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貪念
“既然我們走不了,要不你說說你的故事吧?也好讓我們在死之前,知道你為什麽要殺這麽多的人。”吳憂索性坐了下來,看向劉贏平。
“報紙不都報道了嗎,說我是報複社會,你們說我是報複社會,那我就報複社會唄。”劉贏平臉一橫,說道。
“看樣子,這事兒還真有隱情?”吳憂覺察到了不對勁兒,又問道。
“也罷,反正你們也要死,給你們說一說也沒什麽,畢竟是我把你們帶到這裏來的,就當是我殺了你們的補償。”
劉贏平也走下車,在吳憂對麵坐了下來。
接下來,劉贏平開始講起了他的故事。
劉贏平有一個兒子,叫做劉俊傑,這孩子打小就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說話總得罪人,因為他們家是住在郊區,也是農村,農村人閑話多,對於劉俊傑這人,村裏對他有個稱呼,大聰明。
大聰明劉俊傑本身就不太聰明,劉贏平又隻有這一個兒子,所以傾其所有,都在想著為劉俊傑置辦點兒什麽,將來自己不在了,兒子在生活上也好衣食無憂。
劉贏平除了會開車,並沒有什麽文化,投資做生意怕虧掉,所以就拿出自己積蓄,又去貸款借了一大筆款投入在房產上。
要說投資房產,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是固定資產,可劉贏平卻偏偏不是把錢拿去投資在正規的商品房上,而是把錢拿來在自己家的地盤上修建農村自用房。
他們家的那一片兒,本身就是在政府規劃之內,房屋是不允許亂修的,劉贏平動了小聰明,偷偷把房子給修了起來,就等著政府拆遷,坐等發大財,讓大聰明劉俊傑當上拆二代。
可是房子剛修起來,卻被市住建局發現,最後派人去把他違建的兩千多平方的房子給全部拆得一塊磚都不剩。
這一下,劉贏平不但自己多年的積蓄沒了,還背負了上百萬的貸款,簡直是血本無歸。
恰巧此時,他那個不太聰明的兒子大聰明劉俊傑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咋地,在外又不務正業,竟然去偷人家的摩托車被逮了。
當場就被人暴打一頓不說,劉俊傑因為腦子有毛病,回家後就開始抽搐,口吐白沫,送去醫院檢查,確診是腦癲癇,若是不及時手術,怕是活不了兩年。
動腦癲癇手術,風險很大不說,光是手術費就得六七十萬,但兒子最重要,劉贏平沒辦法,索性把原有的老住房也給賣掉,拿去給兒子治病。
最終劉俊傑在醫院動了手術,花了七十幾萬,兒子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他老住房其實並不是很值錢,隻買了五十萬不到。
現在又多背了二十多萬的債,無疑是雪上加霜,讓他日子舉步維艱。
畢竟一個靠開公交車養家糊口的人,想要還這一百多萬的債,他隻怕進了黃土都還不完。
可即便如此,劉贏平也還是打算繼續謀求出路還債,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從北京帶著兒子回來的劉贏平回到家,卻發現老婆的**,多了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陌生人,而是他姑姑的老公,自己的親姑爺。
這麽一頂路帽子戴在頭上,劉贏平能接受?
當時這事兒在整個周邊可以說誰都知道,唯獨劉贏平最後才知道。
這種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如雷轟頂。
而且劉贏平貸款修房子,原本就是用老住房去抵押的,如今老住房被他給賣了,銀行催債的人也找上門來。
一時間男盜女娼綠帽子的流言蜚語,催債人每天拿著呐叭在他門口大聲喊話,徹底讓劉贏平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絕望之下,便有了公交墜湖這事兒。
“我以為,社會是有多對不起你呢,你才會那麽做,原來是你們自己的責任,你老婆自己不守底線,這是她的人品問題,你兒子雖然傻不拉幾的,但是偷車也很可惡,再說他生病是先天原因,更怨不得誰。”
“至於你違建被強拆,本身就是違法的事情,你還敢說社會對不起你?你因為自己的不幸而心生怨恨,報複社會,害死了那麽多無辜的人,還覺得理所當然,你這樣禽獸,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
薑文珊憤怒不已,甚至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爸媽當時腦子被驢踢了,生出你這樣一個禍害人類的畜生。”
到了這個時候,劉贏平還是不知悔改,覺得自己沒有錯,他不屑的笑著,說道:“我這麽努力,他們偏偏那麽對我,我就要殺人。”
“你努力?你努力什麽了?投機倒把,坐著就想當富翁,也叫努力?”薑文珊反問道。
“哼,隨你怎麽說,反正你們兩個是離開不了這裏的,你們得死,要麽是跳下去摔死,要麽就是在這裏餓死渴死,反正多了你們兩個陪葬,我心裏舒服。”劉贏平冷哼一聲說道。
“殺我們?嗬嗬,隻怕你是癡鬼說夢話。”吳憂輕笑一聲,對著夜空打了一個響指。
“你什麽意思?”劉贏平不解的看著我。
“劉贏平,你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你活著的時候負債不敢承擔,老婆願意跟一個臭老頭亂搞都要背叛你,你是活得太失敗。”
“至於你死了嘛,你竟然不知道我吳憂是誰,還妄想可以殺我,這你就更失敗了。”吳憂話音未落,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響了起來。
劉贏平眉頭緊蹙,連忙朝下麵看,這時候,他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隻見又高又大的石柱峭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蛇,這些蛇飛速往上麵攀爬,不一會兒就到了頂端。
“王!”
隨著那些蛇上來後,他們迅速化為人形,紛紛跪在了吳憂麵前,氣勢恢宏,陣勢強大。
二岐走到吳憂麵前,看螻蟻般的眼神看著劉贏平,說道:“王,怎麽處置這個罪大惡極的小鬼?”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明明是一些蛇,怎麽又變成了人?”劉贏平目瞪口呆,麵如死灰。
“怎麽,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嗎?”吳憂笑了起來。
劉贏平一個勁兒的搖頭:“為什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