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會一個人都不來吧?
“師父安心,來日方長,且讓他們得意一時,我們的當務之急還是萬物齋開張要緊。”
駱雄小心翼翼地說道:“外麵什麽動靜與咱們無關,猜測再多也要拿出證據,您說呢?”
想也知道關於蕭家這次出事的猜想裏會有陰謀論,也必定會有他們與淩照山的影子,淩照山明麵上結怨,他們則是私下有有對壘,都逃不過去。
現在就拚誰的臉皮夠厚,能夠雷打不動!
駱雄說得有道理,現在就算是天塌下來,泰山也崩裂,萬物齋也要如期開張,且要弄得大張旗鼓,聲勢浩大,方能顯得他們理直氣壯!
師徒二人心思相通,各懷心思地將這件事情翻過去,隻字不提。
而在一處簡陋的出租房裏,盧家四口人也蹲在手機前翻看著相關新聞,盧誌勇不敢置信地拍著腿說道:“叔,您是真神仙呀。”
“哼,”盧方長不以為然地說道:“咱們老盧家的本事是家傳的。”
雙胞胎麵麵相覷,蕭承羽受傷的照片全網傳播得到處都是,傷情不算重,這個人情是爺爺替他倆還的,兄弟倆撓撓頭道:“爺爺,咱們要去慰問嗎?”
“蕭家啊,不敢去。”盧方長嘀咕道。
難得看到爺爺這麽膽怯的樣子,盧流星說道:“怕別人說咱們攀高枝?”
“你們不懂。”盧方長說道:“這是其一,再說了,我提醒他是為了還人情,等同於你來我往,互不相欠。”
“怎麽不欠,咱們還綁過他呢。”盧流雲忍不住道:“還欠著。”
爺仨瞪著他,盧流雲吐吐舌頭,不敢說話,他們事後不死心,又多方麵打聽,確定得不到法律支持,何況到現在三爺爺也沒找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東西落入別人的手裏。
要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對盧正義的憤怒,偷盜在前,保護不力在後!
偶爾想到盧正義可能遇到了大麻煩才沒有及時續費,擔憂也有幾分,這不,找了好幾天,在北州就跟海裏撈針,難得很。
“罷了,罷了,欠就欠著吧,是我一時間想昏了頭,幹了傻事。”盧方長嘀咕道:“不過,你們看照片了吧,那蕭家的小公子那樣子,外號小菩薩還挺貼切的。”
雙胞胎看著手機裏的照片,雨幕下的蕭承羽眉眼低垂,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的殺氣。
兩人打個寒顫,那不是菩薩,那是金剛怒目啊。
北州市鬧得沸沸揚揚,當事人像沒事人一樣躺在老宅裏安心休養,這也是白秀英的意。
外麵都鋪墊得好好地,蕭承羽不能再像沒事人一樣在外麵瞎亂悠,隻是到了萬物齋開張那天,一家人約上安虹娘仨,兩輛車整整齊齊地殺了過去。
古玩市場的街道與布局並不適宜大搞開張儀式,依以往的規矩,都隻是在門口掛牌,喝彩,放炮,之後迎接客人,但幕後老板是龍百江呀,龍百江哪能甘願與尋常古玩店一般?
萬物齋在北方開了不下百家,來到北州第一店,勢必要有些不同。
收到邀請函的都知道,今天萬物齋是第一站,第二站是要轉移場地的。
一大早,龍百江就與駱雄站在萬物齋前準備開張事宜,師徒二人從表麵來看與平時無異。
唯有駱雄知道龍百江早晨起來後對著鏡子再三調整表情,好不容易才出門,用這副穩定的神情等著開張的時辰。
時候不早了,眼看著吉時就要到來,萬物齋前一片冷寂,早就準備好的醒獅隊在邊上恭候命令,店裏的夥計站在兩排,眼珠子卻在亂轉,怎麽一個客人也沒有?
店門口的花籃還是有的,北州文玩協會組團送了恭賀開張的花籃,把店門口裝飾得好不華麗,蕭家也不避外,蕭家送的花籃更是最大最醒目的那個!
駱雄專門安排人將蕭家的花藍擺在正中央,就連蕭家也要賣萬物齋的麵子,其餘人自己掂量吧,但此舉現在毫無意義,因為——無人來!
請柬上寫明了開張時間,再有半小時就是掐算好的吉時!
龍百江麵上淡定,心裏卻是燒開的水,咕咚咕咚地響個沒完,他頭痛欲裂,在這僅剩的三十分鍾裏,不止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應該放棄北州市場,盤踞北方,不是更香?
眼看著隻有十分鍾就到吉時,駱雄終於按捺不住:“怎麽連淩照山也沒有動靜?”
從今天早上起,駱雄想要聯絡淩照山就不順利,要不是手機打不通,就是打通了沒人接。
想想最近發生的事,駱雄有種不好的直覺,淩照山這個牆頭草,是不是覺得他們在北州無所作為,索性又倒向蕭家,這老東西不會真這麽沒出息吧!
師徒二人不顧得身後其餘弟子與夥計擔憂的眼神,四目相觸,都看得到對方鐵青的麵色。
恰在此時,遠處突然人聲鼎沸,說笑的聲音幾欲徹天!
看向人聲傳來的方向,遠遠地看到打頭的蕭家父子,師徒兩人再心中不憤也鬆了口氣。
要真是無人問津,無人造訪,這事傳出去,他龍百江的臉就不能要了。
不遠處,蕭老爺子走在正中央,兒子與孫子一左一右簇擁著,白秀英笑眯眯地跟安虹走在一側,祝家的龍鳳胎跟在後麵,北州文玩協會的會員們都跟在他們身後!
蕭老爺子打頭的場景刺痛了龍百江的眼睛,姓蕭的大公無私,為了淩家老頭退出北州,讓淩家的古玩公司在北州一枝獨秀,無人蓋得過去八寶閣。
結果得到的是什麽,淩照山翻臉不認人,在蕭家長孫出生後身體健康堪憂的情況下踩了蕭家重重一腳,這就是做好人的結果,而八寶閣越做,名聲越臭,白瞎了淩老爺子的心血。
淩老頭要是在黃泉下有知的話,應該會氣得掀了棺材板。
二十年哪,二十年前淩照山落井下石的舉動,蕭家等了二十年才回來。
這是真正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放縱了淩家二十年,當做還淩老爺子的人情,再將一切收回,蕭家這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