱。

接下來的幾天,三人索性就在清吧休養,難得的清閑了下來。

一星期後。

自從開業後,無憂清吧的生意就很不錯。

吳憂和陳煜才休息兩天,因為生意實在太好,蘇南直接把兩人強行拉來充工。

陳煜帶傷出戰,因為許多顧客,都喜歡他調的酒。

至於吳憂,本來說好的是甩手掌櫃,卻也被蘇南人盡其用,老板幹起了服務員的活。

這天下午,一個穿著白色T恤、超短牛仔褲,腳踩水晶高跟鞋,頭戴墨鏡的靚女走進了清吧。

靚女手裏提著一個厚實的文件袋,走進清吧,四下打量了一邊,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務員,給我來杯白開水。”

本來,忙活的吳憂沒仔細打量靚女的,可當聽到她的聲音時,吳憂下意識的神經緊繃了一下。

“怎麽,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靚女摘下墨鏡,朝吳憂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您穿上這身,我還真沒認出來。”

“怎麽,今天沒案子了,來我這喝一杯?”

沒錯,靚女不是別人,正是薑文珊。

“我可不敢酒駕,那是底線。”

薑文珊隨手把那個厚實的手提袋遞給吳憂,“案子結了,那對情侶都交代了,說的是他們剛開店不久,就有一個中年男子去了他們的店裏麵,說是可以提供給他們優質的發源。”

“並且,還不收他們的錢,隻不過要替他們銷售一款洗發水,但銷售的洗發水他們也可以拿三成的利潤。”

“這種好事,換做任何人都不會拒絕的,這對情侶自然也就不例外。”

“當然了,對於案發的經過,他們是有記憶的,隻不過當時被操控著,他們無法自拔。”

“對於那個中年男人,根據他們的描述,我們找人進行了素描。”

聽了薑文珊的講述,這和吳憂之前的猜測相差無幾,這對情侶,確實是有些無辜。

“那這些是什麽東西?”

吳憂打開手提袋,好家夥,裏麵裝著的竟然是一些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