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血光之災

“是你?”灰老九瑟瑟發抖,臉上一顆顆細密的汗珠冒出來,看吳憂的眼神充滿恐懼。

“看樣子,在清吧偷我的酒,還用花盆砸我的就是你了?”吳憂眯著眼,眼中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如死神般質問灰老九。

“我,我……”灰老九低著頭,顫抖著往後退,他想解釋什麽,卻發現這一切都是事實,根本無法狡辯。

也就在這時,草屋上麵,稀稀疏疏的有什麽東西,吳憂抬頭看上去,草屋頂突然被什麽東西掀開一個蓋子,下一秒,一坨厚重的大石頭砰的一聲從吳憂正上方砸下來。

這次,吳憂的反應速度很快,在石頭即將砸到他頭上的瞬間,他凝神聚氣,同時挪動腳步,一股勁風吹動,吳憂停下腳步時,巨大的石頭正好落在他的身後。

哢嚓一聲,木製的地板被石頭砸碎,可也就在這時,灰老九和灰十八對視一眼,兩人嗖的一下變成老鼠的樣子,沿著牆壁往上爬,從房頂打開的口子就鑽了出去。

緊接著,草屋裏開始下起了石頭雨,石頭有大有小,劈裏啪啦的一股腦往草屋裏掉。

吳憂左躲右閃,和二岐來到門口,正要打開門衝出去,卻發現門從外麵已經被鎖死。

“給我扔石頭!”

“砸死他們兩個,把他們砸成人蛇肉泥。”

屋外,灰十八和灰老九一聲令下,更加猛烈的石頭雨將會來得更加猛烈。

吳憂和二岐對視一眼,他用力一拳打出去,木門哢嚓一聲脆響,直接被打成幾塊木屑飛出。

吳憂率先衝出草屋,隻見屋外,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精。

他們有的是人的模樣,有的是人頭鼠身,還有的就是一隻又肥又大的大老鼠。

他們搬著石頭,在看到吳憂衝出來的瞬間全部都愣住了。

“什麽,扔進去那麽多的石頭,竟然沒砸死他們?”灰十八眯著眼,手心在冒汗。

“灰十八,你好大的膽子,我饒你一命,你竟然敢設計和灰老九害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吳憂目光一一掃視著在場的老鼠精,他目測了一下,這草屋周圍,估計有好幾百隻老鼠精。

“十八,我們人多勢眾,一起弄死他們。”灰老九一寒,手裏的一塊石頭朝著吳憂砸過來。

吳憂順手一抓,接住灰老九扔過來的石頭,用力扔出去,石頭打在一隻老鼠身上,那老鼠悶哼一聲,腦袋被石頭打掉半邊,當場沒命。

“灰十八,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和二岐是單獨跟你來的吧?”吳憂嘴角揚起,給二岐使了個眼色。

二岐走上前,打了一個口哨,夜色的樹林開始在搖晃。

這時,一隻小老鼠慌慌張張的跑到灰老九和灰十八麵前,小聲說道:“我們被包圍了,周圍全是老柳家的人,根本看不清楚有多少。”

“吳憂,你算計我們?”灰十八咬牙切齒,陰狠的目光看著吳憂。

“原本我隻打算和灰老九算賬的,可你們灰家的人不知好歹呀,背後陰我就算了,還敢帶著這麽多的人來圍攻我,這可就是你們自己找死。”

吳憂說罷,緩緩坐到草屋的門檻上。

二岐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舉起手迅速放下,下一秒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在夜色中傳開。

老柳家的人動作很快,有著推山倒海之勢,灰老九和灰十八的幾百個手下眨眼的功夫就被老柳家的人殺得一幹二淨。

十幾分鍾後,一個嘴裏叼著一隻肥碩的大老鼠的壯漢走到二岐麵前,說道:“灰老九和灰十八在我們解決那些雜碎的時候打洞逃走了。”

二岐眉頭微蹙,看向吳憂:“王,這兩人陰險狡詐,如今逃走,必定複仇。”

吳憂也沒想到這種重重包圍下,竟然給灰老九和灰十八逃走了,他問二岐:“能抓到他們嗎?”

“如果他們一心逃,隻怕很難再抓到,但是如果他們前來報仇,我會在清吧派人日夜看守,守護您的安危。”二岐回答道。

“二岐,你錯了,此事不是他們來報仇,是我差點兒被他們給搞死,我要找他們報仇才對。”吳憂眯著眼,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怒火。

“王,那您打算怎麽做?”二岐反應過來,連忙問道。

“灰老九和灰十八陰險狡詐,他們躲在暗處,等他們來報仇,誰知道他們會在什麽情況下對我動手?”

“我要主動找到他們,讓他們付出代價。”吳憂冷聲說道。

“我明白了。”二岐說罷,下達命令,追捕灰老九和灰十八。

吳憂回到清吧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躺在**,想著自己白忙活了一夜,吳憂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晚上,吳憂心情很不好,下樓來讓陳煜給他調了兩杯酒。

正喝著的時候,一個白發蒼蒼,佝僂著身體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手裏拄著一根拐杖,蒼老的皮膚疊起一層層褶子,看上去跟枯老的古樹一樣,他昏黃的雙眼打量著吳憂,用蒼老沙啞的聲音說道:“年輕人,我看你有血光之災呀!”

這要是換做以前,吳憂肯定把對方當成是一個騙吃騙喝的神棍。

可最近灰家總在暗處搞他,他眉頭一挑,看向了老頭。

老者壓了壓手,示意吳憂別說話,他繼續觀察著吳憂,徐徐說道:“你最近是不是有幾次死裏逃生呀,年輕人你命宮晦暗,死劫顯現,危險並沒有解除,隻怕還會出事兒啊。”

幾次死裏逃生?吳憂想起車子掉水庫,被花盆砸,還有昨晚在草屋被灰老九和灰十八埋伏的場景。

“老先生,你有什麽辦法嗎?”吳憂試探著問道。

“想活命,明天晚上來城外老橋頭找我,我在那裏等你。”老者說罷,緩緩起身,離開了清吧。

吳憂緊跟著出了門,看著遠去的老者,老者抬腿的步子很慢,可是每一步踏出去,卻走出老遠的距離,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巷子裏。

吳憂眯著眼,目光複雜,嘴裏念叨著老橋頭這個地方。

這時候,陳煜放下手裏的活兒走了出來,吳憂扭頭看了陳煜一眼,問道:“你覺得這個老者說得對嗎?”

“看相定吉凶,這個我雖然也會一點點,但還沒有這麽老頭如此爐火純青,我倒是覺得可以去老橋頭找他看看,畢竟這世間,最不缺乏的就是隱匿市井的高人。”陳煜說道。

吳憂點點頭,心裏有了主意。

第二天黃昏時分,吳憂就到了城外的老橋頭。

日落黃昏,斜陽映照,看著燒紅的半邊天,吳憂腦中想起了一句詩。

夕陽無限好,隻限近黃昏。

然而,吳憂不知道的是在他欣賞夕陽美景的時候,在老橋頭的某個地方,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正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