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原來是子旺父

“那個叫林致的極有可能是緬國林爾將軍的私生子,這位將軍掌控著緬國的礦床,將軍的原配想致他於死地,他就將人送到香江,交給葉家撫養長大。”

“至於為什麽對一個私生子這麽看中呢,說是有大師替他們父子批過命,這個孩子於將軍的命數有利,俗稱的子旺父。”

蕭承羽腦海裏閃過林致堅韌的麵孔,那孩子雖然是私生子,但氣度不一般,行事果斷,將來能成大器也不一定,這樣一來,上次的事情就解釋得通了。

“那幫人不是原配及子女派來的,就是將軍的對頭派來的。”蕭承羽說道:“怪不得他們對眼前的粉鑽項鏈視而不見。”

祝緒呈撇撇嘴道:“可不是,葉小姐成了這件事情的擋箭牌,但在緬國可是掀起軒然大波, 不然我的關係網也打聽不到這些消息。”

林爾將軍聽聞此事後勃然大怒,已經著手調查,各路人馬嚇得一批,都在想法子摘出自個,但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子旺父,子若出事,父親會如何,深信這一套理論的林爾將軍怒火中燒,與其說擔心林致,不如說更擔心自己受到影響。

現在任何想對林致下手的人都要遭受他的怒火,北州這邊當尋常案件處理,在緬國卻是腥風血雨,不少與此事可能相關的人死的死,傷的傷。

祝緒呈慶幸自己成了在場的一員,勉強算個與林致同甘共苦的人,北虹珠寶此前在緬國受到照拂是因為葉氏的關係,從上次的事情過後,是他們兄妹結下的善緣。

不用過多借用葉家的名聲,這對祝緒呈來說極為重要,他和祝絮梵的名字已經擺在將軍的麵前,有了存在感,祝緒呈覺得上次受到的驚嚇值得了。

蕭承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又聽了這麽一樁秘聞,心滿意足地起身:“接下來多多指教。”

離開北虹珠寶大樓,沈平才震驚地開口:“祝總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小保鏢這麽大的來頭,想不到那邊的人也這麽相信風水命理。”

蕭承羽想到另一個人——葉懷英。

要是祝緒呈的情報屬實,葉懷英對林致的身份心知肚明,葉靈芝就是蒙在鼓裏的那個人,她八成還天真地以為林致是家裏替她找的玩伴。

葉懷英是以什麽樣的心情讓林致呆在自己妹妹身邊,蕭承羽有個不好的猜想。

林致藏不住自己對葉靈芝的心思,百分百是有好感的,少年人藏不住愛意。

葉靈芝又是什麽身份,首富之女,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家庭結婚輕而易舉,要招上門女婿的話,排隊的人估計能繞地球一圈。

葉家卻放任有異樣心思的林致呆在她身邊,說不定是樂見其成,不管林致將來如何,他都是林爾將軍看中的孩子,僅僅子旺父的說法就能讓將軍永遠無法無視他。

將軍背後的礦床資源是多少珠寶商垂涎的,葉家幫了將軍這個大忙,要是再用葉靈芝來綁住林致,隻會有無窮無盡的好處。

所以,葉靈芝淪為了父兄的籌碼和工具?

這個可能性極大,若真是如此,蕭承羽對僅有一麵之緣的葉懷英要刷新認識了,看他對葉靈芝的關切,儼然是寵妹人設,現在麽,隻能說一句豪門的人太會演。

葉懷英絕不是省油的燈。

“承羽,你想什麽呢?”沈平的手在蕭承羽麵前晃了好幾下:“咱們現在去哪裏?”

蕭承羽收回思緒,說道:“去十三行。”

展會在即,十三行要拿出一批與珠寶展會有關的古董首飾去參展, 這次還不值得動用爺爺的私庫,他準備從十三家分店裏挑一批,等挑好了再交給祝緒呈做廣告牌。

葉家種種被他拋諸腦後,上車後,蕭承羽盤算著哪些種類合適,不經意間抬頭,在車子一閃而過時看到外麵的一幕,忙叫道:“停車。”

車子停在路邊,沈平懵懵地跟著蕭承羽下車,隻見路邊的一條小巷子裏,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女人正叉腰大罵:“哪裏來的癟三,交不起租就不要租房子,沒錢還想當大爺?滾!”

沒來得及打包的衣服和被褥扔了一地,七零八落地,看著就怪淒慘。

用來喝水的玻璃杯也裂了,牙刷掉進汙水溝。

這些都不及包租婆的罵聲刺耳:“四個人擠在一房一廳的房子裏,夭壽哦,交一點點租金,你們四個大老爺們擠一塊,窮摳餿地就不要來北州,鄉巴佬,呸,晦氣!”

不少人聞聲過來圍觀,雙胞胎眼尖,看到蕭承羽朝他們走過來,臊得臉都紅透了。

蕭承羽早瞥到他們,這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地站在巷子口,個個被臊得抬不起頭。

盧方長的年紀最長,捂著胸口半天沒有說話,任憑那些羞辱人的話砸進耳朵裏,想他當年也是風光人物一枚,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唯一的指望又被親弟弟給斷了。

一想到那些損失的小黃魚和古幣,盧方長仰天長歎,這是天要亡他!

“臭婆娘的嘴像刀子一樣,也不怕死後下地獄被拔舌頭。”沈平按捺不住,嗆聲道:“沒看到有老人家,嘴不上把門,當心給自己折壽。”

包租婆一瞪眼,肥碩的身體並不影響他的移動,沒幾步就竄到沈平麵前,手指頭都快戳進他的鼻孔裏:“又來個癟三,關你什麽事,滾一邊去。”

話音剛落,看到一邊的蕭承羽,見著那張臉,包租婆顫顫巍巍地收回手,眼神在他臉上打個轉,語氣居然和緩了幾分:“我自己的房子,愛租給誰租給誰。”

盧流星氣惱道:“我們怎麽沒交租,明明沒欠一分錢。”

“切,你們是交租了,沒聽說過四個人住一房一廳的,就你們給的這點租金,哪能住四個人,”包租婆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要麽滾蛋,要麽再租一套一樣的!”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盧家四人麵麵相覷,麵露難堪,尤其在蕭承羽麵前更是覺得難為情,個個頭恨不得垂到腳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