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哭聲

“你又不是狗,你聞得出來什麽?”看到陳煜的動作,蘇南打趣道。

陳煜聞了好一會兒,似乎有些門路,他把信還給吳憂,笑道:“咱們還是先去王五那裏吧,這件事情,你不用太擔心,回頭我一定給你查明白。”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可別框我。”吳憂眉頭輕蹙,陳煜處事穩重,平時也不說大話,但他也很少對一件事情說得信心十足。

“放心吧,背後搞一搞威脅,這倒是符合他們偷雞摸狗的特性,不過依我看,他也隻有這樣威脅威脅你了,實際上,他什麽都幹不了。”

陳煜笑了笑,讓蘇南把鑰匙拿過來。

“草,我這車好像是給你們兩個買的一樣,本來今天要回家的,看來隻能自己打車了。”蘇南不情願的把鑰匙丟過來,碎了一句。

“陳煜,你真別騙我,這可是關係到我命的事兒,開不得玩笑。”吳憂把那兩封信遞給蘇南收好,又不確定的說道。

“放心吧,今晚那玩意兒要是還來,我一定當著你的麵抓了他。”

陳煜一邊安慰,推著吳憂出了門。

王五那邊,他也做好了準備,除了他之外,李坤和楊英也在,隻不過這對夫婦是另外開的車。

不僅如此,李坤還叫了幾個幫手,是鄉下的道士,應該是專門來為李倩收屍的。

地點是在江市城東郊外的鳳凰山,鳳凰山是整個江市最高的一座山,因為其特殊的地理環境,這裏近些年來漸漸的演變成了旅遊的地方。

特別是在周末的時候,江市市中心的上班族們周末休息時,就會帶著家人孩子們前來爬山鍛煉身體。

不過鳳凰山的山勢卻十分陡峭,麵對江市的這半邊,有馬路上山,但是在反麵,確是陡峭的懸崖,從山頂自上而下往下看,懸崖下雲霧繚繞,深不見底。

王五的老婆李倩,就是從山頂山摔下去的,這麽高的地方下去,還能不能活,這已經不需要再討論。

因為山頂山無路下去,車隊隻能從山地繞道過去,好在山腳下是有人家戶的,有一條鄉村路可以走,但是走了一段路之後,這條路卻沒了。

而前麵,放眼望去,屬於深山老林的範疇,隻有一條彎曲陡峭的小路。

從這裏要繞到懸崖下麵,路途還有一些距離。

“看來,隻能走路過去了。”等停好了車,吳憂指著前麵的小路,說道。

“從這裏過去,還有些遠呢,真是太麻煩辛苦你們了。”王五皺著眉頭,那意思很明顯,他是不打算和吳憂他們一起了。

“你不一起去嗎?那可是你老婆,你都不去,讓別人帶頭?”李坤沒好氣的說道。

“爸,我最近身體不好,走路都有些飄,這麽一條崎嶇的山路,我怕一會兒走不動,反而還拖累他們。”王五可憐兮兮的說道。

李坤長歎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能夠看得出來,他很失望。

吳憂和陳煜也沒有勉強,而是讓王五把裹屍袋拿來。

“吳先生,陳先生,麻煩你們了,原本我們應該一起的,可你也知道,我們年紀有些大了。”

李坤含著淚,感激的看著吳憂和陳煜,又說道:“不過不管如何,等你們回來,我不會讓你們白走一趟的。”

“你們在這裏等著吧,如果運氣好,或許中午點我們就能找到。”吳憂說罷,和陳煜走向了那條崎嶇陡峭的小路。

這條小路,也許是因為沒什麽人走的原因,路邊全是各種樹丫草刺,行走起來很難。

吳憂和陳煜走了一段,眼看已經消失在了李坤他們的視線中,這時候吳憂才說道:“我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兒。”

“是呀,按理來說,王五怎麽也得跟我們一起,畢竟我們可以隨時撂挑子不幹,可是他老婆卻已經還在這荒郊野嶺之中,這家人,隻怕有些話是沒有給我們直說的。”陳煜也讚同的說道。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說也可以理解,但就怕李倩的是不隻是失足墜崖那麽簡單。”吳憂說道。

“嗬嗬,不是失足墜崖,難不成還是他王五推下去的不成?”

陳煜隨口說了一句,卻又突然停頓下來,他緩緩扭頭看著我,臉色極為難看:“老吳,你,你該不會是懷疑他吧?”

“行了,先找到屍體再說,或許是我多心了。”吳憂沒有回答陳煜的話,繼續往前走。

山路崎嶇,小路難行,兩人走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這時候才到達懸崖的正上方。

而此時,吳憂和陳煜兩人,渾身上下的衣服,早已經被路邊的刺草樹丫給劃得亂七八糟的,陳煜還要慘一點,他是帶路的,臉上還被劃了一條口,都出血了。

“我去,這特麽從哪找起?”

陳煜看著眼前茂密的樹林,而且還亂石到處都是,連小路都沒了,一時間有些懵了。

“人是從山頂掉下來的,而不是跳下來的,這是給我們縮小了範圍的,不難找。”吳憂卻說道。

“什麽意思,這掉和跳有什麽區別麽?”陳煜一臉不解。

“如果是跳,在這種山勢下,會助跑才能跳的出來的,而助跑之後,會衝出一段距離,所以也就擴大了她掉下來後落地的範圍。”

“但是掉下來的就不一樣了,就相當於自由落地一樣,屍體隻會在緊挨著懸崖底邊的位置,咱們先沿著懸崖壁找,不出意外,就能找到屍體。”吳憂說道。

陳煜點點頭,佩服的給吳憂豎了個大拇指。

兩人歇了幾分鍾,朝著峭壁底邊走去,可是剛走幾步,卻傳來一陣奇怪的哭聲。

“停,老吳,你有沒有聽到一陣哭聲?”陳煜突然拉住了吳憂,仔細的聽著。

吳憂也停下腳步,仔細的聽著,這時候,還真有一陣哭聲響起。

那聲音,吚吚嗚嗚的,像是一個女人在悲泣,而且聲音還不遠。

“會不會是上麵?”吳憂抬頭看了一眼懸崖正上方,但這裏看上去,有一百多米遠,上麵有聲音,懸崖下麵根本就聽不到。

“走,過去看看。”陳煜尋著聲音往前走。

可這時候,那哭聲卻變成了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