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宮門倒印!

雙胞胎臉上的肉直抽,不是來道謝的麽,怎麽還咒上對方了,蕭承羽卻聽到耳朵裏,知道兩盧一陳的說法後,盧方長的話他還是要聽幾分的。

“好,我記住了,多謝盧大師。”蕭承羽換了稱呼,盧方長先一怔,爾後狂喜。

誰不喜歡被人戴高帽呢,他咧嘴笑笑,帶著家人離開,侄子盧誌勇還在納悶:“叔,不是說天機不可泄露太多,否則折壽嗎?”

盧方長的聲音越來越遠,蕭承羽卻聽得還算清楚:“誰讓這兩個不爭氣的,不知深淺就往裏麵闖,差點讓人訛上,沒錢還人情,隻能用我的命!”

這話聽到耳朵裏還是有些心驚肉,蕭承羽不再多留,趕緊回家去了,沈平不在,他沒有司機,隻能打車回去,那司機看下車的地方,還嚇了一跳,現在有錢人都這麽低調了?

司機發呆的功夫,蕭承羽早進去了宅子裏了,今天是全家都在,就連沈平也從醫院回來。

看他這一身衣服就曉得換過衣服,蕭承羽將今天的見聞講了,順便把背包裏的東西一一出來,和上次一堆粘在一起的古幣一樣,那一堆雜七雜八的郵票又讓所有人皺起了眉頭。

不過有上次的前車之鑒,大家夥沒有急著下結論。

蕭老爺子一手拿著象牙雕,一手托著鶴頂紅,盯著那堆破敗不堪的郵票,老神在在。

蕭承羽扒拉著這堆郵票,將沒什麽價值的扔到一邊,從中間拎起一枚兩元麵值的來。

老爺子年紀大了,但眼神還好,一眼就瞅見郵票上麵倒立的宮門:“宮門倒印?!”

1913年,中華郵政正式發行一套倫敦版帆船普通郵票,次年一戰爆發,原本在英國印刷的郵票因運輸難無法按時到達,於是改由國內財政部印刷局印刷廠印製。

分為三種圖,帆船、農獲、牌坊也就是宮門圖。

印刷局印製的這套郵票從1914年開始發行,終於1919年。

兩元麵值的宮門郵件因印刷時出現中心宮門圖倒印的情況,成為錯體票。

宮門倒印票流出48枚,被稱為民國珍郵榜首,在十年前的拍賣會上,一枚宮門倒印票拍出了近百萬的天價,收藏家們對宮門倒印票趨之若鶩。

這幾年都沒有聽說有新的流出的宮門倒票,倒讓蕭承羽撿到了一枚!

雖是陳舊,又有折痕,但能手動處理,沈平主動請纓,這種小事就不用勞煩蕭小公子親自動手了,在沈平忙著處理這張宮門倒印票時,蕭承羽又提到盧方長的提醒。

蕭老爺子正賞鑒象牙雕,手頓住:“盧方長的話還是要信上一二分的,當心些吧。”

蕭承羽手指叩在一起,那一邊,沈平已經在清洗郵票,處理折角,看他的手法熟練,沒人質疑,更沒有人湊過去檢查,這讓沈平心裏舒坦不少,動作越發地快。

沈平處理完郵票後,蕭家人都散了,晾幹郵票,沈平還在驚歎:“宮門倒錯,現在何止百萬,今天是收獲滿滿了,不過,八寶閣的那夥計呢?”

“淩照山自己會處理,肯定不會留了。”蕭承羽的眼神似提到螻蟻:“是他自作孽。”

翻過這一頁,低調做人還能保住工作,現在何止得罪了蕭家,淩照山也煩他,以後想在這行混就難了,隻能另轉行業,所謂人之心胸,多欲則窄,寡欲則寬,路是自己選的。

盧方長口口聲聲說蕭承羽今天要犯血光,外麵黑漆漆,今天就要過去了。

沈平也不禁嘀咕道:“他老人家嘴一張,倒是壞了你的心思,不如早點睡,躺在**難道還能犯什麽血災不成?”

玩古董的都信風水,裏麵的道道還挺深,蕭承羽覺得沈平的提議不賴,也想驗證下盧方長的本事,將今天的收獲放進保險庫裏,吃飯,洗漱,睡覺!

他現在睡覺的時間比在廟裏要晚了許多,難怪住持說一入凡塵就難清淨。

任它外麵風吹雨打,蕭承羽不是會等血光之災降臨的人,心思寬,睡得快,挨著床板沒一會就進入沉睡,呼吸極淡。

床頭的鍾表滴滴答答,時針轉了一圈,沉睡中的蕭承羽耳朵突然聳動,眼睛也睜開。

外麵有雨聲,白天還晴朗的天夜間落了雨!

蕭承羽眉毛微微抬起,迅速起身,推開門的瞬間,腳尖點地,直接奔向蕭家保險庫方向!

雨幕下,他身形似箭,好似穿過雨間不沾半分水氣,而前方,兩道身影猛然發現身後多了尾巴,駭然之時轉身,不是說蕭家沒有安裝報警係統嗎?

就在此時,身後緊跟的身影竄入兩人中間,一手提起一人:“找死!”

蕭承羽提起內勁,兩人生生地被推出去老遠,轟然倒地,這諾大的動靜,驚醒了蕭家人,管家提著手電衝出來,沈平隨後跟出來,原本熄滅的燈一一亮起!

民居沒有睡覺還留燈的習慣,原本黑麻麻一片的老宅突然燈火通明!

摔到地上的兩人心中駭然,怎會被發現?

雨勢突然變小,毛毛細雨中,蕭承羽緩緩而至,兩人扭頭,迎著燈光,仿若看到殺神!

明明是沉靜的臉龐,眼底卻現殺意,兩人膽寒,同時高呼:“還不下手?”

蕭老爺子在兒子、兒媳的陪同下出來,聽到這一聲,立馬拍著腿道:“承羽,小心!”

嗖地一聲,一枚子彈從身後襲來,蕭承羽側過身子,右臂灼痛,衣衫破開,一道血漬飛濺,落入地麵,很快就被雨水涮洗得幹淨!

沈平見狀朝著與蕭承羽等人相反的方向衝去,那邊打草驚蛇,驚慌失色下奪步而逃。

等沈平翻過圍牆,那人早鑽進一輛沒有掛牌的黑色商務車,車子明顯沒有熄火,人一上去,立馬就踩下滑門逃之夭夭!

沈平喝罵一聲,隻能看得清是什麽型號的車,這才悻然回去。

遠遠地,就看到蕭承羽扯下了右邊的袖子,傷口祼露,他依舊是平靜的神色。

沈平倒抽了口氣,蕭承羽的兩隻腳沒閑著,踩著兩人的小腿,眼神平靜,但祼著的肩膀怎麽看都像要致人於死地,一麵慈悲,一麵怒目,這不是金剛怒目?